闻言,单老夫人和单思玲的脸色均大变。
而单思玲之所以脸色大变,是因为刚才她已经供出了童梦,如果二哥知道桑桐受伤跟童梦有关,肯定是要和童梦闹的,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她二嫂?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亲自动手惩治单思玲,只是假意大动干戈,把单思玲捉来,把这件事情往大了闹,单家自己就能乱了套,他就是要他们单家窝里斗,搅得鸡犬不宁。
单南弦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照母山顶,车刚停稳,他就跳下了车。
单思玲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尽管他平素和单思玲的关系并不好,但是看见她这副样子也颇为吃惊,她就像是遭人凌~辱之后的样子。
是秦晋琛命人动了单思玲?
换句话说,秦晋琛动了单思玲,就是不把他单南弦放在眼里!
对于单南弦这句跟单老夫人才来时说的极为相似的一句话,秦晋琛冷笑以对,他也回以同样的一句话,“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你妹妹?!”
单南弦有片刻的错愕,视线一转,这才注意到秦晋琛身旁的桑桐脸色很差,苍白如纸,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她做了什么事情,这么心虚?
说这话时,单南弦的神情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语气也是温和至极,看着单思玲就像是真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妹妹一般。
心里咯噔一跳,她摇了摇头,往单老夫人的怀里钻了钻。
单思玲始终紧闭嘴巴不说,单南弦更来气,伸手要把她拽过来,单思玲就逃到老夫人的背后,老夫人也是有心护自己的孙女,就伸手拦住单南弦说,“南弦啊,你看还是让这不懂事的孩子先跟秦总和桑小姐两口子好好道个歉,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怎么样?”
闻言,单南弦阴沉着脸回头看了秦晋琛一眼。
她话音刚落,冷不防,秦晋琛的大手擒来,擒住了她光洁的下巴。
一番惩罚性的强吻之后,秦晋琛才移开了唇,眼神深深地盯着她,好像她说错了话一般,被她这样盯着,她都忍不住头发皮麻。
“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躺在床上,我有多担心你?虽然你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可只要一想到你在悦来度假村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还被牵涉进一桩命案,这颗心就揪疼得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件事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狠狠惩戒那些想要害你的人,我要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秦晋琛的老婆,欺负不得!”
想到这里,桑桐用力地推开了还搂着自己的秦晋琛,刻意板起了小脸,抗议道,“你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么凶的样子!”
“那你也不能叫我打她是个耳光啊,毕竟她是女人,受不了十个耳光的。”桑桐说话间少了几分力道,被秦晋琛瞪得柔软下来。
秦晋琛闻言更生气了,她以为有保镖保护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什么危险都没有了吗?有些事防不胜防,人心叵测,保镖也不是百分百的保障。
一看到他又露出了这种眼神,桑桐就觉得自己掉进了无底洞,永远都摸不到底,也会情不自禁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对于这样撒娇的桑桐,秦晋琛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口气也就软了下来,面上的愠怒也缓和了。
思及此,他终于点了点头,“也好。”
单南弦阴沉着脸,低声质问单思玲,“单思玲,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你做了什么,让秦晋琛非得赏你十个耳光?”
见状,单南弦不禁冷嗤了一声,“单思玲,你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学校不好好上,整天跟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现在终于闹出事情来了,人家找你讨要十个耳光,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这样的单南弦,倒真有几分兄长的样子,可听在单思玲的耳朵里,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教训,却成了讥诮和嘲讽。
何况,她会落到这地步,还不是他那个老婆童梦唆使的,要不是她出的鬼主意,自己又怎么会被秦晋琛捉来呢?!
“童梦?”单南弦眉头微蹙,“跟童梦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