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传言,说是容默进宫之前,曲老爷曾经恋慕太后,却无奈佳人已嫁人,只得苦苦守候,最后佳人被迫进宫。
于是曲老爷自责无能为力,不过数载,便郁郁寡欢而亡。
后来说是怕佳人难过,于是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了儿子曲仁怀身上。
这还是最完整的传言,其他版本无非都是老生常谈,总之,不论真假,都是赞扬曲老爷的。
原本曲悠就不信,在看到容默这阴寒的冰冷模样,她心底愈发肯定传言虚假。
但是不管到底是什么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点,曲老爷与太后两人认识,而且关系应当很复杂。
想到这里,曲悠莫名有些烦躁,竟然冲动得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声音十分沉闷:“师父,这里阴森森的,空气又难闻至极,咱们还是先回去罢,徒儿最近学会了一道美味的菜,相信师父应该会喜欢的。”
感受到他的僵硬与莫名的寒气,曲悠竟然一点也不畏惧,死死抱住他精瘦的腰肢,继续道:“徒儿学会的不止一样呢,若是算下来,定然是不下七八道菜的,还有,徒儿以前就种下的辣子,已经结了出来,有一些已经熟了呢……”
还未说完,她的手便被他一点一点的挪开,曲悠心下莫名一抽,抬起头便看到他那被黑雾弥漫了眼眶的墨瞳,像是午夜间无底幽渊,侵袭着她的身体。
曲悠还未有所反应,脑袋猛地被人向前一带,而后眼前一黑,唇瓣已经多了湿润柔软。
他那尖尖的牙齿撬开她|牙关,那凶猛的动|作几乎差点痛得曲悠尖叫。
唇被堵住,曲悠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下意识攀附在他比女子宽了不少的臂膀。
整个人都是无力的,只能紧紧抱住面前的修长身子不让自己瘫软滑落。
曲悠从未见过他如此强硬凶猛的模样,那大口大口仿佛要吞/咽她整个,脑中嗡嗡作响,双手无力攀附他的脖颈,被他吞/咽的小、舌已经由疼痛到麻木。
曲悠却依旧不能推开他,不是不敢,是不能,她对危险异常的敏感,稍有不慎,恐怕下场难以挽回。
不管与公与私,她此刻都不能推开,何况,她双腿双手都被钳制住,根本就不能动弹。
想要退开,简直天方夜谭。
被迫承受他的疯狂不知过了多久,曲悠才被他放下,他红唇移到她耳边呢喃:“真的是想在此刻弄、死你!让你忍不住尖、叫,让你止不住发疯,让你痛苦让你恐惧,呵呵,如今到嘴的肉只能浅尝,真真是让人扫兴。”
他磨、蹭着曲悠的红唇,缓慢转动的恐怖黑眸,有些讥讽有些冷漠,还有许多许多曲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曲悠被蹂/躏得惨了,脸色雪白,红唇、肿得不成样子,仿佛是被暴风雨摧残得奄奄一息的花儿般的惨状。
惹人不由地怜惜。
容默有些怜惜般磨蹭着那朱唇,声音软和了下来:“疼么?”
当然疼!
曲悠沉默一会儿,道:“师父,咱们离开这里罢。”
她很不喜欢空气中的异味。
容默勾起红唇,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嗯,也好,为师午膳还未用过。”
说罢,他摞住曲悠的小手,转身朝外而去。
他的力气有些大,几乎捏得曲悠的手都变形了。
曲悠并未挣扎,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大门渐渐关闭,将那些鬼气森森的牌位掩于黑暗之中。
曲悠眸光幽幽,唇瓣勾起了抹讽刺的幅度。
既然曲府不让她母亲入族谱,那么,别怪她不客气。
回到静悠小院,曲悠便进了厨房,因为某人直嚷嚷着饿了,她身为徒弟加“女儿”,怎能袖手旁观,何况某人也不给她机会休息。
曲悠前世便会一些厨艺,加上后来特意学过,一般的家常菜不在话下。
虽然厨艺不能与皇宫大厨相比,但是也算不错,可没等曲悠问滋味如何,大美人尝了一口眉头便蹙得死紧。
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你这是想要毒杀为师么?!去去去,赶紧全换成辣子,本宫不喜欢味道淡的!”
“怎么可能难吃!”曲悠不信,自己尝了几口,眉头也蹙得更深了,不是难吃,而是跟往常一样,根本不存在难吃一说!
