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茗阳摊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因为我拉的时候他全程在旁边扶着我,这哥们真没谁了。
“你那是自作自受,谁他娘叫你放泻药在杯里。”我骂道,不止他累阿,我也累,整整蹲了一小时,腿本来就不好使,蹲完好像快散架一样,连站都站不住。
解决后还不忘在厕所照了照镜子,脸色苍白,比之前瘦,憔悴了几分,如同被人爆菊N次的副作用一样。
“我去叫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茗阳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便带着一位中年医生走了进来,拿着一对“耳塞”往我胸按来,变态阿。
然后给我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才肯离去。
“那天尸妖有没有灭了。”
“虽说过程有点久,但还是被我师公灭了。”
“一开始我看到你体内还残留一魂一魄,就试图招魂将你招回来。”
“可是却无效。”
“那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死了。”
茗阳摇头叹息。
当然招不会,我他娘是还有一半是妖魂,你那招魂术只不过是招人魂的,能招回来才奇怪。
“你怎么解释尸妖那件事的?”
“哎,说来话巧.............。”
原来,那间警察局的局长去开的会的内容是一个建立特殊小组,这个特殊小组就是指一些奇能异士和一些能解决科学无法解释事件的人,也就是灵异事件,整的来说这个小组是专门解决怪事的。
而那局长开完会回到局里的时候,茗阳正追着尸妖打,刚好遇那个局长相遇,差点被尸妖杀掉,还好茗阳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差点把警局给拆了才摆平,而这个局长的警局虽然被拆了,但好歹也找到了一名传说中的奇能异士,便跟茗阳说一大堆东西。
而茗阳没有理会背着我就往医院跑,留了句:“里面那些被尸妖抓死的尸体赶紧用桃木烧了,不然又蹦跶出几个刚才那样的东西。
之后我医生就把我推进手术台,那时候茗阳见到我的灵魂从身体飄了出来,试图强行压回去,可是却不受控制,飞走了。
茗阳不死心试图招魂,也失败,这会才托关系看能不能在地府找到我。
“大概的就这样了。”茗阳点燃一支烟抽了一下。
“我这身体还得住院几天,
我居然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妈知道后差点晕了过去,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茗阳,骂茗阳,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打他骂他,估计是他嘴贱胡说什么了。
最令我心疼的是,倾雨。
倾雨,也来过,可是却来过一次就不再来了,茗阳告诉我那天倾雨趴在我身上哭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几个穿西服戴着墨镜的人将她带走了,之后再也没有来探望我,也没有给茗阳打电话询问消息,也不在学校,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后来茗阳就和我爸妈轮流照顾我,而高考上星期就考完了,也就是说,我的大学生活不存在了。
“那天倾雨被带走你没拦住?”
“拦你妹,十几个你教我拦。”
“一个一拳我医好了都还是扁的。”
“而且倾雨也叫我不要,还跟我说叫你保重。”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是这样分离的,挺无奈的。
“估计是五弊三缺作祟吧。”茗阳脱口而出,点醒了我。
没错,无名也说过我的五弊三缺绝对比普通阴阳先生的还要严重。
“一会你爸妈可能回来,你这样跟他们说............。”茗阳喋喋不休指导我该怎么解释。
“卧槽,怪不得我妈会打你。”这傻叉,居然把我们所干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试问一位母亲听到儿子受重伤时,一位脑残在一旁说什么鬼的,多不吉利,不打他才怪,还好吴叔出手阻拦,才化解掉这一场“战争”。
而且我爸比较迷信,相信鬼神这一说,便拉着茗阳到一旁仔细谈了谈,茗阳吹嘘这吹嘘那才把我老爸忽悠过去,然后我爸又去忽悠我妈,方才接受了这一“忽悠”。
“吱。”门被推了开来,我爸拿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上捧着茗阳带来的饭菜狼吞虎咽,放下水果上前拧住我耳朵骂道:“你个兔崽子。”
“不好好读书去抓什么鬼。”
“哎,疼,疼,病人阿,我是病人。”
“你还知道你是病人,病人就要有个病人样,躺着。”
“我喂你。”这句话从我爸口中说出,莫名有种感动。
刚躺下来我爸就骂道:“两大老爷们不喂了,自己吃。”
我:“..............。”
被气个半死,一会说喂我一会说自己吃,您是来搞笑的吗?
