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尘让人把云策绑了关了起来,剩下的十几个人连夜发配到了各个地方,这是十个人中,除了有一个是云策身边的心腹之外,剩下的并不是皇宫内的人,云策要将九扶族收为己用,自然会打着皇宫的幌子带着自己外来的势力去,这也是那十几个人为啥这么会见风使舵的原因。
“你把他带到这里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幽静的竹屋中,铁红衣瞥了一眼被砸昏的云策,继续打坐闭目养神。
孟拂尘看着云策,嘴角的笑明亮诡诡,“留着他还有用,杀人太容易,所以我从不轻易杀人。”
“你打算怎么对付恒建成?”
“该怎么对付怎么对付,他越不想什么事情发生,我就越让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
铁红衣张开眼睛微微叹息,“当年他得知火帅怀孕后,就起了杀心,后来还要依靠火帅来建立国家,就作罢了,哪曾想到你居然是天定妖女,所有人相逼,新怨旧怨加起来,他非要杀了你不可,你母亲暗中护你周全送你到将军府安然活到现在,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可能让你活。”
孟拂尘扯了扯嘴角,不禁为孟清歌有些无奈,“那我爹是谁?”
“大皇朝皇帝,轩辕天!”
大皇朝?
孟拂尘眯了眯眸子,渊崖国和云穹国交战的时候曾是三国鼎立的局面,另一个国家就是大皇朝,但不知为什么三国交战是大皇朝主帅皇帝本人临阵脱逃了,于是大皇朝群龙无首,被渊崖国灭了,现在想想轩辕天那时候应该是去救自己的媳妇了吧,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一点倒是值得欣赏。
“你是大皇朝遗孤的身份除了为师和你娘之外在无其他人知道,恒建成灭你家族,毁你国家,间接害死了你的父母,接下来怎么做,不用为是教你了吧?”
孟拂尘张扬一笑,当然不用你教我了,家族灭门之恨跟我有啥关系?我接下来怎么做又跟你有啥关系?
不过她还是会顺着铁红衣希望的方向出手,一来为了孟清歌的恨,二来为了她以后的清闲日子,恒建成要是知道妖女就是大皇朝遗孤,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好玩了,她还能安稳悠闲地混日子么?
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要问上一问,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
“算一算我怀孕的时间应该是在你身边学功夫的时候吧,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曾在学武期间消失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期间你去做了什么为师也不知道,为师找了你半个月都毫无你的下落,可想你藏得多么深,在问你时你却说什么也不记得了,那半个月的记忆,只能靠你自己找回来。”
孟拂尘挑了挑眉梢,尼玛呀,合着孩子的爹真的没人知道是谁了?这逃脱责任的这回可撇得够干净了,非逼着她去一个一个滴血认爹才行是不?
碧空之下,悠长的叹息迂回而过。
而那边,孟少爷正在和某个人做着一笔划算的买卖。
微风拂过,柳絮荡荡,远处溪流柳岸边,一男子和一小孩似乎正在交谈,男的白衣飘飘,姿态慵懒的倚在树干上,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小男孩抬着头吧唧吧唧的一直在说话,忽然好像是仰脖子仰累了,贼溜溜明亮亮的眸子在男子身后的树上转了转,快走了几步来到树下,撸了撸袖子,一抓一蹬开始爬树。
云景看着侧面滑稽爬树的孟包子,嘴角的弧度深了些,懒懒道:“你在干什么?”
孟少爷爬了几步,用肚皮死死抵着树干,死死抱着大树瞪了云景一眼,“爬树!”说话气一松,肚皮软了,好不容易爬了几步又滑了下来,不服输的少爷再爬,在滑……
云景笑看着这个鬼精灵的小子,总觉得好像大概可能和自己小时候有些相似,“其实爷可以送你上去的。”
孟少爷一听,刚爬上去一步,立马又滑了下来,贼笑的看着云景,嘴角开始裂开了弧度,“真的?”
云景浅笑,衣袖一挥一抽之间孟包子已经稳稳一屁股坐到了树杈上。
“哇,好厉害!”
云景浅笑,“你娘亲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教你?”
孟少爷瞥瞥嘴,颤颤巍巍的从树杈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抓着上面的树枝,一只手指着云景,“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学,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天资聪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路灯见了都闪开,你教我功夫,我认你做干爹。”
“你认爷做干爹也能算是条件?”
“那当然了,你认了你最干爹,你和娘亲的关系就进了一步,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追娘亲,你看着办。”
孟包子哼哼一声,一脸傲娇的双手抱胸,看你还不答应!看你还不答应!哼哼……
咦?为什么感觉有点飘飘的呢?
“啊……刺啦……”
孟包子趴在树杈上,捂着春光外泄裤子,偷瞄了一眼笑的开怀的云景,立马傲娇的别过了脸去,蹭蹭蹭三下五除二下了树捂着脸跑了。
丢人啊丢人……
啊,风吹裤裆蛋蛋凉!春光外泄!孟少爷赶紧把捂着脸的手挪到了蛋蛋上,丢人啊丢人……
看着灰溜溜不见了人影的包子,云景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过,真是个可爱风趣的小子,和他娘一样,贼溜溜的就会算计人,似喃喃自语般。
“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说的真不错。”
刚刚走过来的孟拂尘听到这句话立马黑了脸,看着云景的背影,那眼神似乎想杀人,你说这句话啥意思?你也看过我烂裤裆……下意识的瞅瞅,却听到前面的人似乎笑出了声,这才知道小动作被发现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渊崖国和九扶族蠢蠢欲动,难得太子还有心情玩鬼出没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