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豪奢浪漫的总统套房内。
白楚宁躺在床上,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香味儿,脑袋晕晕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在哪儿?
门口传来推门的声音。
她努力掀眸,隐隐约约看到进来几个男人,为首的身形修长挺拔,气场强大。
“二爷,是催_情香薰……和裴二少的未婚妻白小姐,看来裴则佑是想……”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为了得到鼎盛继承人的位置,他还真是豁的出去。”男人嗓音沉沉,夹杂冷讽。
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人——极品渣男。
“属下现在送白小姐去其他房间休息?”
“不必。”
男人挥了挥手,其他人会意,无声无息的退出房间。
墨祁琛走到床前,俯身,轻而易举的将娇软的小女人抱起。
有干净清冽的气息靠近,白楚宁几乎是本能的缠了上去。
带着灼烫温度的红唇覆上男人的脖颈,摩擦间生成电流划过四肢百骸。
“则佑……?”娇而软的嗓音。
白楚宁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
侧颜线条冷硬流畅,气质清隽,透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抚上他的脸,就要吻上去,然而下一秒——
扑通,周围有刺骨的冷水涌入口鼻。
男人毫不留情的转身,却听到身后,“咳咳……救……咳咳咳……”
墨祁琛拧眉,蹲在水池旁,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捞起。
楚宁下意识的抬起手臂缠上救起她的男人,“则佑,好难受。”
男人的长指捏上她的下颌,“知道我是谁么?”
对上男人冷冽的黑眸,意识略有些清醒,她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大哥?”
裴易白,刚刚回归裴家,和裴则佑竞争鼎盛继承人的备选人。他唯一的劣势在于,他是私生子。
但下一刻,意识被强制剥离。
口干舌燥,一切靠本能支配,她抬起双臂勾着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
“很好。”
她知道他是谁,所以今晚并不是裴则佑要有意牺牲她来设一个局,而是她自愿帮他……的?
“裴则佑让你来的,还是你想来的?”
她拧眉,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作为对手,裴则佑当然知道裴易白来者不拒,可惜他不是。他只是受人所托,帮裴易白夺得继承权就可以。
但……
柔软无骨的温_香软_玉在怀,正常男人基本都把持不住。
他俯身将软成一滩水的小女人抱起来。
她嘤咛着吻上男人的喉结,小手也钻进男人的衬衫里。
男人身上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奈何抱着她没法儿动她,只能沉声警告她,“别动。”
“我不舒服……”莫名被凶,她有点委屈。
将她扔在床上,男人的视线落在那眼神醉人、脸蛋嫣红的小东西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多少有吸了点香薰,还是被她撩拨的,体内有燎原的火气升腾而上。
她滚烫还没纾解的身体还没缠上来,男人强健的身体已经覆了上去。
“既然,裴则佑那么想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那么,我送他。”
…
察觉到身下的阻碍,男人的动作一顿,额上冒出一层汗珠。
有点意外。
如果没有记错,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有几年的光景了,裴则佑竟然没有碰过她?
女孩儿娇嫩的小脸倏尔变得很痛苦,“痛……不要不要!”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下颚,墨祁琛轻柔的吻着她,缓解她的痛楚。
白楚宁张开唇咬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泪在眼眶内打转,“不要了……”
男人抬手攥住她推着他的手腕,“这不才是你想要的吗。”
那一夜,不管她怎么求饶,那个男人始终都没放过她!
所以,第二天,她整个身子所有的零件都废掉了,仿佛被重组过一遍。
…
睁开眼的第一秒,头痛欲裂。
再下一秒,昨晚所有的记忆开始回笼。身上遍布的小草莓,也在提醒她昨晚那场荒唐的情_事。
要疯——
好不容易将胸口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捡起自己的衣服穿起来,有些地方都被撕开了。
但看到男人那张刚毅冷硬的俊容时,差点又涌上来。
男人从水池里出来,随手拿了浴袍穿在身上,水滴从发梢滴下,顺着硬朗的肌肉线条流下。
“裴……裴裴,裴易白?”这个名字喊出来,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但她清楚的记得他!
她酝酿了好久的情绪,才能冷静的问他,“昨晚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你不清楚?”
男人的态度颇为冷淡,拿过一旁的浴巾,擦拭发丝。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白楚宁要被他气炸了,脑子更乱。
“裴则佑的未婚妻。”
极致冷静,连点起伏都没有的嗓音。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碰我?”
男人唇角勾出淡淡讽刺的弧度,“不碰你,怎么对得起你未婚夫一番好意。”
“我……你……”
她一直不想去印证那个想法,只是因为她还是觉得,裴则佑再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妈_的,那个混蛋。
白楚宁折身往套房门口的方向走,眼眶红了一圈,心里更酸。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身上衣不蔽体的衣服,眸光一暗,厉声道,“不准开门!”
白楚宁满脑子都是裴则佑跟她说过的话,直接无视了那四个字,拽开门。
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已经朝她砸过来。
“白小姐,请问你昨晚是跟裴家大公子裴易白在一起吗?你们在一起一整晚?”
“白小姐,作为裴二少的未婚妻,昨晚您为什么和裴少在一起?”
“白小姐,听说您和裴少在这里幽会,这是真的吗?”
“白小姐,您为什么哭了?请问昨晚您和裴少在一起是他强迫您的吗?”
外面是不断闪动的镁光灯和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
白楚宁被这些问题问的,大脑一片空白。
孤立无援的感觉应该就是现在这样。
然而下一秒,一阵凌厉的风刮过,有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大掌抬起遮住她的小脸。
‘嘭’的一声,媒体还没来记得把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拍清晰,总统套房的门被直接被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