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殷申每天晚上都要霸道的搂着她,浑身上下哪都亲过,哪都碰过,接吻那更是家常便饭,可这所有行为从来都不是她主动过得。
秦沁咬着牙,又低声说句,“陆先生,适可而止。”
“你说了算?”他单手勾住她的下颌,那双如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格外明亮,“你要是说的算,今天就不会在这儿了?”
他的眼睛是不能直视,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他的眼睛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暗藏旋涡,看得久了会失去本能的。
秦沁正在胡思乱想,这会儿陆殷申已经用唇瓣咬着她娇柔的唇,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似乎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遵循着他自己的节奏,哪怕是……接吻。
他松开她,柔软的唇瓣湿乎乎亮晶晶,还粘黏着他的唾液。秦沁皱紧眉头,恶狠狠的瞪着他,“陆殷申,你有病。”
收起了所有情绪,他端坐在她身侧,根本就不去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我确实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倒也不是她矫情,是这个男人真的就像个变态。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秦沁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折磨。
她真是待不下去,猛地站起来转身离开客厅。
没过一会儿,王管家来了,他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才开口,“二少爷,陆先生让我提醒你,后天的祭祖。”
“我知道,这两天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云淡风轻,秦沁被包养的事件由校长亲自澄清,还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了造谣者。以秦媚儿为首的几个,对她的恶意更加浓烈。
秦沁走在校园里,她还是那个青春活力的大学生,之前的事情澄清后,不但没有人在背后诋毁她。最近,和她谈交情的人也陆续增多。
她这人一向不喜欢这种交际,朋友不在多,贵在精。
“你是秦沁学姐吧,长得真是漂亮,我可是你的偶像呢。”小学妹两眼睛都放光。
她在图书馆,把耳机拿下来,“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学姐,我叫米雪。”米雪的热情遭遇的肯定是冷若冰霜。
秦沁瞥了一眼,“抱歉,我现在有些忙。”
说完,她就又把耳机戴上继续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人巴结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她,而是和她较好的陆家当家人,陆玮远。
呵呵,多搞笑。她和陆玮远也是刚认识而已。
前一天晚上王管家就开始给陆殷申收拾明天要回陆家大宅的行李,如今秦沁就居住在他的卧室,见王管家收拾东西不免就多问一句,“王管家,陆先生要出门吗?”
“是的,明天祭祖,所有陆家子嗣全部要出席。”王管家规规矩矩回答。
陆殷申坐在轮椅上看书,他最放心的就是王管家办事,所有他根本就不用多嘴去问。
秦沁‘哦’了一声,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突然,也不知道陆殷申抽什么疯,合上书页,那双犀利的眼睛能洞察一切,“你在窃喜?”
没有太多的表情,只不过从语气中能听出来,他不是很高兴。
秦沁心里一哆嗦,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他是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知道?
“没有。”
“心口不一的人,就应该下地狱。”他极为淡漠的随口说了一句,秦沁汗毛都立了起来,“王管家,帮秦小姐也收拾行李。”
“好的,二少爷。”
“陆殷申,你家祭祖我去做什么?你别胡闹。”秦沁急了,她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开心逍遥的日子,他又要破坏?
偌大的空间,泛黄的灯光散发出一圈圈光环,陆殷申按动轮椅的按钮过来,“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陆殷申下定了决心轻易是不会改变的,秦沁此刻想哭的心情都有。
王管家尽职尽责,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收拾好,吩咐佣人拿走后才自行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沁的忍受已经达到一种极限,“陆殷申,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谈话?嗯,可以。”他转动轮椅,“不过,我喜欢和你在那儿谈。”他指着柔软的大床。
话语太过暧昧,与他冰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殷申洗澡,有专人伺候,当她从浴室出来后,陆殷申已经躺在床上。灯光下的他,五官精致好像不似凡间能看到的面孔,可惜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她掀开被子,靠在床边的位置背对着他躺下。陆殷申知道她爬上来,就将书放下,灯光也调暗许多。
“离我这么远?有用吗?”
他的气根本就听不出喜怒哀乐,秦沁的腰被他一把搂住,圈在怀中。温热的气息是陌生,也是熟悉的,吹撒在耳畔脖颈带着一阵颤栗。
陆殷申有个习惯,果睡。因此,他自然而然的要求秦沁也这样做。即便她每次都要穿着睡衣才躺下,他也总是乐此不疲的给她剥掉,有时候如果急了,那就直接撕了。
孔武有力的男人按到她,然后就落下温柔的吻。每每这时,陆殷申都像是忠犬一样,讨好自己的主人。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秦沁所能感受到的所有。
“陆殷申,明天还要去本家,你就不能清点折腾吗?”
“……沁沁,我想要了,特别想。”
晴天霹雳,他的声音放柔,秦沁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陆殷申说,“像上次那样。”
什么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沁想,她就是血粼粼的例子。
“我很困,也没有心情。”
“我想要,和你困不困有关系吗?沁沁,还是你更希望我做全套的?”
在吵架和蛮不讲理这件事陆殷申是个王者,至少在秦沁认识的人中无人能够超越。
她极不情愿的,被逼无奈的,掀开被子盯着他恨不得用刀剁了,可她不敢,也没那个胆子。
唇很温柔,暖暖的刚好,陆殷申感受到的刹那,全部神经都集中到了一处,他靠在枕头上,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