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嘴堵上”
好大一桃子就塞住嘴上,她仰着头咬的很是吃力。
两架马车很快就走近了,随从掀帘子的角度很是巧妙,刚好够里头的人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安阳公主”
飞雪弥漫里,温如故的声音很是清晰,他正站在雪地里,纵有小厮打着伞,湛蓝的披风也沾了一层雪色。
“温公子这是怎么了”
得尉迟静好声好气说话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水温凉的姿势十分辛苦仍旧抽空往外看了一眼,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积雪太厚,马车出问题了好吗
随行小厮正在奋力抢修,灯笼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景色萧条。
温如故站在那里一处,衣袂轻扬,却自成了一片风景。
“马车出了小故障,惊扰了。”
身旁的紫竹很是担忧道:“从这里回府还有半个时辰呢,公子身子弱,可受不了这样的寒气。”
按理说,温家的人随便招招手,都有人了乐意效劳。
可今晚这街上,除了安阳公主的车架之外,竟然再无一人。
尉迟静刚要开口,又瞥见了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她,一时迟疑了。
“公主若有事,尽管先行。”
下面那人一如既往的声音温润。
“公主”
车厢里的侍从附耳说了两句,类似和萧祸水关系很好云云。
尉迟静轻轻皱了皱,道:“风雪催人,本宫送温公子一程吧。”
温如故倒也不推脱,缓缓上了车架,“有劳公主。”
灯火半摇晃,水温凉被塞在右边的角落里,嘴巴被堵住发不了声音,只能用鼻子大吸气。
他在左边落座,“公主可是受了寒”
尉迟静面色有点阴郁,这会儿也只得轻咳了两声,“小风寒而已,温公子不必挂怀。”
刚安静了一会儿,她脚一身又带翻了茶盏,一时热水飞溅。
烫的尉迟静差点没跳出起,碍于温如故在,也只得硬生生忍着,“还不处理了。”
一路上又出不了状况,她自然知道,温家公子一走,接下来的事儿就真的没那么好受了。
可惜他看不见
尉迟静又用各种理由,适时解释了。
过了好一会儿,便到了温府门前,一众府卫迎上前。
温如故表达了一番感谢,刚要下马车,她就地一滚,就拦在脚前。
“谁”
脚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水温凉憋屈的不像话,就看见尉迟静挥挥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把她扶起来,让温公子下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她嘴里的桃子硬生生咬下了下去,一口吐出去,连忙开口道:“温公子”
感觉整个腮帮子都废了,刚到半句,长剑就抵在她胸前。
尉迟静接口道:“雪天路滑,你且小心些。”
他颔首道谢,下了车架。
车帘刚一放下,尉迟静立马就变了脸色,“还想他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总不能大祸临头什么都不做吧
眼睁睁看着温如故离去,而等待着她的却已经是可以想象的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