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随沐晟奕来到自己的宫中,站在他身后能感受到冰冷的气息,婳纬心想完了,这人占有欲这么强,见自己随身携带其她男子的手帕,不死也得拖层皮。
来到厅堂,沐晟奕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婳纬静静的站立在那。
“这是什么?”沐晟奕举起婳纬的右手,此时她手中正拿着陆青衫的娟子。
“这只是普通的手帕而已。”婳纬潸然道。
将婳纬手中的娟子夺下,把秀有衫字的那头拿到婳纬的眼前:“你跟朕说说这普通的手帕,那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沐晟奕两眼冰如刀霜。
见沐晟奕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婳纬感觉后背发凉,为了缓解压迫感,她笑了笑:“这个只是随便秀上去的,皇上不要多想。”
“哼,你当朕傻子?刚刚你和太子对视相笑,说明你们早就认识,而这个手帕上秀了一个衫字,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恐怕就是邵国太子的手帕。”沐晟奕不理会婳纬的嬉皮笑脸,他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想到沐晟奕眼睛这么毒,婳纬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没错,我和青衫是认识,哦不对是和太子认识。”见自己一时说快了,婳纬赶紧改过来。
不过沐晟奕听到婳纬直呼青衫,可见两人关系很不一般,于是身上的寒意又加了几分。
看情况不对,婳纬便继续解释:“臣妾和太子在进宫前就认识,不过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这手帕只是那日臣妾身子不爽,一直泪流满面,太子这才将他的手帕给臣妾擦拭,后来忘记还给他,这才还留在臣妾这里。”
“普通朋友?忘记还给他,那你有必要带进皇宫,放在怀里吗?可见你一直在想着他。”沐晟奕对婳纬的解释嗤之以鼻。
虽然自己对陆青衫确实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可是见沐晟奕如此怕是不会相信自己了,婳纬干脆不解释了:“皇上不信臣妾,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朕看你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荒谬之词,你既然已经是朕的人,朕就不允许你还在想着其他男人。”沐晟奕说完就狠狠的吻上了婳纬的粉唇。
被他强尔有力的双手禁锢,婳纬挣脱了许久也挣不开,一阵酒香味在唇中弥漫开来,婳纬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直接用力一咬,沐晟奕吃痛的退了出来,只见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沐晟奕用手一擦,看见手中的红血,冷哼一声:“很好,我的皇后竟然会反抗了,这是为了邵国太子?”不等婳纬说话,沐晟奕把赵大海叫了进来:“把这手帕给朕烧了,就在这里烧。”
本有些后悔咬了她的婳纬,见他这样没有了一起悔意:“你没权利这样做,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这只是她用来思念家人的寄托,为何对方连一块冷冰冰不会说话的娟子都不能放过?
见婳纬这么看重手帕,沐晟奕冷眼看着她:“你是朕的人,那你的东西就是朕的东西,朕想烧就烧,记住你的心里只能有朕的位置。”
不过婳纬却觉得这话很是可笑:“那皇上呢?你心里可有臣妾的位置,恐怕早就给姐姐了吧!我不过是姐姐的替代品,如果臣妾没了这张脸皇上恐怕看都不会看臣妾一眼吧!”
