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外的人都着崔淑妃,哪知她刚刚走近马儿,还没有动手,马的前蹄高昂,狠狠地踢向了崔淑妃。
“啊!”
“天哪!”
众人惶恐不已,凌骁却冷淡地看着这一切,而且还阻止苏叶籽上前:“那马凶狠得厉害,有人会将她救下来的。”
武玉柔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果然没有猜错,凌骁早就知晓一切,他却毫不在意,所以自己和他才是一路人,自己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直到崔淑妃被救下来,武玉柔才装模作样地上前问候一番。
崔淑妃当场晕了过去,被侍卫救下了的时候,双目紧闭,嘴唇发紫。
“让开,我看看怎么回事儿。快派人将御医请来,先别搬动她!”苏叶籽拨开人群命令道。
人命关天,即使这个女人一直将苏叶籽当做“假想敌”,处处为难她,可是在人命面前,苏叶籽总有种怜悯情怀,好似将他们救活,自己的心才会无愧。
事故发生得太突然,凌骁一直在场没有说话,直到凌骁无声地点了点头,侍卫们才按着命令各自行动。
苏叶籽让在场的男子稍稍回避了,而后让在场的所有女子背对着自己微成一个圈,将崔淑妃包围在其中,她知晓古代的女子将贞洁看得很重,更是不会露出肌肤。
因为她要脱去崔淑妃的外袍做检查,但是崔淑妃的情况不宜移动,苏叶籽只能做出这番举动。
众人慌张得拿不定主意,就算不想听从苏叶籽的命令,但是凌骁就站在此处默认了她的行为,众人终于明了织娘在王上心目中的地位,只得服从。
凌骁是王上,崔淑妃是他的女人,他没有回避,而是站在一旁看着苏叶籽的诊治过程。
苏叶籽隔着薄薄的衣料检查崔淑妃的骨骼,又检查了一番内脏,果然断了两根肋骨,幸亏没有过大搬动,骨头移动的位置不大,能够矫正过来。
但是内脏有些细微损伤,大概要仔细对待几天。
“怎样?”凌骁看着苏叶籽仔细检查的模样,他庆幸躺着的崔淑妃是女子,若是男儿,凌骁一定会将这个男子碎尸万段!
“让几个手脚利索的人过来,我吩咐他们怎么做。”苏叶籽平静说道。
她的语气沉稳大方,是这里所有人都没有的自信,面对凌骁时没有刻意的恭敬,这是最平等的姿态。
凌骁感到惊艳,但是其他人却觉得惊恐,织娘真是胆大妄为,她竟然命令王上办事儿,不要命了?
没有预料中的大怒,凌骁十分配合地下令了。
在场的诸位都在心里打了小九九,以前只是听闻织娘受宠,如今亲眼所见,王上对她宠爱有加,而且织娘看起来宅心仁厚,结交一番也是不错的。
武玉柔知晓凌骁的态度,如今再次确定,凌骁真的爱上了苏叶籽,而自己已经成为旧人,被他遗弃!
……
崔淑妃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蓉元宫,知晓苏叶籽救治了她,愧疚与感激袭上心头。
其实崔淑妃在苏叶籽下令救治的时候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隐隐约约听见苏叶籽似有若无的声音,让人莫名心安。
苏叶籽耗费不少心神救人,加上昨夜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安置好了崔淑妃以后,她自己竟然翩翩欲坠地昏了过去。
“秋月!冬雪,快来伺候你们主子!”凌骁以为苏叶籽真的只是小感冒,却没有想到竟然严重到昏倒的地步!
凌骁要是早知道这些,断然不肯让苏叶籽陪着自己在马场吹冷风,更不会让她耗费心神去救崔淑妃。
在凌骁的眼中,崔淑妃死了就死了,但是苏叶籽是万万不能有事儿的!
“啊!主子!”秋月冬雪看见昏迷过去的苏叶籽,顿时慌了神,主子怎么会突然晕倒?
苏叶籽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石墨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脸色沉郁铁青,看着苏叶籽的眼神有些奇怪。
凌骁原本一直注意着苏叶籽的情况,但是察觉到一束奇怪的目光,抬头看去,竟然是苏叶籽说的那个哑巴侍卫。
“出去!”凌骁冷喝道,这里是内院,怎能让男儿随便进来!
要不是凌骁顾忌苏叶籽生气,他一定会解决了这个哑巴侍卫。
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吼萧京墨,就算是凌骁,萧京墨也未将他放在眼里,而且叶儿生病了,萧京墨很担心,他压抑的怒火在崩溃的边缘。
萧京墨思量着自己若是大闹了王宫,叶儿会不会怪罪自己?
“石墨,我们先出去吧,秋月姐会一直守着主子的。”冬雪害怕石墨冲动暴露了身份。
苏叶籽曾经叮嘱过几人,告知他们石墨身份比较特殊,以后需要照顾的地方就照顾一下,终归是共患难的朋友。
秋月见识过石墨的臭脾气,她暗道只有主子才受得了这个男人的怪脾气,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冬雪,你们先出去准备汤药,王上,奴婢要给主子换衣服,还请您回避一下。”
凌骁看了一眼苏叶籽的衣裙,沾染了不少泥土,担忧地看了苏叶籽一眼,最终起身离开。
经过岿然不动的石墨的时候,凌骁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石墨做了一个“你先请”的动作,看着凌骁出去以后,石墨才跟着走了出去。
“冬雪,看好石墨,别出什么岔子了!”秋月不放心的叮嘱道,她越发觉得石墨是个危险人物,很担心主子有一天会被他牵连。
“好!”冬雪连忙跟了出去。
苏叶籽病倒,能够仰仗的就只有御医了,御医们屁滚尿流地赶来了玉竹宫,又战战兢兢地诊治,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不是哑巴。”凌骁目光虽然望着远方,但是他问的却是不远处的石墨。
萧京墨挑眉:“我也没说过,我就是哑巴。”
“你和她什么关系?”凌骁若是没有记错,乞巧节上,苏叶籽就是将自己错认成了他,所以才会有这场错牵的缘分。
“琴瑟和鸣,王上可懂我的意思?”萧京墨坦然相答。
“可是苏姑娘未曾承认过,而且,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凌骁紧握的拳头已经暴露了他的愤怒,怎么可能,苏叶籽怎么会嫁人了?
而且这个男子其貌不扬,胜在一身贵气,他何来的资本在自己的王宫耀武扬威?
“你既然问了,我便实话实话。我选择实话实话,便是因为我有能力实话实话。单如王上,可懂我的意思?”
萧京墨不畏惧任何人,他只害怕苏叶籽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