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阴森的声音响起。
曲悠的柔软床上徒然凭空出现一个慵懒地躺在上面的肆意妄为的血红人影。
春霞立马感受到危险,本能抽出了长剑,护在了曲悠的面前。
曲悠却是一怔,看清那人,幽幽笑了出来,吩咐春霞收起长剑带着二个吓得抖如筛糠的小丫鬟出了门才回头看向那人。
等门关上,曲悠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道:“太后娘娘怎么那么喜欢上悠儿的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可来这边坐坐?”
容默看向她一身白色襦裙,衬得她尖尖小脸越发小巧,漂亮的眼眸更加的圆,她那双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眼里只有他。
但是容默很清楚,这小喵咪又在装,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嫌弃得蹙起了眉:“这么一身孝服,你倒是穿的不别扭,真是丑得太监都能施展雄风了。”
这是什么夸张比喻?曲悠眉头挑了挑,起身起身转了个圈道:“太后娘娘,这可是您赏赐给悠儿的上等锻绸,制作成了今年最流行的花样襦裙,可是漂亮得紧,怎么会丑,您是什么眼光呐。”
曲婉是小辈,自然用不着穿孝服,但是毕竟是死了她妹妹,曲悠自然也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件这样清新的襦裙。
但是,看来太后娘娘不喜欢这样素净的衣袍。
“说了丑就是丑。”他伸手掀了掀身上的血衣用着金丝绣着的妖艳曼陀罗衣袍,妖媚道:“这才是叫衣服,你那是什么,分明就是一坨屎!”
“太后娘娘,屎是黄色的,这个衣服是白色的。”曲悠看了眼依旧妖娆到骨子里的太后,上上下下打量道:“您这身衣服料子自然不是我等卑微的人能穿的,何况,您身为太后,自然吃穿用度是要比悠儿好。”
曲悠喝了茶,抿了抿唇问道:“不知师父,能否解答徒儿的疑惑方才的疑问?”
容默慢悠悠起身朝曲悠走去,坐在她旁边,抓住她的手把玩,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漫不经心道:
“这件事徒儿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何必来问为师。”
容默可不相信她会一无所知。
感受自己的手被冰冷包裹,曲悠挣脱不出,只能放弃,道:“曲婉当初没死,是您救了她?”
曲婉虽然有庞大内力,但是她到底是个不学无术的女孩子,纵然有高深的武功傍身,她们将她推下深不见底的古井。
就算不摔死也会被淹死,若不是有人救下她,曲悠是不会相信是曲婉自己能够爬上来的。
那日后山,容默可是在场,而且也只有他才亲眼目睹她杀人灭口,所以,她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救下了曲婉。
可是为什么呢?曲悠不解看着他。
听完曲悠的话,容默赞赏看了眼她,漂亮幽亮的眸子染了点点星亮,眼底的无底漩涡似要将人吞噬。
又让人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曲悠别过眼,轻咳一声,掩饰眼底的惊艳道:“可是为什么呢?”
既然当初没有阻止她,为何又要救?
“为师只是看不得你太得意罢了。”容默看着大掌里微微有些肉,不算纤细却白净可爱的胖嘟嘟小手,继续道:“那个古井是连接上京最长的那条河,若是尸体从那里打捞起,就是你做的事情再隐秘,也会被找出蛛丝马迹,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曲悠抬起头直视他充满残忍的骇人眸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曲婉如果被找到了尸体,那么,终有一天会查到后山,也会牵连到她身上。
不管能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杀的,她都会被传进衙门审问,若是如此,纵然最后没有找到证据,她亦会失了名誉,也就意味着,她这一生只能孤独终老,流言蜚语缠身。
甚至面对的是家族的抛弃。
曲悠眸色复杂看着面前妖艳如魔的人,他竟然想到了这一层,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他救曲婉,其实是为了她?
“师父,你何必如此。”曲悠只是眸子只是复杂一瞬,眼底的光便消失不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漠:“名誉与徒儿,并不甚在意。”
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起,那些什么亲情爱情,她早就不奢望,也不需要,更何谈在乎名誉。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她会因此嫁不出。
可是前世她便看清了男人的本质,今生她还会奢求?
