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三小时后可见正文,订阅60%以上可无障碍阅读白爵的火顿时“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呲了呲牙,从嗓子深处发出含糊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双深色瞳眸渐渐沾染上怒红,客厅之中原本属于星季的那股信息素里迅速地掺杂进了别的味道,两股味道掺杂在一起,浓郁度爆表——
以至于隔壁那一栋传来响亮的关窗锁门的声音。
也许邻居已经拿起了拨往校园防暴处的电话。
“小孩,你有种,”相比起白爵的紧绷,星季确实有身经百战的淡定自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知者无畏……你知道,在这个学校里很少有人——哪怕是Alpha——能在这种气氛下瞪着我超过三秒。”
白爵觉得这种霸道中二发言相当搞笑,挑衅反问:“我怕你做什么?怕你拿钱砸死我么?”
星季无所谓地嗤笑一声。
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咖啡机的胶囊,他的动作看上去漫不经心的,但是白爵知道他并没有停止释放信息素……
他的味道甚至已经占了一点点上风。
星季这个小混混,动作还是优雅的,从柜子里拿出咖啡杯,倒好了咖啡后鼻尖嗅了嗅,忽然问:“你知道我脸上的疤痕哪来的吗?”
这样没头没脑的提问方式,肯定会有下文,白爵不会傻乎乎地提问——
白爵沉默地盯着他。
“□□七日生存,知道吗?”星季捧着杯子,从边缘上方扫了一眼白爵,“法伊瑟爪子抓伤的,他和我是最后走到终点的唯二两头狼。”
星季的目光平静,此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稍微收敛了一些那嚣张跋扈的气息。
低下头的一瞬间,垂落的碎发遮挡去了他眼中的情绪:他忽然想起来了,眼前小毛孩身上的味道为什么让他觉得熟悉。
握着咖啡杯的手悄然无锡地拽紧,星季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听说你父亲用了特权减免了你参加这个,是吧?否则按照你只比我们小三岁,你应该跟我们是一届的才对……”
“那又怎么样?”
“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始终优越于别的狼族,就是因为□□七日生存是针对贵族后代的第一次选拔——上了那个岛,一切道德人伦不设下限……你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大概什么都不知道。”
捧着杯子的星季忽然勾起唇笑了下。
“结盟,共战,第一次在窒息的战争中意识到狼群的概念,然后撕咬,欺骗,背叛……”
星季露出白森森的狼牙。
仿佛是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场生存演练,他的瞳眸不再像是平日里那样慵懒,反而闪烁着猎手捕猎时才拥有的兴奋光芒——
“法伊瑟因为一爪子给我留下了这个而获得了我的尊重……最后走到终点的是我们,而你,大概从来没有问过法伊瑟,他是怎么走到终点的。”
“……”白爵深深地看了星季一眼,坐回了沙发上,“我对这个没兴趣。”
星季平淡的语气略含嘲讽:“他的爪子伤害了多少人?他的狼牙扎入了多少同类跳动的动脉?他撕碎了多少贵族里的残渣?当时又有多少和你一样大的幼狼在他的爪牙下挣扎——”
“咚”地一声,星季放下杯子。
那响亮的声音让人心中没来由地打了个突。
房间之中,属于星季的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那股带着铁锈的血腥味儿迅速在屋子里消散……
“同类的血液洒在皮毛之上干涩又湿润,最后结成一块块的瘙痒又潮湿……黑暗之中,因为饥饿而双眼发绿,眼中的月夜都被染成了血色……还有,”星季顿了顿,“被人叼着脖子的时候,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我说了,”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年深呼吸一口气,“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星季盯着白爵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恐惧……然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失败了,但至少他感觉带了黑发少年对这个话题非常强烈的抵触情绪——
这也够了。
这就够了。
“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就永远不要试图去挑战从血坑里爬出来的另外的狼族……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我对那个Beta有点兴趣且他讨厌你——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响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一个肮脏卑鄙又心狠手辣的小骗子。”
星季伸手将放在料理台上的杯子扫进水槽中。
杯子发出四分五裂的破碎声。
仿佛是要将什么讨厌的记忆粉碎。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冷冷道:“别再试图挑衅,安静地做温室里的花供人欣赏就好,兰斯洛特家的小少爷,下次你没那么好运。”
……
如此这般。
一波闹剧,然后不欢而散。
星季在之后又恢复了原本那种懒洋洋的模样,打着赤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大脚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白爵越听越觉得闹心。
而且最后白爵没有扑上去和这个星季撕咬成一团的主要原因是,星季说的话……
让他有点儿惦记。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穿上衣服,从高级宿舍别墅区离开,穿过热闹且吵耳朵的公共公寓,最后来到了学生领袖单独居住的宿舍门外,敲响了法伊瑟的宿舍的大门。
当站在那扇看似华丽的大门外,眼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玄关昏暗的壁灯从屋子里照出来洒在身上——
房间里好像很温暖的样子。
看着面前那张面瘫又严肃的英俊面容,白爵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暗自舒了口气。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这才放了下来。
伸手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白爵不请自入地走进屋子,先左右看了看,然后脱了鞋,跳上木地板——
并穿走房间里唯一的一双拖鞋。
法伊瑟关上门后,跟在他身后。
白爵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跟星季·霍尔顿吵了一架,他试图用□□七日生存训练吓唬我。”
话语一落,身后的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
白爵仿佛有所预料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只见他半边身子隐藏在阴影之中,垂着眼,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
只是他整个人好像被黑暗笼罩,沉入冰凉的黑镜之域中……
如果此时此刻,能有哪位学生经过,大概会惊讶于他们心目中近乎于完美的学生领袖也会有瞬间半边脚踏入地狱时的阴暗。
如此见状,白爵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来你嘴还挺严,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那时候的事。”
“……少爷。”
“我困了,”白爵表情忽地一松,打断了法伊瑟的话,东张西望看看四周,“今晚我睡哪?”
