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宫‘女’一直在贤妃身后低着头,慕玖也没有注意到她,但她走出来之后慕玖才惊觉,竟然是她!
慕玖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浓重,尤其在看见她手中拿着的一个物什的时候。
那是一个小人,清晰可见上面的字迹,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上面扎着的银针泛着摄人的光芒。
失踪了这么久,就只为这一刻吗?
莲儿。
“皇上,奴婢有事禀报,”她在百里子衿脚下款款跪下来,“这是奴婢为明妃娘娘打扫房间时,偶然发现的。”
她说着将那小人双手捧起,又抬起头来,纯真的大眼透着些许惧意,百里子衿看清上面的八字又记起她的面容后眼眸一深。
“皇上,臣妾从未刻过这样一个小人,”慕玖缓缓启‘唇’,悲哀的目光和百里子衿的眸执拗对视,半边脸的红肿在她白皙面‘色’的反衬下更加明显,“臣妾不知道这是谁的生辰八字,更不可能去诅咒人!”
“明妃妹妹,你对谁怀恨在心,也不该对太后有恨啊。太后娘娘可是生生帮你瞒了去,”贤妃面上落了几滴泪,“可怜太后姑母一片苦心,却遭此毒手。”
“瞒了什么?”百里子衿缓缓开口。
慕玖眼眸骤然睁大,贤妃的话,他听进了心里!他开始怀疑她了!
“皇上。”贤妃咬住了下‘唇’,好似很是为难,又好似难以启齿。
“说。”百里子衿手下缓缓‘揉’捻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骨节之间很是用力。
事关母后的事,他,不能马虎。
“就是,有一天晚上,太后撞见了,明妃和一个男人月下‘私’会,行那种龌龊之事,”贤妃面上更是羞怯和悲悯,“太后怕您伤心,才瞒着没有说,只用后位条件‘逼’您宠幸了赵贵人,就想您可以分散一些在明妃身上的心思。”
“贤妃,有些话,不是空口白牙就能说。欺君之罪,后果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承担的。”百里子衿眸中添了一丝不悦。
如果贤妃拿母后的死作文章,来污蔑他最爱的‘女’人,他无法容忍。他的玖儿,不是那种人。
“皇上,奴婢这还有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写给明妃娘娘的纸条。”莲儿此时又清越出声,声音铮然。全然不似以前纯真可爱模样。
她从身侧拿出那纸条来,捧到了她的头顶上方,举着呈给皇上。
慕玖看着她,突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原来,从那晚的神秘纸条开始,‘阴’谋就已经被人环环设下。
只等她,只等她跳下去,然后杀她个措手不及。而他,百里子衿,一个皇帝,一个男人,便是她们的利器。
百里子衿果然在听到莲儿的话后,眸光开始变得幽深复杂。他想到那一日慕玖接了个纸条后晚归,又以‘吻’封缄的事情,那天,他本就是知道她瞒了他什么的,但是他选择了相信她。
她,真的会背叛他吗?
他迟疑片刻,缓缓接过了那纸条,眼角瞥过慕玖面‘色’苍白的脸庞,心思愈沉,又低眸展开手中的纸条,当看到那字迹时,他眸中骤然添了血红。
“皇上,臣妾虽然是接过一个纸条……”慕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今日的第二个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向她袭来,他毫不留情的力道让她的脸上都隐隐显现出了血丝。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大手掌掴不受控制地向地上落去,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是胳膊肘落的地,“砰”的一声,如她的心骤然而碎。
疼,剧烈的疼让她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吃力。
“娘娘,”荷儿心疼地扶住慕玖,不顾规矩看向百里子衿开口道,“皇上,奴婢以生命起誓,娘娘绝对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你是她最贴近的宫‘女’,自然是偏帮着她说话。不过,她深夜出去做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你敢说明妃没有接过那纸条?”贤妃轻笑,倒是碰见个忠心的宫‘女’,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谁知道你们拿的是不是真的?偷梁换柱也未可知!”荷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在殿里回‘荡’。
“那好,本宫便读出来让你主子听听。”贤妃缓缓开口,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坦‘荡’和嘲讽。
“都闭嘴。”百里子衿低沉的声音传来,带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心痛,那样旖旎的纸条,她显然的背叛,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他是一个男人,他有他自己的自尊。
眸光又略过慕玖悲哀的脸,他眼里的猩红更加浓重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玖儿,”百里子衿缓缓俯身,狠狠地捏住了慕玖的下颌骨,那力道仿佛能将她的下巴捏碎,他‘逼’她抬头看他,可她眼中朦胧一片已是看不清了他,他在她耳畔危险呢喃道,“你太叫朕失望了。”
“臣妾没有…衿…我没有……”慕玖吃力地拽住了他的衣角,眸光里盈满了泪水。
“亏皇上还专‘门’去雪山为你采雪莲入‘药’,你趁他不在与别人‘私’通也就算了,皇上回宫后还该断不断,如今做了又不肯承认,你将皇上置于何地?”贤妃的话音突然就添了犀利,清晰出声,话语里隐有所指。
百里子衿忽就想到他回宫后,慕玖对他的骤然冷漠。连连想下去,竟不敢想象。他的眼眸锁定在了她的小腹上。
慕玖察觉到他的思索,‘唇’边泛起了苦笑。他,竟然开始怀疑他们的孩子了?
