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在其他人为了李二狗和唐小丫定亲的事情忙活的时候，唐甜甜成功地利用如花姑娘将集市折腾得人仰马翻。弄到最后，集市上都已经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风潮——观摩如花姑娘每日的打扮。
最后，逼急了的三爷直接把如花姑娘丢回了庄子上，毕竟下了死命令，除非他亲临，不然谁都不能把如花姑娘带出去！
艾玛，有一个长得跟自己极为相像的女儿，真心不是一件直接自豪的事情嗷嗷嗷/(tot)/~~！
李二狗和唐小丫的定亲倒是没有太麻烦，交换了庚帖，又去李家村摆了一桌酒席，两人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事实上，虽然古代的礼仪很是繁琐，但一般乡下人却不会那么讲究的。甚至于很多乡下人成亲后都不会去官衙门报备的，就好像唐甜甜穿越之前，有个远房的堂妹，娃儿都两岁了，还没去领证。
李家爹娘非常得开心，他们觉得唐小丫能嫁给自己的小儿子绝对是自己赚翻了，尤其在唐小丫伤好以后，又跟李二狗的娘见了几面，于是更加满意了。这么说吧，相对唐甜甜的能耐，他们更希望能找一个老实巴交的儿媳妇。
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李二狗最后倒是认命了，除了整天嘱咐唐甜甜让唐小丫多吃一些外，也没再折腾了。比较倒霉的却是……
张月童鞋(*^__^*)~！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唐甜甜因为知道三爷和唐老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又有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就没多管张月。而事实就像唐甜甜想的那样，三爷和唐老娘不会放过张月的！
三爷只是吩咐了欧阳管事不计一切手段对付张家，哪怕是亏本，也要将张家弄得彻底败落。要知道。张家本身就离败落不远了，哪怕三爷不对付张家，那也支撑不了几年了。而现在，原本以为是助力的三爷，却反过来狠狠地折腾张家，再加上张月又被打成重伤，一病不起，不到半个月时间，张月就完全垮了。
等唐甜甜知道消息的时候，张家已经玩完了。除了镇上的那老宅子外，他们家所有的产业都已经落在了三爷的手里。当然，别指望三爷会高价收购张家的产业。他都是先把人家挤兑得无路可走，再以强行要求还债的理由，迫使张家将产业交出来。
如果这在平时，唐甜甜肯定会不屑于这种跟强盗无异的行径，可这一回唐甜甜却无话可说。
卧槽！三爷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想玩死张家的，分明就是张月作死惹毛了三爷，这才导致了三爷疯狂的报复。由此可见，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家就是来作死的，你要是不还手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在三爷出手后一个月。张大户邀请三爷过府一叙，唐甜甜很怀疑这是鸿门宴，三爷却翻着白眼去赴宴了。其实。说是赴宴，就是过去谈了一些话罢了。然而……
“爷！这是什么？你又偷生了一个私生女吗？！”唐甜甜的尖叫声成功地将在厨房为唐小丫熬药的唐老娘引了出来，还好唐老娘的手里只有一根烧火棍，并没有双手拿着菜刀。
饶是如此，也把三爷吓得不轻：“唐甜甜。你给我闭嘴！”
唐甜甜果断地闭嘴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却又忍不住开口了：“三爷，你这个私生女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冒傻气。”
狠狠地磨牙，三爷在纠结，他到底是该把唐甜甜掐死呢？还是直接一巴掌把她给拍死！
“唐牙婆？是你吗？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着调。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丫鬟走到了唐甜甜的面前：“那是我们的小小姐，我们家老爷拜托三爷将小小姐带出来。”
对于这两个丫鬟，唐甜甜之前已经听唐老娘说过了，不过她却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明显不大正常的小女孩，居然会是张月的女儿。可是，为毛三爷要把张月的女儿带回来呢？忒么……还不如带会一个私生女！
当然，这话唐甜甜却是不敢说的，一旦说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死在三爷还是唐老娘的手里。为了小命着想，唐甜甜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呵呵，三爷你好博爱啊！”
