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是好眠时。
无忧山顶一栋豪华的道观却是灯火辉煌,耀眼夺目,道观矗立山顶,整个教观由二十六棵圆柱支撑,宏伟壮观!
此时,教观里隐约传来声乐声,还有不少人的嘻笑隐约传来。
观中央的玉石宝座上一名女子侧躺上面,她身穿明黄色短襟短裙,一段雪白妖娆的腰肢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肚脐上那朵九瓣红梅更衬的肌肤胜雪,她轻托腮,眉眼微垂,玉腕上戴着红绿双色手环,皎白面纱下的玉容若隐若现,画着酒红的烟薰眼线微微上挑,怎的一个勾魂了得。
旁边几名侍女正为她提供着舒心服务,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还有一位正端着酒杯小心的喂以酒水。
此女子便是花芪教的现任天女苗离儿。
茅飞而入时,一眼就看见了玉石宝座上的苗离儿,他暗叹,当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望着道观里的其他教员,茅飞憋眉,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
茅芳焱也是咂舌,这么豪华的房子都可以与古代的宫庭与之媲美了。
为了欢迎天女来到西镇的分教,教里的成员可是煞费苦心,观里每处都被花童们擦拭的干干净净,观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摆满了各色的鲜花。
观中央搭好了台子正表演着歌舞,而观中的队员均到达现场敬酒以示贵重。
或许是天女太过可亲,又或许是酒过三巡,几名教员丑态毕露,伸手拽着身边服侍的花童就动手动脚起来,还有一位中年大概是喝上了头,居然拽着一位小花童就往怀里抱。小花童约莫了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吓得大哭起来,那位中年大汉四似是败坏了兴致,狠狠一耳光子甩下去。
那力气颇大,小花童被甩飞扑倒在地,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鲜血。
“这个混蛋!”茅飞见到这一幕很是气火,撩起袖摆,就要冲进去,却被人拽住了衣袖,他回头一看,却是姐姐茅芳焱,“干嘛呢姐姐,这人就不是个东西,我要去收拾他们。”
“嘘你别吵,情况有些不妙,好像有什么事发生!”茅芳焱示意弟弟切勿冲动。
茅飞回头,原本掌挥小花童的中年大汉忽然倒地不起,痛苦尖叫,他的脸几乎变了形,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不停的,在他体内冲撞着。
“教长,教长!”原本总喝酒赏舞的一众教员,看见了自家教长趴在地上痛苦的扭曲尖叫着不由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这一看都给吓坏了。
“天女……息怒!”教长身体是痛痒难忍,身体里面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他身体里面撕咬着他的皮肤肌肉,教长一惊,千虫蛊,这是圣主大人处罚不听话教众,所研制出来的蛊虫,每位入教的弟子都会饮下,平日里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可若是教员一旦犯了错,圣主便会催功蛊母,而教员体内的子盅便会在身体里燥动,啃食身体里的血肉……
听见自家教长的游若无丝乞求,一名教员立即跪下,“恳求天女息怒,求天女息怒。”那名教员显然是座位较长的心腹,见教长呼叫立即明白他的心思,虽然不明白天女为何惩罚教长,但磕头求饶是绝对不会错。
“咦怎么起内讧了吗?”茅飞面对突然发生的异状,小声的道出疑惑。
“这个估计是连心蛊在作祟吧!在一些宗教里,新加入的弟子会强迫吞下子蛊,若是一方弟子犯了错误,就会催动灵蛊,而子蛊会在其内发生暴乱,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而受害者痛苦万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怪不得这红芪教发展得颇为壮阔,有如此厉害的灵蛊相控,谁敢不服从命令,黎策不由在心里暗红芪教的雷厉风行的手段。
“哼,我们且看他们狗咬狗,待会儿再浑水摸鱼,救出那些花童。”
“好”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静观其变。
躺在玉石宝座上的,苗离儿才缓缓坐起了身,声音清脆动听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一地教众胆战心惊,“息怒,这种人有何好为他求情的!他也是该死!张苜,今年四十七岁,四十二岁在西镇分教担任教长,担任教长这几年,不好好为村民谋福,成天欺压村民,为人贪财,更是每年以维修红芪教为借口,命村民交出大量银钱,利用这些银钱享乐……这等败坏红芪教门风,严重违反教规,理应该罚。”
话落,教长体内的蛊虫作乱的更加厉害,他捂着胸口,面色纽村,瞳孔爆出,他捂着喉咙发出急促的粗喘声,像是水源干枯后没有氧气垂死挣扎的鱼,了几下,他双手自然垂下,显然被子蛊生生折磨而死。
茅飞暗自拍手称快,这小丫头片子虽说下手狠毒了一点,不过对于这种奸佞之人就是不能让他好过,看,这这招杀鸡儆猴,用的挺不错的。
“哗”观里教员那是脸色大变,全部齐齐匍匐在地,脑袋紧紧贴在光滑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大声都不敢喘下气,整个观里寂静得连根针掉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呵呵,瞧给你们吓得。”苗离儿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而一众教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笑够了,苗离儿才摸了摸手上玉环,声音又无比温柔似在对互诉衷肠,“放心,若遵守教规,圣主大人决不会惩罚尔等,你们一心向教,自然会洪福齐天。”
“圣主英明,红芪长存!”教员们连连叩首,口中高呼,脸上尽是狂热的信仰。
“以后在西镇你们不可干损害村民的事,跟顾客干出欺男霸女之事,明白了吗?”
听见天女大人的话,教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头应诺。
“好了,还不把他拖下去,看着烦心!”苗离儿摆了摆手。
“是,是!”几名教员颤抖起身,往日在西镇威风的不可一世的教长死无完肤直接被丢进了后山院的树林里,连个安尸之所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