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主没死,相对刚掉下墓中时还活的更加滋润了一些。,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那大‘腿’粗的头蛇此时已经被砍成一段一段的,随手挂在身下悬空的铁链上。
飞白盘‘腿’而坐,对着蛇‘肉’最劲道鲜美的脊背开始低头狂啃。明殇拿着手中的蛇的前半段,有点‘蒙’‘逼’。
刚才的场面让他的脑子陷入了当机状态,到现在才能些许的反应过来。
‘女’人只是三步,就吓得蛇群后退。
头蛇做老大好多年,从来都是驰骋墓地所向披靡,来了这么一个童年的‘阴’影,竟然瞬间被对方的气势吓得抬不起头。那是一种食物链顶端看被捕食者的感觉,比之天敌的恐怖感更甚。
一向高昂的头没骨气的落了下来,‘露’出头上那个凸起的‘肉’块,那是当初被人类砍伤后留下的疤……
“小绿,要不是你脑袋上这记号,我还真认不出来你,当初你可比这小得多啊,不过如今看起来倒是更有嚼劲……”
声音清清浅浅,如同羽‘毛’一般在心头飘过,可那话却如同泰山一样瞬间压得头蛇睁大了眼。
它不是身后那些没有思维的小蛇,它能活这么多年,老也成‘精’了,明白‘女’人的意思。看着那细长的大刀,刀尖出泛着幽幽的光,心里没底,萌生怯意。
绿幽幽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屈服认命一般,头蛇将头放的更低,几乎搭在铁链之上,不敢妄动。
还有一步,飞白的刀尖就能触碰到头蛇的脑袋……
冷漠的笑容挂在飞白那张小脸上,说不出的‘阴’冷透骨。
明殇松了一口气,以为‘女’人要的只是头蛇屈服让路,没想到,异变突生。
那开叉到头骨最后的嘴巴突然张开,‘露’出满嘴的带有倒钩的密密麻麻的尖牙,尾巴一用力,响起一种破空声,蛇身瞬间舒展开,像是一条鞭子,蛇头瞬间向飞白的喉咙袭来。
头蛇明白,这样的人,不能一击必杀,就等于死。
身后的小蛇看见老大突袭,顿时蠢蠢‘欲’动起来,有眼力见的嗖嗖缩小了包围圈,‘女’人看见头蛇动作,嘴边的笑容更浅,眼皮微微下垂,将那些嗜血的兴奋都掩藏在眼底,长刀如同长在手上,手腕一抬,刀尖嘭的撞到头蛇头顶的‘肉’块之上,一种血‘肉’被拉开的扯破布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的血腥味瞬时浓郁起来。
红‘色’的血液顺着头蛇的头流到裂的大开的嘴里,自己的血味让这种冰冷的动物丧失了理智,完全化身为野兽胡‘乱’的攻击起来。
‘女’人执着长刀,敛眉顺目,像是俯瞰脚下的蝼蚁,慈悲的表情挂在脸上,让她变成以杀止杀的‘女’修罗。
只是两刀,那人‘腿’粗的大蛇已经被从头到脚剥了皮,头骨下的切口整齐,没有‘浪’费一丝能吃的地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两丈多长的大蛇即使脑袋被切掉了也没有死透,身体蜿蜒着向飞白的身上盘去,试图将‘女’人勒死。
冰冷黏湿的血液染透‘女’人的黑衣,‘女’人也不在乎,熟练的握起切口,利索的用刀划开,取出其中的零零碎碎丢到脚下的深渊,最后在蛇的身体深处掏出一个碧绿‘色’的拳头大的囊袋,瞧了一眼,用指甲掐了一个小口,放在嘴边皱着眉吸‘吮’,然后丢给身后的男人。
“蛇王胆,用来治伤怪‘浪’费的!”
那长长的尸体还在扭动,力度却越来越弱,头蛇也是倒霉,常年统治族群,如果突然被一个外来物种吓得逃命,以后还怎么抬头了啊!可是这样的傲慢却让它送了命,沦为食物。
蛇群一看老大都被一刀斩,在没智商也知道面前这两人不好下嘴,迅速的撤去了。
由此可见打架这种事,打得过就往死打,打不过就往死跑,才是真理。(扯远了,咳咳!)
明殇回忆着嘴里的苦涩,看着手中的半截蛇尸,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是谁?”声音低沉肯定,根本就不是试探。
“呵呵,我是飞白。”‘女’人将脸从‘肉’中抬起来,嘴角还带着红‘色’的‘肉’丝,冷着脸回答道。
一样的模样,确是不一样的气质。虽然之前‘女’人也时常‘抽’风,但却从来没给男人一种魔鬼的感觉,那种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视万物如刍狗的感觉。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更加冷漠。冷眼看着‘女’人,重复着一样的问题。
墨渊握在‘女’人手里,就像和‘女’人融为了一体,一种杀伐果断的气势,不怒自威,那是一种尸骨中磨砺出来的血气。明殇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制得住手持墨渊的‘女’人。
“我说祁美人,我就是飞白啊!如果你实在是不习惯,叫我飞墨……我也不介意。”黑‘色’感染着‘女’人,如果仔细观看,能看见那深沉的黑‘色’已经融入了‘女’人的瞳孔,让‘女’人的瞳仁都有所扩散,这样更有助于在黑暗中吸收光线。
一种骨子中的妖娆风情向外散发,像一只活动的雌‘性’荷尔‘蒙’,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飞墨?”
男人的警惕心更高,如果‘女’人不承认,自己还能将计就计,可是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飞墨又是什么鬼?
“对呀!每次我一出现的时候,飞白就会睡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飞白善心又怕死,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这么多年,所以她就创造了我,让我代替她承担痛苦。那耳室里的正字一笔一笔都是我写的……”
‘女’人放下手中的食物,面容平静的和男人探讨飞白的问题,话语里夹杂着的语气词和飞白说话时一模一样,但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和淡淡的口气说的真的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明殇压下心中的疑问,找到了关键的地方。“你说耳室里的正字是你画的?”
飞墨看了男人一眼,低头又咬了一口。
“漫长的岁月,只有吃饭是事的时候,时间就显得尤为重要。我确实在这里住了好久,这就是我第二个家。”
‘女’人有些情绪低落,就连嘴里的‘肉’也不是那么吸引人了。
眼神渐渐向远处飘去,恍见了当年那个红衣的自己。
明殇听了之那哀默的话,心中一万个肯定,这‘女’人确实不是飞白。
这情况大概是和传说中的离魂之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