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崔智彬寄来的照片很长时间,芯爱都没想好通过什么方式交给韩家。后来,她也不想了,直接拿个信封装上照片,跑到宾法尼亚州的哈里斯堡的一个小邮局,用左手写清韩家的详细地址,没有填写发件地址,就这么把信件给韩家寄了过去。至于韩家收到信,看到照片,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暴,她才不管。
原本具俊表和芯爱约好骑马,后来具俊表失约,等他从法国回来后,他又约了芯爱。芯爱和具俊表在具家的私人马场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后,下马休息。
进屋后,具俊表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摆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最中间的沙发。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本大爷听说你在做空,甚至到了和地下钱庄借贷的地步。你是不是疯了,你那点钱在纽约这个金融市场连只小虾米都算不上,人家只用一只手就能碾死你,你竟然还想坐庄,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些地下钱庄可不是吃素的,到时你若是还不上钱,你想过怎能办没有?”芯爱如果投资失败,闹不好会牵连到她的家人,毕竟她可是从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
尽管具俊表说芯爱的资产在金融市场连个小浪花都掀不起来,竟然胆大到敢做空,实在是找死。其实芯爱的个人资产很是可观,芯爱以漫画起家积累了原始资本,之后在华夏投资房地产,虽然华夏的房价还有到大幅飙升的时机,但是她买下的都是黄金地段,升值空间巨大,若非芯爱在之后持续不断的追加购买,投资早已回本。
跟着芯爱又以全副身家抵押,在前几年国际金融大鳄借华夏东方之珠回归,袭击股市时,从中大捞一笔,而后又在这次的华夏申奥赌彩中,以赌华夏会成功百分百的概率通吃四方。算上芯爱从地下钱庄借来的钱,这算是一笔巨款了。但是在纽约的华尔街,正如具俊表所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作为美国和世界的金融、证券交易的中心,纽约华尔街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钱,这里有大多的大财团、财阀、金融巨头、国际寡头,……,这里是垄断资本说话的地方。芯爱那笔单拿出来数额还算庞大的金钱,放在华尔街,就如同一滴水掉进了大海,根本没有可比性。
做空是强者的游戏,尽管暴利的诱惑巨大,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中小投资者还是不要参与到这种危险地游戏中为好。芯爱不过是弱势中的弱势,面对做空,躲得要多远有多远才是上策,但是现在她不仅要参与,而且还想要坐庄,处于主导地位。她这种行为,在任何一个稍微有点金融常识的人眼中,形同自杀,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就算对资本一点都不懂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决定,这和把钱丢进水里没什么区别。
“你消息到满灵通的吗?竟然连我这只小虾米都算不上的动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芯爱斜睨了具俊表一眼,言语中带着一丝具俊表私下查她的不悦。
具俊表恼羞成怒的说:“本大爷可没那个闲心打听你的事情,是你在华尔街委托的投资公司隶属集团旗下,本大爷到公司巡视的时候,正好看到你那份委托投资的资料。”
作为集团继承者,具俊表虽然和那些专业人士无法相比,但是他必须具备的金融知识还是有的。作为投资公司,接受客户的委托,只要客户提出要求,不管是多么的匪夷所思,也要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做,这是他们的职责,反正最后只要能拿到客户付的佣金就行。但是具俊表和芯爱是朋友,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芯爱发疯犯傻却不加以阻止。
对于自己找的投资公司竟然隶属神话集团,芯爱有些意外,她轻笑一声,说:“本来我以为我听人说,我找的这家的公司很专业,在业内很有口碑,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实在是大误。连最起码为公司客户资料保密这最基本的一条都没有做到,看来我得换一家公司了。”
被芯爱这么一说,具俊表神色有些狼狈。按照行规,投资公司不得向外人泄密客户资料。具俊表只是集团继承人,还不是集团主席,目前在集团中没有任何职位,并没有参与到集团各项事务中,因此对神话集团这个企业来说,他还是个外人,而他能在投资公司看到芯爱的资料,很显然,确实是投资公司违规了。
虽然具俊表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到底不能看着芯爱就这么“玩死”她自己,继续劝道:“这不是换不换公司的问题,而是你投资眼光的问题,你既然是个金融白痴,那就不要进去趟这个浑水。这里面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被浪头打翻在水里,到时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本大爷的劝告,赶紧撤出来,好歹还能保住你的小命!你这么胡作乱为,你家人知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就这么任由你妄为?
