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被撞得生疼,曲悠有些不爽,抬手就反击回去,一个鲤鱼打挺,瞬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可是勤奋练功,便是打不过他,她也还是可以反击几个动作的。
昔日都是被迫,曲悠今日可没心情与他交缠。
容默眸光微亮,眯起眼笑得温柔:“啧,乖猫咪爪子硬了不少么,呵呵……。”
他抬手就要捉拿她,可曲悠好不容易有机会逃脱,怎么可能任由他拿捏,一个回旋踢,将他逼得向后。
漫不经心的动作被她几次打破,容默微勾唇瓣,手下用力,以势不可挡之力袭向对方。
曲悠微眯大眼,足下用力,转身一个回旋踢,迎了上去。
双方招式功力都差不多,竟一时间纠缠在了一起,谁也没讨得好。
屋里的陈设噼里啪啦被打翻或打碎,布置得精美喜庆的新房瞬间毁于一旦。
二人也越打越烈,出手更是稳狠准。
招招致命狠毒。
再次被击退,容默微眯眸子,神色微凝。
才不过几招,他的每次擒拿,那个狡猾的猫咪总是能避开,甚至还能反击。
虽然动作生涩,还有许多漏洞,可正是这毫无章法的打法才逼得他步步向后退。
果真是进步神速,容默收起漫不经心。
第一次正视起他养的猫咪。
抬手用力一挥,一股带着肃杀磅礴的内力朝曲悠面门打去。
微微一惊,曲悠飞快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而后弯腰以刁钻的柔软度避开他的利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落地,另一只带着华丽护甲森冷的无指瞬间按压在她的肩膀。
那力度大得将她骨头都要捏碎一般,曲悠大眼一冷,正面迎上去,顺手拔下尖锐的金簪,朝他美丽邪艳的面容死命戳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又是正面迎上,便是不能戳伤他的面容,他也会躲避不及放开她。
这样能打败他的大好机会,曲悠怎么可能会错过。
手下捏紧簪身,带着势不可挡的内力死命扎去!
容默神色不变,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却见她美丽的小脸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而后他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一大块华丽的衣袍被硬生生撕裂开来。
瞬间露出脊背来。
曲悠还未来得及得意,目光触及到那脊背的时候,脸色微变!
那脊背不是白皙细腻的肌肤,而是与他脸上的血丝一样,整张脊背连着后颈都布满了血丝,密密麻麻交缠在一起。
一眼看过去,竟如同一张血肉模糊般恐怖!
动作一顿,曲悠惊骇抬眼看他,冷声问:“那到底是什么?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到什么,抬手就去扒拉他身前的衣袍,只是这次她没有再得手。
纤瘦的肩膀被抓住,而后大力将她一甩,她整个人瞬间重新被钳制在八仙檀木桌上。
曲悠想要再次故技重施,手脚却突然被红绫绑住,整个人都被趴着固定在了冰冷的桌子上。
红烛突然熄灭,房中一片漆黑,有武功傍身,自然在黑暗中也能看清。
只是她被迫趴在桌子上,看不见他的脸,只有冰冷的桌面刺激着感官,曲悠心下猛地跳动,不安溢满了周身。
“小猫咪,今天很累吧,本宫来伺候你如何?”
耳边有湿润的气息,那声音低低,似有若无,缥缈不定,仿佛是从深渊传出,又仿佛是从天际悠荡而来。
虚无缥缈,如鬼如仙……
嫁衣被一只冰冷湿滑的手一件一件剥开,动作缓慢,脊背上来回磨蹭的冰冷,让曲悠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感觉密密麻麻的异样瞬间爬上了肌肤,曲悠尖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呵,乖徒儿,别怕。”
不知他做了什么,曲悠一下子感觉到桌子突然下降,整个人触碰到柔软温和的地毯上,又听他低低道:“小猫咪别怕,一会子就好了……”
话音未落,曲悠一下子感觉到脚腕被人一扯,一股凉气瞬间让她忍不住打了哆嗦。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突然!一股撕裂的疼痛瞬间溢满了周身,痛得曲悠瞪大了大眼,漂亮眼里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
那是……
“唔……”痛!
