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奢华的莫王府远远地都能听到女子们的娇笑声,丝竹管弦拨弄出撩人的靡靡之音,推杯置盏发出的碰撞之声清脆悦耳,宽敞的宴宾大厅里,只见一群妙龄女子身着薄纱围绕着同样一身白纱的男子,你追我赶,相拥调笑。
四周壁上挂着多盏宫灯,大厅照得亮如白昼,那些女子们丰满诱人的身姿被照得若隐若现,男子游走在众女之中,予取予求。他们的手中握着白玉盏,女子的葱白玉手执玉壶不断往白玉盏里倒上醉人的玉液,整个大厅充斥着酒香、脂粉香和熏香的奢靡味道。
云莫邪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眼前飘过的佳人,已经不知饮下多少杯酒的他,感觉浑身燥热难耐,眼里只剩下诱人的瓷白玉峰。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脑子里闪过往日的香艳画面,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突然扔掉手中白玉盏,顺手拉过一名红纱女子,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当意识到他的意图,转而换上娇羞的模样。
不知为何,云莫邪无端感到一阵烦躁,眼前的美味被薄纱裹住似乎也成了触怒他的理由,他伸手粗鲁地撕扯女子身上的薄纱,只闻撕拉一声响,女子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女子慌忙伸手去挡住,他的举动让她惊愕更让她措手不及。
虽说习惯了他的风流,但还有这么多姐妹们在场,纵使习惯了**取悦与他,但她也做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行欢。
女子的自然举动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而他偏偏反其道行之,因为这才是他要的。一双大手紧紧搂住她的柳腰将她桎梏在怀里动弹不得,而她无意识的反抗摩擦着他的身体。
原本已经陷入情迷中的云莫邪清醒了过来。睁开迷醉的眼睛,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双唇轻轻咬着女子白嫩的耳垂,呵着暧昧的气息,观察到女子沦陷了下去,他才在她耳边魅惑着声音低声道:“为什么要停下来?须知这种机会大把的人在等着,不要等到爷失去了耐性再来哭求。”
女子闻听他绝情的话语眼中不由含泪,这个男人的无情她并不陌生,可是她无法做到当众与他行欢,抬起含泪的美目希翼着他能对自己怜香惜玉一次,下一刻却被他推开,女子顺势倒在了地上,因为心凉了,她没有力气站住。
云莫邪却更烦躁了,女人与他而言连衣服都不如,顺手重新拉过一名粉纱女子,这女子一直在旁看着,识时务地不敢激怒他,堆起笑脸迎合,云莫邪邪魅一笑,伸手就除去她身上的薄纱,无比温柔地轻吻她的每寸肌肤。
其他人见状,都识趣地停下动作,纷纷退了下去。红纱女子也不想落个不好的下场,赶紧爬起来跟着其他人离开了大厅。
一道黑影闪进宴宾大厅,云莫邪怀中抱着粉纱女子沉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来人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无法看清其面目,只闻他嘶哑的声音回道:“派去的杀手都死在了北凌第一神医之手,我下的毒虽说无药可解,有他在保命应该不难。”
云莫邪怀中的女子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吓得止不住地瑟瑟发抖。他发现以后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可惜呀……”
说着话,他的手温柔地抚摸到了女子纤细的脖颈上,女子却感觉这只手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恐惧在心里膨胀,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惊叫出声时,只闻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之声,女子的脖颈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的唇角一股鲜血流了下来,而她已然断了气。
云莫邪毫无感情地推开女子的尸体,径自走出了大厅,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动用一切力量,务必要让觞梦星不会出现在四国联谊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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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劳累了一天的洛天羽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洛府,刚踏入门中,迎面疾步走来了江南,洛天羽蹙眉问道:“你不是去查幕后主使了吗,怎么还在府中?”
江南着急地说道:“公子,您还是快去五小姐院里吧……”
“我哪有闲心管他们。”
闻听江南提及洛天月,他以为她和兰竹起了冲突,在他眼中,他们就像没长大的孩子闹一闹很快就没事了,现在他的心里全是觞梦星,他只想快点找到她。
江南苦着脸说道:“公子,觞姑娘就在五小姐院里,兰公子救得那位姑娘就是觞姑娘啊。”
洛天羽一开始听得有些懵,他急得满世界找的人就在府中,突然之间他害怕是自己幻听了,直到江南说完他才敢相信是真的。
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原本焦虑不安,疲惫不堪,这个消息让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他满心担忧地冲向了洛天月的院子。
江南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他的主子,雷打不动,不为任何事情而动容的公子,居然为了一个古灵精怪的无颜女乱了方寸,他不得不佩服觞梦星,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能让公子改变了吧。
闯进洛天月的院子里,洛天羽注意到院子里的人个个脸色凝重。洛天月看见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有些错愕,这样的大哥她从未见过。在她的印象里,不管什么时候大哥都是仪容整洁,衣衫纤尘不染,如今这个略显狼狈的男人是她的大哥,怎不叫她诧异。
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一个叫觞梦星的女人,她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她的大哥变了,但她却有点吃味儿,若是换做自己只怕大哥也不会这么慌神的吧。
毕竟是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大哥,看到此刻的他,她很心疼,更怕他知道真相后无法承受,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气氛。兰竹在旁眉头深蹙,任谁也能看出来事态严重。北凌国第一神医都头疼的事情,试问还有谁能解决的了,觞梦星的情况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