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对蓝家有多少了解？”
“你是说那个蓝心儿家？”
姜清婉点点头。
傅湛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转头看了姜清婉一眼，嗤笑道：“蓝家，也算是个豪门，只不过蓝心儿这一辈就只有她一个，恃宠而骄、骄横跋扈就是她的代名词吧。”
“至于她的爷爷，也就是蓝老，倒也还算是个人物，手中还是有不少资源的，不然蓝心儿能进陆氏？”
闻言，姜清婉心中更是犯嘀咕了。
那蓝老和陆谨云又有什么关系？
按照之前，陆家给陆谨云定的亲也是顾家，和蓝家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想问蓝老和陆谨云的关系吧？”
傅湛虽说和陆谨云是情敌，但是他不是小人，那种颠倒黑白的事他干不出来。
“据说，蓝老救过陆家人，至于救过谁，怎么救的，就没人知道了。”
就是这样？
虽然没有想明白，但姜清婉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轻笑一声：“我哥倒是有意思，居然安排堂堂的傅氏总裁来当司机？”
“你哥最近很忙，而我正好今天没那么忙，他托我去看看你的公司还有……陆谨云，所以才会这样。”
说罢，傅湛将车停稳，轻声道：“到了。”
两人下车便直奔实验室而去，刚刚进门便看到聂石坐在椅子上等着。
一见到姜清婉，聂石立马站起身：“姜小姐，你可算来了。”
他一转头，这才看到一旁的傅湛：“傅少？”
傅湛扫了一眼，淡淡问道：“如果不方便，我出去。”
说罢，傅湛当真就往外走，忽然手臂一紧，低头看去才发现是姜清婉将他给拉住了。
“不用。”
见姜清婉这般说了，聂石也不好再说，便直接拿出数据给姜清婉看。
“姜小姐，我们按照上一次的提示又进行了修改，但是效果总是不尽人意，就感觉方向明明是对的，但结果完全不对。”
“现在d国疫情越来越严重，而且据说那边边境也开始动荡了，我怕我们没时间了。”
聂石自然是知道姜清婉是关注这方面的，所以才会提及时间的问题。
“上次说的方法全部试过了？”
“试过了，全部不行。”
闻言，姜清婉蹙眉低头凝神又将所有数据看了一遍，然后问道：“病毒是从哪里来的？”
“病毒还是最开始的。”
不对，这应该是病毒样本就出了问题。
因为上一世，疫苗研制才出来都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了，那个时候病毒已经开始扩散，很有可能进化甚至变异。
所以，疫苗不奏效是因为病毒问题？
还是说疫苗本来也有问题？
没等姜清婉开口，便见从外走进来一位披着白大褂的长发女人。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赤焰红唇，白大褂里是一件包臀连衣裙，这是来干嘛的？
“聂教授，你老糊涂了？这种年轻小辈的话你也听了？还当作珍宝？”
女人一开口，姜清婉便知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是谁？”
这是姜清婉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女人不屑地看了姜清婉一眼，冷笑道：“我你都不认识，还好意思指挥聂教授研究疫苗？”
“我可是全球顶尖病毒专家凯文教授的关门弟子关荷。”
关荷？
凯文的名字姜清婉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凯文是否有这么一个徒弟，那她可就当真不知道了。
毕竟，活了两世，她也没听过这么一号人。
聂石连忙凑到姜清婉的身边，轻声说道：“姜小姐，这位新来的关荷教授。”
见姜清婉不说话，关荷冷笑道：“这就被吓到了？也是，一个读什么广告宣传的来指挥人研究疫苗，当真是可笑，姜清婉你还是滚回去做广告吧。”
面对关荷句句紧逼，傅湛早就忍不住了，刚想开口便被姜清婉拦了回去。
“关小姐，你也知道我是谁，我在我自家的公司里做什么，大概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吧？”
“外人？姜清婉，你还是个外行呢。”
说罢，关荷嗤笑道：“怎么？你家的就可以随便指挥了？不懂还要装懂？姜清婉，你当病毒和疫苗是什么？你当人命是什么？”
闻言，姜清婉倒也不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问道：“关小姐，那你呢？你做了什么？研制出来了疫苗么？分析清楚了病毒么？知道怎么治疗么？”
这一问，倒是把关荷给问懵了，解释道：“我才来，总不能一下子就做出来吧？”
姜清婉当然不吃这套，冷哼一声，朝着关荷走进，一步步逼着她后退：“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来了之后做了什么呢？上一分钟你在做什么呢？”
“既然你认为你有本事，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罢，姜清婉直接拿起一根试管，问道：“那你说，x病毒的序列号，患者会有什么症状，医学应该怎么治疗？”
关荷被问懵了，向后靠在墙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姜清婉。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凶？完全不害怕，还会步步反压。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能说么？”
见关荷吓傻的样子，姜清婉冷笑一声，举起试管：“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病毒，这里面就是一管清水。”
什么？清水？
关荷当即怒了：“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威胁我？”
“你配么？真把自己当凯文教授的徒弟了？”
闻言，关荷微微蹙眉，但还是表示道：“我本来就是，你不认识凯文教授就不要乱说。”
“我不认识？”
姜清婉挑眉一笑，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拿给关荷看：“关小姐，需不需要我亲自打电话问问凯文教授，看看他到底认不认识你？”
见状，关荷彻底慌了，姜清婉怎么可能认识凯文？
她们不是说姜清婉就是个傻子么？不是说姜清婉只会勾引男人么？不是说她懦弱么？
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气场还这么强？
随即，姜清婉关上手机，将胳膊抵在关荷的脖子上，眸子凌厉，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谁……
“不，没有人。”
“还想骗我？”
姜清婉冷笑一声：“阿湛，通过她的手机应该可以找到我想要的消息，对吧？”
傅湛点点头，这时聂石才知道，为什么姜清婉让傅湛留下，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没得罪过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