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展身体舒舒服服的躺在蚕茧里,小舅也躺下来,竖耳倾听着河面上的动静。,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蚕茧开始动起来,我怕自己的身体被河水浸湿,于是坐起来左顾右盼。别看这蚕茧结的稀薄透气,但是一滴水珠都进不来,我于是放心的躺下了。看看身旁躺着的小舅似睡非睡,我也就不再打扰他。
我尽管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能感觉到蚕茧始终是朝着一个方向飘‘荡’的,躺在蚕茧里的感觉真舒服啊,我把手里的手电放在蚕茧上,眼睛一闭,先睡会吧。
我睡得香甜安逸,在梦里我梦到了自己的娇妻死娇娇,她身穿一袭白纱,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仰着娇美的笑脸,红‘唇’上留着动人的浅笑,我飞奔过去将我最美的新娘紧紧地拥抱,我动情的‘吻’着娇娇,痴痴的‘吻’着娇娇,忽然我的后背一阵刺痛,我抬起‘迷’茫的眼睛,哇!娇娇的眼神变得漠然无情,她向我伸出一双长着蓝‘色’指甲的手!
“啊!你是僵尸!”我大叫。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翻身,我的身体碰到了小舅的身体,我彻底的清醒了,原来我和小舅还在蚕茧里。小舅还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没有被我的突然惊醒而吓到。小舅太累了,身体又刚刚复原,我不能自‘私’的叫醒他。
我就躺在蚕茧里随‘波’逐流,水面上异常的平静,我的心平静不下来,死娇娇现在到底在何处?会不会已经彻底的死了?还会不会在追杀我?我真的不愿想这些棘手的问题,我就想让这轻盈的蚕茧带着我飘到异国他乡,让死娇娇永远都找不到我。
小舅醒了,她不说话却吹起了口哨,哨声一停,那飘‘荡’的蚕茧也就不再飘‘荡’。小舅用手把蚕茧捅破,伸出头说道:“十三庙马上就到了,我们该下去了。”
我坐起身子,从小舅捅破的蚕茧里面向外一看,只看到外面雾茫茫的一片,等蚕茧停稳后,小舅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蚕蛹钻出了蚕茧。
我在蚕茧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哗哗的蹚水的声音。
“小凡,你还不出来,想在蚕茧里变成蚕蛹吗?”小舅这样一喊,我就缓缓的从蚕茧里钻了出去。
我站在河水里,我的对面就是河岸,尽管河对岸离我只有一米之遥,我只模糊的看到到处都是荒树蔓草,哪里有出去的路径?
我手里握着手电,踯躅起来。
“走吧!这三险河还有什么让你留恋吗?”小舅打着手电,可能在寻找出去的路径。
我轻松的上了岸,看着水里停靠岸边的蚕茧,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过了三险河,不知在找鬼婆婆的凶途上,我这条小命还能存活几时?
我坐在河岸上,一百个不情愿的去找鬼婆婆,小舅打着手电对我说:“你还等什么?没有救世主会来救你了!”
我站起身,用手电往四周一照,四周‘迷’雾重重,荒草野树满目荒凉。头上黑压压的云层堆积着,说不定一个炸雷就会暴雨倾盆。在这黑云蔽空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猛兽出没才怪呢!望着高耸入云的巨树,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小舅,你看这云遮雾罩的,万一被野兽咬伤了咬死了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打着手电无不担心的说。
小舅拨开荒草说:“你看,前面不是有一条小路吗?”
我打着手电走过去一看,可不是,地上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小路被荒草覆盖,要不是小舅拨开荒草,还真难发现。
小舅带头踏上了石路,小舅走路悄声无息,我走在他的身后,恐惧的心情让我一个劲的往后看,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影在尾随似得。尽管我知道只是恐惧心理在作祟,可我就是说服不了自己频频回顾。
在石路上提心吊胆的走了一段,前面的荒草渐稀,古树多了起来,再加上周围薄雾弥漫,使周围的环境更加的‘阴’森恐怖。又往前走了一段,我觉得自己的脚下一软,我打着手电低头一看,石路已经是尽头,只剩下软泥成衍的土径了。
这土径上看上去明晃晃的,湿滑难行,看小舅稳步走在上面,我轻一脚重一脚的走着,真怕不小心被摔个嘴啃泥。
再往前走,地上的泥径已经变成了水洼,水洼覆盖住了脚面,而且脚下坑坑洼洼的甚是难行。我越走越胆怯,被小舅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这片‘潮’湿的荒树林被我和小舅终于走到了尽头,树林的尽头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从山脚望到山顶,都是芒草和小灌木,山脚下有一条弯曲的小径直通山顶。这无数的群山说不清有多高,更不知通向何处,它们就像是一群拦路虎,把我和小舅的去路给拦住了。我知道,要想前行,只有攀山而过。
小舅吹起了口哨,霎时,原先的那几条大蛇迅速的拧成了蛇绳子,攀附在山壁之上。小舅让我抓住蛇绳子,我们将要攀山了。
我和小舅抓住了蛇绳子,小舅在前我在后,我们在弯曲的小径上艰难而行。这小径上都是荆棘杂草和蒺藜,还有石砬子和动物腐臭的尸体,我们一边手里抓住蛇绳子,眼睛还要提防被小径旁边的荆棘和蒺藜划破手臂,脚下还要避开动物的腐尸。就这样在小径上攀爬了一会,小舅突然把耳朵贴在蛇绳子的身上,不知在倾听什么。
小舅回头对我说:“小凡,此山上有许多的暗井,你千万要小心!”
