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五年五月,封魏国公裴寂为左仆射,中书令宋国公萧瑀为右仆射,武士彟为太原郡公工部尚书。
武德五年六月,刘黑闼借突厥骑兵攻打河北道,连克数城。七月,高祖命李道玄、史万宝领兵出战。
苇泽关
李秀宁和军中将领连续几天都在讨论如何击败刘黑闼。
平苇泽关是办不到的,刘黑闼这次没有去山东,而是攻击河北道,这里地势开阔,非常适合骑兵作战。
这一次李秀宁决定出战,对于战争武义是没有发言权的,甚至连议事的资格都没有,擅闯军帐是要杀头的。
晚上武义终于见到李秀宁,“这次不是李道玄领兵吗?你不是要守苇泽关吗?”
李秀宁摸着武义的头说到:“仲文会留下来守关,我带两千人协助李道玄”。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里重要吗?”武义不解。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我毕竟是大唐的公主,军中统帅,我要为全局考虑,我以向后方求援,这里不会有事,刘黑闼带来的都是骑兵,他就是要用速度拉扯我们,李道玄正在全速行军,疲兵必衰,如果刘黑闼突然袭击就遭了。”
“你告诉李道玄呀?”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明早我就会带两千骑兵出发。”
武义知道他不能去,新作的铠甲她已经穿上了。
叫来马三宝和她的亲卫:“拼死也要护住元帅安全,这一次只要元帅安全回来,我保你们全家富贵,牺牲的每人一百贯。马三宝你把他们的住址家人记录下来,我武义说话算话。”然后又把酒精和棉布交给马三宝一部分,之前就已经交过他。
“三宝,元帅安全就交给你了。”
武义忽然慌了,有一种无力感,知道了一些事情,却无力改变,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有什么用。
目送着军队出发,武义找到李仲文:“这一次公主会有危险,有性命之忧,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是想要你想办法。”
李仲文看着武义不像说谎:“我的任务是守护苇泽关,我不能私自离营,这里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李仲文不太相信武义,两军交战主帅危险还是很低的,他更相信唐军的战斗力。
“比李秀宁的性命还重要?”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你如何知道的?”
“我会算行不行”。
李仲文讥笑走了,“唐军必败”武义喊到。
李仲文回头看着他等着接下来的话。
“你不信我,我已经做了一些安排,最好的结果是死在苇泽关,最坏就是直接战死。”武义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只能往狠了说。
这些话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一点可信的力度都没有,可是李仲文选择相信,他更不希望她有事。
“我知道了”。说完之后李仲文走了。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现在只能等,漫长的等待。每天站在城墙之上,面相河北道的方向发呆。
四天之后,李仲文抱着李秀宁一路快马跑了回来,后面十余个骑兵,马三宝被绑在马背上,生死不知。
李仲文在李秀宁走后第二天跟着走了,一直保持一天的路程,唐军到达下博被刘黑闼伏击,史万宝战死,李道玄重伤逃窜,李秀宁还没有赶到,被突厥颉利可汗伏击,两千人拼死突围,李仲文发现之后前来接应,最后逃回来十余人,个个带伤。
“伤哪了?都起开。”武义大叫着,他被挤到外围去了。
李秀宁胸前铠甲上都是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被狼牙棒重击”李仲文咬着牙说到。两千人,一轮齐射被放到一千,突厥接近两万人包围他们。
“守城,突厥人来了”李仲文大吼
“交给你了,救活她”李仲文不说武义也要救活她。
“抬进去”武义吩咐到
铠甲之上有很多箭痕,后背上有凹陷的痕迹,头盔也变形了。找来贴身女侍卫,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脱下铠甲和衣服,后心位置有大片淤青,手臂骨折,头部出血。
找来两块木板把手臂固定,把头部伤口处的头发剪掉,用酒精清洗包扎,背部淤青暂时没有办法,找来军医处理,他那里有消肿去淤血药膏,汤药也熬制上了,这些武义不懂。
苇泽关高大险峻,三千守军都在城墙之上,颉利可汗没有下令攻城,他带来的都是骑兵,更擅长野战,在城墙下叫骂几句,领兵向河北道而去。
这一次颉利可汗和刘黑闼的计划相当完美,分别袭击李道玄和苇泽关守军,美中不足的就是李秀宁跑了,颉利非常重视李秀宁,带了两万人马就是要捉住她,或者杀死,重创大唐。
李仲文下关跑到李秀宁帅帐,“情况如何,可醒了过来?”。
武义摇头,昏迷不醒应该是头部受伤,其它伤势不算重。可他没有办法,那点常识根本治不了脑袋,只能靠军医。
“回长安,找御医”。李仲文焦急的说。
武义皱眉:“太远了,姐姐需要静养,不能颠簸。”
马三宝已经醒了,浑身都缠着纱布,不知道这家伙挨了多少箭,武义看到他时他也看着武义“还在昏迷,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三宝叹息一声,向李秀宁攻击的箭最多,护卫全部被射死,那副铠甲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拼命突围,最后就两人回来。
“好好养伤吧,换药时记得用酒精消毒。”
连续三天李秀宁都没有醒来的意思,所有人都慌了,她重伤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这时武义看到了一群人,马三宝派出去找孙神医的人就在其中。
里面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道袍,手拿木棍,留着胡须,背着药篓。
“是不是孙神医?”武义大叫。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武义指的方向,小狗子在那激动的不断点头。他们听到了公主重伤的消息,可是孙神医碰到大唐伤兵就给他们救治,而这些唐军就跟着孙神医,保护他,所以才耽误了一天的行程。
武义跑过去拉着老道就跑,孙神医就这样任由他拉着,孙思邈也想早点过来看看大唐的女将军,只是看到伤兵不治,有违医者之道。
孙思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技,望闻问切,一样的步骤,又拿起药碗闻了闻,从药篓里拿出一株草药,“碾碎加入你的药中”,军医领命,又拿出银针在李秀宁的身上、头上一顿扎,“你懂吗?”武义摇头。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武义这个气呀,好歹是个爵爷,一点面子都不给,迈开小腿去找军医。
武义:“老头加的什么药?”
“老头?我不认识这是什么草药。”
“不认识你就加!”
“孙神医说的加呀?那可是神医!”
神医真是了不起,武义自言自语,没有人问这是什么药,只要知道是孙神医的药就可以了。他要是想害人都不用在暗处,直接给对方就可以,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人品,当然也不用怀疑。
送药的军医带出来公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