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中,白马的讲述,让丁翔很快对这方空间的来由,有了一定的了解。
当然,哪怕是天山龙马,其灵力未达大能之前,寿命也终究有限,更何况,白马是一匹并不为天马一族所认可的“弃儿”。
对于更久远的历史,它所知甚少。
沿着它的指引,丁翔和混血妞轻易的避开了那片表面看起来绿意葱葱,实则“陷阱”颇多的草地。白马告诉丁翔:在那片繁茂的树林之后,还有一大群的天马在繁衍生息着,只不过……在它出生后不久,便因为其体内血系的斑驳,被驱逐了。
它的母亲在其他天马的威胁下,带着它离开了族群,来到了这片“遗弃”之地,相依为命。而在数年前,白马的母亲,一匹血统纯正的白色天马,因为自知寿龄将尽,而独自去了山谷深处的马冢,留下它孤独的四处游荡。
这个消息,让丁翔……兴奋极了。当然,对于白马的遭遇,他还是很同情的。生活在隐蔽而封闭的空间之中,居然还会生出斑驳的杂血,想必发生在这匹白马身上的,是那难得一见的“返祖”现象。而它,非常的不幸,它不仅没有“返回”祖先中的龙血一脉,反倒是继承了“龙性好淫”被屈从的那一方。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时间允许,丁翔完全有把握,为它提纯血系,重回天马一族。说不定……“还会,还会比那群所谓的正统天马,血统要更加的纯正呢!”
毕竟,在天马牧场中,龙鱼金子和海东青小蓝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再繁杂斑驳的血系,只要灵力充足,亦可以焚尽杂血,再现纯血姿态!
没有刻意隐瞒,丁翔在神识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白马,也使得其更加卖力的为他“带路”。只不是知道,那个天马族群,对于“带路党”是怎么看待的。
这个想法有些无厘头。白马通灵,是因为丁翔已经为它浴体启智。而天马族群……这里可能会有其他的灵士,为它们施展灵术吗?
而没有了灵术的加持,天马们,有可能会自行激活灵根吗?没有经过“启智”的天马,终归还是“马”,它们不可能如人类一样,会产生诸多复杂的情绪与想法。
树林的面积,超乎了丁翔的想像。而更加意外的是,这里的生物,并不仅仅是那一群天马,还有许多其他的物种,甚至于丁翔还发现了为数不少的,在外面号称已经灭绝了的异种,并随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食物链。
除了这些异种,看起来,这里与外面其他的原始老林,并无太多不同。
白马带着他俩,小心的绕开了那腰身超过数尺,身长几达数十米的远古巨蟒;躲开了身负六臂,金晴火眼的白毛灵猿……高如楼厦的巨型食人花、细如指粗的五色花蛇,甚至,还有一脚便能踢开巨石的猛犸巨象、双头老虎……
若非没有恐龙,丁翔都会觉得,他和混血妞是穿越到了远古侏罗纪。爱说爱笑的佩姆科娃紧张得双手用力捂住了小嘴,生怕自己会发出什么声音,惹来这些史前怪兽们的攻击。
丁翔也有些小忐忑,但他相信,白马是不会害他们的。果不其然,看到白马从间而过,奇形怪状的猛兽们虽然都睁开了眼皮,但旋即便又合上了。亦或只是远远的打量,并没有发起丝毫要攻击的意思。
“貌似,是天马一族对这些家伙有恩,所以,在这片空间中,白马是绝对的超然阶层,不会与其他任何种族发生争斗的。”
白马的表达能力,当然没有这么顺畅,丁翔还是总结归纳了一番,才讲给混血妞听的。
“那……翔,传说中独角兽也是与世无争的!”
拉倒,这白马就算是血统不纯,被种族驱逐,但也终归是天马一族,怎么说说的,又扯到欧洲的独角兽了呢?
再者,俺们华夏的天马,是真实存在的,怎么能拿欧洲宗教神话中的虚拟特种来比较呢?
“才不是!”
混血妞好看的高挺鼻梁轻轻一皱:“在来到这里之间前,你对华夏修灵界的存在,不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吗?怎么能说欧洲的神话传说就一定是虚拟的呢?”
玛蛋,就知道,这种天才级学霸,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太多的。否则,就会麻烦不断。二小姐如此,混血妞亦是如此。
丁翔有些头疼,以后,要是让这俩妞凑在起,那可……真是够受的。光是智商就足以碾压他们大多数人了。看起来,不但得勤加修灵,还得继续充电,否则,天天被自家媳妇鄙视,总是件没面子的事。
捏了捏鼻尖,丁翔环视了一圈,明智的将这妞就地正法的念头打消了去。虽然很没面子,但以振夫纲的事,还是留待离开这方诡异空间后再说吧。
别看这里的怪兽们看在天马的面子上,对他俩爱搭不搭的,但谁知道啥时窜出个愣头青来?面子这种事,说好使就好使,说不好使时……一文也不值不是?
对此,丁翔可是深入体会。话说,他的天马牧场,在美帝,干的不就是踩面子的事吗?无论是明星牛肉、天池渔获,还是女骑士携灵马横扫赛道,哪件不是挑战传统、四处打脸,专门破坏人家形成已久游戏规则的?
庆幸的是,这方空间中的怪兽们,还是很讲游戏规则。一直到他们胆颤心惊的走出树林,也没有遭到一次攻击,哪怕是示威式的挑唆都没有。
“难不成,天马才是这方空间的规则制订者?还是……这些怪兽都来自于之前的天山圣境?灵脉坍塌后,也随着天马一起来到了这里。灵脉犹在时,天马在圣境中仅次修灵大能们的至高地位,仍然在威慑着这些怪兽?”
丁翔觉得,他的猜测或许距离真相,已经并不远了。但这一切,都还需要从有着悠久传承的天马那里,才能得到认证。
至于白马这家伙,它不过是个小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