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贺兰子桀端了药进来,后面跟着冥七。
左心儿扶起墨子琛,与贺兰子桀两人又照着白天喂药的方法,用了一才刻钟把药喂完。还是只能喝下去一半。
他们喂药其间,诸葛青天没事做,顺便帮冥七检查了一下手上的伤,发现恢复的还可以。又帮他换了药,换过纱布重新包扎好。
两边都忙完了,三个男人就坐在桌前,轻声交谈着。
“师妹?王妃怎么成了世子你的师妹了?”冥七疑惑地问诸葛青天,贺兰子桀也好奇地看着诸葛青天。
“这些以后让你们……王妃……亲自告诉你吧,如果她愿意的话。”诸葛青天说到王妃两字的时候,还是觉得不自在。
“那王妃怎么会到淮南王府的呢?当初我们出动了整个七王爷府的人,寻找了整整两个月,一点痕迹都没有,还以为王妃已经”没有说完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冥七觉得一切都扑朔迷离。
“哦,是我的弟弟,淮南王府的小世子诸葛流云,也就白天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人。是他在京都的护城河中把她救回来的,当时她还中了一箭。箭就插在她的胸口上,生命垂危。我们两兄弟经过诸多努力,才把她从阎王爷的手里救回来。之后她修养了一年才恢复过来。”诸葛青天想起当时左心儿命悬一线,感触颇深,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如若不是老天安排的这许多巧合,估计
贺兰子桀听到这里,转过头看向左心儿,见到她在轻柔地帮墨子琛擦手。或许他以前错怪了她,她没有回去找墨子琛,估计也是有苦衷的吧。当时,她定然受了许多的苦难吧。
另外两人也看向左心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心儿还是坐在床前,照顾着墨子琛,时不时的把帕子换掉。隔一段时间,又把把脉,探探有没有退烧。其间还喂了一次水。
只要墨子琛一动,或是呢喃细语一句,她就紧张的站起来,仔细的查看着。
元师师与诸葛流云也过来了,元师师手里抱着一把古琴,身后还有两个下人,抬着琴桌。
诸葛流云进来,首先看了一下左心儿这边的情况,然后直接走到三个男人那里,自行坐下来,喝着茶听他们聊了几句,也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你们都不知道,心儿当时的情况多危急,胸口上插着一支箭,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我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路上请了两位大夫一路跟着一路上还发着烧,我曾一度以为她救不活了。”诸葛流云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庆幸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快死的女人就是左心儿。如果当时自己不管不顾,那么
元师师交代两个下人,把琴桌放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然后让他们都下去了。
她把琴放在琴桌上,然后走到左心儿身旁,拉着左心儿的两只手:“小心心,我来照顾他吧,你来给他弹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以前他总喜欢坐在一旁听你弹琴。你现在就弹给他听,他听了就知道是你在这里等着他,他一定就会醒来了。”说着从左心儿手里拿过棉布帕子。
左心儿握紧手里的帕子思虑了一下,终是松开了,起身走到琴桌前,深情的看了墨子琛一眼,抬手抚琴。
婉转悠扬的琴声,吸引了那边交谈的四个男人的注意力。他们停止了交谈,静静地看着左心儿。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烊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望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左心儿轻轻地吟唱着,声柔似风,绵言细语,沉鱼出听,宛若绵绵细雨的声音,撩人心弦。几人平静的心,都泛起了涟漪,映起波澜。
床上的墨子琛也渐渐的安稳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呼吸平稳的睡过去了。
元师师伸手摸摸墨子琛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应该是开始退烧了。又替他敷上帕子,把水盆端到门口,交给一个丫头,让她去换过一盆冷水。
夜已深,几人,还待在墨子琛的房里。
“你们肚子饿不饿,我去找人弄些吃的过来。”贺兰子桀开口问道,其实他是担心左心儿饿了,他刚才就看到左心儿没吃什么东西。
“也可以,顺便让人熬一些软糯一点的稀粥过来,看看七王爷能不能喝下去一点。这对他的恢复有帮助。还有冥七,吃完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你不要忘记你还是一个病人。”诸葛青天说道。
他并不是在吩咐冥七,只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说话。不过以他的身份吩咐冥七,也没什么不妥,他可是淮南王府的大世子。
“不了,我回去也睡不着,我就在待着吧,这样安心点。”冥七摇了摇头。
月倚西楼,几人都还守在墨子琛的房里,左心儿守着墨子琛,诸葛兄弟与元师师守着左心儿。贺兰子桀与冥七既是守着墨子琛,又是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