瞧他一脸嫌弃的模样,曲悠有些来气,立马将精心做的膳食全移到了自己面前:“行行行,师父既然不喜欢,那徒儿自己吃罢。”
什么胃口,竟然如此质疑,她这还是精心准备的呢,真是不知好歹!
曲悠闷闷扒拉几口米饭,最后还是气得直接将菜全倒了。
注视着曲悠的一系列动作,容默漫不经心品尝小李子刚换上的辣子,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没有瞧到曲悠脸色黑沉的模样。
曲悠愈发觉得气了,干脆直接拿了本小话本观看起来。
容默看她莫名的怒气,忍不住嗤笑,随后漫不经心继续用膳的优雅动作。
因为龙辇已经被抬走了,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容默已经离开了府,除了依旧被罚的父女二人,其他人都是十分高兴,纷纷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没有人会想得到他们害怕的人还在府邸,准确的说,应该是离他们不远的静悠小院处。
如今房间里只有两人,而且各自都干着各自的事,容默难得没有去招惹曲悠。
夜幕已经降临,曲悠放下了医书,揉了揉干涩的眼眶,瞧某人还在,终于忍不住蹙眉道:“师父今日是要留宿么?”
一旦留宿,那她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容默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莫测瞥了她一眼:“徒儿这是不愿意?”
“好吧,那么如今悠儿是该叫太后是师父还是母后或者干娘呢?”曲悠可没有忘记这一茬,如今曲仁怀依旧跪在芳华菀里,被莲一监督,自然是不可能起来的。
所以下午太监便送来昭告她被太后认做义女的圣旨,自然是递到曲仁怀手里,唔,然后又交给了她。
如今她名义上彻底是太后的义女了,她倒是想知道,这称呼该如何叫?!
到底是师父呢,还是母后呢?
容默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曲仁怀那个丑八怪不是经常欺负你,看不起你郡主之位么,如今成了本宫的义女,相信他可不敢再对你下手了不是,本宫可是一切都是为你着想,怎的,徒儿这是不满意?”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臂紧紧钳制住她的腰肢,笑得意味深长:“乖,在人前叫太后便是,私下么,自然是师父呢,为师为师,自然是要教导你的……”
曲悠抬手制止住他袭/胸的手,冷笑一声:“悠儿还是叫你#亲比较好!”
她怎么会猜不到他是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借助“母女”关系,让她光明正大进宫罢了,什么担心她,呸,还不是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呵呵,小喵咪若是喜欢,本宫自然是奉陪到底。”容默并不生气,准确说,他接受能力强,一次可能恶心,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他便能立马接受并且找好理由。
曲悠猜到又怎样,他想做的,还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何况,为了方便能逗弄自己的宠物,称呼又能怎样?
“啧啧啧,你也不是很喜欢么,本宫瞧你欢、愉之处,那双大眼细细眯着与踹、气的模样,为师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怎的,乖徒儿这是忘记了么?”
礼义廉耻对于太后,简直就是放屁,曲悠不可否认,她的确,的确是被一个女人弄、得、欢愉,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那美妙的感受的确是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即使每每纠结于道德三观的边缘徘徊,却一次一次又一次臣服于他的、身/下,曲悠早就练就了厚脸皮,如今只是冷笑:“师父,徒儿自然不会忘记您带给徒儿的欢乐,但是,这不是师父为了自己而故意扭曲的理由,您就承认了罢,你就是为了自己而已,何必扯上徒儿,硬要打肿脸充胖子?”
曲悠说得毫不客气,一点也没有脸红或者是闪躲的模样,面上满是不屑,漂亮的大眼里溢满了冷静。
容默的下巴放在曲悠的头顶,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低沉的中音十分悦耳:“嗯,徒儿眼光真是毒辣,为师藏的这么深竟然都被你给发觉了,真是令为师很高兴呢,呵呵……”
头顶被有些尖的东西压着,曲悠知道那是他的下巴,忍不住扭扭头避开疼处。
因为她的动作,一头长长的青丝瞬间直泻而下,将她整个脸都覆盖上了。
即使如此,曲悠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因为那鼻尖的异香溢满了她的口鼻,她竟然一时间痴了。
青丝太过柔滑,曲悠伸手扒拉开了几次,那青丝还是直接从手中滑落,而后锲而不舍地又滑回了原地。
这次她没有再去拂开,只是鼻尖太过酥氧,让她忍不住抬头望向罪魁祸首。
容默那美艳的脸孔瞬间再次放大,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织缠、绵在了一起。
依旧是那摄人心魄的阴暗黑眸,可是曲悠却第一次没有移开,也没有觉得令人胆寒。
有的,只是隐约撩人的——心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