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踏进,逼的宫门前的一群持剑侍卫倒退,除了杀气,身上什么都没有。
踏步跳向前,斩。
仿佛金龙在摆尾,斩了别人头颅也不改眼中的愤怒。
皇宫地牢
紫袍男人坐在摇椅上,一旁的孟父尝一口茶,盖上杯盖。
“儿子真孝顺,”紫袍男人开口:“虽然金丹中期,却有元婴期的实力,不愧是龙脉。”
孟父不语,他和紫袍男人一样抬着头看着上面。
地面上,子言已经杀人宫中。
浑身发丝飘散,手中一剑江南,天上一剑欲断,每一次动手都会血溅三尺,天上的欲断穿连与侍卫身中。
“御剑术!”子言将江南也抛向空中,跳起运转轻功,双手御剑,直逼大殿。
“很强,”紫袍男人说:“越强我就对龙脉越感兴趣。”
他转头看向孟父说:“考虑好了么?”
孟父不发一言。
紫袍男人自讨没趣,继续看。
子言连斩二十元婴,腹背受伤。
“我来会你!”一位大内高手抬起大刀滑来,向着子言劈去。
元婴后期实力瞬间爆发,子言两剑瞬间飞回格挡。
被劈回几十米,上衣尽碎,伤痕累累。
背上的龙形墨迹有了汗水和血气浸染,闪着金光。
子言双剑并做一剑,一手御剑,一手掐诀。
“天罡战气!”
“不自量力,”大内高手大刀举过头顶,刹那就到眼前。
“乒。”剑与大刀相遇,砸出刺眼火光。
尘埃落定,大内高手大刀断开,胸甲裂开。
子言口吐献血,倒地。
孟父沉默。
紫袍男人开口大笑道:“皇上,你看看,龙也是会败的,你当了那么多年皇帝了,总该轮到我了吧。”
“你不就是要梦龙九法么,”孟父说:“放了我儿子。”
“哈哈,真是客气,”紫袍男人站起来,他满身皱纹的脸上全是笑。
孟父从口袋里拿出画笔,捻下毫上的墨水,向着墙上一点。
“梦龙九法,一法不少,”孟父说:“你也有龙族血脉,练起来不难。”
“嗯,”紫袍男人拍拍袖子,仔细瞧着墙上的字说:“不错,是梦龙九法,不过……”
他猛的转过身,一掌将孟父拍飞。
“把你杀了,”紫袍男人说:“吸了你儿子的龙脉血,练了梦龙九法,我这条蛟龙,才能成为这上唯一的龙,哈哈。”
他缓步走出地牢,孟父陷在墙里几十米,口中喃喃。
“剑……剑……剑来……”
子言杵着剑站起,那大内高手正在清理身上的血迹。
“要不是大人说不能杀你,”他说:“刚刚那一刀,你已经死了。”
紫袍男人走出殿,满脸的得意,他喊着子言。
“小龙儿,去陪你父亲吧。”
“你……”子言咽下血,目眦尽裂。
“来吧,把你的龙血给我,”紫袍男人抓住子言说:“有了你的血,我就能变成真正的龙!”
“妄想,”子言用尽最后力气一挺,江南入紫袍男人小腹。
“没用的,哈哈”紫袍男人说:“真是天真。”
他伸出手指蘸一点血,龙血立刻沸腾起来。
“真是暴躁的血,”紫袍男子舔了舔手指,龙血立刻腐蚀了他的舌头。
“真香!”
孟父还在喊着:“剑来……”
剑来。
剑来了。
天空中飞来五把剑鞘,只有一把含有剑。
地下的孟父睁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
“只剩下你了么,”他说:“你的兄弟们呢?”
那件自己从剑鞘里飞出,飞旋在空中。
紫袍男人放开子言,盯着空中的剑。
“不可能,”他大喊:“五把龙剑都被我销毁了,不可能!”
