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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眸儿眨巴了眨巴,赵明月任密致长睫垂下,掩住深处的那么点儿心虚的光芒。
那日她不管不顾地带了青隽回闲云间,还理直气壮地让仨妖孽救情敌,虽说是她一贯的胆大作派,回头清醒了后再教轻软美妞一提醒,可也是作死呢。
想后招想得正烦神呢,那倒霉前夫倒是默契度不减,分分钟就给了她灵感。横竖她正因为三位大爷晦暗的帮她寻亲态度郁郁不得发,当即便闹了一大场,把个思念异世至亲的凄苦姑娘演绎得出神入化,她自己都被感动得热泪潸然的。
效果似乎比她预期得还要好。一来,仨大爷只顾看着她,防着她勾搭人或者被人勾搭,心思全不在追究她要他们救情敌那茬上面了;二来,她那情深怨重的前夫近日也是为她消得人憔悴,她承认她心软了,舍不得再折腾他,所以,换成见不得她被前夫刺‘激’欺负的‘奸’夫们出手,解气指数应该是更高的;三来,姑‘奶’‘奶’她要借着这次的题好好发挥,好好地给‘奸’夫们立立威,让他们明白,对她阳奉‘阴’违的后果有多严重!
越想越得瑟,‘露’大魁首纤窈的身子转呀转,雪白的嫩足掂呀掂,便应了这支舞名,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般旋袅扶摇而上,香裾飘飏衣带当风,莲‘花’般轻盈地缭落,落在台下,一只‘玉’足被美‘艳’妖孽的大掌稳稳托起,另一只优美流畅地高高弯翘着,两只素手分别搭在他左右两肩上,纤躯下压,媚颜亲近,四目相对,任谁看着都是郎情妾意,静美如画卷。
然而‘露’大魁首心里明晃晃的,脸面前这妖孽美则美矣,却绝不甘心只是摆好姿态做个安静的雕塑给人免费参观的,果断一扭小下巴,让面纱险险地擦过蓝大爷的另一只手,得以继续遮掩自己的真容全貌。
“蓝云悠,你敢!”
眼看那手又来摘面纱,赵明月赶紧就着俯首于他耳侧的姿势低声警告,小白牙磨得咯吱作响。
“乖宝,跳满意了吗?如果觉得不够,明晚你可以继续。”
温醇低徊的嗓音,与润透香腮似触非触的‘性’感红‘唇’,‘露’大魁首可没有时间像远远痴望的其他大姑娘小媳‘妇’们那样犯‘花’痴,更不敢晕乎乎地沉‘迷’在他的贴心假象里,只忙不迭道:“满意了,非常满意。那个,事不过三嘛,明晚我不会再跳了。”
“不勉强吗?”
“不勉强,跳舞其实好累的,呵呵…”
“乖,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性’感红‘唇’勾起一抹妖魅的笑,众良家豪放‘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露’大魁首心有余悸地瞥了眼慢慢移开面纱下缘的修指,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本来跟锦大侯爷的桃‘色’绯闻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了,再来个蓝太子跟她搞搞**,揭揭她的全乎样貌,这金钻第一温柔乡,怕就要变成她的美人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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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姑娘好。”
“一般一般,不是很好。”
“不知‘露’姑娘是否方便到茶楼一叙,小生--”
“不方便,锦侯爷约了我吃饭呢。”
“小生告辞,不打扰了。”
…
“‘露’姑娘有礼。姑娘才‘色’俱佳,在下钦慕已久。还请姑娘赏脸,一起把酒言欢。”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无妨,姑娘随意,在下只盼能与姑娘畅谈人生。”
“哦,那你等一下,我让‘侍’卫大哥跟蓝殿下通报一声,待会儿就无法与他畅谈人生了。”
“哎呀在下忽然想起件要紧事。既然姑娘不喜饮酒,在下也不便勉强。告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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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第n名爱慕者仓惶远盾,赵大美人摘下风帽,一脸受伤地拎着衣摆将自己打量了个遍。她这既不清凉也不**的纯良家‘妇’‘女’打扮,怎么就那么轻巧地教人识破魁首身份了呢?难道是因为她出入风月场所多了,风尘气也重起来了?
不然就是这金钻城里的风雅人士个个火眼金睛,单凭她‘露’在晦暗烛光下的一双眼睛,便可认出她来?
狗血古装电视剧里,‘蒙’个面只‘露’双眼睛在外面,就连熟人都认不出的情节果然不靠谱。
摇摇头,打眼瞄见急急奔近的又一枚文艺男青年,再瞧瞧城‘门’方向过来的一大‘波’异域人士,赵明月果断躲到粗粗的榕树身后,纵身一跃,轻悄落在银翡湖畔清净幽深的堤道上。
青芜绕软水,野香映碎光,赵明月哼着小曲沿着湖边漫步,心肝儿舒惬得好像刚吃完一盏冰品。
这几日,她晚上在金镶‘玉’跳舞,跳完就便在‘玉’兰轩歇下,还不许几只妖孽去‘骚’扰,睡得那叫一个体酥骨软。又逢近日金钻突然涌现大批人‘潮’,几位大爷忙于查探异动,对她的贴身监控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更觉通体畅爽,只差一双翅膀就能自由飞翔了!
闲闲地晃着脑袋,路人们关于这场浩大人形‘潮’涌的原因大讨论不绝于耳。有说是为了一睹万芳楼新魁首的卓异风姿,有说是因为神秘缥缈的天下第一堡主人即将回归,纷纷纭纭,神神道道,极富传奇‘色’彩。
不管如何,赵明月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几位大爷跟那些风雅人士死磕,吓跑了一坨又一坨,却也吸引来了更多更具八卦能力的‘女’同胞,一传十十传百的,她这金钻第一舞娘的声息不要跑得太快太远。
阵阵熏风披拂,赵明月越发神愉体悦,不由深呼吸,再深呼吸,贪恋着清馥桃酒般的鲜纯空气。
秀‘挺’的鼻翼轻轻翕动,醉阖的璨眸不可思议地张开。
金钻人惯好泛舟湖上,载歌载酒。这丝丝浸润嗅觉的芳醇并不是她的错觉。
“姑娘,请上船。”
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赵明月疑‘惑’地转头,望见一名笑容可掬的陌生中年大叔。“我家主人亲手酿制的十年桃酒今日开坛,特意在此设筵,广邀佳客品赏。不知姑娘愿否赏脸一试?”
顺着他的指尖,赵明月瞧见一座漆红缂金银丝画舫,笙歌袅袅言笑晏晏,正是那‘诱’人酒香的源头。
收回目光,赵明月回大叔以淡笑:“多谢好意,小‘女’子不善饮酒。”
“那也无妨,醇醴记的糕点,姑娘该是愿意尝一尝的。”
醇醴记?就是那家主人无比傲娇、每天限量、不接受、不向权贵折腰的百年美酒配甜点老店?
“你家主人是醇醴记老板?”
蹙了蹙眉,虽然眼里盈满渴念,赵明月还是戒慎地后撤了几步。
连金钻皇族的账都不买,这位老板必定十分不简单。她身边已经有好几位不简单的了,这趟美味白食,不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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