“你也配?在朕的眼里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你最好保住你这张脸,否则朕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如此惨忍的话,沐晟奕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婳纬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般,这个男子太痴情,可是他的痴情给了一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这个男子也最绝情,他的绝情给了活在这世上的人,即使她就是婳訫,可是在自己内心中,自己只是婳纬。
不理会婳纬惨白的脸,沐晟奕继续道:“朕看你是累了,宫里的事就交给郑贵妃,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踏出万寿宫一步,你给朕好好反省。”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如此绝情的离开,婳纬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她曾说过她不会独处自己的真心,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沐晟奕的一举一动,她不明白这是不是爱,她只知道沐晟奕深深刺疼了自己的心,如洋葱那般一瓣一瓣的被掰开了。
虽于心不忍,但赵大海还是当着婳纬的面将陆青衫的手帕给烧了,看着只剩下灰烬的娟子,婳纬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他把自己的念想给毁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见皇上一脸怒气离去,苷莱赶紧进去,就见小姐脸上挂着泪痕。
“没事,是我自己要求的太多。”婳纬自讽的看着门外的蓝天。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她却问出如此愚蠢的话来,到最后来伤的还是自己。
皇后被禁足的事情传遍了后宫,谁也不知道皇后哪里惹怒了皇上,以至于没做多久的皇后被禁足不说,还丢了管理后宫的权利。
“娘娘你这招用的真妙,不知不觉就让皇上关了皇后的禁足,还收了掌管六宫之权。”采如对着正在练字的郑贵妃满脸钦佩。
专注写字的郑贵妃待收笔之后这才回答采如的话:“任她白婳纬怎么想都不会猜到这是我故意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那日他们的谈话被我听到了,即使我相信他们没什么,可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不过皇上无论他们有还是没有,他都不能容忍她身上随身放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当然这一切只是开始。”郑贵妃一脸的狞笑。
得知婳纬因为自己送的手帕而被关了禁足,陆青衫没想到冥皇如此在意,真不知道是在意婳纬还是在意她的姐姐。
“这几日邵国太子可有什么动作?”沐晟奕见他皇弟来了,头也不抬的问道。
进了养心阁,沐恒奕直接坐在一旁,喝了口茶,这才回答他皇兄的问话:“没动静,这几日就是陪着他去了京城各处比较好的制作陶瓷店铺和绸缎制作的地方,臣弟见他看的认真,身后还跟着一人做笔录,看样子是真心想把这技术传授到他的国家。”说实话沐恒奕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觉得邵国太子气度不凡,是个只得深交的好友。
见皇弟这样说,沐晟奕抬起头来看着沐恒奕:“什么事都不要被表面蒙蔽了,日久见人心,你还是多留个心眼。”他倒不认为对方真的为了学这个,放弃和谈条件。
“是,臣弟知道,皇兄听闻前几日关了皇嫂禁足,不知是为何啊?”在沐恒奕的眼里,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惹皇兄生气才对。
“关她禁闭依然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沐晟奕想起那日的事就生气,这时突然想到,邵国太子会不会是为婳纬二来呢?看来要注意观察了。
这几日,婳纬天天呆在万寿宫,虽然不能出去,不过却也有东西打发自己,她特意让人用鸡毛做成了毽子,这样即打发时间,还锻炼了身体,她也没想到这个国家竟然还没有发现这种玩法,所以宫女见她这样玩,甚是好奇,后来给她们玩,就都爱上了这样的玩法。
苷莱就是头号粉丝,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玩过什么有趣的游戏,见小姐变换不同的踢法,就试了试,果真有趣:“娘娘你真厉害,不仅会画各种各样的画,还会这么有趣的游戏。”苷莱忍不住夸赞起来。
坐在池塘边看着水中的鱼儿以及苷莱踢毽子的倒影,觉得这样也挺好。
“呕。”在自己宫中的殷贵人,这几日总是觉得恶心,什么也吃不下,以为身体不舒服,过几日就会好,只是却一直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丫鬟见她这样呕吐不止也是急坏了:“主子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奴婢去请太医?说完也不容主子拒绝便跑出了宫殿。
“太医我家主子没事吧!”丫鬟看着把脉的太医担忧的问着。
太医把脉完毕,一脸喜色,当即站起来:“恭喜才人,你有喜了,且胎像平稳,之所以呕吐不止也是怀孕正常现象,臣配好安胎药,才人按时喝症状会有所好转。”
听到太医的话,殷才人从刚开始的错愕到现在的无比惊喜,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怀孕,她只侍寝过一次,所以没往怀孕上面想,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从未如此开心过,或许这个小生命的到来,皇上会注意到她。
“娘娘,殷才人怀孕了。”采如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郑贵妃。
站在院子里的郑贵妃听后停顿一下:“没想到殷贵人这么好命,一次就怀上了。”
“是啊,皇上知道了也很高兴,说将殷才人封为贵人,让她安心养胎。”
看着自己一直没动静的肚子,郑贵妃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能怀一个皇上的孩子?”
一旁的采如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娘娘最期望的就是能怀孕,这几年药没少喝,可就是不见动静。而有些不得宠的妃子有的已经有皇子和公主了。
就在郑贵妃有些伤感时,她两眼放光,这个孩子来的太极时了:“采如你先随我去看看殷贵人,等下直接去见皇上。”
“小姐听闻殷才人怀孕了,皇上高兴晋封为才人了。”虽然小姐被关禁足了,不过她们这些下人出入自由。
婳纬听后没什么反应,怀孕也好没怀孕也罢,跟她没任何关系。其实想想觉得很可笑,一个口口深深爱姐姐的男子,却坐拥天下美人,和别人怀上了孩子,这样的爱是不是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