曲悠眸色冷漠如冰,似要将什么东西一寸一寸冻结,大眼里的凉薄,她一点也不掩饰。
容默定定瞧着她露出不是她这个年龄的看破红尘的神色,一时微微眯起了眼。
似乎他的猫儿,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奢求什么爱情呢,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啧啧啧。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投入为师的怀抱?”容默抓紧她的小手,扣在桌面上一根一根把玩,面上漫不经心道:“为师虽然胸脯没有徒儿柔软,可是却是非常的坚硬,而且本宫还能满足你,不会让你寂寞空虚冷,定会弄得你舒舒服服的,满满意意的……
“师父!”曲悠没想到这厮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太后娘娘就算再神通广大,但是终究没有男子那般勇猛,师父尝过男子的味道,应该是知道您无法能行的,您何必来玩弄徒儿。”
曲悠如今已经对他常常暧昧的话语免疫,神色一如往常,并不为意。
容默微眯眼,眸底闪过危险:“哦?徒儿尝过男子的味道?或者徒儿看上了本宫那个丑八怪孙儿?”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他的手却从她手上抽了回去,而且曲悠敏感感觉到他美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寒凉,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她看不出他生气的模样,又听他这样说,不由开玩笑道:“徒儿没有尝过,但是师父却尝过,不知师父可有传授徒儿的?”
曲悠想起什么,露出可爱的梨涡道:“师父若是传授徒儿,日后若是真的有机会,用在太子殿下身上,徒儿可能钱财美色双收也说不定呢。”
日后若是她一朝能自由,容成枫长得不错,用来暖床貌似也可以的,当然,曲悠只是玩笑话,这样的男人注定三妻四妾,她如何会接受。
而容成枫对她的心思,曲悠大概能猜得出几分,身为太子,笼络人心,筹谋划策是必须的,她知道容成枫只是对她起了点点的心思,但是大多数都是因为曲仁怀手中的权利。
曲悠这话,也只是笼络一下气氛罢了,但是她刚说完这话,气氛不但没有缓和,甚至她感觉到室内温度刷的一下降了下来。
冻得她都忍不住拢了拢襦裙,她下意识转头看那人,转头却便撞进了坚硬的胸膛,不,应该是太后的胸口!
曲悠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徒然悬空,她一惊,抬手便抓紧了抱着自己人的前襟。
她耳边也响起了一道寒冷的声音:“徒儿既然那么想要为师传授,为师也不好不教,正好本宫现在有空!”
这句话砸在曲悠耳朵里,不免让她有些懵圈,在她还在思索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身子徒然被抛起落下。
身子瞬间失重,她一惊,试图运功稳定身子或者说避免受伤,却在她还来不及动作的时候。
她已经“啪”的一下便摔进了柔软的被窝,接着她身子一沉,就见美得不可方物的大美人一下子骑上了她腰间。
随后他修长玉琢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外衣扒了下来,然后扔下了床。
这下子曲悠更是懵了,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等等!”
曲悠一下子抓紧了对方冰冷如死尸的漂亮手,有些哭笑不得:“太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容默露出他白白的尖牙,磨牙道:“自然是——干你!”
曲悠一愣,见对方快速扒拉下里衣,露出里面浅粉色绣着茉莉花的肚兜,不由一急:“师父!等等!”
这大魔王又是在做什么妖?她可没兴趣百合!
只是对方那副认真的模样不似作假,曲悠赶紧卖萌装乖:“师父,大晴天的在被窝里多热啊,咱们先起来?”
“你不是要学技巧去勾引男人么,为师可以好好教导你如何去讨好。”
“徒儿才不学!”曲悠赶紧谄媚道:“徒儿说笑呢,师父怎么当真了,徒儿有您这样强大这样美丽这样有钱的师父,才不要学那些呢!”
容默一动不动看着身下的女子,似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仔细辨别她有没有说谎。
被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曲悠有些惴惴不安,却还是直视他不避不惧。
良久,在曲悠以为他要继续动作的时候,却见他突然翻身从她身上起了来,转眼便下了床,居高临下命令道:“还愣着作甚,本宫饿了,立马准备吃食!”
那语气虽然在讥讽,却让人听出了一点子莫名的别扭来,别扭?
曲悠一怔,明白他的意思,立马穿戴整齐,笑嘻嘻走下了床:“徒儿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