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敢安顿好之后的霍去病,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也急忙赶回家中休息,第二天还得去车骑营训练新兵呢。
第二日清晨,霍去病早早地便赶到了车骑营的训练场。
两百名士兵齐聚演武场,虽说人数不多也不少,这么多人聚集起来,却也显得有些气势。
不过卫青这车骑营也不愧是大汉的精锐部队,一个个都穿着汉朝的制式盔甲,拿着制式兵器,什么刀,盾,弩,一应俱全。
如今已经临近冬天,天气慢慢转冷,不会像前段时间一样,太热的天气让人受不了。
霍去病望着演武场中的众人,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失望。
欣慰的是这两百人将自己昨日的话听了进去,今日集合的速度快了许多;失望的是这队列,还是不能看啊!
不要求你们按照高矮排序,你们至少整齐一些啊,这歪歪扭扭的,摆S型阵呢。
“各位,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霍去病的兵,也就是我霍去病的兄弟。但是军营就是军营,能打胜仗的部队都是要有规矩的,今日我就先给各位说一下身为我霍去病的兵要遵守的规矩。”
霍去病一脸严肃,慈不掌兵的道理卫青和他说过很多次,他也明白如果一个军队没有军规,那就是一盘散沙,你能指望一盘散沙打胜仗吗?
“不前者,杀!
临阵怯逃者,杀!
延误战机者,杀!
投敌叛变者,杀!
泄露军情者,杀!
违犯战场纪律者,杀!
战俘不尊规定杀!
战俘伤残严重杀!
平民阻碍军队杀!
用刀子杀!”
霍去病左手拿住长剑,右手握住长枪,站在众人前面大声吼出了这后世许世友将军的十杀令。
两百人的队伍鸦雀无声,似乎是被这十个杀字震撼到了,也许是被最后一个用刀子杀震撼了,不管怎样,他们都被震惊了。
“我说的这些就是我霍去病的兵该遵守,也必须要遵守的!听到了没有!”
“知道!”两百人似是被霍去病的气势感染了,大声吼道。
霍去病板着脸,吼道:“再大点声,你们他娘的是娘们吧!”
“知道!”这一吼,仿佛天地都被震动了一下,气势磅礴。
霍去病满意的点了点头,当下继续说道:“尔等以往可能是佃户、农夫、商人、甚至还有落魄的豪强子弟。但是现在,请记住尔等唯一的身份,那就是士卒!”
“士卒者,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需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但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霍去病此时也是露出了杀气,使得众人心中发寒。
“日后汝等要谨记今日所站位置,不得有误。”
“两百人为四屯,为首者暂时担任屯长职位。下次集合之时,若本队士卒有人站错位置,尔等当助其改之,可有异议?”
站在队伍最前面之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齐声应答:“我等并无异议!”
他们只是因为来得较早,站在最前面面,却没想到能混个一官半职。
虽说这个所谓的职位,只是不值一提的临时工,对于这些汉子而言,也不自觉地感到骄傲。
“很好!午时已至,尔等先记住自己的位置,各队队率可以出队熟悉一下自己队中士卒。”
霍去病仍是声若洪钟,面无表情。
那些被任命为屯长的四人,全都喜气洋洋,跑到后面兴致勃勃地认识自己的手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新奇感过去以后,便回到了队首。
霍去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三宣布军令,待众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出声说道:“我所颁布的军令,尔等可还有人不懂?若有不懂之处,尽管说来,我当一一答之。否则违反军令,休怪军法无情。”
他自己三申五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众人若是再违反军令,可就怪不得他了。
环视众人一眼,霍去病继续说道:“各屯长当约束本队士卒,尔等对于自己职责可有疑问?”
“我等并无疑问!”四人吼道。
“如此,尔等吃过午饭之后,听到鼓声大作,即刻前来集合。三通鼓后,若有不到者,杀无赦!”霍去病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下令解散。
毕竟是精锐部队出来的,这些人自然是明白军令的重要,每人都牢记在心。
午饭过后,浑厚的战鼓声响起,士卒们不敢懈怠,急匆匆地赶向演武场,三通鼓过后,四屯人马在各自的屯长的带领下,居然列出了一个较为整齐的队列,看来这几个屯长倒是可用之才。
练兵之道,当恩威并施,如今‘威’已立,若再咄咄逼人,很多人则会因为心生芥蒂,再严重一些,甚至会引起军队哗变。
霍去病当下收起板起的脸色,温和地说道:“我等既为士卒,当服从上官,遵守纪律,认真训练。你们应该知道匈奴人的残忍,你的头颅将会成为敌人的战利品,被高高地挂在桅杆之上。”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指着你们的头颅,洋洋得意地说道:看!这些都是汉人的精锐,都是被我们俘虏的,是我们功勋的凭证。”
“告诉我,你们想像这些人一样,脑袋被挂在桅杆上,成为匈奴嘲笑、炫耀的对象吗?”霍去病挥舞着手臂地高声喊着。
听着霍去病的话,他们想像到自己也有可能如同霍去病说的一样,不但会被杀死,还会成为敌人嘲笑与炫耀的资本。
霍去病继续厉声高呼:“将士们,告诉我,你们想像这些人一样吗?”
“不想!”“不想!”“不想!”
情绪仿佛会被感染,人们呼喊着,忘情地宣泄着,声如巨雷,整个车骑营的人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次所有的兵士们全都拼了命了,他们放肆地嘶吼着,表情狰狞,脸色憋得通红!
正在外面的演武场中看着手下们自行操练的卫青,被这突然暴起的嘶吼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大军杀上车骑营了。
“谁?什么情况?”卫青有些茫然地看着副将,说道。
“大将军,是东南侧!”副将十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人,他指了指东北角的笑演武场,声音里透着股子好奇。
“哦!那小魔头又在鼓捣什么?”卫青嘴里咕哝了两声,不过却是没有起身过去看看。
......
“我要告诉你们,每一个在我手下的士卒,只要能够杀敌立功,我霍去病绝对会帮你们邀功领赏,即便你们战死,我也会将抚恤金交给你们的家人。”
霍去病还要继续讲话,却见一位壮汉在下面突然出声问道:“大人说话算话?”
看了那人一眼,霍去病并没有因为那条汉子打断他的话而发怒,反而拔出身上的利剑,一剑斩断台上的木案,厉声说道:“若违此誓,犹如此案!”
“如此,愿为将军效死!”
壮汉见状,大声说道,声音非常洪亮。
“愿为将军效死!”
打仗都会死人的,他们不是怕战死,而是怕他们战死以后,自己的家人怎么办。
也只有这样的承诺,士卒们才会解除后顾之忧,奋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