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见多识广,人精一样,她猜测得也不算错,何市长之所以来,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他的老师杜学功校长和阿九的面子上,但他却不知道阿九会来到现场,而且还会上台表演的。
观众席上种种激动种种兴奋种种欢愉…
还有对哭得泪人一样的,那就是多娜和莱纳,来海大求学,人生路不熟还是其次,吃不惯住不惯也可以克服,关键这里的文化氛围格格不入,没有人尊重或者说理解她们的佛国风俗——她们每天都要烧香拜佛,有种种节日,但这些还不是全部,她们年龄有点小,而侠女、骄子她们忙于自己的参赛,这里根本没有和她们聊到一起的人。
到处是高楼大厦、汽车人群,所学的舞蹈专业没有米语教学的,同学间的交流也少,因为多娜的米语是没有什么人能完全听懂的佛国米语。
年龄小,话题不在一个档次里,融不入同学生活。
更惨的是,无法上文化课,高不成低不就的,佛国和神州的大学文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一个系统,或者说,才十六岁多一点的多娜,在佛国是上大学,可她的文化课程度也就神州国的高中水平略多一点,没能相对合适对接的文化理论课。
学习生活风俗沟通都陷入低谷。
见到阿九就象见到亲人一样呀!
她们和阿九出生入死于圣水河,见证神秘海豚湾,在窄小空间共同衣食住行,话语不是特别多,却如兄妹情深。
阿九在体育馆出现时,她们惊喜交集,喜极而泣。
旁边的于万娇和公西艳也很兴奋,不断地介绍阿九和秋波动作的难度——她们只学过五禽气功,却也能基本理解阿九配合秋波的动力难度。
“九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又英俊了哩!”公西艳呵呵而喜。
“九仔一如既往的英俊,好象又长高长壮实了么?”于万娇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阿九啦。
“秋波也没说阿九配合她,深藏不露么?”公西艳一般不会怀疑阿九什么的,那不是她的性格,只是好奇。
“哇噻,就这样轻松举起来了?”见到阿九手抓凳脚,将秋波平稳挺举于头上,于万娇目瞪口呆,说阿九武功好,怎么好?于万娇见过阿九比划什么武功招式,可没有托举一百多斤的危险物体直观,自拍胸脯,“不会掉下来吧?”
“九哥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更大难度的,我都看过,没事的,娇娇,放心好啦!”公西艳心脏比娇娇宽广。嘿嘿,只是叫法有点乱,公西艳叫阿九为九哥,而于万娇称阿九为九仔,公西艳直呼娇娇的名字,她们谁的年纪大?
“不是呀,举重几百斤没有问题,但要举,还要隔着板凳举起一个活生生的人,那多危险?!”于万娇瞪着双眼,时不时为多娜她们翻译对话,和介绍一些台上的情况。
“平衡,得平稳!”公西艳自己的平衡能力最差,理解深刻。
“平衡容易,要平衡而固定才行呀!”娇娇有些运动天赋,“一动一闪,脚下落空…太危险!”
“啊!吓倒宝宝呀!”秋波表演虎形五禽戏,上踢毽子弧度过远,试图接住时,用力过度而晃动凳子,毽子坠落,好在阿九及时单腿独立,踢回,这一两秒钟的不稳定,将公西艳也吓到了。
多娜和莱纳也惊叫不迭,不敢直视,从指缝里偷看的。
等运动场上表演成功结束,观众欢呼雀跃时刻,多娜哭成泪人,磨难更多而稍为坚强一些的莱纳也跟着她的主人哭泣。
“妹妹不哭,妹妹们不哭,阿九不是回来了,等下我们去见他!”连于万娇也知道这俩个外国妹纸想念阿九。
哎,都不知道阿九哪里修来的福气…也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神经错乱,将阿九推出相亲节目,挖掘众多女孩人缘,走上一条不归路?
《甄功夫》还得继续,无关人员被限制进入表演者准备区——就是体育馆更衣休息室,多娜和莱纳她们和8000名观众一样,必须乖乖地呆在观众台上。
“帅帅,我呢?”侠女本来在闭目养神,被喧闹和阿九他们的对话吸引着,实在无法集中精力,她也跑了过来。帅帅这名称,是因为他们关系急变后,为区别于无法再叫教练或者老师,又不敢象骄子一样直呼其名,侠女独创了这个称呼,竟然得到大家的认可。
“你嘛,就按你的本色出演就行。”阿九也通过九圈为他准备的摄制资料,将马素侠的出演细节研究得一清二楚。
“那,帅帅,你怎么知道我要演什么?”侠女和其他人一样,奇怪阿九的神通广大。因为,他们准备的功夫表演细节是秘密,不对外透露的,而知道这些的只有他们的教练和学友,其他无关人员一概不得观看的。
阿九出国在外,电话都不听,他会关心到自己的表演细节?
