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逃婚!我要逃婚!我要逃婚!”
刚回到住处的名扬便冲着王炎和谭羽大喊起来。
谭羽给名扬端来一杯茶,慢悠悠地说到:“少主,这个白芷公主长得也不错,性格也好。加上又是苗寨的公主、白家的少主,今后对于我们还是有好多好处的。而且您那么讨厌她吗?”
名扬答到:“倒不是讨厌她,只是我已和颜艺妹妹有婚约在身,怎么可以就这么和别人成亲了呢。”
谭羽继续说到:“那白家宗主不是说了么,在这里即使成亲了,也不阻碍您回去和颜小姐的事啊。”
名扬连忙摇头说到:“也不是这事,只是觉得有些太草率和儿戏了。”
谭羽答到:“我看人家可不觉得儿戏,毕竟这婚约已有数百年,而且那白家的公主殿下恐怕也是十分中意少主您呢。”
“此话怎讲?”这次问的是在一旁的王炎。
谭羽走到王炎身边说到:“你说白家婚约这事,那个公主殿下可能不知道吗?”
王炎答到:“白家如此在意这件事情,估计这位公主殿下是知道的。”
谭羽点点头,继续说到:“既然如此,你说当初在船上救起我们时,这位公主殿下就知道了少主的身份,也知道少主将会是和她成亲的人吧。”
王炎思索了一番,答到:“好像是这样的。”
谭羽一拍桌子,说到:“所以你们看,这个公主殿下既然在那时候就知道少主将会是她今后的夫君,那么她的表现又是怎么样的呢?”
王炎又思索了一番,而后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继续说到:“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时候这位公主殿下恐怕就对少主很倾心了?”
“对!”谭羽说到:“所以少主你看,人家既然已经对你倾心了,虽然没有颜小姐那般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名美人了。而且性格又好,又懂得医术,少主要不您就从了吧。”
“从你个头!”名扬怒骂到:“这种事情那是这样就决定呢!话说你怎么越来越像范离了?”
谭羽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说到:“那就还是少主您对这个白家公主有意见咯?”
“也不是,哎~~”
名扬长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这个白家的公主殿下确实犹如谭羽所说的一般,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容貌比不上颜艺,但是其他地方也可以称得上完美。名扬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
可是,就这般成亲了,名扬总是觉得怪怪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什么具体的理由,只是觉得很不对劲。面对谭羽的步步紧逼,平日里聪慧无比的名扬此时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了。
屋子里忽然沉默了起来。
好一阵子之后,名扬才有气无力地说到:“这个亲我是不会成的,你们两个帮我想个法子逃婚吧。”
二人知道名扬主意已定,无奈,只能陪着名扬一起思索如果才能够逃离这个苗寨。
苗寨对于三人自然是以上宾待之,三人的行动完全自由,没有受到任何禁制。而且苗寨之中又极为安全,没有人跟随着名扬等人进行守卫。
但是麻烦的是,若要逃离苗寨,则必须从守寨的那些人眼底下逃离出去。
白家虽然不许族内之人修行武艺,但是苗族可以啊。
虽然这些人里面没有什么结缘境界、倾语境界的高手,但是三个人的功夫也不是说多强,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低下逃离呢?
而且最麻烦的是,这苗寨之外除了梯田便是瘴气。因此白家宗主白芨还特地交代三人,若是要出寨,必须要有寨中之人陪同,不然三人很可能就死于寨外的瘴气之中了。
三人正在屋内愁眉不展地思索着办法,屋门之外却传来了声音。
“名少主,请问您在屋里吗?我等是否方便入内?”
一名女子的声音,而且听声音,应该是白家之人。
王炎开门将众人让入屋内之后,其中一名中年女子便走到名扬跟前开始了介绍:“名少主贵安,在下乃是岭南白家的七长老,奉宗主之命特地来为名少主量体裁衣。”
名扬听罢,说到:“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今日方才开始量体裁衣。七长老,若是太过于勉强,您可以代为转告白宗主一声,婚期是可以推后的,我不介意。”
白家的七长老以为名扬是在担心自己不能完成任务而受到宗主的怪罪,于是微微还礼后说到:“名少主您放心,白家及苗族均极擅裁衣,最多明日午时便能做好衣服了。谢过名少主关怀。”
明日午时!
名扬彻底郁闷了,本来他还以为这衣物决计是赶不及的,所以才希望能够拖上几天。结果这句话貌似是鼓舞了人家,让人家用更大的干劲来干这件事。
名扬此时真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来两个巴掌。
名扬无奈,只能在谭羽和王炎两人的笑声之中,忍受着七长老及其带来的人量体。
费劲体力送走七长老等人的名扬,正打算再一次研究逃婚大计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名少主您好,我是岭南白家的六长老,奉宗主之命,特地来给名少主讲解我们大婚的礼仪。若名少主有你们金陵名家的一些习俗不凡说出来,能够更改的,我们还是会配合更改的。”
名扬看着眼前年纪老迈的六长老,以及随着六长老一起被搬入屋中的几框竹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这......这个六长老,名......在下的记性极差,如此多的竹简恐怕在下在短时间内背不下来。到时要是连累了六长老就不好了,不如您和白宗主禀报一下,婚期可否推至在下背下这些礼仪之后再举行?”
六长老感激地说到:“名少主不愧为大家族的少主,德心仁厚,能够处处为我等考量,实在感激不尽!请名少主放心,宗主早就料到短短时间内不可能记住这些礼仪,因此我想了一个法子。待会先由我们的人演示一番,名少主在一旁看着即可,了解了大体流程之后,整场大婚时均有一名熟知礼仪的人陪在名少主声旁,尽到提点之责。”
名扬听罢,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一旁的谭羽对着王炎小声说到:“你有没觉得像少主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碰上这些心底纯洁、心思简单之人,别人一这样,他就没辙了。”
王炎听罢,头如同捣蒜一般,表示强烈的同意。
在这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名扬最经常听到的话便是:“名少主,我是白家的十长老,想请问您对婚房可有要求......”
“名少主,我是白家的十一长老,特地为名少主送来饰品......”
“名少主,我是苗族的二长老,听闻名少主将与公主殿下成亲,特地送来苗族的一应物品......”
“名少主,我是苗族的五长老,特地前来与名少主商谈礼单......”
“名少主,我是......”
“名少主......”
“名......”
名扬送走了一波又迎来了一波,刚透了一口气,又要被一阵折腾。
刚开始的时候,名扬还想着如何能够推迟婚期,为自己的逃婚计划预留更多的时间。到了后来,名扬早就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地接待着一群又一群的人。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晚上,就在名扬觉得自己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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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