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阿芷,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一道焦灼的男声响起。
“嗯……啊”下一瞬,浑身火热的她就被拉进了一个宽阔壮硕的胸怀里,阮兰芷觉得这清寒冷冽的男性气息好闻极了,便吐气如兰地贴了上去,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上,还微微款摆磨蹭着。
苏慕渊倒吸了一口气,在阿芷这里,他哪里享受过这等好事?心下明了,她必是已经神志不清了。于是赶忙拉过榻上的锦衾,将阮兰芷卷在里面,确认捂得严严实实的,方才单手将她托起,靠在胸前,一个纵跃出了厢房。
苏慕渊双足将将落地,脚后跟在地上微微一顿,蓦地身形拔起数丈高,稳稳落在房顶上,他紧了紧手臂,稍稍安抚了一下锦衾里挣扭个不休的阮兰芷。
苏慕渊朝小径后面的园子瞥去,听闻两个轩馆里不时传来莺歌笑语,乃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这才足下生风地在各个屋檐上疾走,往苍穹院飞掠而去。
苏慕渊将阮兰芷抱进自个儿的床上,又将那锦衾掀开,出手如电地在她的太阳穴上一按,再顺着她的背脊靠近心口的位置,灌了些许真气进去。
隔了不到须臾的功夫,阮兰芷的水眸里终于是出现了一丝清明。
她娇软无力地靠在苏慕渊的怀里,泪珠簌簌落下:“他……他迫着我吃了那……那”阮兰芷浑身颤抖着,先前那惊惧的一幕仍然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那小巧樱唇张了张,声不成声,句不成句。
苏慕渊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大户人家私下藏污纳垢的龃龉事儿,他也没少见过,在官场打滚数年,也有人为了仕途,私下往他帐里送女人,他亲眼见到女人横陈在榻上就是这副媚态,吃过药的媚态。
“阿芷不必多言,我都明白。”苏慕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她裙下探去,所及之处,已是湿漉漉一片。
苏慕渊哑着嗓子,一边用手指替她缓解那种火热,一边说道:“阿芷,你吃的这种小丸儿,我是见过的,毒性又烈又霸道,那药已经渗入你的血液,我如今只能暂保你半柱香时间的清醒,可半柱香之后,你若是不找人交|合,解不了这毒,恐怕要折损寿数……”
“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找不到有这等能力的大夫来救你,就算找到了,只怕你也早已毒发……”苏慕渊那低沉又暗哑的声音,让阮兰芷身体里的邪火又开始渐渐升起。
阮兰芷被他那频频动作的手指,刺激的浑身酥麻,她的大脑又快要无法思考了,只软着身子希望他继续这样下去,不要停下……
正是那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
可苏慕渊偏偏就不如她的愿,而是突然抽回了手,再动作浅缓地在边缘处来回打着旋儿,他俯身凑到阮兰芷的香腮处,一边吮吻着,一边诱道:“阿芷,要不要……要不要我帮你?嗯?”
不过须臾的功夫,那种难耐的感觉升腾了起来,令阮兰芷忍不住娇泣道:“要……我要的”
“求求你了……”
苏慕渊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实际上被阮兰芷这般娇兮兮的在身上磨蹭,他也快忍耐到极限了,但即使是这种时候,他还是要问个清楚的,毕竟阿芷是个面皮儿薄的,没得以后又怨怪他。
虽然苏慕渊心情明白,他的确是趁人之危,可他这辈子也打了二十一年的光棍了,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回情动的时候阿芷也总是拒他,这样的时刻,他哪能忍得住呢?
因此这个结果是既定的,他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嗯……阿芷今日把身子给了我,就只能嫁给我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儿待你的,咱两个再不能有别人,你可听清楚了?”
