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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显身手(1 / 1)

又是秋季,山隙之外风物依旧,但是人在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七年。杨禾在山石间提剑疾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那条小溪之旁。但见溪水清凛,水流潺潺,溪水中隐隐透出阵阵冰寒,扑面舒爽。杨禾所修内力纯属阴柔一路,见同属阴性之物,自然而然生出亲近之感,心中欢喜,便将莫愁剑负在背上,双手捧起溪水喝了几大口,顿觉清凉甘爽,燥气尽去,不由得精神大振。

一瞥眼,见溪底游着数尾白鱼,想起七年前老者以树枝刺鱼的情景,心中一痒,便也随手捡起一根枯竹枝,看准一条白鱼的方位,躬身蓦地刺出,登时便将白鱼穿在竹枝上,挑出水面,心想:“师父所说断位之法需要的是经验,如今我也做不到。这一刺,全着意于一个快字,快是快了,却不知我的内力如何。”当下细看溪底,待另一尾白鱼游过时,竹枝斜指,提起内力由任脉注入手太阴,刹那间便发出一股气劲,直压水面,那白鱼大受制约,身形一顿,便被压倒,贴着湖底一动也不能动。但同时杨禾也感受到溪水冲击所带来的不小的压力,与之对抗,颇不轻松。他心中不服,越是艰难,越是要顶风而上,就这么一直压着白鱼,一动不动与溪水对抗了三个多时辰,到了后来渐渐感到内力不继,可溪水仍是绵绵不绝而来,又过了一刻钟,杨禾手臂一酸,终被溪水冲开。这时他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只觉得身体虚虚荡荡,立足不稳登时坐倒。那白鱼被杨禾禁锢了三个多时辰,蓦地压力一减,不由自主地浮上水面,飘向下游,身子摆了两摆,这才复常,忙不迭地逃走。

杨禾内力几乎耗尽,全身虚脱,便倚在一块大石之后,收敛心神依老者所授心法调息养气,不片刻神意相合,足心一凉,一股真气涌进体内,循腿直上,汇入丹田。在丹田内与旧有真气交汇盘旋融成一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听声音该是两人。杨禾一惊醒来,只觉内力已恢复了七八成,睁眼一看,天已全黑,眼前一片火红。原来不知何时,朱雀已经回来了。朱雀满身红光,定然引起来人注意。杨禾忙探手捉住了它,放在衣襟之内。大片红光立时消失,只余下自己胸腹前微微一片小光。朱雀不满地猛啄了他两下。疼得杨禾龇牙咧嘴,偏又不能出声。

这两人步伐好快,不片刻已来到五六丈外,两人同时止步。一人道:“奇怪,明明看到朱雀降落在这里,怎地一转眼就不见了?。”另一人道:“这荒山野岭的,山洞石隙多不胜数,说不定它钻进哪个洞穴里藏了起来,麻师弟,咱们四处搜一搜。”先一人笑道:“好,这次若能寻回朱雀,可算是大功一件,观主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会以本门的绝学相授,若能学到其中一招半式,可说是终生受用不尽。”后一人道:“这一回也算是巧合,天幸叫咱们兄弟撞见,寻了三天才追到这里,闲话莫多说,你南我北,一同向西搜。”跟着便是叮叮当当,长剑敲打石块的声响,两人渐行渐近。

杨禾心中恍然,暗道:“原来是松风观的两个臭道士,一个是那麻兴,另一个多半是武蠡了。七年前,这两人蛮不讲理,将我刺成重伤,害得我三姊弟天涯远隔,至今不能相见。哼哼,今们犯在我手里,定叫你们两个家伙生不如死。”转念又一想:“哎幺,不好,这两个人寻到这里,若回头向松风观的人说出,众人一涌而来,师父的隐居之地难免暴露。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不是这一大群臭道士的对手,他们要是对师父不利,可是麻烦的很。”想到这里,心生一计,悄悄地抱出朱雀,放在身后的大石上。

果然听到二人同时惊喜叫了一声,先后奔跑过来。麻兴先行抢到,只听他笑道:“啊哈,原来你在这里,小乖乖,别怕,我来抱抱你。”跟着又是啊呀一声惨叫,踉跄退出一步。武蠡已抢到近处,急问道:“干什么?。”麻兴骂道:“他奶奶的,让这畜生啄了一嘴,啄去一块肉,疼死我了。”武蠡道:“让我来。”跟着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麻兴笑道:“还是你有办法。”武蠡脱掉了上衣,两手扯开,跟着便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多半是想用衣服罩住朱雀。

杨禾心中好笑,手中竹枝从石头的一侧悄悄探出,对准了他胸口的檀中穴。这时武蠡心神全部集中在朱雀身上,生怕它突然飞走,再加上竹枝在他衣服的阴影中,武蠡竟浑然不觉,仍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迈出五小步,已离朱雀不足两尺,见朱雀仍未飞走,心中大喜,合身扑了上来。

