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期几乎所有北方的军分区都加强了戒备,好些国防单位都提高了警戒层次,连各大军区的司令都不知道中-央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指令。好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倒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这不搭理还没事,一整顿下来还真抓到了不少间谍,看来这样的事情真该时常来一次。
今天抓了俩小孩,如果按照过去的做法,一般都是教育一通就放走了,谁也不会真当他们是危险分子。还好,上面派下来的政委给力,当即重点关照了一下,结果还真让他听出来一些名堂---
整整一个排被派了出去,呼啦啦的队伍很快就来到了大约三里地之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在那俩小孩的指引下,队伍很快便包围了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院子,狙击枪也整整齐齐的举了起来,喇叭里一个威严的声音随即响起:“里面的人都听好,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三分钟之内抱着头出来投降。”
三分钟,时间似乎凝固了。焦急的等待之下,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小女孩一回到这里就显得局促不安,此刻更是大声哭喊起来:“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听到我的声音了没,应一声啊!”
依然没有回应!政委给排长使了个眼色,那排长当即捡块石头抛入院中,随即抱了一柄最新款狙击枪一脚踹开大门闪到一旁,整个过程宛若狸猫一般敏捷。院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一个士兵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快速闪入门内,稍等两秒又有人做了同样动作,不多时已经有十来人进入了院中。
很快,里面传来一声沮丧的喊叫:“报告政委,我们来迟了---那些特务已经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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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厨二寝三间瓦房四面漏风,这屋子没准建于解放前,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人住这!
穷人什么时代都有,要想彻底消灭恐怕只能等到按需分配的大同时代到来,这些军人有的来自农村,长大之后却也很少见过这样破落的庭院。当然,现在并没有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因为---
右手边那间屋子里,一张破床上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不知多少破棉絮。在这些棉絮中间,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睁着大大的眼睛,其中已经没有任何光彩了。在这两具尸体之上,那破棉絮正在慢慢变红、扩散---他们都还在流血!歹徒们用剪刀和匕首,插进了他们的胸膛,他们死得好生不甘!
目睹着这一幕,小女孩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煞白的怔了一会之后,突然悲痛欲绝的大哭起来,哭声在这周围响起,比之前那政委的高声喇叭还有穿透力,一时间招来了周围所有的邻居。
一个军官再次扫视了床上的两具尸体一眼,眼中的悲伤之色一闪而逝,柔声叮嘱那位“焅哥”一句,便带着士兵们冲了出去---特务们都跑掉了,想必时间并不太长,如果能够找对方向,想要将其抓回来应该不难!生在和平年代,虽然听了不少故事却并没真见过死人,士兵们这次受教了!
焅哥讷讷的看着小姑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外面突然冲进来好些村民,焅哥从人群里不一番搜索,终于看到自己的奶奶,突然哇的一声哭起---十五六岁,他也还是一个孩子,怎见得这样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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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露西的声音,高铐当即灭掉矿灯冲了过去,拉着她躲到一旁蹲下,一边警戒着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身边给他致命一击的鬼魂,一边密切关注着刚刚进入墓穴之中的那几个家伙---
“龙哥,这里面好冷啊,我感觉就像浑身掉进冰窟窿里去了似的。”黑暗中,一个声音颤抖道。
“是啊,龙哥,我也好冷。咱见势不妙就溜,估计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吧,何必待在这儿担惊受怕?”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一样的惊惧不安道,“这里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谁特么在踢我?”
“都给老字闭嘴!特么的小声点行不,外面那悬崖不高,如果他们下去找不到尸体,肯定还会回来。两个瓜娃子,活人都不怕,你们还怕死人?你们的枪还在不在,都把子弹给老字上膛,等一会他们如果摸进来,我们就在里面跟他们干,只有把他们全都杀死在这里头,咱们才能走得脱。”
那粗狂的声音顿了一会,继续道:“哎呀,这里真好!去两个人摸下地形先,等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如果我们跟他们一样瞎,那就没得胜算了。瓜娃子们,你们哪个身上带着电筒,快点拿出来。”
“龙哥,来的时候你又没提醒要摸黑行动,鬼晓得会遇到这种情况呢---好吧,手电筒没有带。”
“瓜娃子,打火机总有三!”随着一声怒骂,一个响亮的耳巴子也响起来了。与此同时,一个火星一闪而灭。随即另一个声音颤抖着嚎了起来:“龙哥,不好了,我们屁股底下全是骷髅头---”
折腾了半晌,火光终究还是没有在亮起。许是累了,一干家伙也都不再纠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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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我愣是没想明白,事情办不了就算了,咱何必杀他一对残疾夫妇?被抓住可就死定了!”
“傻叉,他们见过我们,你不怕被通缉?动动脑子吧,咱们现在干的啥事?不动脑子怎么成?”
“可是,见过我们的人不少啊!”那个声音继续后怕道,“那小丫头前几天还被咱兄弟轮过---”
“咳,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干不干得了事情都不重要,上面要的是忠心,这也算是投名状吧。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咱不干古惑仔了,这次只要能活着出去,以后咱们都是党-国精英了,上峰告诉我说,这次不管成功与否,上面都会安排我们去湾湾集训,出来就是正儿八经的军官了哦!”
“那我们这是干军统还是干中统啊?”现场沉默了一阵,突然一个声音兴奋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