被撕裂从未有过的痛苦让曲悠脸色止不住扭曲,瞪大的大眼里泪水溢满了眼眶,大颗大颗滑入发鬓。
黑暗之中,她的嘴被人紧紧捂住,痛得她死命咬住了那只散发寒气的手,啃咬撕扯的力度带着怨恨,明亮的大眼里充满了怨毒。
身后的人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疼痛,动作停了下来,幽凉的唇贴在她的耳旁,似疼惜似安抚:“乖,等会子就不痛了。”
说罢,不等她有何反应,如一头野兽,凶猛啃噬起来。
……
月儿高挂,柳梢飘扬,轻柔的光晕透过斑斓的间隙撒在一对交颈鸳鸯上,为那对鸳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咽呜声飘荡在这凉薄的冷夜里,仿佛有人低吟浅唱般,如诉如泣,抵死纠缠……
——曲悠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在大海里浮浮沉沉,起伏不定。
身子酸涩胀痛,意识回拢,盯着黑夜里朦胧的人影惊愕:“你竟然不是女人!”
这怎么可能?
身为风月国的太后娘娘,怎么可能是男的?!
难道——“你不是太后娘娘,你是假冒的?!”
说罢,曲悠胀红着眼睛警惕向后,握紧了手中的金簪,如一头警惕的小狐狸磨蹭着利爪,随时准备划开敌人的脖颈。
烛火突然被点亮,刺眼的光亮一下子让她不由眯起了眼。
然,她才睁开眼,面前一具理肌分明,性感狂野的男身顿时映入眼帘。
熟悉霏糜的气息袭来,曲悠耳根子莫名红了,她警惕挥舞着金簪,怒呵:“你到底是何人?!”
容默轻而易举握住了她的手,瞬间将她提到面前,高挺的鼻梁对上她小巧的琼鼻,薄唇覆盖上她哭得肿胀的眼眶,有些怜惜,有些阴冷:“乖徒儿莫不是被为师弄坏了?所以连本宫是谁都不清楚了?!”
下颚传来的剧痛让曲悠意识清醒了几分,对视着那双恐怖的幽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你为何是……”
为何是男儿身?!
风月国的太后娘娘,可是个女的!
容默漫不经心磨蹭着她光滑的脊背,笑得骇人,“太后娘娘从来都是本宫,本宫也从来就是太后,只不过身体是男的罢了。”
曲悠惊骇摇头,她知道他不会骗她,因为他不屑骗人,可是,据她查证,太后娘娘嫁给先皇之前,可是女的!甚至还孕育了一个孩子。
后来改嫁,孩子与前夫才被杀害!
若是如此,那么,太后与孕育一子的女子其实是二个人?
也就是说,两人从那时候就已经掉包了?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面容,而且这么多年还没被发现?
这,这太荒唐了!
容默怜惜般将她的乱发勾到耳处,“没错呢,的确是二个人,不过,你这个小畜生体内有本宫留下的东西,,确定不用清理?”
曲悠不是无知少女,怎么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虽然方才已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那异样让她忍不住夹紧了腿,如今又开始痒了起来。
脸色微微涨红,却嘴硬咬牙切齿道:“不用劳烦师父!”
被他骗了这么久,她心中怎么不恼恨。
“可你,你……”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大的惊吓!不亚于她刚刚重生而来的时候。
他的身份可是个秘密,一旦被人知晓,等待他的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若是徒儿出去告诉所有人师父的秘密,恐怕要震惊整个风月国,哦不,应该是整个凌云大陆吧?”曲悠冷冷一笑,抬手就将他推了出去,飞快捏着银针指着他。
瞧着她恶毒的面容,容默嗤笑:“因为为师没吃肉,所以想尝尝味道啊,做了这么久的女人,为师可是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拉,徒儿难道不怜惜为师么?”
曲悠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质问:“为什么你的脸如今恢复了?”
她原本想问为什么要了她身子后,他的脸怎么就恢复如初了?
这是她最关心之事。
摸了摸嫩滑的脸颊,微勾红唇,将衣袍全褪去,一把抓住她,在她身上来回滑动。笑得温柔:“嗯,因为只要亲热了,就能解毒,毒解了,自然就没了那丑陋的东西。”
如今他整个身子没有了那可怖的血红,露出了他白皙细嫩的肌肤,的确似被解了药的模样。
可是,
“什么毒需要我来解……你为什么硬要找我……?”
这样的猝不及防,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瞧着她警惕的小脸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变得火红,大眼迷离却强撑着的倔强模样。
心猿意马,却依旧笑面如花,答得实诚:“嗯,因为徒儿是为师的小可爱啊,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用杀人灭口的东西,解毒的自然便是你了”
曲悠脸色微变,瞪大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