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再像方才那般蹬鼻子上脸的模样,语气里溢满了逼人的寒气,面容上是一片的严肃寒冷:“你还是不要与她走得太近,若是她是别有目的接近你,得不偿失,有必要的话,斩草除根!”
容默目光冰冷如水,声音带着漂浮不定:“她当然是有目的接近我,你不必担心,以她的能耐,还奈何不了我。”
院长细小的眼睛里闪过诡谲的光芒,却突然压低声音问:“她这样普通,你到底为何注意到了她?”
毕竟曲悠虽然生得小巧讨人喜欢,到底不是绝世的美人,院长面容上带了一丝压抑:“你何时才离开那里,已经这样久了,不累么。”
容默似笑非笑看着他,语气异常的诡谲:“呵呵,她不但能讨得了本宫的欢心,而且还很有趣,是个不错的宠物,至于累……”
院长敏锐地察觉到了容默已经换了称呼,他还没说话,便见容默那精致妖艳的面容上带了一丝扭曲,那大而又黑的瞳孔此刻带了一抹癫狂,语气阴森诡谲:“本宫身为万人之上手握重权的太后,掌握了皇权,控制了皇帝,这都是极为有趣的事,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累?谁敢反抗本宫,生吞活剥了就是。”
闭着眼装睡的曲悠身子不由一抖,几乎差点颤抖起来。
心中不由涌起阵阵寒意,虽然她早就知道事实的确如此,当今的皇帝的确没有实权,只是个傀儡。
可是如今听他亲口说反抗他的人全部杀死狂妄的话,她还是有些消化不了。
宁愿他负天下人,也不能天下人负他么?这样的狂妄,这样的目中无人,这样嚣张跋扈的太后,让曲悠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幸运巴结上了这棵大树,还是该胆颤自己与虎谋皮的大胆行径?
曲悠还在努力消化这话,便感觉到一道冰冷带着嗜血的视线牢牢盯住了她……
曲悠的耳边顿时传来一声轻叹又阴森的声音:“哎呀,本宫的徒儿似乎是早就醒了?”
曲悠惊得瞬间睁大了眼睛,她直直看到咫尺绝美的面容,有片刻的呼吸停滞。
她僵硬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咳咳,师父你们下完了么?谁赢了?”
说完这话,她掩饰性扫了眼四周,然而,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其他的人。
而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在这空寂宽大院子里,却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曲悠只觉得不好,这模样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的前兆。
果然,她刚想到这里,容默那阴寒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徒儿知道了本宫的秘密,这该怎么办呢?生吞还是活剥,不知徒儿更喜欢哪样?”
如此可怖的话语被他用轻柔的声音说出来,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曲悠一个都不想选,她语气十分的柔和,乖巧道:“呵呵,师父怎么总是爱吓唬徒儿,徒儿可不知道师父的什么秘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对方的脖子按了下来,丰润的嘴唇一下子就堵住他潋滟轻启的红唇。
危险的话语,危险的人,曲悠想都不想,死死地啃住对方的唇。
脑中却飞快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如何逃脱,或者该如何平息太后的杀意。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咬对方的唇时,容默诡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逞。
感觉到曲悠的撤离,容默的大掌一把死死扣住她要离开的脑袋,猩红冰冷的舌灵活钻进对方的红唇,看着她闭上的大眼以及通红的脸颊。
他大而诡谲的眸子渐渐幽黑泛蓝,舌尖****过她口中的每一处私密柔软,模样近乎狰狞……
从那日过后,曲悠便再也没有在南苑瞧见容默,甚至院长都不曾来过,仿佛她已经被人遗弃。
到了学院放假这天,也就是与容默商量过要去相国寺的这天。
曲悠带着春霞与青梅回了曲府,刚进了院子收拾好了要拿的东西,便见曲宁一脸不善地踏进了院子。
“曲悠,你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正好在院子里吩咐下人注意事项,便见曲宁怒气冲冲闯进了院子,没有规矩直呼郡主的其名,立马上前挡住了她,冷漠道:“这里是郡主的院子,还请二小姐注意仪表,曲府的规矩,二小姐应该是比奴婢更清楚吧!”
李嬷嬷冰冷的语气,微微震慑住了曲宁,对方是宫中的嬷嬷,她虽然生气,到底不是傻子,只冷哼一声不搭理她,而是看向曲悠道:“你欠我的钱还没给呢!”