芯爱端起面前甘醇的奶茶轻轻的啜了一口,不比具俊表的焦躁,她神色非常平静,不急不缓的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就算他们知道,也没关系,这是我自己赚来的钱,自始至终和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我想用它们做什么,他们根本管不着。而且我有自信,绝对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
无所谓的耸耸肩,“至于我现在做的事,我知道没人会理解,不过这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打算解释,你干脆就当我发疯好了。”饶有兴味的目光看向具俊表,邀请道:“具大少爷,身为世界顶级财团继承人的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发疯?我有信心,绝对有的赚。”
在这个世界生活这么多年,芯爱已经发现这个世界和她原来的世界虽然在某些地方有些差异,一些改变,但是总体走向是一样的,变化不大,大都在她所知的历史轨迹上。
如果把现在的世界比作是一棵树的话,那么和她原来所知的那棵树是一样的,枝枝蔓蔓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和原来的一样,顶多是枝蔓上的叶子有那么一两片和原来的不同。
越是世界大事,越是在原本的轨道上。在芯爱原本世界所发生过的世界大事,时间、地点、人物、……一点不错的在这个世界上上演着,和芯爱记忆中所知丝毫不差。因此芯爱对自己的这次投资非常有信心,前景可期,为此她压上自己的全副身家不够,甚至还不惜到地下钱庄借贷。
只是芯爱有信心,不代表具俊表也有信心,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芯爱,说:“尹芯爱,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本大爷在和你说什么?你竟然还邀请本大爷和你一起疯?你觉得本大爷凭什么相信你的眼光,难道你当金融街上那么多的证券公司,投资公司,那么多的投资人,……都是白吃饭的不成?如果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会不抓住?就算你有什么十足的内幕消息,但是你能确信你的消息完全可靠?”
具俊表见他说了那么多,芯爱依旧坚持己见,不仅不改主意,而且还劝说他跟着她一起干。因此他怀疑芯爱或者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但是一想到尹父尹母的圈子,根本和金融界不搭边,那么芯爱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呢?别和他说是从同学那里,这根本不可能,这种事情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会和孩子说。所以他强烈怀疑芯爱是被人给骗了。
芯爱摆摆手,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只说你要不要轧上一脚就是了。这都是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好心把这个赚大钱的机会分给你。”
具俊表没好气的说:“谢了,本大爷还没有那么傻,才不会和你一起疯。你的这份好心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本大爷不需要。”
作为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虽然具俊表不能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有集团的人盯着,但是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商业举动,必然会引起关注。如果他参与到这次明显违背金融常识的投资中,就算用的不是集团的钱,而是他自己的,也不行,因为这事一旦被集团中的人知道,恐怕集团上下就会对他是否有能力继承集团产生怀疑,到时说不定会在集团中引起动荡。别说芯爱的投资意见一点都不靠谱,不可能赚到钱,就算能赚到钱,如果不能达到几倍利润的话,这事都不可为。
看到芯爱见他拒绝后,一副很为他可惜的模样,具俊表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就对你这次的投资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你很有可能会输?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输了,会怎么样?本大爷告诉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具俊表还是希望芯爱能好好考虑考虑后果,理智一点,撤回投资。