“唔……求求你。”阮兰芷被他那粗粝的指腹折磨的嘤嘤娇泣,脑子里已经无法思考,只能艾艾低求着重复这几个字。
那冰肌玉骨,体娇身柔,眸含春|光,百般情态,难以言述,阮兰芷如今已是理智被情火烧得殆尽,哪里还顾的上别的,只恨不能苏慕渊赶紧入了进来,解了自己这热火。
苏慕渊说罢,又从随身的小囊里,掏了一枚剔透如白瓷的小药丸,含在自己嘴里,而后托住阮兰芷的后脑勺,俯身覆上那嫣唇,将口中的药丸渡了过去。
先前说过,苏慕渊所练的天渊功中,有一招心诀叫做“固本培元”,乃是抑制自己的冲动与欲|念,将自己的压力能量与烈阳真气相结合,进而将自身的强大精力转化为不可比拟的浑厚烈阳真气,这样的转化,甚至是身体的恢复力或是洞察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苏慕渊因着强行压抑着自己对阮兰芷的念想,欲|求也比寻常人更为强烈一些,因此一旦叫他尝到了那床笫间的滋味儿,那便犹如猛虎开|闸,轻易不能停止,且此次若是经过阴阳调和后,功力还能得到大幅度精进。
然而阮兰芷身子着实嫩弱,哪里禁得住他折腾呢?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情况,足足比上辈子早了四年,苏慕渊如果不做些紧急措施,阮兰芷今夜只怕活不下来。
因此,为了能让阮兰芷承受住他即将带来的风暴,苏慕渊早有准备,他在出木獬谷之前,曾经找天玑老人要了一瓶养元补身丹。
凡食养阴气也,凡饮养阳气也。
实际上,阴阳交|合也是采阴补阳,养元乃是养元气,养万物之本源,这瓶丹药顾名思义,是大补之丹。
既已喂她咽下这养元补身丹,苏慕渊也就除祛衣物,不再顾忌了。
之后的事儿,自然是猛虎急压顶,娇花软缠滕,挤窄难行路,狂风起骤雨,出离桃源处,再是乌云乱抖,发髻松散,汗湿气喘,极尽恩宠。
……
这一日,向歆巧的生辰过后,威远侯托了人带话给赵慧,说是阮二姑娘身体不适,晚些时候再亲自送她回去。
赵慧无法,只得和阮思娇两人先行回府。
然而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过去,阮府的嫡出二小姐压根就没有踏出过侯爷的苍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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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苍穹院,五更天
等阮兰芷终于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四天了。
彼时,天色还是黑沉沉的,桌上灯火犹明,芙蓉帐暖,锦衾深覆,风光旖旎,阮兰芷赤条条的躺在苏慕渊的怀里,腿儿交缠,脸儿依偎,正是交颈而眠。
阮兰芷眯着水眸动了动身子,正想起来,却发觉自个儿通身绵软无力,浑身好似被碾压过一般难受,压根就动弹不得。
阮兰芷垂头一看,自个儿的纤腰还被一条铁臂牢牢锁住,她的柔荑一伸,摸到坚硬如铁的肌肉,她吓了一跳,自己究竟是在何处?
餍足过后的苏慕渊,感到怀里的小人儿有动静,赶忙垂头来看:“醒了?饿不饿?身子好些了吗?”
虽然给阮兰芷喂了养元补身丹,可两人行事的时候,她还是晕厥了过去好几次,有那么一两回,甚至连呼吸都渐渐微弱,全靠着苏慕渊哺真气过去,后来又喂了两次丹药,方才好些。
等阮兰芷听到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情绪才稍稍缓和了,可也只是一瞬罢了,毕竟她现在浑身疼的厉害,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正是上辈子她经历过一回的。
于是怒道:“苏慕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明明知道……”
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往下淌:“我还没出阁呢,甚至还未及笄,你竟然,竟然……”
本就孱弱的阮兰芷,说没两句,就开始气喘了起来,两眼阵阵发黑,已是力竭。
那面色如纸,弱不胜衣的模样,令苏慕渊瞧着十分心疼,自己似乎是做的有些过火了……
思及此,苏慕渊将阮兰芷揉进怀里,柔声安抚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阿芷别恼我了。”
“前两日你在阿巧的生辰上,着了那林高阳的道,误食了醉花露,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只怕已经……”苏慕渊知道阮兰芷这会子可能还有点意识模糊,于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是,我的确弄了你,可我也是为了救你,阿芷难道忘记了吗?”苏慕渊那双鹰凖一般的褐眸,直勾勾地盯着阮兰芷。
“说起来,还是你主动缠着我,让我弄你的……”苏慕渊一脸实话实说的模样,但实际上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还不是由着他说,反正林高阳死无对证了,阮兰芷当时又是意识不清……
其实阮兰芷所不知道的是,苏慕渊完全可以灌输她一点真气,将那醉花露的药性逼出来,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甚至随身携带着养元补身丹,其心思,真真儿是昭然若揭。
终于,还是被他得逞了……
阮兰芷迷迷糊糊地听着苏慕渊的描述,她的记忆也渐渐回笼,虽然很多事儿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脑海里闪现的片段的确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
好几次……的确都是她腆着脸主动缠上去,哭求着让苏慕渊弄她,这事儿,她现在的确记起来了。
苏慕渊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特地将阮兰芷提了起来,让她借着烛火好好儿看一看,自己的肩膀上,胸膛前,小腹处,脖颈下方,还有她指甲留下的抓痕,以及她的贝齿留下的啃咬印子……
这些都是她弄上去的,压根就由不得她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