“所有人,回自己宫去。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听到了吗?”百里子衿站起来,冲屋内胆战心惊的妃嫔们缓缓吩咐道。他眼里的猩红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是。”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赶忙答是,浑身颤抖着退了出去。贤妃在皇帝身后冲慕玖掀‘唇’一笑,也婀娜而去。
这下只剩下了他和她。
他抱起了她,将她狠狠摔到了软榻之上,身子又覆了上来,“告诉朕,孩子是谁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闭眸不语,偏过了头去,泪水润湿了枕头。他总归是不信她,丝毫不信!
“如果我说没有,你还会信吗?”慕玖黯然出声。
“没有什么?是没有接纸条出去,还是没有和男人‘私’会?”百里子衿眸光幽深,声音低沉。
不待她回答,百里子衿‘唇’边便浮出了讽刺的笑:“朕从不知你的胃口竟是如此之大,朕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
他撕裂了她的衣服,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疼,如箭穿心般的疼痛。
他驭着她,做着该做的事情。她面上挣扎,胳膊上和身下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只紧紧颦着眉头,脸上的泪水如汩而下。
“喊出来,”百里子衿在她身侧掐拧着,剧烈的动作让她难以承受。她忍不住痛苦出声,听在百里子衿耳中却是娇媚,他‘唇’边讽刺更甚,“果然是人尽可夫,这样对你都喊得出来。”
“百里子衿……”她脸憋得通红,声音虚弱无力,眸中充斥了被心爱之人言语和身体双重羞辱的伤痛哀恸。
“谁允许你唤朕名字!”他的大掌又扇过她的脸,她的嘴角流出了血丝,凌‘乱’的发丝沾着汗水贴在她脸上。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结束了这一切。百里子衿穿好衣服,也不管她,只锁了她的‘门’,去处理为太后哭丧后的后续事宜。
慕玖浑身都如散了架一般,那里更是疼痛如斯。看着紧闭着的‘门’,她忍不住流出了心酸的泪水。
午时,紫禁城中敲丧钟二十七下,举国皆哀。家家户户挂了白灯笼。
百里子衿站在高高的紫禁城楼上,只觉得高处不胜寒。父皇母后的早逝,心爱之人的背叛,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和随之而来的扭曲。
慕玖肚子里的孩子,绝对留不得。如果不是他的,那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百里子衿,绝对不养别人的孩子。
下午。百里子衿亲自在御膳房熬了堕胎‘药’,亲手为慕玖端了过去。
他过来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靠在‘床’边,抚着自己的小腹,眸光哀愁。
见他进来,她抬眸看他一眼,目光不悲不喜,仿佛御‘花’园里那口古井一般无‘波’无痕。百里子衿不知道,她在那个男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一副模样?还是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奉上自己?
他将汤‘药’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坐到了她旁边。手下抚过她的脸:“玖儿,告诉朕,那晚把你压在身下的男人是谁?”
慕玖看向他,眸光里满是恨意:“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手骤然捏紧了她的脸:“你爱他了?”
“是,我慕玖不瞎眼,不会爱一个不辨是非的人!”她的话掷地有声,在这样一个空旷的房间,更显清越。
百里子衿的呼吸瞬间浓重起来,‘唇’边不怒反笑,“好,很好。那就让朕看看,朕若将你凌虐至死,他会不会来救你。”
百里子衿说着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两侧帘缦上,她反抗和挣扎都抵不过他的有力。他绑好后便再度撕开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肆意凌虐,毫不温柔。
慕玖刚开始只是身下无比疼痛,后来又隐隐感受到了小腹传来的疼痛,看到褥子上已有丝丝血迹,她的心开始慌‘乱’:“孩子……”
他却好似没听到般依旧挥汗如雨。结束时,慕玖已有一些喘不上气来。
百里子衿为她解了绑,下‘床’端了‘药’来,捏过她的下巴,将堕胎‘药’灌了下去。
直到小腹处疼痛缓缓传上来,慕玖才察觉到他灌了她什么,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