三爷狠狠地瞪眼，博爱你妹啊！这是交易好不好？！
“甜甜，你那边不是有个庄子，专门让那些小丫鬟住吗？”收拾唐甜甜什么时候都可以，处理张晴却需要立刻了。咳咳，表问为什么，难道你没看到唐老娘那森然的目光咩？
唐甜甜有些傻眼：“张月把他女儿卖给你了？可是，他女儿一看就是卖不上价钱的，还不如这两个俏丫鬟值钱呢！”这话说得非常实诚，实诚到三爷果断地翻白眼。
那啥，谁都知道一个看上去傻不拉几又瘦又小的小丫头片子是值不了多少钱的，可这是交易啊！况且，谁忒么会这样一看就不值钱的女孩儿抵债呢？更何况，张家现在不欠三爷的钱，只不过张月已经没法养活一大家子的人了。
“甜甜，我跟张大户达成了一笔交易，最迟十年之后，张家大宅归我所有，而我则要负责照顾他唯一的孙女张晴，还要在十年后为张晴挑选一门好夫婿，让她健康平安地度过一生。”三爷耐着性子向唐甜甜，也顺便像唐老娘解释。其实，原本他不打算让张晴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看她那模样，似乎听不明白？
“我懂了！”唐甜甜恍然大悟：“这买卖合算啊！要不，三爷你把张晴交给我，我帮你搞定余下的所有事情，咋样？”
三爷默默地扶额，他就知道唐甜甜会这么说，好在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两个丫鬟负责照顾张晴，她们的卖身契我等下会给你的。但你要保证不将她们卖掉，等将来她们嫁人也只能嫁给你庄子里的农户，以后还要负责照顾张晴，直到她出嫁。另外，在这十年之中，你不能苛待张晴，保证她的衣食住行同你相当。而十年后，你为她挑选的夫婿还要让我过目。”
看到唐甜甜双眼开始绕蚊香，三爷更无奈了：“能做到吗？能做到的话，这孩子和两个丫鬟就都交给你了。给句痛快话。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也得行！
唐甜甜最近几年都没有外出游玩的打算，自然事件有大把大把的，不若来点儿有挑战的事情。普通的采买丫鬟已经不能满足她了。或许她应该学习一下前世的玛利亚.蒙特梭利？
哦闹，这还是算了，必要的挑战虽然是需要的，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却不是唐甜甜想要的。
“张晴？好吧，我等会儿就带你们去那边的庄子上。前两天唐大姑已经回去了。我会吩咐她照看一下的。”唐甜甜很快就决定了，看的三爷脑门一抽一抽的疼。
唐大姑什么的也忒可怜了，从来就是被唐甜甜折腾的那一个。前不久因为唐小丫的连累还受了伤，这会儿伤应该还没好，结果麻烦又来了……
三爷无奈地望天，好吧。他得承认，唐甜甜能够想到折腾别人，对他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儿~！
【260】
“大姑。我又回来了！”
算起来，唐甜甜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陪嫁庄子上了，从江南回来后，她一直有事。而即便是在去江南之前，那段时间她貌似也挺忙活的。这么一算，差不多有两年多没有回来看过了。
好在。庄子上的管事都是经年的老手了，根本就不用唐甜甜操心。甚至于就连唐大姑，有时候都插不上手。
感谢唐甜甜之前订下的规章制度。她让牙婆们去乡下收人，然后直接送到她这里，再按照各种标准来收购。这里面就要看管事的眼光了，等将人收进来以后，就是开始培训了。培训有好几项，最基本的就是一些生活常识，比如说，很多乡下的女娃儿，完全不理解饭前便后要洗手，这一最基本的卫生知识。
除了这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外，唐甜甜后来又陆续开设了几门旁的培训课程，时间都不算长，一般三五个月就能将人教导出来了。
不过，这仍然不是唐甜甜想要的。
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庄子，唐甜甜开始挠头。其实，最初她的想法只是扩大一下生意而已，但后来，尤其是笨笨差点儿出事以后，她对于这种形式的买卖人口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诚然，那些人都是自愿，可所谓的自愿还不是变相的被逼迫吗？
选择是饿死还是被卖，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可这种所谓的自愿，从某些方面来说，真的与逼迫无异。
“甜甜？唐甜甜！”唐大姑见唐甜甜有些发愣，在她耳边大吼一声，成功地把唐甜甜叫回了魂，顺带险些把她给吓尿了。
“大姑，我总有一天被你吓死。”幽怨地看着唐大姑，唐甜甜的目光落在了一群刚用马车运来的孩子身上。
