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儿见此,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吓得立马起身跑过去,忙问“你要做什么啊!?”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都对不起我余裳两个字!”余裳晶亮的眸子往楼上方向瞥了瞥,听苏梨儿电话里的描述,这个女人很明显就是冲着项元来的,最可恨的是苏梨儿这个死脑袋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不知道以前她那项夫人的气焰是怎么拿出来的,怎么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就怂了呢!?
说着就已经绕过了拦在她面前的苏梨儿,还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腰上被柔柔的力量给禁锢住了,身后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你不要冲动,杀人是犯法的,我……”
余裳还没听她说完,顿时眉角抽搐几下,难道自己长了张杀人犯的脸么?
“你先松手,我没想要杀人!”
苏梨儿当然不信,抱着她死死都不肯松手,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把余裳这么个大好姑娘送上了监狱,低眸瞧着她手里那把刀刃煞亮发白菜刀,心里直直的打颤……
“大姐,我只是要给她点颜色,绝对不是红色!求你信我!”
余裳回头看到某人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的样子,额际顿时挂上三道无形的黑线,又重复的跟她说了好几遍真的不是要去杀人,苏梨儿才半信半疑的松开抱住她腰际的手。
但是苏梨儿也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无比紧张的跟在风风火火大步往前走的余裳后头,随时做好了阻止她犯冲的准备,直到余裳的脚步在门口那堆行李箱面前停住,她才肯把那颗悬着的心稍微的落下那么一点点。
只见余裳眼神随意的往那几个行李箱瞅了瞅,最后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稍微娇小点的粉红色行李包上面,蹲下身子拿起菜刀二话不说就想往上面割。
“不要!”苏梨儿在她还没有落刀的时候就出声了,她现在很明白余裳是要做什么了“算了吧!这不好啊……”
余裳标志性的大眼睛顿时无比嫌弃的射向她,撇嘴开口“你别管,我会做的不留痕迹的!”
说完,余裳就往行李包的侧边割了道特别小的口子,刀利刃锋,割开这种皮质料子完全没有任何困难的。
光从材质上看起来这个包就价值不菲,这样被余裳轻易的戳了个洞,苏梨儿的心还是有点疼惜,毕竟这个行李包是无辜的啊……
“去门口捡个小石子给我!”余裳开口,语气森冷森冷的。
割都已经割开了,苏梨儿也没那么矫情了,虽然不知道余裳要做什么也感觉这样很不好,但还是很听话的跑到门前园子里的花圃上捡了块小石头递给她。
“这就对了!”余裳给了她一个赞赏眼神,接着就用小石子往那个隔开的口子上奋力的蹭去,上下来回之后口子变的跟一个巴掌大。
大功告成,余裳把石子捏在了手心,嘴角扬起笑道“谁知道她这些行李运过来的时候被哪个缺心眼的不小心在什么地方给划了!”
“你在说你缺心眼么?”苏梨儿眨巴着杏眸,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在余裳拿石子往上面蹭的时候她就已经把那把吓死她的菜刀放回了厨房。
“死丫头,别过河拆桥!”余裳瞪了她一眼,接着回过头往行李包那道口子看去,因为口子太小看不太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干脆就探了只手进去。
摸到冰凉触感还没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余裳莞尔的笑了,这种东西给她的感觉并不陌生,脑袋里顿时产生更加邪恶的念头,想到苏梨儿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做,抬眸说道“你去看看她醒没醒!”
苏梨儿这才想起楼上还睡了个女人,想到她们做的这个事情,头上顿时冒出了些细汗,点头应声迅速往楼上跑去,到她房间门口停住脚步贴着门仔细的往里面听,细微的音乐声透过房门传到她耳间,不知道米竹有没有睡着,但是通过悠扬的音乐她可以肯定里面的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她们都干了什么,貌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狂跳的心脏慢慢松懈了下来……
而余裳这边,也已经把手头上的事情搞定了,这个时候把她的东西放回了行李包,等苏梨儿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再聊了会,数遍叮嘱苏梨儿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之后就惬意的离开了项家。
余裳走后,苏梨儿又恹了下来,想到秋天明的用意再想到这个女人就会在这个家里面长住整个人都是不好的,也不知道项元回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怎样的态度,但是就算项元不愿意,她也要留住米竹这个所谓的老师,不能让秋天明抓住自己的一点点话柄。
余光瞥到那堆行李箱,苏梨儿还是心有余悸,缓过神想到刘妈现在身体不太好,于是就把那堆行李箱一件件的搬了上去,耗了她很大的力气,全部都搬上来放她门口后才重重的敲了几下她的房门。
“怎么了?”米竹开门看到苏梨儿后,很不耐烦的问了声,看到门口自己的那些行李后明白过来,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做?”
苏梨儿没回答她,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看到米竹的睡衣就傻了眼,薄纱透明粉色蕾丝!胸前白花花的什么若影若现,身下纤细的双腿修长白皙,这哪是睡衣这根本就是情qu内yi好吗!?
“米竹老师,您是想穿成这样在我家住下吗!?”苏梨儿没好气,怒瞪着她呼吸有些喘不上来!这女人穿成这样,别说是项元或者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欲血喷张,难道面前的这个人就不嫌害臊的!?
“这样有什么问题吗?”米竹反问,眸光往自己身上看了两眼,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sorry,我当自己家了比较随意,如果你觉得不适合的话我也有别的睡衣可以换,要不你帮我挑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