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听了,立即怒火中烧,冲着她背影大声喊道:“三哥都快死了,你难道还不去医院吗?”
苏静雅步伐一顿,心跳漏了一拍,她僵硬着身体,缓慢转过身,迷惘呆滞地问:“皇甫御,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水淼露出不屑的冷漠笑容,扬了扬眉,“就是快死了而已!”
悌
春城,难得的一天好天气,阳光明媚,空气中都弥漫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光芒,投射在肌肤上,温温的,十分舒服,可是……苏静雅却觉得,再炙热的阳光,也无法将她心底的寒气驱散。
她呆呆站在商场门口,望着赵毅和水淼离去的背影,水淼气愤得抓狂大吼大叫,视线一点点布上一层薄薄的氤氲。悌
“静雅,怎么了?”东方炎急忙下车,扫了眼赵毅和水淼的背影,他气急败坏地质问,“是不是他们跑来欺负你了?皇甫御的人,实在太过分了!”
一直念在,东方家对皇甫御母亲东方蓝的愧疚,他父亲东方决从小就教育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处处让着皇甫御,可是……他的处处忍让,换来的却是什么?!谀
东方炎看着赵毅和水淼的背影,拽进着拳头就要上前,而苏静雅一拉拉住他,浑身都在抖:“炎,他们没有欺负我,而是……御生病了,快死了,怎么办?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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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的眼泪,一颗颗急速下坠,就像夏季最激烈狂暴的雨,仿佛没有休止地流淌。
阳光下,她脸色苍白,泪水晶莹剔透,可是……却泛着太多的辛酸与痛苦。
东方炎情不自禁伸手接住她掉下来的泪,滚烫,灼痛了他的心。
“静雅,其实……有时候,你不需要让自己太辛苦了,不需要想太多……”东方炎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陪你去医院看他。”
苏静雅不停摇头:“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
其实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她害怕,再多看他一眼,所有的坚持都会崩塌,她会控制不住自己,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她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和灾难,她自私的完全只顾自己的感受,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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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
高级病房外,赵毅和金木水火四人,斜斜倚靠在走廊上。
金鑫觑见赵毅和水淼自从回来后,脸色都有些难看,他压抑声音问道:“怎么样?人没找到吗?还是……”
“他.妈.的苏静雅就是个贱.货!!”水淼倏地一下,在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谩骂出声,带着无尽的怒气。
他的声音很大,在走廊里盘旋回荡着。
木森警惕地瞄了眼房门,赶忙压低嗓音:“水淼说话小声点,被三哥知道,咱们都死定了!”皇甫御打从进入医院开始,就三申五令,不准去找苏静雅,而他们……
“什么小声点?为什么要小声点?你们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多绝情,知道三哥生病住院,居然……无动于衷,亏三哥之前对她那么好,m.d,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跟我和赵哥说的吗?她说三哥的死活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生病了,应该找奥尔,不是她。你们说,这是人说的话吗?别让我再看见她,否则……真的一枪毙了她!”
水淼愤愤难平,怒气万千大声咆哮着。
“苏静雅真的这样说?”金鑫几人,错愕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这,压根就不是苏静雅的风格。
“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水淼翻了翻白眼,“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我和赵哥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跟东方炎甜甜蜜蜜逛商场买婴儿衣服呢,反正,我真心替三哥不值,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三哥到底喜欢她什么?”