话语刚落。
身后的男人上前,拉过他的手腕。
“怎么……”
白爵顺着那个力道转过身,随后便被一股柔顺的力量压在了走廊墙壁上,男人伏下身随之身上的气味将他笼罩,湿润的气息扑打在他的鼻尖。
随即唇舌相覆。
他从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至最后有些失去控制的啃咬他的唇瓣……知道气息紊乱越发控制不住力道咬疼了白爵被推开——
法伊瑟后退三步,垂眼沉默地看着拿手背擦唇瓣的少年,听他抱怨:“你总是一到不想谈的话题就这样。”
法伊瑟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年的唇角,却被无情拍开。
“……法伊瑟,我不想惹麻烦。”白爵盯着那双从碧色此刻变得有些暗沉的狼眼,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永远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的事,否则,我立刻把你送人。”
良久的沉默。
男人低沉又压抑的声音在沉寂的走廊响起——
“是的,少爷。”
男人无情地补了一刀:“听说是因为这个角色连载期间读者风评太差,作者不得不提前把它做掉。”
白爵:……
利落地调转个身子,将放在一旁的书一腿子蹬飞,厚厚的书籍飞起来准确地掉落在壁炉里,火舌猛地往上窜了窜迅速将书籍燃烧殆尽……
干完了缺德事的大黑狼拧开脑袋优雅地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抬起后爪“啪啪”挠挠耳朵,摇晃着大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卧室门跳上了唯一的大床上。
法伊瑟跟着站起来走回卧室,结果手刚放在门把上那在床中央的自私家伙就翻身坐起来冲他呲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黑夜之中,绿色的狼族瞳眸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
“……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
法伊瑟苦笑地收回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同时把刚刚迈进房间半步的脚缩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床上的狼已经自顾自熟练地叼开被子钻进柔软的床铺,躺好,还蹬了蹬被子——
恶。
全是法伊瑟身上的味道。
这家伙一天是要抽多少烟?
五脏六腑都被烟草熏黑了吧?
……
和那些被宠坏、很难搞的世家公子哥儿唯一不同的是,白爵倒不是个非认床不可的人,而通常面临着不得不更换新床的情况时,他会聪明地选择变成狼型,这样他的精神会比较放松,也更有安全感。
特别是蜷缩在被窝里,且被窝里全部都是自己比较熟悉的味道时……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熬的事。
所以白爵上床没一会儿就睡得迷迷糊糊。
梦中他在潮湿阴暗的森林里走失,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他很久未犯的老毛病哮喘症又犯病了,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人抽空——
当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在这紧要关头,梦中一双温柔而结实的手臂将它托起,他成功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禁锢……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间,他贪婪而大口呼吸,有一只大手拍拍他的脑袋,然后用指尖以很舒服的姿势给他梳毛。
……他喜欢极了。
梦中发出“哼哼”的满足声,用爪子讨好地去挠对方的手掌心。
……
直到第二天醒来,白爵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躯体躺在他的身边……最糟糕的是,睡梦之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回来,此时他的手正搭在法伊瑟的胸口上——
掌心正对他胸前凸起。
男人结实的胸口之上,一道道的是爪痕,红成一片片的是手指印……从痕迹来看,那留下痕迹的魔爪简直像是企图在那平摊处抓出什么奇迹。
白爵:“……”
片刻的僵硬。
他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杀了法伊瑟,再杀了自己。
“……少爷?”
仿佛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应到周围的尴尬气氛,法伊瑟睁开眼,就看见自家少爷只穿一条小裤衩拥着被子坐在旁边默默瞪着自己……
外面的天刚亮,阳光洒进卧室仿佛在他身周围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刚睡醒的男人眨眨眼,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睡意,只是目光不自觉地变得如何许多——长臂一伸大手落在少年柔软有些凌乱的黑发上,拍了拍,指尖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耳尖。
“……”白爵微微偏头躲过他的手,蹙眉,“你怎么上床了?”
法伊瑟心想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上?
然而表面上却维持着恭顺的模样,含糊地“嗯”了声,翻了个身:“昨晚你睡一半哼哼个不停,我才来看看你。”
白爵动了动唇,想了下却什么都没说,踹了脚法伊瑟,催促他起床洗漱顺便给自己做早餐。
法伊瑟起床以后他又抱着被子倒回去赖了一下床,直到从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味,白爵爬起来走到浴室,这才发现所有的洗漱用品和要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