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完成了寸三丁一再叮嘱要做的任务,虽然不是一网打尽,可这样公然贩卖肩杠式导弹的恶劣行径,被狠狠打击,也成功做到人赃俱获,掌握新仁义近核心人员犯罪证据。这已经是了不起的功劳啦——寸三丁在电话上一再强调,要给阿九请功。
从联系新仁义集团对外联络人员到实施抓捕三人,一直到回来营舍,前后不到四个钟。
第二天一早,露斯果然如期回到营舍,组织远洋,三队人马,露斯、柯甜甜、阿九、公西艳玻璃帆船一队,文羽峰、李皑皑夫妻自购传统帆船一队,及报名学员自行组织的五人现有双体帆船一队。
沙滩上,露斯招集大家列队,检查大家的装备和补给、统一部署航线、时间规划、挑战内容、船长确认、联系方式、预报天气、事项注意、危机反对等等,这次行动是报备了当地航海管制局的,他们分别驾驶的船只叫甜甜圈号、文子号、妮娜号。
柯氏营地办事效率高,特别是露斯,她不再兼任营舍的管理人员,却对新到的玻璃帆船爱不释手,昨天就叫帆船配件公司送来一批风帆和绳索,下午就试用,已经玩到得心应手,太轻便利索。
船体体积不小,造型新颖,轻便乖巧,所以今天便决定用它。
营舍办事效率高是因为公西艳简易放权,具体业务有营舍原先的工作人员处理,价格是公开的,公西艳口头委托文羽峰监管,经费自然是新丰达公司刚转过去的一千万元。
这里顺便提一提,之所以用新丰达公司名义和柯氏营舍合作,是因为时间紧迫,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方式,借用新丰达公司,公西艳和张卫国等主要股东代表沟通好的,并将以和马素侠名下的玻璃厂合作名义,最终实现资金支付以个人出资方式。简单地说,公西艳将一千万元给马素侠,马素侠将钱给新丰达公司,新丰达公司将钱给柯氏营舍。
公西艳无法直接将钱打入柯氏营舍,响港上弟会只接受公司合作,而公西艳是新丰达公司的法人代表。
为什么叫甜甜圈号,那是昨天夜间刚确立的名字,总共六艘玻璃帆船,公西艳将它们分别取名甜甜圈、红艳艳、紫杜鹃、娇万年、天之骄、神女侠,为这些名字,艳艳和甜甜呆在营舍打了一晚的电话,争论了一晚上,直至阿九回来。
这些名字的指向都很明确。
甜甜是营舍原来的主人公,取名原因不明而喻;艳艳、鹃鹃、娇娇和骄子来过营舍;而侠女是因为玻璃厂也算是合作公司。
各艘玻璃帆船外体有可区分的色带,而露斯为它们配置风帆时也相应配色,神女侠号为蓝色,红艳艳号是黄的,娇万年号是绿色的,天之骄号为青色的,甜甜圈号是橙色,紫杜鹃号的是紫色。
阿九没有打印红色玻璃船,是因为红色船是救护示警性质,太耀眼。
本来也为露斯留了个帆船取名的,露斯坚决不同意,因为妮娜号其实就是华哥送给她的,已经有自己的帆船,所以最后一个帆船命名给了侠女。
至于文子号,是文羽峰和李皑皑自己的帆船的新名字,文是文羽峰的姓,子是李皑皑姓氏的一半,很有意思,只取李字的下一半,有降低自己身份的含义,又有机结合了新名词。文子,文子,有文化气息,也搞笑、好玩、好记:蚊子!
一切准备就绪,露斯作为教头,严肃宣布自己才是船队指挥官,任何船只必须听从她的指挥,包括中止行动,不能私自行动,此次远洋,时间不长,只有两天,但航线长,风险大,必须日夜兼程。
阿九利用大九天网站后台,作为云端支撑,可以很轻松有效地调取监控内容。上帆船前,阿九快速地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他要获取周边风险。
没有金刚不坏之身,阿九树敌太多,而对方是具备先进武器的集团军哦,不能壮志未酬身先死呀。
出发啦!
