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烈日炎炎,正午时分,大街上聚满了人,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手上都拿着许些东西,这些东西如有渣菜,烂果,剩汤……
这些人站在大街两旁,空出中间的街道。
在这炎热的阳光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都不见得许些骚动。
只听得一道锣声。
“出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一声,所有人顿时精神起来。
都寻锣声望去,都握紧手中的东西,都准备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锣声逐渐逐近。
只见在一队衙差的护送下两囚车缓缓而来。
在囚车旁边都站着一名刽子手。
“砸,大家快砸死她们。”
当囚车出现,当袁姗,三娘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有人一声大喊,拿起手上的渣菜狠狠的砸了过去。
有一人带头,立马便有人跟风而来。
无数渣菜,烂果,剩汤,仿佛是长了眼睛,都砸向三娘,袁姗。
任人们如何,三娘都神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汇成二字,便是冷淡。
相比于三娘,袁姗一副秃废的模样,早就没有先前的目中无人,刁横无理的状态。
“师傅,师傅……”
人群中,袁婉儿不断的叫喊着三娘,满脸的泪水,憔悴的脸容,看得让人心疼。
袁婉儿所过之处,都有旁人给她让路,袁家的千金,不让不行,不过袁婉儿想要靠近囚车却是不行了,有衙差镇守,袁婉儿自是无法接近。
“师傅……”
任袁婉儿如何叫喊,三娘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但仔细一看,三娘的眼眶却是有了一丝变化,逐渐微红起来。
与袁婉儿相处多日,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
望着囚车远去,袁婉儿流着泪,紧紧的握着拳头,“我会报仇的,会的。”
……
香翠楼。
站在阁楼最顶端,可以能够清晰的看到海康法场的场景。
杨小小,怡娘,刘娘子,王甫莲,杨家三兄弟,杨小丫,东方珢,南源一众人望着囚车驶往法场。
看袁姗与三娘在衙差的押领下上了刑场。
执行这次刑场的主官是岑教头。
他要亲眼看着三娘,袁姗人头落地,才放心。
整个法场都拉起警卫线,由衙差重重把守,法场之地,闲人闪开,即是在执行刑法之时,没是相关人员都不准靠近法场。
“来人,时辰到否?”炎日之下,岑教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时辰已到。”有衙差立马回答。
“时刻到否?”岑教头再问。
“时刻已到。”衙差回答道。
“既是时辰时刻已到,来人哪,给本官斩!”说话的同时,岑教头拿起支令,高高抛起。
当支令落地,刑台上,刽子手快速的抬起大刀,刀起,刀落。
一切仿佛是那么简单,随着袁姗,三娘的脑袋落地,整个案情都结束了?
等待官府离去之后,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法场之中,她快速的登上刑台,虽然刑台下方有不少头骨,但这并不影响她要登上刑台的决心。
“师傅,师傅……”袁婉儿痛声哭着,只见她快速的抱住三娘的眉头尸体,大声嚎哭。
不过半刻,袁婉儿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深深的看着她抱着的尸体,随即一推下刑台,不顾得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匆匆的离去。
香翠楼。
法场的事情结束后,杨小小也接到了县衙的指令,要即时前往乌石镇任职。
临走前。
香翠楼的大门前,早已经准备好了豪华级马车。
“妈咪,我走之后,可要好好打理好香翠楼。”怡娘认真的对着妈咪道。
“是,小姐。”妈咪点头道。
“还有杨小丫,她失去儿子,现在又无家可归,你就留她在厨房中帮忙,切记,不可让她离开香翠楼。”怡娘严肃的道,“袁姗被处决,韦府可能玩不出什么花样,但是韦元明就不一样了,所以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别人知道杨小丫的存在。”
“是,小姐。”妈咪点头道。
“东方珢也要注意一下,他虽然是东方府的人,但是袁姗被处决,怕有人狗急跳墙。”怡娘再次提醒道。
“是。”妈咪点头道。
一切安排好之后,怡娘便回到了马车之中。
香翠楼大门前,准备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便是杨小小,刘娘子,王甫莲,怡娘一家子乘坐。
“谢谢。”杨小小对着怡娘认真说道。
杨小小之所以说谢谢可不是因为怡娘在海康城对他的帮助,而是因为在以前时候,怡娘对刘娘子,或者说是杨家的帮助。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呢?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夫郎,夫妻之间,何用多谢。”怡娘微笑着道。
“娘亲,姐姐,你说是吗?”怡娘又对着刘娘子,王甫莲道。
“是,是,是。”刘娘子欣慰道。
王甫莲对着怡娘也是微微一笑。
马匹缓慢的开始跑动,拉动车厢开始前进。
……
袁家。
袁婉儿如箭般的速度,径直的来到袁成龙的书房之中。
一路上,不少下人、家丁见到袁婉儿身上的血迹,都非常诧异,心中不断猜想,莫不是这这位姑奶奶在外面惹祸了?
“阿爹,师傅呢?”来到书房,袁婉儿直奔话题。
“你师傅不是……,哎,你明知,为何还要问。”袁成龙摇头叹道,“咦,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见到袁婉儿身上的血迹,袁成龙大惊,快速来到袁婉儿面前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把师傅藏到哪儿去了。”袁婉儿不满的娇嗔道,“怎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担心了。”
袁成龙眉头紧皱起来,倒是奇怪起来,不明白袁婉儿话中之所以,“什么把你师傅藏哪里去了,你师傅明明是被抓去了法场,难道,你这一身血?”
“嗯,那被砍的人不是我师傅三娘。”袁婉儿肯定的道,“我这一身血就是从那人身上染上的。”
“这不可能。”袁成龙严肃道,“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前去搭救三娘。”说话间,袁成龙仿佛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袁婉儿不明问道。
“没有什么,最近海康可能大乱,最近一段时间,你不可离开家门半步。”话完,袁成龙快速离开书房。
“阿爹,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呀?师傅呢?”
书房内,只留下袁婉儿独自一人,不满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