正当水淼说得滔滔不绝的时候,只听病房内传来“啪~”的一声,水杯砸在墙壁粉碎的声音。
“……”
“……”
“……”
……
听到皇甫御的提示,走廊里的所有人,立即惊恐闭上嘴巴,纷纷看向病房的门口。
夜,漆黑深邃,静谧万分。
夜深的医院,格外安静,住院部的走廊,空荡荡的,漆黑一片,随着细微的响动一亮一熄的感应照明灯,一灭一闪,很冷清寂寥,甚至还十分阴森。
苏静雅从下午开始,一直躲在住院部外的草丛里,直到天黑之后,瞧见赵毅和金木水火离开医院,又等到大多人都休息了,她才敢偷偷摸摸潜入住院部。
从第一楼的001号病房开始,她便趴在房门急切往里瞅,有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她看不清楚,有的病人还没休息,点着灯在看书,或者做其他事情。
苏静雅一间一间找,一楼一楼往上爬。
动作很快,却也笨拙慌乱着。
她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在五楼的高级病房门外,看见了皇甫御。
苏静雅趴在门上,费力踮起脚尖,透过很小很小的一块玻
璃窗,瞧见已经深夜了,却没有睡觉的男人,她心疼的眼泪簌簌下滑。
皇甫御坐在病床上,床上放置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摞厚厚的资料。
此刻,他正埋头翻阅着资料,时不时浏览电脑,一副忙到不行的样子。
昏暗的橘.黄.色台灯光从一角投射而出,照明了他疲惫的脸庞。
苏静雅捂着嘴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声外泄。
不过才半个月不见,皇甫御清瘦了一大圈,满脸的疲惫,眼窝都深深凹陷进去,下颌上密密麻麻的胡渣,头发蓬乱,他看起来真是狼狈。
可是,在她眼里,他还是好帅,无人能及的帅,犹如天神一样,拨乱她的心弦。
苏静雅伸出手指,抚上巴掌大小的玻璃窗,一点点抚摸着映在她指尖所磨蹭着的玻璃窗。从她那个角度看去,她所触碰的,不是玻璃窗,而是他的眉眼,他的口鼻,他的轮廓。
“欢欢……”苏静雅张嘴,用唇语对他说,“乐乐来看你了……”
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进嘴里,很苦很涩,刺得她胸口疼,几乎快要呕吐出来。
“欢欢,不要生病,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就算没有乐乐在身边,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欢欢,不要生病,求你要好好生活!”
……
苏静雅拼尽全力踮起脚尖,嘟着小嘴,去吻倒影在玻璃窗上皇甫御的唇,皇甫御的脸,皇甫御的眼睛。
可是,玻璃窗实在太高,任凭她如何努力,如何跳,如何跃,她始终吻不到。
苏静雅急得跺脚,她抽咽出声,在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哭得更汹涌的时候,忽然,有一双遒劲有力的胳臂,抱住她的腰,她只觉双腿忽而腾空,整个人往上浮了一大截。
她没有回头,而是趴在房门上,一点点,带着无尽眷恋与不舍,亲吻着玻璃窗。
不对,她亲吻的不是玻璃窗,而是皇甫御的眼睛,皇甫御的眉毛,皇甫御的鼻子,皇甫御的嘴唇……
她哭,她笑,她将自己的脸,贴在小小的窗户上,闭上眼睛,她脸庞的温度穿过厚厚的玻璃,以及空气,仿佛直达皇甫御的脸,她满足的笑着,却也心酸的哭着。
有时候,思念,是一味寂寞的解药,在无人的夜晚,想到心尖的那抹暖阳,让人幸福到眩晕;但,更多的时候,思念,是一种痛,那种痛会蛰伏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趁人不备跑出来,刺痛你……
漆黑的走廊,无比安静,漆黑一片。
东方炎抱着苏静雅的腰,托着她,任由她趴在玻璃窗上,他嘴角微微扬着,而黑暗,却吞噬掉他眼底无尽的失落和黯然。
而他们不会知道,走廊的另一头,赵毅和金木水火默默站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无端的,水淼觉得眼底不知不觉湿了一片,他摆了摆手,转身就往楼下走。
赵毅掏出手机,调到照相机,将不远处的一幕照了下来。
他们转身离开,就当没有看见过这一幕。
而照片的内容,只照出一幕:一缕淡淡的灯光从玻璃窗溢出,罩亮了一个正趴在门上亲吻着玻璃的女人的脸……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有一个人,才看见这张照片,他笑,他哭,他幸福,却也心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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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苏静雅哭累了,整个人好像头虚脱了,任由东方炎搀扶着出住院部。
而刚下楼,他们就碰上东倒西歪,倚靠在门口几棵树木上的赵毅几人。
苏静雅眉头深深拧起来,本能往东方炎怀里钻。
东方炎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最终选择无视,搂着苏静雅疾步往停车场走。
“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三餐就是一杯黑咖啡,能撑到现在也算奇迹了。”水淼冲着他们的背影,冷哼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三哥颓废够久了,难得现在这么有事业心,挺好的。你们放心吧,每天都输着营养液呢,再撑个几个礼拜,应该挂不了!”