“我知道。”芯爱打断他。“血本无归都是轻的,每天因为在华尔街投资失败,背负一身可能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自杀的,不是少数。一夜天堂,一夜地狱,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华尔街的。”
“学校里,我的一名学长,她的父亲是华尔街著名的投资人,因为她父亲投资失利,她家从前一刻还是资产千万的富豪家庭,一下子就变成了背负几亿债务的赤贫人家,他们一家四口,连同学长刚出生不久的弟弟,一家人,赶在家里的别墅被银行查封拍卖之前,自杀了。我还出席过她的葬礼。最惨也不过就是那样了,哪又怎样?我有信心,我绝对不会输。”
看着芯爱信心满满的模样,具俊表无奈的叹一口气。再说下去,他也是白费唇舌,芯爱根本听不进去,他干脆也不劝了。“好,好,好,你厉害,你有信心,你不会输,你会赢,可以了吧?”完全一副哄孩子的语气,明摆着他不信芯爱的话。
芯爱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具俊表的态度。看了看时间,她起身告辞,准备回学校。送芯爱出门的具俊表想了想,向芯爱许诺:“若是投资失败,真到了血本无归的时候,需要钱的话,你尽管和本大爷开口,本大爷家什么都不多,就钱多,随手拔根毫毛都比你的腰粗,支援你度过难关还是没问题的。”
闻言,芯爱心中一热。具家有钱不代表具俊表有钱,具俊表有钱,不代表他一下子就能拿出大笔资金。说具俊表有钱,是因为他身价不菲,但是他的身价大多体现在股票、基金、不动产、……这种不能变卖的产业上。实际上,因为还没有参与到自家企业的营运中,具俊表还不能调拨公司里的钱,所以他能够自由支配的现金并不多,除了家里给他限定的金额,还有他这些年存下来的。当然,这个所谓的不多是要看和谁比,穷人和富人在这方面是没有可比性的。
芯爱的投资,赚的话,是暴利,亏,也是巨额损失。一旦芯爱投资失败,具俊表要拿钱救助她,拿出的钱就不仅仅是芯爱投资的金额,要在那之上翻倍,几十倍,几百倍都有可能。届时具俊表手里的现金不够用,说不得,为了帮助芯爱,他就要想办法去拆借,套现,从而凑足救助金额。
就算芯爱投资失败,和具俊表也没有什么深切的关系,又不是他让芯爱投资的,相反他还在事前阻止芯爱,只是芯爱固执己见,不肯听他的话,从而落到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作为朋友,该劝的已经劝了,具俊表已经仁至义尽了。等芯爱失败了,他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因此当具俊表表示如果芯爱失败,他会帮芯爱收拾烂摊子,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感动。
芯爱眼中含着笑意,笑骂道:“呸,具俊表,给我闭上你的狗嘴!我就知道从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你的情我领了,但是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讨个彩头。我这里信心满满的想着赚钱,你倒好,不支持也就罢了,一盆一盆的冷水往上泼,你就这么盼着我亏本?我亏本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话的时候,车来了。芯爱止住话头,开门上车,坐好后,司机启动汽车,准备离开。刚开出去没两步,车子又退了回来,芯爱拉开车窗,向没走,站在原地的具俊表招手,示意他走近点。
等具俊表靠了过来,芯爱说:“你不是说你母亲正在考虑给员工增加福利,以增强员工对集团的感情,增加集团对他们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嘛。我看保险公司出台的对公司员工的保险套餐挺好,给他们买一份吧。”能够稍微尽点人事,还是尽点人事吧。
说完,不等具俊表的反应,芯爱拉上车窗,示意司机开车。芯爱坐在车里,掏出包里巴掌大的便签本,翻到其中一页,拿笔在纸上血红的9.11数字上点了点,从中间划去,收好。看着车外,芯爱出神,神话集团在纽约世贸大楼有整整一层的办公楼,对此具俊表很是自豪,觉得这是神话集团作为世界顶级财团实力的展现。看着面带炫耀的具俊表,芯爱在心中默默地为在那里工作的工作人员点蜡,希望姜会长能采用她的建议,给那些员工买一份保险。
到了正日子那天上午,数学课下课后,最后走出教室的芯爱发现教室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有人惊呼出声,甚至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做起了祷告。到了上课时间,进了教室,却没有老师出现,大家交头接耳,交换着刚才听来的大消息,很多同学不顾上课时间不得接打电话的规定,拿着手机和外面联系。