“那是秦牙婆，她的眼光不错，买来的孩子都是上等的。”唐大姑虽然也从江南回来没多久，但因为本身经手这些事也久了，她又是唐甜甜的大姑，这边的管事还是把她当成主子看的，很多事情就算她不问，对方也会向她汇报的。
啧啧，至少唐大姑比唐甜甜这个甩手掌柜对这里更加了解。
“大姑，我打算要好好做一番大事业！”看到那些哪怕算是上等质量的孩子，看起来也是瘦瘦小小的，唐甜甜突然豪气干云：“我要办一所学校，嗯，职业技术培训学校！”
唐大姑表示完全听不懂。
唐甜甜才不会在乎旁人能不能听懂，她只在乎能不能干成这番大事业。这年头，学堂什么的，都是男孩子上的，哪怕像三爷这种有钱人，虽然可以请一位先生在家里教如花姑娘，但唐甜甜却觉得，学知识未必是最重要的。跟同龄孩子相处的经验，往往比那些知识来得更为重要。
只不过，办理一所女子学堂是不现实的，而且女子学堂根本就没用。像唐甜甜这种能读能写的，在女子之中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了。至于做学问写文章……艾玛，这个女人学了真心没有一点儿用！
“大姑，我决定不再收那些年龄大的女孩子了。嗯，或者这样好了，先可以开始试点进行，我要挑选一批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由我亲自来教导！”唐甜甜现在简直就是热血沸腾，在被成亲怀孕生娃苦苦折腾了两年后，她再次拾起了久违的梦想！
她要当天下第一牙婆！
只是。唐大姑看向唐甜甜的目光有些诡异。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你……亲自教导？”
“对！由我亲自教导，第一批先挑选十几个吧，人数太多的话，恐怕不太好教。”小班教育的成果。那绝逼不是大班教育所能比的。比如说，一对一的教学，跟一对几百的大课，那效果能一样吗？
唐大姑还是没有动弹，只是目光更加诡异了：“真的由你教？”
“那是当然的，毕竟以前没有试过。我得先摸索出一套方案来。”唐甜甜默默地点头，开始琢磨要开设什么课程。却没有注意到唐大姑已经暗暗下了决心，等下一定要找出最次的孩子。省的好苗子被唐甜甜糟蹋了，白白损失了钱财。
咳咳，得亏唐甜甜不会读心术啊，要不然她会哭的，绝逼会的啊！
最终。唐大姑还是从那些年幼的孩子里挑选出了十个小女孩，年纪都在六岁到八岁之间。唐甜甜并没有发现唐大姑从中做了手脚。毕竟在她看来，会穷到卖孩子的人家，肯定是家境不好的，孩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是很正常的。
简单地将张晴和两个双胞胎丫鬟的事情说了一遍，唐甜甜就直接把包袱丢给了唐大姑。真的不是她不用心，而是唐甜甜属于那种，一旦有了新鲜事物，就极其容易被吸引过去的人。当然，唐甜甜也相信，唐大姑一定会好好照顾张晴的。
“我先来给你们编学号，从小到大，分别是一号到十号。”唐甜甜毕竟有过当老师的经验，虽说她那些所谓的经验不能完全拿到这里，但好歹两者也是有共同之处的。当然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艾玛！这里的孩子太好带了！
明明都是六七岁的孩子，这个年龄段应该是猫嫌狗厌的年纪。一般六岁以下的孩子会认为老师的话都是真理，所以淘气归淘气，管教起来却还是很简单的。但六岁以上的孩子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要是不幸遇到叛逆期的娃儿，那是能被折腾死的。
可是，唐甜甜却忘了，眼前的十个小孩，从本质上就跟她从来带过的幼儿不一样。
前世幼儿园的孩子那都是小皇帝小公主，一旦有了个磕磕碰碰，那就是要命的大事，哪怕是偶尔发现膝盖上有那么一丁点的淤青，家长都能告到院长处的。可这儿，别说是这些小伤了，就算弄了个头破血流，那些孩子连吭都不吭，甚至于都不带哭鼻子的。
最初，唐甜甜只是给她们安排了一些简单的课程，她是完全比照着前世幼儿园大班的教程来设计的，却不得不承认，貌似这么做挺二的。
唐大姑因为不放心唐甜甜，中途也来看过，当她看到唐甜甜坐在前面，而十个小女娃坐在小板凳上瞪着眼睛看唐甜甜讲故事的时候，差点儿直接晕倒。
好在，唐甜甜也发现了不妥当。可是，幼儿园的课程毕竟是简单的，手工课、音乐课、语言课、活动课。这手工肯定是要做的，唐甜甜直接安排成女红，毕竟折纸什么的太二了。音乐课就算了，这年头唱曲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戏子也是让人看不起的。语言课是最简单的，教导幼儿语言能力，学习讲故事编故事，还能大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活动课则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小女娃虽然年纪还小，但自理能力一点儿不差，甚至于唐甜甜觉得，她们比自己都能耐。
