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吗?”郑念寒痛的大喊。
“闭嘴!”茅飞怒目相视,若非有正事相问,他还真想给对方猛来几拳。
“你算……”郑念寒还欲说什么却遭到清和冷冷一瞥,那眼里没什么情绪却盯的郑念寒一阵发毛。
那是一种上位者的眼神,明明是轻描淡写,却散发着一种强烈的令人臣服的气息。
郑念寒僵住了,他虚扶着木椅才没有瘫软在地。
“这村里有什么奇怪的吗?”黎塘鄙夷不已,这人谁会在自己母亲面前逞凶斗狠,别人一个眼神都吓得他双股战战如临大敌。
“啊!”郑念寒这才缓过神来,他心里不由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羞愧,那个男人不过一个眼神而已,难不成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黎塘的问话让他绷紧的神经回缓,他本想扬脸不屑回复:我们郑家村的事与你们何关?但是,想到温润少年的眼神他立即一激灵。
“这段时间,咱们村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前不久郑大爷他……”
“嗯”黎策皱眉,听着郑念寒的讲述,一种无形的阴影浮上了他的心头,这村子里出现的桩桩件件如吃的诡异,仿若被下了诅咒。
“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倒霉事?”茅飞瞪大了眼,三天两头的有人断腿断胳膊,倒霉的喝口水也呛的半身不遂?
黎塘略一思索,“我说刚近村,总有股奇怪的感觉……”他纠结半天才形容道,“有种牵引的力量。”
“不,应该是阵法。”听黎塘这么一提,清和似乎想起了一个古老的阵法,“奇远阵,是一个亘古失传的术法,相传此阵汇聚后,将吸取阵内生灵的气运,更有邪法言,偷寿,偷福,以弥补自身的弱气。”
“什么!你们……都是什么人?”郑念寒坐不住了,“都是一派胡言!”最后一句,底气尤显不足。
郑念寒挥着手,“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此,没有听说过什么吸运阵!”
“这是什么!”清和快速上前,捉住了郑念寒的手臂,却见他挥舞的手臂上遍布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伤痕明显在最近造成的。
“我……”像是被踩住的尾巴的狗,郑念寒惊跳起来,脸色腾的变得雪白,他快速从清和手上抽出手,摇着头道,“没事,我没什么事!”
茅飞扯了嘴角,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话,这没事还头冒冷汗,两眼躲闪,明明就是心里有鬼!可是,这人不肯动口哇!他握紧双手,是否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肯放老实点呢?
郑念寒被茅飞盯的心里直发毛,他后退几步,顶着如芒在刺的目光却是不敢松口,眼见茅飞捏着拳头愈发逼近,他猛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不知所措之际,却看到了茅芳焱,“咦姑娘忙好了吗?辛苦了!”
茅芳焱才从厨房忙活过来,“好了,阿飞,快洗手来帮忙一下。”
“哦!”听见有吃的,茅飞甩了甩拳头,跟上了自家姐姐的脚步,临走时给郑念寒瞥了个——算你小子走运的眼神。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干活呀!
郑念寒也颇有心思,吃饭期间一直为母亲夹菜,要么为斟茶倒水,忙的是不亦乐乎,直把刘香竹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还以为自己做顿饭的时间,这几名道士已经儿子治好,让其“改邪归正”了,却不知郑念寒只不过怕茅飞他们逼问其他事情呢。
“妈,我吃好了,有事先出去了…”说着,郑念寒便放下了筷子,那副急冲冲哪里有刚刚孝顺儿子的半点模样?
“等等你随我过来。”刘香竹突然叫住了郑念寒,“我有事情找你,几位道长你们先自便。”
“妈……我”郑念寒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乖乖的扶住了刘香竹的胳膊,随着母亲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刘香竹的房间很是灰暗,一进去有股淡淡的霉味,很不好闻。
郑念寒立即皱起了眉头,没有外人在场,他的语气很不好,“你带来这干吗?”
刘香竹松开儿子的手,杌自踱步来到床前,东摸西摸之下,从最里头的床头柜里找到一个布包,“这是娘省出俭用留下的,虽说不多,可是你与春儿省着点用,也差不多了……”
郑念寒打开小布包,昏暗光线里能看见里面包着几张银钱的票子,还有枚古铜手镯,二支纯银的钗子……”
“娘……”郑念寒一时间酸涩无比。
“乖……”刘香竹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动作熟稔,像小时候无数次受到挫折后,儿子跟在身后,颤巍巍的身体,一脸的伤心时,她出手安抚着,“不怕啊,乖……”
母亲手的是如此的温暖,让郑念寒沉溺无比,那时,闲瑕时自己总会跟在母亲身后,看她繁忙时,也争抢着过去帮忙,看她累着了,为她擦汗锤背,看她渴了,为她斟茶倒水……但是,从什么时候这一切开始改变了呢?
郑念寒蹙着眉头,陷入了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