便在此时,杨禾的竹枝猛地戳出,正中檀中穴。武蠡半空闷哼一声,扑倒在大石上,手脚不住价地抽搐。

杨禾心道:“此人七年前,刺我一身剑伤,此刻受我一棍,恩怨两清。只是你害的我姊弟离散,这笔账仍是要算。”

麻忍大惊,上前道:“师兄,你怎么了?。”见武蠡不答,双手一掀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武蠡受制,双手本来死死地攥紧衣服,此刻一翻身,衣服刚好盖在胸口,遮住了伤痕。红光下,麻忍但见师兄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停,也不知怎么回事,耳听得风声萧萧,树木蠕蠕而动,似乎危机四伏,不由得又惊又怕,瞪着眼四下里乱看。一瞥眼忽见朱雀一对金眼逼视而来,大骇下不禁退了两步,强自叫道:“是观主将你从南疆带来,不****的事,你要报仇,别来找我。”原来他慌乱之下竟以为是朱雀显灵,报仇来了。

杨禾心中好笑,便从石后缓缓站起身来道:“麻兄,你还认得我吗?。”这七年来杨禾朝夕练功,心无杂念,模样并未怎样改变。麻忍只看一眼,立即认出了他,心知此人拳脚功夫了得,不能轻忽,是以铿地一声拔出剑来,以防他突袭。说道:“原来是你,是你盗走了朱雀。”

杨禾笑道:“是啊,可笑你们还放我大摇大摆地离开,却与周伯通死缠,岂不是蠢到家了。”

麻忍往武蠡瞧了一眼,怒道:“你把我师兄怎样了?快放了他,你跟我去见观主,还了朱雀,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杨禾笑道:“好,我随你去。”

麻忍万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禁一愣,两眼上下打量,想看穿他究竟有何诡计,却见杨禾微微而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泰然模样,心里疑虑更重。但他既答应去松风观,那便不好再动手,只好叫道:“你把我师兄放了,咱们一起走。”

杨禾点头道:“好,我方才点了他的穴,现在我帮他解开。不过我功夫低微,认穴不准,若是一个不小心点错了穴,有什么后果,我可就不知道了……。”话未说完麻忍已大叫道:“你别碰他!。”

杨禾道:“好,我不碰他。”麻忍叫道:“你点了什么穴道?。”

杨禾挠头道:“好像是天池穴……又好像是周荣穴……不对不对……应该是肩井穴……糟糕,的……到底是缺盆穴还是大包穴?……。”麻忍皱眉道:“你奶奶的手法也太低劣了,连穴位都分不清,到底是点哪儿了?。”

杨禾道:“当时我只一点,糊里糊涂也没瞧见到底是点在哪儿。”麻忍怒哼一声,因怕杨禾偷袭也不敢就此俯身为师兄解穴,说道:“你退开二十步,我来解穴。”

杨禾笑道:“好,咱们走吧。”麻忍还以为杨禾对他说话,愕然道:“走?。”话音未落,但见朱雀咕地一一声低鸣,振翅飞上杨禾的肩头,杨禾随即往谷外走去。一转眼已走出十数丈。

麻忍大急道:“喂喂,你到哪里去?。”杨禾远远地道:“我不认识路,走到哪里便算哪里。”麻忍大急,也顾不得替武蠡解穴,扛起他高大的身躯,寻着红光,便急急追来。杨禾有意走得极快,好使麻忍忙于奔走,无暇为武蠡解穴。

走了三个多时辰这才走出谷来,杨禾在乱石间一阵疾行,见路就走,渐渐回到七年前的旧山道上,在山道上折折转转地拐了三四十个弯子,眼前悠然现出两道高直的崖壁,黑沉沉地耸立两旁。此处正是岳小玉羞愧逃走之处,七年来山高壁陡居然未曾变化。

杨禾不自禁地坐在道旁那块大石上,在这里,岳小玉为他采摘过两边悬崖上的朱果。那时候虽不能将心事说与她听,却总能看到她的脸容身影,心中虽苦闷,苦闷中总能得到一些安慰。如今石果两存,人却已不再。念及此心中不禁黯然,思量间眼眶一湿,竟落下泪珠。

抬眼望,虽至中秋,崖壁的青藤上仍有朱果残存。杨禾心中一动,纵身而起,一手攀住藤条,借着朱雀之光,迅速地采下了二三十枚果子,复又纵下崖来。吃了一枚果子,仍是旧时风味。登时岳小玉的脸容又浮现在脑海中,杨禾满怀伤心,便撕下一片衣襟,将余下的朱果包了,放在怀中。