最后，唐甜甜将手工课和语言课着重挑了出来。手工课请另外的裁缝师傅教，而语言课除了讲故事外。最重要的则是改变她们的说话习惯。这边是北地，使用的语言其实就是普通话，当然每个地方都是有自己的口音的，尤其是一些孩子，讲话含糊不清，听着特别的费劲。
唐甜甜很明白，作为一个主子，如果是她的话，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丫鬟连话都说不清楚。
重新让小女娃学习发音，唐甜甜争取让标准的京腔在这里开始流行。而对于一个丫鬟而言。除了说更重要的则是听，听得懂话并能完全地复述，或者是有条理地带话。那是很重要的。
让唐大姑万分诧异的是，当她都已经做好准备这十个小女娃已经废掉的时候，唐甜甜却带出了十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这让她不得不承认，唐甜甜的同化能力真心是很强的，尤其是那原本畏畏缩缩的小女娃在半个月后。已经能够抬头挺胸极度自信了，更是吃惊得无与伦比。
只是……
“甜甜，她们是丫鬟，你把她们教导成这样，是打算干什么？”不管是哪个主子，哪怕再喜欢伶牙俐齿的小丫鬟。也不愿意一个丫鬟却摆着小姐的谱儿吧？唐甜甜教导出来的小女娃，完全没有了小丫鬟的感觉，这让唐老姑很是抑郁。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们成为下人呢？”唐甜甜忍不住发问。她想起了笨笨丢失的时候，若是那时笨笨直接被人卖了，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小丫鬟？
“她们本来就是下人！”唐大姑无奈了，她真的不想跟唐甜甜争辩，因为无论是争论什么。到最后肯定是唐甜甜说服她的。
“下人是伺候别人的，也就是一个服务行业。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当成一种职业呢？就像我是牙婆，许大娘是裁缝，林大婶是绣娘，这只是一个行业罢了。”唐甜甜耐着性子向唐大姑普及知识：“如果大姑您担心价钱的话，那有了一技之长，肯定能卖更高价的。”
“一技之长当然要学，之前我们也有让她们学，只不过你不能让她们没有了下人的样子。哪个主子受得了这样的下人？”
唐甜甜琢磨了一下，她其实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高门大户，不过前世却没少看这类的。除去那些YY外，红楼梦却是一本很能借鉴的古言了。那里的丫鬟仿佛是没有所谓的丫鬟样儿的，甚至于比一般的小门小户更加体面。当然，唐甜甜也没办法把生意做到那样的高门大户里去，却可以尽量地提高一下丫鬟的身价。
“大姑，这大户人家除了一些粗使丫鬟外，更需要一些体面的贴身丫鬟。还是……管事妈妈。”唐甜甜顿了一下，看到唐大姑惊讶的眼神，才继续开口：“大姑，自从上次笨笨差点儿出事以后，我才突然想到，那些丫鬟如果有别的选择呢？她们还愿意这样被人当成货物发卖吗？反正我们只是做一些活计，赚一些钱，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多为她们考虑一下。”
“考虑？你打算怎么考虑？直接将丫鬟嫁给人家管事？你又不是媒婆。”唐大姑忍不住泼了冷水。
“不是呀，尽量把丫鬟弄得更体面一些，让她们尽量开阔眼界，如果可以的话，教她们自食其力。然后将她们发卖的时候，尽量不要签终生的卖身契，而是签那种五年十年的，您看怎么样？”
一脸期待地看着唐大姑，唐甜甜两眼放光：“大姑你可以这么想，男人能够打短工，女人一样可以的。出去给大户人家干几年活儿，等攒够了嫁妆就风风光光地嫁人，从此恢复了自由身，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唐大姑真想很干脆地开口，可又受不了唐甜甜那种眼神，只能委婉地说：“大户人家不会接受的。”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接受，反正我别的没有，却多的是时间！”唐甜甜斩钉截铁地开口，牙婆什么的，也未必一定要买卖人口，完全可以变成一个变相的职业培训外加介绍所。前世，没有了这样的卖身契，不也有保姆公司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貌似真的有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嫌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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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加更，你们是想要三更还是四更(⊙_⊙)？
好吧，我知道我问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