“妈呢?”
“在外面宾馆里面住着,你这小子,都老大不小了。”
“还这么让你妈担心。”
我羞愧的低下头聆听老爸的“呵斥”,的确,我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十八岁了,算成年人了,慢着,我成年关住院屌事?
“这只是工伤。”
“你这种“职业”九死一生,简直比打仗当炮灰还危险。”
“别干了。”
“你不懂,进了这圈子真退不出去。”不是我不想阿,因为五弊三缺太他娘整人了,要是没这鳖孙,我早TM把倾雨上了,不至于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对,叔叔,晓飞说的是真的。”
“爸,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常常说着说那有人。”
“就是因为这只眼睛。”我指着右眼说道。
更SG新最*快s上)}
“当时你们都说我看错了,可是却是你们看不到。”
“要不是爷爷房间那本手札,我也不会步入这个圈子。”
“虽然每次都九死一生,但是我真不后悔。”不后悔你妹阿,次次都要了半条命,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
一旁的茗阳没有出声打扰我们父子俩的交谈,因为他如果插嘴了,恐怕会将这件差不多成了的事搞得一塌涂地。
终于,在我喋喋不休的忽悠之下,我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多说了也无益,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有你的选择,我管不了。”
说完站起身,离开了病房。
“你爸要去哪?”茗阳问道。
“估计是去回宾馆吧,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几天没睡了。”
“硬撑着而已,看到我醒来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男人嘛,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回去睡觉了。”
我谈谈说道。
“呃,你昏迷这几天你的灵魂跑哪里去了。”
“下地府了。”
“废话,但是你跑地府哪里去了。”
“问这个干什么。”
“我托我师公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你到底去哪里了。”
“先是在往生栈和白无常打了一架。”
“卧槽,你又把白无常给揍了阿。”
“你以为。”
“然后呢?”
“就和阎罗王.............。”
我将这个过程给茗阳说了一遍,把他吓的一惊一乍的。
....................................
躺了一个多星期才恢复了不少,脸上也有少许血气,不像之前一副毒鬼样,而茗阳几乎每天都来,因为这丫的根本没事做,可却从来不差钱。
“哎,晓飞。”说曹操曹操就到,茗阳提着一袋啤酒还有一袋花生米走进来。
在一旁给我换针水的护士连忙说道:“病人不可以嗜酒。”
“这酒我喝,赶紧打完针水走人。”
“不然,嘿嘿。”茗阳这孙子眯眼盯着护士奸笑道。
护士立马上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来回响。
“跟姐我耍流氓。”护士打完就推开茗阳走了出去。
针水阿,你他娘的别耍脾气连针水都不帮我换了吧。
连忙按呼叫铃,而茗阳摸了摸脸说道:“这小妞脾气足阿,我喜欢。”
“我喜你大爷,叫人,换针水!”我对他骂道。
茗阳连忙放下啤酒走了出去,不一会带回来了一位“大姐”,年纪比我妈还大,戴着一对老花镜,镜片一寸厚,拿着针一摇一摇的,按捺不住,都不知道是不是护士,该不会茗阳胡乱抓一个扫地的吧。
“别动。”“大姐”骂道。
我动你大爷,自己的手一抖一抖的叫我别动。
“啊!”
“大姐,你好像扎到动脉了。”左手的血不断流出来,不要钱似的往涌。
“怎么可能,我看看。”“大姐”这会变得呆萌呆萌的,恶心死我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少女阿,装你妹的纯阿。
“嘶!”“大姐”居然拔了出来,血液像喷泉一样往外面射。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对阿,你那护士也太不专业了,换瓶针水把大动脉给捅穿了。”
“对不起对不起,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才晕过去。”
脑袋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我妈的声音和茗阳骂人的声音。
眯着眼睛缓缓睁开,而灯光照着我的眼睛生疼,刚打开一条裂缝被照一些连忙闭起来,慢慢适应了才挣开来,舌头在嘴里乱撞,干燥,渴,喉咙干渴声音也沙哑:“水......水。”
“儿子,你醒了?”
“医生医生!”我妈激动得跑出病房喊医生。
卧槽,我要水阿,要渴死人了阿。
“水...........水....。”
“你说什么阿。”茗阳看到我嘴唇蠕动,贴过来问道。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茗阳耳朵大吼:“我说水!”
估计是爱情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