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白楚宁低下头,飞速的跟裴易白道了一句:“我先去急救组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他,正巧对上男人幽深的视线。
怎么说呢,她总觉得,这眼神……跟捉奸似的。
前去急救组的路上,她无意间瞥到一个熟悉的倩影,有点眼熟似的。
看那个女人上了车,她才收回视线。
应该是看错了吧。
……
在急救组忙的昏天黑地,直到差点虚脱才停下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咬你的蛇没有毒。
就这么一句简短的话,没有标点。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他,首长大人?
应该是吧?
正盯着屏幕看,手机进了一通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她怔了一下。
犹豫两秒之后,她躲到一边儿去,按了接听:“喂,表姐。”
苏芸熙,论起来应该是她舅舅的女儿,也就是她母亲的哥哥的女儿,她外公的孙女,所以她应该叫表姐。
五年前来到榕城,在榕城落脚之后,外公苏卫国多方打听找到了她,因为母亲的缘故,格外疼爱她。
但因为她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睿宝的缘故,所以和苏家来往不多,但偶尔有联系,外公对这方面并不强求,只要求她偶尔回家看看就好。
时隔多年,母亲没有回去过一次。白楚宁觉得,老人家年纪大了,比较孤单,所以有时间便会回去吃顿饭。
“楚宁楚宁,下周周末小姑姑的生日宴,爷爷宴请了贵客,让你一定要参加!让我跟你说一声。”
白楚宁停顿一秒,“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是的,小姑姑的未婚夫会来哦,说不定直接连婚都订了,听说那个男人在部队战功勋勋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军区部队了不起的人物,不得怠慢,所以我们都要到场。”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很厉害。
但其实见识过墨祁琛的战绩以及威严、地位后,她应该不会再大惊小怪的吃惊了。
听她的语气好像很开心,白楚宁轻轻的笑:“小姨的未婚夫来参加小姨的生日宴,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因为……爷爷还邀请了其他的人啊,所以我当然开心。”
“表姐的心上人?”
“我不告诉你。”她买了个关子,然后道:“请柬寄给你了,记得查收。”
“嗯,好。”
“楚宁,你……有男朋友了吗?”苏芸熙试探性的开口问她。
白楚宁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我这个做什么?”
“爷爷最近在物色榕城的青年才俊,新晋权贵,貌似有意要给你介绍呢。”
白楚宁抬手摸了摸额角,有点头痛:“说不定是给你介绍的呢?”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才不要爷爷介绍的。”这语气里好像还有点儿小小的骄傲,她笑着道:“如果你有,就一起带过来,要不然爷爷给你介绍的时候,你可不能不高兴。”
“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不可以,宴会过后就是家宴,要一起吃饭的,必须要来。”
白楚宁妥协,“好,我知道了,谢谢表姐。”
“那我挂了,要给病人做检查了。”
苏芸熙也是第一军区的医生,只不过两个人专业不同,她是神经外科的,两个人圈子不同,所以交集也不是很多,只有在苏家偶尔碰到。
算起来,不算生,不算熟。
不过……刚才苏芸熙把小姨的未婚夫简直是夸到天上去了,她多少还是有点好奇,会是谁?
………………………………
周四,回到榕城,医院特地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休息。
这几天忙到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多睡一分钟都是奢侈。
所以回到家,跟睿宝亲了一会儿,她便在床上睡着了。
她要睡到天昏地暗。
白睿言小盆友无奈的叹了口气,给她盖上被子,迈着小腿儿开门出去,让宝贝小白安安静静的睡觉。
邢璐正贴着面膜看剧本背台词,见到他摇晃着小身子出来:“你妈呢?”
“被我哄睡着了。”
“……纵欲过度吗……都能被你哄给睡着……”
白睿言小大人似的走到茶几旁,拿了颗樱桃塞嘴里:“干妈,纵欲过度是什么?”
邢璐平常习惯了脱口而出,忘了现场还有个未成年宝宝在,于是一本正经的解释。
“你妈太累了,让她去睡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睿宝睁着两个大眼睛眨了眨,“干妈,原来太累了就是纵欲过度啊。”
“嗯……”邢璐有点尴尬,这不算带坏小孩子吧,她可什么都没说,“也可以这么解释……吧。”
于是,入夜后。
连续几天的抗战白楚宁总算是睡了一次饱饱的觉,感觉身心舒畅。
结果吃饭的时候,自家儿子殷勤的给她添菜,还很暖心的关心她说。
“小白,你以后不要纵欲过度了,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
小家伙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腿,最后心一横,将鸡腿放在她的碗里,也没注意到自己亲妈已经黑下来的脸色,“喏,我的鸡腿,让给你吃。”
“纵……欲……过……度?”白楚宁慢慢的侧眸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邢璐一张小脸都要埋进碗里去了,最后只能无奈道:“宝贝,纵欲过度不能这么用。”
白楚宁瞪她一眼:“你绝对是后妈,还是干的。”
“……”邢璐不能更心塞:“你儿子太会学以致用,怪我咯。”
吃过饭,白楚宁刚从厨房出来,便听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有点紧张。
他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谁给你打电话,瞧你那如临大敌的样儿。”邢璐瞥到她的表情,调侃一句。
白楚宁冲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了电话:“首……长……?”
“嗯,你在家?”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绕着电波传过来。
“是……啊。”
“我正好路过,不是要把衣服还给我?”
她感觉脑子似乎短路了一瞬,“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