“这是秘密,你懂的。”阿九笑了笑。
九圈要世界各地全息资讯,和平常人吃饭一样容易——只要阿九给他指令,他就能拿到。手段无非是进入各处的监控设备、个人手机摄像录音、卫星图像等等,还可以通过声波转换、语音推测等等软件,将被监控人的所有言行举止收录齐全。
“唔,好呗,不懂也得懂。”侠女不是众女孩中最聪明的,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帅帅,等我们结束了比赛,到学校加菜哦,都等你好久啦。”
侠女对表演倒不是很担心,所表演的就是自己滚瓜烂熟的盘破拳,打小都学这个,祖传的,表演性质的比实战容易多了。闭目养神不是紧张,是没有必要消耗体力和精力。
“那,帅帅,我呢?我都没有机会问的。”倪扬早就想问的,可他的表演应该会排到下午,理性地选择谦让给最急需的骄龙组合和宋秋波,现在侠女问完了,也应该轮到他啦。
“黄教练,那我们,还有我们呢?”另外还有一对阿九的武术提升班的学生,他们也进入复赛。
“一个一个来,别紧张。”合不拢嘴了都,杨石苟院长很开心,经过阿九的指点和参与,骄龙组合和宋秋波的观众评分都很高,“九仔,你也指导指导他们,学校会感谢你的!”
“咳,喇么大的帽子耶。”所谓“大帽子扣人”,是阿九回来当代,因为海星楼被限制上市交易时,听到新丰达公司股东代表张叔说的,花了好一阵脑筋,才弄明白的,“好吧,不多说了,再说,我都得感谢学校的栽培啦。倪扬,你嘛,灵活敏捷,滚动和旋转已经出神入化,你也认为,这还不是功夫的全部,所以临时加入了一些武术套路招式,我认为,这恰恰是最不合适的…”
阿九这话一出,旁边上新聘请的武术指导不爱听啦,寒气上脸:“那么,愿听其祥!”
这些武术套路就是他要倪扬加入进去的,武术也是他教的,是长拳的一种。
“滚动旋转到极致,这也是武术!”阿九没有回应武术指导的不悦,“你知道当代飞机是怎么起飞的吧?它,就是依靠滚动旋转为动力飞行的,没错吧?!”
“难道你要让倪扬飞起来么?”年纪比阿九大上不少,武术指导抓准时机反击。
“对,倪扬,你要飞起来!”阿九看都没有看旁边那个不服气的指导,没那个闲心情。
“帅帅,怎么飞?”倪扬兴奋啦,从黑暗中见到曙光一样的兴奋,“我能行么?”
“能行!完全能行,你蹦床的技术没有丢吧?!”
“那当然,我天天都练,帅帅让我们练的,哪个都想练,没有偷懒的,”
“那就好,你有那个感觉和经验就好,给我来个篮球…”在体育馆,什么球不好找?阿九这个要求,几秒钟就被庞光荣找来了,庞教练已经习惯唯阿九命令是从。
“篮球,打篮球可不是我的强项呀,帅帅!”倪扬身材太矮小,很小摸球的。
“我给你抛一个篮球,你能在滚动和翻转中抱到吗?”
“那当然,我蹦床时还能喝饮料哩!”
“哈哈,好,好,那,你试一下表演过程,当然,不再用和滚动旋转无关的动作,”没有直接说明放弃无谓的武术套路,阿九强调后,让语音小小停顿,“我掷出一个球,在它反弹到你面前时,你就抱着它,凭着蹦床的感觉就好。”
“这,这,哦,帅帅,你让我顺着篮球反弹的方向和力道…那个…”
“就是,蹦床的方式!”
“杂技表演么?”武术指导阴阳怪气道。
“说它是杂技也行,不过,这是在冷兵器时代,抗打击的救命技能!”说了那么久,这句才是阿九正式回应这个海大高薪聘请者的,“倪扬,记住,刚才说了,滚动旋转到极致,它就是武术。它能健身,能防御,其实也能伤人的!”
阿九示意倪扬转一转,他要演示刚才所说的意思。
接近运动场出口的休息更衣室不是很高,不过也有高一点的地方让他们演练。
只见倪扬就地翻滚进入场地中央,接着伸展肢体360度+的方式前后翻身,翻车一样将身体半空旋转,阿九适时掷下一球,反弹速度竟然很快。
倪扬竟然也接住啦,在翻身最高点刚好接住篮球,身体不降反升…
奇迹来了:倪扬顺势又上翻了个身才跳跃着落地!
“啊?!!!!”在场观看的都表示不可能!
魔术么?
就一个反弹的篮球就能让半空中就要下坠的人再上翻一个身?
“哇,帅帅,你太帅啦!我爱你!”倪扬和阿九太熟悉了,待人胆量也是因为阿九的培养才明显活跃起来的,见证奇迹的现在,两个男人的所谓爱,也很自然被大家接受的。
“再来一个!”有人没有看清楚,希望再来一个。
“我这是示范,也证明,旋转到极致,它就是武功!”阿九又停顿了下,望了望围观者们,“当一个有一定力度的物体要撞击你时,除了躲避,你还可以利用它的力度逃命。这个,不说啦,下午表演之前,倪扬,你得叫庞教练给你买一个大功率的网球自动发球机,怎么用,你应该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