芯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默默地盘算着,今天是周二,她认识的人,这个时间,除了尹母之外,应该都在学校。而尹母周末的时候,已经和尹父的好朋友申父的妻子申母约好在今天去大都会博物馆看画展,这是早已经定好的行事历,以尹母的个性,没什么意外的话,不会更改,所以尹母这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保险起见,芯爱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询问一下。
芯爱从来没想过要用别人的苦难来换取自己的财富,但是这些苦难毕竟不是她造就的,所以她也没有太多罪恶感。算清自己投资收益后,芯爱还掉钱庄的债务,借着事件的余波和她的“先知”,挑拣着买了几支股票。
在此期间,芯爱接到了具俊表的感谢电话,设在世贸中心的公司伤亡了不少员工,感谢芯爱的建议,因为给他们买了保险的缘故,公司的降低了损失。因为在电话里具俊表没有多说,语焉不详,只是含糊的向她表示了感谢,所以在学校的招待室见到具俊表的母亲姜会长的时候,芯爱感到非常意外。她觉得哪怕具俊表采纳了她的建议,相对于神话集团的损失,她所做的根本不值得姜会长亲自跑来见她。
听完姜会长的表述后,芯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具俊表听了他的建议后,鬼使神差的就和母亲说了,竟然征得了母亲的赞同,并把这件事交给他办理。姜会长之所以同意,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员工凝聚力向心力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想要借此事培养具俊表。
从近一年开始,作为继承人的具俊表开始列席一些集团会议,但是他都是属于只带耳朵不带嘴的,纯属旁听,不参与决策,至于执行更是与他无关。姜会长还把一些公司做的案子拿给他看,之后问具俊表意见,具俊表总能从中挑出执行中的各种不如意之处,觉得这案子如果要交到他手上,他能够做的更完美。
具俊表的表现并没有让姜会长满意,相反,她总觉得儿子现在和赵括一样,完全是纸上谈兵,理论虽好,缺乏实际执行经验。因此她就想着交代一些事情给具俊表让他练练手,纠正一下他眼高手低的毛病,让他明白说比做要容易,实际上,事情只要涉及到人,不管看似多么容易,做起来也不容易。
就在姜会长有心拿出一两件事来给儿子练手之时,具俊表正好向她建议了给世贸中心员工办理保险一事,因此姜会长就顺水推舟把这事情交到了具俊表的手上。在姜会长看来,不管这事办好办不好,对集团来说都没什么大的损失,就算办不好,充其量给员工多买几份保险就是了,还能怎样?只要让具俊表收到了教训,花点小钱也无所谓,就当给具俊表交“学费”了。
不过让姜会长没想到的是,具俊表这学费交的可不是小钱。她把事情想简单了,因为要磨练具俊表,她派给跟随具俊表身后办事的办事员都是没什么经验的“菜鸟”,所以在具俊表带领下,被保险公司派出的资深代表给忽悠的不仅给世贸中心的员工办理了多种保险,而且还办理了一份美国分公司的企业财产保险。本来协助具俊表办事的几名新人不仅没有阻止具俊表,而且一并被忽悠住了。
因为姜会长有话在先,事情全权交付给具俊表处理,所以事前她一无所知,等具俊表把保单拿回来给姜会长看的时候,姜会长简直被气得几乎要吐血。神话集团在美国的分公司设在世贸大楼,而且是整整一层楼。具俊表办理的企业财产保单,是最大份额的那种,包括建筑物(含装修),机器设备、办公用品、仓储物品、……等等,除了人,哪怕一针一线都包含在里面了,保费数额巨大。
保险公司做成这么一笔单子,差不多可以说成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合同已经签署,姜会长也不好反悔,不然她就是在拿神话集团的商业信誉开玩笑,因此不管姜会长心里多么无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下来。尽管事后,具俊表已经认识到了他的错误,但是因为他让集团花了这么大一笔钱,所以姜会长也只能把他冷处理,本来准备让他开始着手集团事物的计划也因此被推迟。
就在集团上下看姜会长和具俊表他们母子笑话的时候,事情峰回路转,突然有了巨大的转机。世贸大楼的倒塌,造成了许多设在世界贸易中心的大型公司损失巨大,连带着公司的股票市场都受到了影响。但是神话集团因为有了那份企业财产保险和员工保险,能够在保险公司那里得到理赔,所以除了员工的损亡,和一些数据资料的损失外,总体损失不大,而且在一片暴跌的股市中,神话集团的股票得以□。
对于这场“乌龙”,芯爱只能说具俊表错有错招,命里有福。她曾经在建议具俊表给员工买保险的时候,真的也想建议他一并买了企业财产险,但是一想到世贸大楼整个一层楼的价值,她就闭口不言了。实在是她觉得,她就算建议了,具俊表也不会听,绝对会认为,这和她做空一样,都是疯子才会有的想法,所以芯爱对于那个能够说服具俊表买下企业财产险的代表非常感兴趣。