这时麻忍从后赶来,他扛着武蠡走了许多路,两腿早已酸软,料想再难追上杨禾,正感沮丧,不料一转弯,杨禾正坐地等他,一时也不禁愕然。正要松口气,却见杨禾起身又是疾走,只得再行跟上。两人一路疾行,到了天明时分,眼见松风观在望,杨禾忽然停住脚步,将朱雀塞入怀中,待麻忍从后赶上便说道:“麻兄,咱们是在何处撞见的来着。”

麻忍一愣道:“不是在荒谷中吗。”杨禾道:“我在荒谷中做什么?。”

麻忍道:“你盗了朱雀,藏在荒谷中。”杨禾笑道:“你若是这么说,观主得知是我盗走了朱雀,他对我不利,我岂非危险?。”

麻忍冷笑道:“本来就是你将朱雀偷走,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杨禾笑道:“若是这样,我不如将朱雀往天上一抛,随它去什么地方,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到时候你寻不回朱雀,不但无功,反惹怒了观主,有什么后果,你该知道。”

麻忍色变道:“你想怎样。”杨禾笑道:“你想立功,我也不想死,大家各退一步,你若说不认识我,说我也是捉鸟儿的,到时候观主一定不会怪我,你也能立下大功,至于武兄嘛要暂时委屈他了,这个功,只能你自己独领。”

麻忍皱眉道:“到荒谷中捉鸟儿相遇未免也太荒唐了。”杨禾见他意动,忙道:“为什么一定是在荒谷?你就说在江海坊外的密林里相遇,又有谁能知道?。”

麻忍点头道:“若是师兄醒来怎么办?。”杨禾道:“那就要看麻兄你怎么说了,若你答应将贵派无敌绝学传授给他,恐怕他也不会拒绝了。”麻忍惊道:“你知道我派的绝学是松风剑法。”

杨禾心道:“松风剑法?我早就学过了,是了,师父在教我断影剑时,曾说过这一路剑法是专门克制松风剑法而创,原来是为了对付松风观。”口中说道:“当然知道,贵派剑法名扬天下,谁人不知?。”杨禾见他犹豫不决,便将朱雀抱了出来,摆出一个往天上一抛的架势。

麻忍忙点头道:“好吧,别扔。”说着将武蠡放下,伸手连点他身上七八处大穴。便将他负了,藏在道旁的山上,盖上荒草。

当下麻忍领着杨禾来到松风观外,他则入内知会观主。

不一会儿又匆匆回来,身旁走着一个年逾五旬健硕的老道士和八名中年道士。

杨禾低声道:“见机便逃,飞上天去。”朱雀咕地应了一声。

老道士满脸冷漠,匆匆而来,步履尤为轻盈,他走到近前向杨禾淡然道:“多谢尊驾将鸟儿送回,请将它交给我,随老道入观喝杯茶。”

杨禾笑道:“多谢道长,我还有急事在身,喝茶就不必了。”说着从怀中抱出朱雀,递给了他。老道士接过朱雀,左看右看,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跟着说道:“极敬。”八名弟子中有一人出来,奉上百两银子。杨禾看向麻忍时,见他也是满脸兴奋,喜形于色,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忙接过银子笑道:“多谢多谢,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话音刚落,朱雀忽然伸出利嘴,猛然啄在老道士的额头上,趁着老道士错愕闪避时一飞冲天而去。老道士身手奇快,双足在地上一点,悠地窜起半丈,左手一探,已拦在朱雀之前,只需一伸手便能将它抓住。杨禾没想到他身法如此迅捷,顿时大吃一惊,若是让他捉住朱雀,自己便是对不起这小东西了。情急之下,假装吃惊,哎幺一声,疾向刚刚转身的极敬撞去,极敬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又撞在老道士腿上,登时便将身在半空的老道士撞飞。本是准确抓向朱雀的右手立时错开五寸。只这数寸之差,朱雀一声长鸣蹿上了天空。这一下鸣叫出乎各人意料,众人一时头晕眼花,两耳嗡鸣。守门的两个小道士更是当场昏倒。

众人同声惊呼一下子都呆住了,仰头看天,却是无可奈何。

老道士指着极敬怒道:“你干么撞我?。”极敬嗫喏道:“是这位先生撞得我。”杨禾道:“我见那鸟儿飞走,心急之下,忙上去捉,不料极敬道长却在身前,这……可对不住了。”

老道士气冲冲地望着杨禾,见他满脸无辜,一时也弄不清他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冷哼一声道:“都给我下山去找。”九位弟子唯唯诺诺,齐声应是。

看着朱雀的身影渐渐远去,杨禾叹道:“时也,命也?鸟儿我已送到了,你们自己弄丢了,可怪不得我。”说着瞄了一眼麻忍,见他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怨毒的神情,便假作不见,拿着一百两银子,大步下山而来。众道士谁也没拦他。