港口内,斜顺风。
帆船完全顺风反而不能获得最佳速度。斜顺风好很多。
正式起航后,领跑的自然是指挥官露斯所在的甜甜圈号,出到港口在细雨中进行,右拐弯驶向大海,斜顺风变成逆风,风力还不错。
五人小组的“妮娜”开始加速,他们的风帆最大,逆风行驶的静压力最大,速度最快,很快超越甜甜圈号,时速平均在7海里左右。超越带头,这是允许的。
什么叫静压力?比如,用纸折一个小纸桥,往桥洞里吹气,桥面下弯,而不是上鼓。桥面下弯的力就叫静压力。
逆风行驶就是依靠静压力前进的,观察风向,正确而快速移动风帆就是帆船行驶的诀窍。
互相的帆影渐渐拉开,帆船的位次也固定下来,分别是妮娜号、甜甜圈号、文子号。十点半左右,妮娜号最先进入强对流区。
没多久,几艘帆船都都淋浴在倾盆大雨之下,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洗淋浴澡,雨点砸在水面上泛起巴掌大的雨坑,砸在脸上犹如沙砾刮割。船体开始剧烈晃动,几分钟后,公西艳正式体验晕船的感觉。
中午时分,三艘帆船都进入无雨区,阳光出来了,风流相对较小,他们都简单地吃了些罐头午餐。露斯用对讲机和各位船长对话,确认安全平稳。
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肉眼都能观察,例行对话而已,特别担心文子号,船上只有文羽峰夫妻两人,多一个帮手就没有。
这样的风流和天气,正好可以轮流休息。甜甜圈号和妮娜号都是双体船、文子号是传统的单体。
甜甜和艳艳先休息,她们不想到船舱内,躺在安全舒适的船头筛网上。
甜甜在听海水拍打船体的声音,吹着海风,沐浴阳光。
而艳艳正在努力地适应晕船。她躺在筛网上,时不时地从嘴里冒出涌泉,胃中的藏货时不时倾泻大海,很容易地,侧一下身子,隔着筛网呕吐,如果不想及时清洗处理的话,也没有人会骂你,没有人不遭遇晕船的。阿九自幼在南天湖长大,对晕船能很快适应。
在网筛上还好一点,隔一段时间呕吐一次,艳艳尝试进入船舱,立即狂吐不止,比在外边吐得还厉害。
如此亿万身家的人儿,象被打伤的野兽,倦缩成团,何苦呢?
而且还没有人来安慰她。
露斯一路教阿九如何正确高效操纵,很快就能上手,现在是阿九为主操作,露斯在一旁指点,所以,阿九根本没有时间来抚慰那可怜的人儿。
在没“过河”之前,看大象觉得水浅,听松鼠觉得水深。其实,只有自己面对了才知道,水的深浅到底如何。
阿九如此训练,肢体平衡感、武功高强的他,还是略显笨拙。
“当保持船头与海风的方向呈30-40度角时,推动效率最高。”露斯在一旁指点,“你设计的这种帆船很好用,只有15节的速度吧,我看现在船速能达到了40节,也就约等于80公里时速。”
“呵呵,不做不知道,有点反常,诡异。”阿九深刻实践了35度角的含义。
“对,直观上,它反直觉,但这就是客观事实。”现在海面风力那么小,竟然能高速行驶,露斯现场说法。
静压力而不是吹送力,阿九懂得这个原理,也知道如何扬帆很重要。船帆操纵还是需要露斯指导,举一反三后,阿九渐渐上手。
时不时的,些许浪花溅上网筛,大家都穿了保暖防湿衣服,甜甜无所谓;艳艳侧面朝下,被浪花洗面没有特别的反感,因为甲板也许是最舒服的地方。
下午,一路扬帆高速,数百公里过去了,他们开始接近天涯海。
还是阿九操纵主绳,甜甜作为阿九的助手兼指导。甜甜经常跟随母亲出海,差不多能接上班。
露斯进船舱休息。
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过程。
艳艳基本吐无可吐了,头晕目眩,几次强行站立,都无法起来。
在风向稳定时,阿九绑好主绳,过去和艳艳坐了一阵子。
“我尿在裤子里啦!”艳艳在阿九的耳边偷偷的说了句。
阿九其实已经观察到了,浪花打湿和尿在裤子里完全不同,所以他才来和艳艳坐会,安慰安慰她。
“坚持,坚持,露斯说,坚持了一段时间,适应能力自然产生,以后就不会晕船啦。”阿九抚摸艳艳的头发和脸庞,为她整理衣服,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掌,运功传些暖气。长期锻炼五禽气功的人,都能保持自身暖和。
艳艳舒服很多。
甜甜接手露斯的对讲机,和其它帆船联系,发现文子号远远落在后头,为了不吵露斯睡觉,甜甜和妮娜号船长商量后,决定在最近的岛屿靠岸暂停,等待文子号靠拢后再行远征。
沿途有大大小小岛、礁、沙、滩200多个,但他们已经进入敏感的主权争议地区,不是说要停就能停靠的。基本可以驻扎的岛屿都有各国军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