苏静雅脊背一寒,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快要崩塌。
东方炎温柔抚顺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安慰道:“没事,不要害怕,没事!”
转而,他学着水淼的语调还击:“也对,反正还有几个礼拜呢,你们都不担心,我们担心什么?还有那啥,转告皇甫御一声,让他撑着点,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至于请帖,我回头想想是差人送来,还是……亲自送上门!”
“东方炎,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你那点小公司,咱三哥,一夜就给你吞了,你信不信?”水淼咬牙切齿,怒红着眼眸叫嚣。
东方炎不怒反笑:“如果他喜欢,我双手奉上,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需要他来吞吗?”
说完,东方炎搂着苏静雅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毅突然对苏静雅大声喊道:“苏小姐,能抽几分钟,咱们聊聊吗?”
“没什么好跟你聊的!”东方炎回复。
可是苏静雅却推开东方炎,低声说:“好!!”
赵毅对她,从一开始就不错,这点要求,苏静雅还是能满足。更何况,她真的好奇,赵毅会跟她说什么。
花园里,花草丛木凋零,凄凄凉凉的。
苏静雅坐在长椅上,裹着东方炎的外套。
宽大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哪怕她是孕妇,依旧显得格外庞大。
赵毅站在一旁,借着几缕灯光,他直直盯着苏静雅,沉默良久,他才低低开口:“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三哥好!”
这开场白,吓得苏静雅全身冒冷汗。她抬起眼睛,错愕望着赵毅。
赵毅继续说:“我并不会阻碍你的任何决定,毕竟,这是你和三哥之间的事情,我们当下属的,没权过问。今天找你,我只是想跟你说:不要对三哥太残忍了!”
“……”苏静雅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在车里说的那番话,是不是真的,自杀和强.奸视屏的事情。我想要告诉你,三哥在知道你自杀之后,一个人在海边,抱着那具假尸体,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海水,事后高烧一直不退,不肯吃药,不肯打针,就坐在你的棺木旁,一直沉默不语坐着……”
“你下葬那天,三哥又在你坟墓前,陪了你一整天,他知道你喜欢蔷薇花,于是订购了999朵蔷薇,在草地上拼凑你的名字,哪怕刺得他双手满是鲜血,他也没有放弃,一束一束插着。我从来没见过三哥做一件事,那么认真过。”
“苏静雅,你虽然长得不够漂亮,不够优秀,我摸着良心说,你的确配不上三哥,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喜欢过一个女人,不对……我从来没见他喜欢过一个女人,除了你!”
“他看一个女人,从来都是一扫而过,唯独对你,他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看着你发呆。他会……”
“够了,不要再说了!”苏静雅实在听不下去,倏然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喜欢我,我……只喜欢东方炎!”
“……”赵毅看着苏静雅远去,甚至带着狼狈逃跑的背影,他黑眸眯了眯,大声问道,“难道,你以为偷偷摸摸跑来医院看三哥,他就会没事吗?就算要出现,也光明正大出现,哪怕伤害他也好,至少让他的幻想彻底破灭,苏静雅,既然你爱东方炎,就不要再让三哥对你有任何幻想!”
苏静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车里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眩晕得厉害。
靠在车座上,大大的眼睛,蓄满泪水,她迷惘的,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东方炎:“……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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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噼里啪啦——!!
乒乒乓乓——!!!