曲宁这话让曲悠立马就记起了答应给她的金银,她朝静嬷嬷点头。
静嬷嬷立马退了下去,曲悠笑意盈盈对李嬷嬷道:“嬷嬷,无碍,你先下去吧。”
李嬷嬷立马退开,朝曲悠行了礼,恭敬退了下去。
“当天本来准备第二天给你送过来,无奈忘记了,你过来亲自取也是可以的”曲悠叹了口气,事实上,她安抚好了容默后,她这几日都在为去相国寺而忙碌,所以,这件事她还真没骗曲宁,她的确是忘记了。
说罢,她为曲宁倒了杯茶,笑意盈盈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那位师父,可有搞到手?”
曲宁只是气了一会,知道曲悠的确是忘记不是逃避,便不客气坐下来喝了口茶悠然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冷清清的师父,姿容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将他收服了。”
“哦,我看你最近都跟在这个男人屁股后,怎么,你难不成真看上了他,为了他收心了?”
曲宁往日看上了美男,一般定要好好追上一个礼拜,当然,若是一个礼拜还没搞定或者已经搞定了,她就会物色另一个目标。
行径比容蓉可风流多了,不过她们两个的区别是,容蓉天生就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她嚣张跋扈也好,强抢民男也好,都是皇帝默许的。
在上京中,这可是上流社会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说她什么。
但是曲宁可就不同了,她不是皇室成员,也没有人爱护她,也没有宠爱她的父亲,所以哪怕她真的喜好美色,也只不过是追求好玩,若是求而不得,她笑笑也就算了,典型的玩乐态度。
只是曲宁到底是曲府的嫡女,她就算再好玩,也不敢抬到台面上来,否则,曲仁怀第一个饶不了她。
可是,就这么一个疯狂爱玩的妹妹,她竟然跟在黎澜尘身后长达了一个月,还真是刷新了记录。
曲宁不置可否:“唉,谁让黎澜尘长得太过引人犯罪呢,这种冷清的男人,我告诉你,床上肯定给力!”
曲悠刚喝了口茶,听到这话,立马呛得都呛出了眼泪,“行了行了,你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的男宠,你最好还是乖乖将他们解散了,否则,若是让父亲知道,你就玩完了。”
说着说着,曲悠歪头直视她:“为什么都不会府?”
这时,静嬷嬷已经将一个小匣子拿了来,曲宁立马接过来,放在石桌上仔细清点了一番,才漫不经心道:“那些侍卫可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怎么可能说散就散,那老不死的老东西知道了又能如何,有了这笔钱,天下任我逍遥,难不成离了上京,他能能耐我何?”
再则,这些侍卫虽然是她特意要来的,但是他们可没有做什么,什么关系也没有发生,没有证据,难不成她还会怕曲仁怀不成?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不解释解释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回府呢,别跟我说你是住在学院的,你很聪明,知道没有什么事不是我不知道的。”曲悠淡漠道。
曲宁微微蹙眉,她捧着匣子,趾高气扬道:“你不是给了我那个院子么,自然是住在哪里,你不要担心我会丢你的脸,这件事我已经妥善向老不死说过,而且有了黎澜尘这个天仙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去丢你脸的。”
她说的轻松,可是曲悠却摇了摇头:“你毕竟还未出阁,若是被有心人察觉,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么?”
曲宁抬头,紧紧蹙了眉:“哟,你这是在关心我?你是用什么身份关心我?”
曲悠知道曲宁对她有恨意,虽然如今两人看起来表面上很和气,实则各种都盘算着算盘。
既然如此,曲悠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我要去相国寺上香,你可要一起去?”
“别,跟你一起,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曲宁毫不犹豫拒绝。
每次跟曲悠一起,不管是小事大事,总是会发生,天生的倒霉体,她可不要早早香消玉殒。
说道这里,曲宁扬起了下巴,恢复往日的跋扈模样,径直离开。
李嬷嬷已经端了一碗香气四溢的汤汁放在了石桌上,毕恭毕敬道:“郡主,这是太后娘娘特意送来药汤,是补身子的补药。”
其实太后娘娘的原话是这样的:这是补桃子的药汤,曲悠囊中太过羞涩,必须得补补才好把/玩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