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是身体包着三魂七魄,但是你却变成的三魂七魄包着身体,所以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话我听着有点绕,思考了半天,才在脑子里面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情问道:“那这么算的话,就是我的身体还在,也就是说我没死?”
哪知道赤驹回答的异常的坚决。
“不!你已经死了,但是灵魂还活着,你也可以称自己为活死人,我觉得比那些行尸走肉要好一些。”
“……”
“不用担心,你这样子也挺不错的,最少遇到事情死的还慢一些。”
“……”
“算了,不打击你了,教你几招比较简单的招式之前,我先跟你大概说一下注意事项吧!”
我精神一震,赶忙将身体坐直,双手平举赤驹,细心的聆听着它在我心中传来的轻语。
“俗话说人耐万物之灵,指的就是你现在的这种身体状态,之前你从未注意过,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尝试着感应身边的一切。”
轻闭双眼,依赤驹所言,我开始尝试感受周围的动静,大有一种武林高手沉迷武静的感觉,不过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赤驹那嘲笑的声音在心底响了起来:“不是让你感受宏观意义上的动静,是要你感受微观意义上的动静。”
“额……什么意思?”
“砰!砰!”
此话一出,赤驹立马飞起来在我脑袋上面拍了两下,同一时间,一段若有若无的玄妙感觉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这就好比我看到了一条河,宏观上看这只是河,但是微观上讲却是无穷无尽的水滴,赤驹自然是想让我感受这种境界。
“只要你能感受到这种境界,你变能感受到魂魄的本质,到时候自然能够收放自如,如那提司一般控制那些鬼魂。”
我点点头,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不过这东西说起来复杂,感应起来更是复杂,试了很多天我也没有头绪。
一日下午,我坐在地上迟迟未动,片刻后失望的叹了口气,于此同时,赤驹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
“是不是感觉感应不到?”赤驹轻缓缓的说了一句,我点点头。
“那就对了,因为这种境界你若是能练成,你就和阎王手的能耐差不多了。”
我草!我心里瞬间崩腾过一万只羊驼,这特么的是在玩我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不满,但是赤驹依旧不屑的说道:“你感受不到周围,你就不会感受自身么?之前说的很清楚啊,眼下又没有鬼魂供你揣摩,你为什么不感受自身?”
我草,这一刻我当真有一种想要撞死在地上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我笨,而是因为赤驹不是一个好老师。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断的感受自身的情况,从最基本的分解肢体开始,到最后尝试身体消散,几乎每一刻都对我的身体有一个新的了解。
直至四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终于彻底明白了身体的作用,对魂魄的组成了解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相信只要我离开了这里,以后解决鬼魂或许将不再会费吹灰之力,再也不需要借助赤驹的力量。
也就是在这一天,那扇关闭了半年之久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呦,在这里打坐练功呢?”来人戏虐的看着我,随后靠着墙边,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根后,将火机与烟盒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体微胖的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该捡起那扔在面前的烟盒与火机。
“你复活了?”我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嗯!”年轻人吐了一下眼圈,道:“复活了有一阵了,不过一出来就上前线打仗去了,现在才来得及过来救你。”
“呵呵,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我的眼中开始有泪光打转,赶忙捡起地上的烟盒,快速的点燃一支,不过因为几个月不曾抽烟的关系,引得我一阵咳嗽。
我激动的看着这个微胖的年轻人,到现在为止,依旧害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
“何超?”
“嗯?”微胖的年轻人疑惑的看向我。
“你回来真好。”
“呵呵。”何超轻笑起来,眼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又抽了两口烟,何超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我笑道:“是个小子,虽然早产,但是很健康,而且看起来很有活力。”
何超的话让我一愣,但是紧接着我脑中就劈过了一道闪电,激动的站起身看着他,颤抖的问道:“我有儿子了?”
“嗯!”何超含笑点了点头。
“草!草!草!在哪呢,我要去看看我儿子!”起身抓住何超的手臂我就准备向外走,不过他却反手一把抓住了我,摇头道:“在煤田镇,外面出现了一点状况,现在还不是让你们见面的时候,不过有阎王手的保护,安全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我一愣,便想起来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时候,虽不情愿,但是我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激动,转而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翻地覆后的暂时告以段落。”
我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原来再我被困住后,鬼魂一方就与生死门发生了剧烈的冲突,鬼魂一方势力庞大,但是生死门一方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全国全面开战,各个地区各有输赢。
但是战局虽然僵持,但明显生死门一方要更胜一筹,因为那生死门根本没有参战,而是一直再不断的吞噬着人口。
眼看就在战局要出现败势的时候,提司们加入了战场,这时的提司已经补齐到十二位了,然而可惜的是,提司对付鬼魂还可以,若是对付不人不鬼的活尸们,显然不占上风。
可这一结果导致的却是燕目棺葬里复活的人也加入了战局,以及数只纞魃,情况可以说是恶劣至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超复活了,刘亚新在第十八层地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将何超救出来了,不过代价却是他并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