面对姜会长的感谢,芯爱有点愧不敢受,因为她并不觉得这都是她的功劳。“姜会长,这事自始至终我不过提了那么一个建议罢了,什么都没做,取不去取用,在于您。若非是您最后做出了决断,那么事情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我只是针对员工,并没有针对公司财产,所以若是算功劳的话,好像应该是您儿子的功劳最大。”
姜会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什么功劳?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他的功劳不过是商界中的一个‘笑话’罢了。何况,尹同学你是只说了几句话,但是正是有了你这个开头,才有了后继之事,正可谓当日是尹同学你种下了因,所以才会有今日的果。你居功至伟,感谢你是应该的。”
“这是一点心意,请尹同学收下。”姜会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桌子上,伸手推到芯爱的面前。
饶是芯爱已经经过不少风浪,她自己也算是个有钱的了,看到支票上面的数字,依然大吃一惊,眼睛中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芯爱赶紧把支票推回姜会长那边,动作迅速的仿佛那支票烫手似的,死命的拒绝。“这,这我绝对不能收,我受之有愧,接受不起。”
芯爱来回推辞了好几次,见姜会长坚持要给,她无奈的叹口气说:“姜会长,您就不要在为难我了,这钱我是绝对不会要的。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算不上是个君子,只是个小女子,但是该我得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不该我要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要。所以这钱我真不能收,拿了它,我会睡不觉的。”
见芯爱态度坚决,死活不肯收,姜会长也不好再坚持,把支票拿回去,收了起来,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芯爱。“这是一张提车单,拿着它,可以到任意一家车行提取一辆汽车。”看到芯爱张嘴欲言,姜会长抢在前面说道:“尹同学先别忙着拒绝。虽然尹同学住在学校,但是每到放假的时候还是要回家的,自己有一辆车比较方便不是吗?以后尹同学回家就不需要拦车了,直接自己开车回家就可以了。”
本来芯爱应该思考的是要不要收下这辆车的问题,但是因为姜会长的转移*,她的思维被带偏了,变成了以后回家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开车回去了。芯爱脸露为难之色,“可是我还没有到考取驾照的年龄。”顺着姜会长的话走,无形中已经把车属于她放到了前提中。
芯爱早就想自己有一辆车了,有了车之后想去哪里就方便多了,而且尹翔泽也答应送她一部车,都已经买好了,就放在车库里。只是碍于年龄,芯爱拿不到驾照,不能如意,只能无奈的望车兴叹。
“没关系,这是一张长期有效的提货单,等你考取了驾照再去提车也不迟,就算你十年后再去提车都可以。”姜会长笑着把提车单又往芯爱面前推了推,伸手捋了捋耳边的鬓发,笑着转移话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尹同学手中应该有一份神话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吧?”
“咦?”芯爱一怔,反问道:“姜会长你怎么会知道?”作为神话集团的会长,总掌舵人,可谓是日理万机,有多少大事等着她裁决,她怎么会有时间注意到这样一点小事?
姜会长笑笑,说:“你不知道吗?我是神话高中的校长,神话高中每一位学生的录取通知书都是我亲自签发的,记得学校的学生有什么好意外的。”
神话高中号称是一所韩国只有百分之一的孩子才可以就读的贵族学校,其作用是为集团储备人才,结交韩国人脉。作为常驻国外,在韩国停留时间比较短的姜会长把通过记住学校里的学生,作为了解韩国上层社会经济政治上的动态的手段之一。
“何况,当初影视部的金部长推荐尹同学将来可以到神话高中入学的时候,尹同学的年龄让人惊讶,实在是让人记忆深刻。”
至今姜会长还记得金部长给芯爱写的推荐语“贫民家的天才儿童,早熟,商业触觉非常敏锐,值得大力栽培。”随后的观察期,虽然芯爱没有表现出初始的时候那样耀眼的光芒,但是依旧有亮点,只可惜后来,……神话集团从而中断对她的考察。
“尹同学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姜会长想了想,问道:“据我所知,尹同学的父亲来美国是作交换教授的,他并没有长期定居美国的打算,等交换教授期满,就会回到韩国。那么到那个时候,尹同学是跟着你的家人一起回去呢,还是留在美国,长居于美国?”