杨禾离开了松风观,沿路直行,心道:“姐姐该是回了华阳派,只是不知道眼下她在不在华山,应该先探探消息,要探消息自该寻找丐帮的兄弟,想当初余有年已是四袋弟子,至今早该是六袋七袋了吧,我便去扬州城中去看看他。”想着便寻找去扬州的路,可是眼前的路四通八达,也不知哪一条是去扬州的。忽又想到:“松风观在扬州城西,要去扬州城自该往东走。”抬头看了看天,迎着朝阳向东行去。

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来到扬州城城门前。但见门前人来人往穿梭不绝。城门口拉开两道绊马桩,一队宋兵在门口盘查来往的人群。城外空地上有三五处茶棚,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行人。七八个乞丐在茶棚的客人间乞讨。中有一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削,虽躬身行乞,却与众丐大为不同。他双目有神,举止灵动,必是武学高手。心中不禁暗叹:“丐帮虽没有洪七公,却竟有这样的高手,且看他是否值得结交。”杨禾见他伛偻着身子在西面茶棚讨毕,又向北侧的茶棚行去,当即快步走上,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叫了一碗水。

不久有五个乞丐陆续前来乞讨,杨禾每人都给十个大钱。又过片刻,那乞丐上前行乞,杨禾道:“我不能给你。”那乞丐愕然道:“为什么?。”杨禾取出五十个铜板放桌上道:“我们玩个抢钱的游戏,你能抢到多少,你就拿走多少,怎样?。”

那乞丐摇头道:“丐帮弟子只求好心人施舍,硬抢硬拿决计不干。”

杨禾笑道:“好吧,我的钱都在桌子上,你拿到几个我就施舍几个。”

那乞丐笑道:“你可不要后悔。”

杨禾笑道:“后悔两字,愚蠢的人才常说。”

那乞丐道:“好。”这个好字刚出口,右手一探便向铜钱抓去。杨禾挥掌相阻,使得是老者传授的少林派的大擒拿手,削切他的手腕,使他的五指不能收拢,自然抓不到钱。那乞丐叫道:“好,原来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说着手腕外翻反拿杨禾手腕,使得也是少林派的大擒拿手。杨禾笑道:“未必,也可能是华阳派的人。”跟着一拳击出,拳路正是华阳派混元功的外家拳数,这一拳却含着一股阴柔的内力,自与混元功不同。那乞丐登时便觉察出来,伸手格开,跟着轻飘飘地拍出一掌笑道:“可惜你不会使混元功,画虎不成反类犬。”他口中说笑,这轻飘飘的一掌却暗含着一股极刚猛的内劲,不易化解。

杨禾不愿硬拼,手掌斜推,卸去掌力,笑道:“阁下内功与掌法相反,却是什么路数?。”那乞丐笑道:“你猜猜看。”跟着又是呼呼呼轻飘飘的三掌拍出全部攻向杨禾胸口,显然与方才那一掌同属一路掌法。三掌齐至,杨禾再不能安坐凳子上,只得起身往旁闪开,双掌下压,硬将他的掌力迫往地面,嘭地一声,凳子一旁为掌力击中,打出一个坑来。仍有一掌力道未曾卸开,轰然击到,杨禾只得翻身一跳,避开掌力,竟被他就此迫出茶棚。

那乞丐哈哈大笑,右手忙不迭地将铜钱往口袋里装。杨禾不容他抢到许多,一声轻喝又再扑上,不料那乞丐忽然沉腰坐马,口中一声大喝,一掌轰然击来。掌未到罡风已是扑面生疼,更携隐隐龙吟雷鸣,真有排山倒海之势。杨禾不由得大吃一惊。纵身往后一翻,稳住身形,提起五成内力,发出一记摧心掌。他心知这种掌法太过阴毒,对方若被一掌打实,非死不可,是以眼见巨大的掌力,也只敢用五成内力相抗

嘭地一声大响,杨禾硬给击退五丈,张口吐出鲜血。那乞丐身体晃也未晃,这时也顾不得拿钱,忙冲过来拉住他道:“你没事吧,是我太冲动了。”

杨禾受了不轻的内伤,暗道:“硬接他这一掌,虽受伤,却也无憾。”当即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道:“你这一掌用了几成内力?。”那乞丐听他声音洪亮,似是无碍,也笑道:“七成。”。杨禾笑道:“幸亏没惹怒老兄,否则只那一掌,我小命难保了。”

那乞丐笑道:“看你出掌犹犹豫豫地,也没出全力,今天是我对不住了。”

杨禾笑道:“哪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能认识老兄这样的高手,杨禾高兴还来不及,走,咱们喝杯茶去。”

那乞丐见他言语豪爽也很喜欢,点头:“好。”

杨禾在茶棚落了座,那乞丐却不上前,只在茶棚一角的柱子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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