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宁仔细看了看冲洗很久后的手指,只是些许的红斑,应该算是一度烫伤,没有什么大碍。
“是一度烫伤,用冷水冲一下再冰敷一下就好,我回家抹点药。”身前的男人气息性太强,有点扰乱她的思绪,尽量平静的说完,她说:“我马上就好,你不用等我。”
“嗯,那我先去给你要一个冰袋。”
外面是裴易白离开的脚步声,白楚宁抽回手,推开他就要走。
然而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手摁在她的腰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盥洗池上。
白楚宁被他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惊的立刻低呼一声:“啊……”
她的手指被迫抬起,压在他的肩上。
男人黑沉的眸色直直的映进了她的眼睛里,强健的身躯挤进她的双腿间,强势而猛烈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然而更让她的心提起来的是,原来裴易白离开的脚步声又回来了,在靠近洗手间的时候,脚步缓下来。
她屏住呼吸,根本不怎么敢动。
她瞪着眼前不知分寸的男人,压低声音:“你是疯了吗?你……你快放我下来……”
男人的俊容朝她压近,黑眸慵懒的眯着,嗓音低沉性感,很低:“你跟他保持距离,做得到吗?”
好像的确做不到。
但是眼下她如果说做不到,恐怕这个男人今晚都不会让她下来了。
她粉嫩嫩的腮帮鼓鼓的,轻咬着下唇,有些担忧的瞥了一眼洗手间外的方向。
她就怕下一秒,那扇门再次被敲响。
刚才裴易白就试图打开进来,但是被墨祁琛提前上了锁,他这才没进来。
外面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听着洗手间的水声,似乎没有异样,才转身离开。
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男人却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抱紧,一个鼻音:“嗯?”
白楚宁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整个大脑皮层都要炸开。
今天参加小姨的生日宴,她只穿了一条及膝的修身裙,坐在盥洗池上,身前还有一个男人……
那画面简直不能更要命。
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热度以及……
她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脸蛋儿升腾起一片红晕,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十指紧紧的压在他的肩上,她咬着牙道:“要是让别人知道首长大人在洗手间耍流氓,不知道您手底下带的兵会作何感想?”
男人扬着眉梢,“我要是不真的耍耍流氓,似乎就辜负了你安给我的这个罪名?”
他炙热的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滑上去,长指轻轻一拉,裙子后面的拉链被他拉下来一半。
她感觉到后面有股凉意,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抓他的手腕,“不要……我说错了说错了,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那双眸水盈盈的看着他,总算有了求饶的意味。
他凑近几分,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蛋儿上,“刚才说的呢?”
“为什么?”
她不懂。
他不语,她道:“你给我一个理由。”
男人倾身,唇停在她的耳侧,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她听清楚。
手指捏住她的拉链拉上来,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将她从盥洗池上抱下来,男人拿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来放在她的手心里。
“你自己找个理由下去,到我的车里等我。”男人的嗓音淡淡的,“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其实已经没什么事了……”
“听话。”
男人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准备出去。
却被白楚宁一把拉住,她好像做贼似的,“你别,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你等会再出去。”
她打开门,先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人之后才从里面出来,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回包间。
进包间之前,耳边似乎还飘着男人的话。
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我不准。
他不准他不准,他这完全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这样又算什么,但是她无法第二次理智的对他说,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
也许那是遥不可及,但是……至少现在,她想跟着心走。
…
推开门,她朝着自己的位置走过去。
裴易白已经回来,直接把放在一旁的冰袋递给她:“刚跟前台要的,你敷一会儿,过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顺便买点药。”
“嗯……”
白楚宁接过,正准备说辞离开,就听到苏沁开口问她:“小宁,手好点了吗?没什么大碍吧,我觉得,要不然现在就去看看医生?”
女人温婉可亲的,反倒让她觉得有点局促不安。
不管墨祁琛和苏沁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至少,在名义上看起来,他们就是未婚夫妻。
刚才的事儿……
“不用,小姨,我自己就是医生,只是轻度烫伤,回去敷点药就好了。”
苏老开口安慰:“这也吃得差不多,要不然让易白先送你回去,买药擦一擦。”
白楚宁顺着苏老的话说下去,“行,那外公,舅舅舅妈,小姨,表姐,你们继续,我就先失陪了。”
又是说了一圈的客套话,苏老让裴易白送白楚宁回去。
她当时不太好拒绝,准备等出了门再想别的说辞。
起身之后,在外面打完电话的男人正巧回来,看到这架势自然要问一句:“怎么了?”
裴易白自然的抬手拉过白楚宁的手腕,对墨祁琛颔首,道:“首长,你们先吃,楚宁的手受伤了,我去带她买点药顺便送她回家,先撤了。”
白楚宁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合适,抬眸就看到男人拧着眉朝她扫了一眼。
“首长再见。”她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声,被裴易白拉着离开。
他那个眼神,不会真的以为,她答应了裴易白送她回去……吧。
从包间里出来,脑子里各种理由轮番而过,却又好像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裴易白送她。
于是身边的男人扫了她一眼,开口问:“你该不会是手上伤的很严重没有开口说吧?你看你这一脸生无可恋纠结的要死的表情……手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