可是龙剑还飘在空中,他看到了地上的紫袍男子,旋的更加的快,像飞龙盘旋在空中。
“还在有怎么样,你只是一把剑而已!”紫袍男子手一挥,袍中也飞出一把剑。
“去。”
那剑浑身黑的发紫,散发着邪气,直线而上。
两件相遇,盘旋一番。
第一次交锋就意味着第二,第三次交锋!
天空中白光,黑光交织,白光一闪,另外五把剑鞘分散,五角阵法起。
紫袍男人手一指,一道龙力也加入作战。
孟父蹒跚着往外走,他一踏出宫殿,白光就被击落在脚旁。
“不过如此,”紫袍男人开口:“哟,您还能爬起来呀。”
孟父笑笑,弯腰拾起龙剑。
他看向子言,有些难言。
紫袍男人看着孟父,说:“皇上,您还记得二十年前吗,同样的场景,我站在这里,您站在殿上。”
孟父不语。
“可惜,我们相差了两个境界,”紫袍男人说:“您再强,也强不过四只手,现在,局势已定,您有什么遗言,可以说出来。”
孟父还是看着子言,开口了。
“对不起,孩子,让你受累了,”孟父的眼里全是泪水:“你刚出生的时候,你母亲就死了,我以为没有母亲会是你一生的遗憾,没想到是我连累你。”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们是龙,没有经历过坎坷,是不能以称为真正的龙的,孩子,今日一别,以后都不会再相见,好好保护纸鸢,自己也保重。”
他面色沉重,却骄傲的抬起头来。
“哈哈哈哈哈哈。”
紫袍男人开口:“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痴心妄想!”
“你……”紫袍男人发怒。
孟父缓缓抬起剑来。
“梦龙九法第十法,燃龙诀!”
“什么?”
五把剑鞘全部燃烧,龙剑也燃烧起来,孟父身上的血燃烧起来,双眼燃烧起来。
“用所有的龙脉和龙血换来的最强一剑,你看好了,子言!”
一股强大的威压弥散开来,天空中的太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孟父燃烧自己的光芒,比起太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我这一剑!”
紫袍男子的脑海里早已没了抵抗,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逃跑,可是一迈开腿才发现自己早已跪在了地上。
“不!这是什么?”
孟父没有掐诀,第十法是龙脉禁法,只是一剑而已。
孟父已然蹒跚着来到走,走向紫袍男人身前。
“奴才错了,皇上……”
“你来试试吧,”孟父的脸已经被烧完一半,但他的声音还在。
抬手一剑。
剑过,没有一点声音。
孟父和紫袍男人就这样被燃烧殆尽。
和他们一同化为灰烬的,还有方圆几里的皇宫。
除了……子言。
“乒,”孟父的剑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子言摔倒在地上。
两个月后
敢到胸口的一片暖意,子言艰难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用红绳系着的翠竹。
子言挣扎着起床,床头是孟父的断剑。
两段,从剑身横断,一边剑尖,一边剑柄。
“父亲……”子言掀了被子,摸到一旁趴着睡着的纸鸢。
纸鸢的脸上带着泪痕,一只手牢牢抓着自己的衣角。
背后的龙纹正在发烫着,消失着。
“真是不负责任,”子言拿起剑尖。
剑尖的一段,是一段龙文,子言只学过汉字,但是那龙文,却在脑海里翻译过来。
梦龙九法中的两法。
“这是,”子言默背口诀,然后将剑尖愤怒的摔在一边。
“你怎么了?”纸鸢醒来,替子言盖好被子说:“你……”
“我要回蜀山,”子言一把掀开纸鸢刚盖好的被子,吼道:“我的衣服呢?”
“你不要走,”纸鸢看着子言,她看到那两把剑在天上飞斗,她看到父亲的血燃烧着滴下地,她看到龙剑断裂,她背回子言……她只求子言别走。
“你跟我一起,”子言收拾了行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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