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适应着强烈的光线,慢慢的彻底睁开眼睛,放下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仍是一脸的沮丧。
反复在眼前出现的都是楚无俦和那名落水‘女’子的影像,新周后觉得也许是自己不能接受那种无法掌控的挫败感,因此才会如此的在意。
寿儿纠结这一张脸看着自己的主子,悄悄的溜到了正在打扫的玫儿身边,用手指点点她的肩头,小小声的问道:“嘿!……玫儿,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陛下有些不对劲啊?之前还很粘皇上的,好不容易和皇上住在一起了吧,却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搬了回来。
做事犹犹豫豫,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干脆,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有些不对劲,是很不对劲,有些时日了,陛下都是怪怪的,可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问东问西得。”玫儿面‘露’无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掸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的脸转向寿儿,疑‘惑’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皇上带‘女’人回寝宫了?”
“哼!………不知道不可以吗?”玫儿拿着掸子敲上寿儿的头,瞪起一双杏眼,“我为什么非要知道啊?”
“我说你们两个…要说主人的是非,能不能躲远点,是我对你们太好了是不是?这么肆无忌惮的谈论主子。”新周后懒懒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移步到**榻,直直的倒在**榻上,双臂枕在头后,脑子回‘荡’着刚刚寿儿的话。
那‘女’人肯定就是昨夜躲在了屏风后面,自己才没有看到。当时真该一下子冲过去,抓个现行。
烦躁。
新周后烦躁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了。
“有话就说,跪在那干嘛。”新周后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身体转向了**榻里面。
“真的?”新周后惊坐而起,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中划过一丝惊悸,急切的命令道:“快说她是谁?”
“听说是梨‘花’苑的一个宫‘女’,名叫心然。”这是他‘花’了**工夫打探出来的,费了些周折。
“当然不会,我是亲耳听到梨妃娘娘说的。”福儿委屈的‘摸’‘摸’自己的头,这家伙下手还真重呢。
“是的,属下用项上人头担保。”福儿坚决的道。
“陛下,用了膳再去把,奴婢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膳食了。”玫儿静静的跟在新周后的身边,随着对方的脚步,柔声的道。
梨‘花’苑,庭深深。
“娘娘还是不愿意说吗?”新周后站在石拱桥上,望着池塘平静的水面,眼底一抹怒焰,‘唇’边却漾着淡淡笑意。
新周后高高束起的发间斜‘插’着一支雕凤的金簪,凤目上镶着一颗硕大的明珠,那是象征着后卫的饰物,原本该戴在‘女’子的头上。
“你难道真的不会嫉妒吗?她昨夜**‘侍’寝,皇上已经很久不曾如此的钟爱过任何人了。”新周后偏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她,“让我来猜猜,真正能够做到不嫉妒的可能‘性’并不多,或者该说只有一种可能。”
“………那种可能就是……”新周后淡淡的笑着,抬眼望向天际漂浮的流云,“………你根本就……不爱皇上。”
新周后笑容一顿,微微敛眸,“原来你还是爱着皇上,那为什么会这么不在意那名‘女’子呢?再让我来猜猜吧……”他望着她不算绝美的容颜,却也称的上秀丽,她的身上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淡雅,这或许就是你会时常来此走动的原因吧。
二种可能是人根本就是你故意送给你的,安‘插’给心腹在你的身边,希望能更牢靠的抓住你的心。”
当然您是皇后,可以过问,那么久直接去问皇上好了,问他为什么要留那‘女’人‘侍’寝,问他那‘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为难与我呢?您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吗?臣妾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妨直说好了,昨夜追踪刺客追到御‘花’园,人不见了,就出现了那落水‘女’子,我不得不怀疑她就是那名刺客。
种种一切都和你有关,我作为后宫之首,这后宫除了这种事情,难道我不该查妈?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新周后轻嘲淡讽却显出几分妖娆。
“冤不冤枉,你心里最清楚。”新周后的语气未曾扬高,却轻而易举让人听出清冷语调中的威严。
新周后瞧也没瞧她一眼,淡淡地道:“可是如果我把你作为嫌疑人,先收押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是吗?那就让你到大牢里取接娘娘吧,来人呐……”新周后不假思索,淡然说到,“送梨妃娘娘到大牢去坐坐,什么时候她想起来心然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时,再来见本皇子。”他说罢一甩衣袖拂尘而去。
几名‘侍’卫听了她的话略显犹豫,站在原地望向福儿,毕竟是贵妃娘娘,他们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绑了她,她要是再多话,就封上她的嘴,本皇子喜欢清静。”新周后头也不回的道,‘唇’边勾起一抹嘲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