……
盘子和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绵延不绝响起。
云姨看着皇甫御又将饭菜摔了,急得眉头深深皱着,她几乎是哽咽着嗓音乞求:“少爷,你或多或少吃一点吧!你这样折腾自己,身体会垮掉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再送吃的来,知道后果是什么!!”皇甫御怒红着眼眸,咬牙切齿地说。
“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只得吗?”云姨急得不可开交。
上午,老爷子打来电话,给她施压,如果不照顾好皇甫御,她铁定失业。
“……”皇甫御闭了闭眼睛,似乎很不耐烦,云姨小心翼翼将最后一碗粥端他面前,但是最后还是被皇甫御挥手掀翻。
“去把赵毅叫过来!”皇甫御命令。
云姨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只得点头。出门叫了赵毅,又让护工把病房收拾干净。
“三哥?”赵毅见满地的碎渣,剑眉深深皱起,“三哥,或多或少,你还是吃点吧……”
“把‘黑幕’帝国的所有资料给我抱过来,我要尽快处理掉!”皇甫御冷哼,但是语气全是疲惫。
“三哥,黑幕帝国的事务,有高雄处理呢,你看……”赵毅试图劝皇甫御,可是皇甫御毛了,怒呵,“赵毅,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三哥这位置,让你来坐坐?”
赵毅听了,目光一闪,畏惧地说:“三哥,赵毅不敢!现在就去准备,一会儿给你抱过来!”
皇甫御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手背上的输液针,他真想一并拔了。
赵毅退出病房,见云姨还守在门口,低声说:“云姨,你先去再准备一些吃的,我们再想想办法!”
“好!真希望大少爷不要再闹了!”云姨满脸焦急。
而另一头,苏静雅坐在食堂,脸色很看,没滋没味吃着午餐。
旁边的位置,突然走过来几个女人,端着食盘,聊天的内容,立即钻入她的耳膜。
“你们有没有听说,就是皇甫集团那个御少?”
“听说什么了?他不是离开皇甫集团了吗?咦,离开集团了,人气值也‘蹭~蹭~蹭’下降,据说,最近都成无业游民了!”
“就算是无业游民,那又怎样?以前挣的钱,一天够咱们花一辈子!”
“到底怎么了?”
“我听说,他离开皇甫集团,就被女人一脚给踹了,气得在医院不吃不喝,靠输营养液活命呢,而且貌似光输营养液也不够了,据说要强行喂食,还是从鼻道进食!”
“天啊,食物能从鼻道里进去吗?还不疼死!”
“也算他活该,以前玩那么多女人,现在终于遭报应,被其他女人给甩了!”
“话是没错,可是……皇甫御长那么甩,就算被他甩了,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挂了……”
……
后面的话,苏静雅完全没听清楚,她木讷起身走出食堂,慌乱就朝医院里赶。
而她刚出食堂,有个人影就闪了进来。将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那几个女人面前,坏笑道:“刚才演得不错,看在你们绘声绘色玷.污我三哥名声上,我多给你们加了‘负一万块’,不要感激我!”
不等那群女人缓过神来,水淼已经快速闪身离开。
而那群女人在听到水淼说‘多给你们加了’‘负一万块’,兴奋死了,因为她们的注意力在前部分,完全没注意到那个“负”。
水淼站在东方集团门口,看着慌乱招出租车的女人,冷冷一笑。其实,他只是想逗逗她,虽然皇甫御那边的状况不容乐观,可是这女人也实在太可恶了一点,不吓吓她,他真心难受。
捋了捋头发,水淼刚要霸气且英俊非分去取车,可是“咚~”的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子砸他后脑勺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大叫着。
愤怒转过身,却见那群被他聘请把关的女人,满脸杀气,怒气冲天朝他扑来,他吓得眼睛一瞪,“唰~”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个骗子,居然少给我们一万块!”
“混蛋,不要走!”
“站住!!”
“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看我们不拔掉你的皮!”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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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细微的开门声。
“出去——!!”
皇甫御靠在床头,语气有气无力,不过气场依旧冷的结冰,整个楼层都比别处低好几度。
苏静雅站在门口,看着皇甫御,白色的衬衣微微泛黄,扣子掉了好几颗,衣衫不整,似乎很久都没还衣服了。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从未有过的憔悴,而床头柜上,堆满了文件。
咬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而皇甫御感受到门口的人,并没有出去,不由怒了,倏然睁开眼睛。
然,在看清门口杵着的人,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神情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疑惑,直到最后转为冷漠,他不屑冷哼:“你来干什么?还没死呢!”
不可置否,冰冷的语气里,掺杂着……淡淡的埋怨和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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