我说了声好,眼睛就开始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暗井到底在何处。我正茫然四顾,忽见薄雾笼罩的上空黑云浓厚,似有雨点落在我的手臂上,“小舅,是不是要下雨了?”
紧接着,许多的雨点像豆子一样打在我的身上,一阵大风迎面向我和小舅袭来,把我俩刮得在蛇绳子上摇摇‘欲’坠!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里的手电掉了,小径上‘乱’草纷纭,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
雨点越来越大,砸在我的头上疼痛难忍,我被雨水灌得睁不开眼睛,被狂风刮得浑身摇摆,不知道这蛇绳子会不会断?我和小舅忍受着狂风暴雨的袭击还不算,我骤然发现,砸在我们身上的其实不是雨点,而是冰雹!
怪不得我被砸的疼痛难忍,我这是被砸的吓得昏了头了,居然分不清是雨点还是冰雹!
小舅吹起了口哨,就见从山壁上爬出几条大蛇,它们迅速的向小径的杂草里爬去,用蛇头拨开密密麻麻的杂草,一个直径约一米的井口赫然入目!
小舅对我喊道:“这冰雹太厉害了,我们必须躲进暗井里面去!”
这大如‘鸡’蛋的冰雹砸在身上真是能把人给活活砸死,我的身体吃不消了,要是这冰雹再持续砸下去,估计我和小舅的两条小命就‘交’待在此了。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蛇绳子,可我的脚下被暴雨冲刷的特别湿滑,我哪里站得住脚,两脚在小径上来回打滑,脚底还被凸起的石砬子磨的生疼,我该怎样跑到暗井里去呢?
小舅见我难脱险境,就再次吹起口哨,那蛇绳子就迅速带动我向那杂草里的暗井靠近,我闭着被冰雹砸的青肿的眼皮,心里的绝望和恐惧真是无法驱散。
我被蛇绳子拖着来到了暗井的旁边,透过雹雨,我看到小舅已经脱离了蛇绳子,从小径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块,扔进了暗井,石块被扔下去后,一点回音都没有。
小舅扶着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暗井旁边,我低头一看,这暗井就在小径旁边的一处杂草茂密处,我靠近井口俯视,里面漆黑一片。手电丢了,这可这么下去?
小舅吹起口哨,那几条大蛇就爬进了暗井,小舅从腰间‘抽’出手电,叫我赶紧跟他下去。
我没有犹豫的理由了,天上下着大雨冰雹,我抓住蛇绳子,一出溜就往暗井里滑下去了。
小舅和我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我俩抓住蛇绳子,拼命往下滑。
在滑行的过程中,仍有密集的暴雨和冰雹袭击着我们,还好,我的上面有小舅,能为我遮雨挡雹,我火速的往下滑,希望尽快的滑到底部,这样,我们就不会再经受暴雨冰雹的袭击了。
滑着滑着,我的双脚感觉着了地,借着头上小舅打下来的电光一看,我的双脚正踩在松软的黄土上,我松开抓住蛇绳子的手,双脚在暗井的底部站定。紧跟着,小舅也落了地,他把手电往四周匆忙的一照,发现暗井的空间相当的开阔,小舅就拉着我避开了暗井的‘洞’口,远离了暴雨和冰雹的袭击。
我俩来到暗井底部的宽阔处,我借着小舅的电光发现自己浑身‘裸’‘露’的皮肤被冰雹砸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再看小舅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舅那白净的脸上被砸的格外的淤青难看,他原本红润的嘴‘唇’变成了紫红‘色’,飘逸的披肩发一绺一绺的散‘乱’的贴在前‘胸’,正往下滴着水珠,乍一看,小舅真像一个青面‘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