“啊?”芯爱愣愣地看着姜会长。姜会长的思维太跳跃了,话题转换的太快,芯爱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有什么关系呢?在美国和回韩国于我似乎没有太大的分别。”还不都是读书,工作,结婚,……在哪里都一样。
听到芯爱的回答,姜会长忍不住失笑。到底未成年,还没踏入社会,考虑问题还是不周呀。就算不能把芯爱招进集团工作,但是姜会长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看到芯爱的价值后,自然想着和她结个善缘,因此出言稍微提点了一下她。“如果尹同学是想留在美国的话,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说了。不过如果尹同学打算回韩国,将来是要在韩国生活的话,那么我建议尹同学最好还是去神话高中读书,因为这样对尹同学最有益处。”
听懂了姜会长话中暗藏的意思,芯爱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如果芯爱将来准备回韩国生活,那么她应该在韩国多结交些人脉。不是说她在美国交下的人脉等她回到了韩国就没有了用处,只是毕竟是两个国家,而且远隔重洋,有个词叫“鞭长莫及”。而韩国本土的人脉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神话高中把韩国上流社会的下一代几乎一网打尽,结识了他们,对芯爱在韩国的生活大有帮助,益处多多。
芯爱笑笑,没有给姜会长一个准确的答复。“谢谢姜会长的建议。只是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需要由家里的长辈拿主意才行。”其实对于未来定居在哪里,芯爱心里也没数,她一直没拿定主意,如果不回韩国,就没有去神话高中的必要了。
对于芯爱把事情推到了家中长辈的身上,姜会长并没有生气。反正她话已经说了,该提点的已经提点了,听不听那是芯爱自己的事,接不接受都随她,这种事情芯爱自己要是不愿意,牛不喝水,她也不能强按头不是?反倒显得“上赶的不是买卖”,集团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多着呢,她可没这个时间去浪费。
“好了,今天我们就闲聊到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姜会长看了看时间,起身向外走去。芯爱送她出去,姜会长笑道:“尹同学,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向你保证,神话高中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她想看看,这个女孩子的脑子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姜会长,”面对姜会长的大方,芯爱投桃报李,郑重的提出建议说:“其实我觉得那名能够让您儿子签下企业财产保单的人是个人才,您可以考虑一下,把他招到您的公司。”
具俊表和他的几名助手是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具俊表毕竟是受过多年继承人教育,他的几名助手也都是大学毕业,是过五关斩六将,凭着真才实学考进公司的。能够让具俊表和他的助手心甘情愿的签下订单,保险公司的代表绝对不仅仅是口才了得。
如果说保险公司的那名代表在一开始签下那份大单的时候,他是保险公司的功臣,那么等到意外出现,保险公司需要向神话集团理赔的时候,他是否还能在保险公司立足都不一定。毕竟保险公司的损失巨大,是要有人出面把责任背起来的,这个时候,公司里面除了出面签下合同的那位代表,还能有谁比他更适合呢?
“谢谢尹同学了。”姜会长笑着接受了芯爱的好意,坐车离开。芯爱目送着姜会长坐的车离开,回到待客室,看到放在桌子上那张提货单,面露苦笑,把它拿了起来,唉,还是被姜会长给绕进去了。
姜会长坐在车子后面,一直跟在她身边,将姜会长和芯爱的谈话从头听到尾,却一直保持沉默的助手安娜从车子后面的小型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会长,喝点水吧?”
在姜会长接过瓶子,喝水的时候,安娜试探着问道:“会长,会长今次好像没有把这位尹同学招进公司的意思?这位尹同学的表现哪里不如会长的意了?”
虽然姜会长邀请芯爱去神话高中读书,但是也没有强烈要求对方一定去,而且对芯爱以后的职业打算更是问都没问,丝毫没有表示出招揽的意思,似乎这次就是来单纯的感谢芯爱一样,这可不附和姜会长此行的目的。要是感谢的话何必她亲自出马,集团派个代表来就是了。
姜会长把拧开的矿泉水瓶盖又拧上,“对于要不要把她招进公司,在来之前我就在犹豫中,等和她交谈过后,我就更加犹豫了。”
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固然要坚持己见,但也要能听得进去周围的意见,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把握,往左偏一点就变成了优柔寡断,往右偏一点,就成了固执了,这都是商场大忌,两者皆不可取。偏这位尹同学的行事就似乎不像个能听得进去意见的,和她谈过之后,这点越发明显,她若是拿定了主意的话,是不会改变的。”
“哦,原来如此,所以会长你这才放弃了她。”安娜恍然大悟,长叹一声,似乎是在为芯爱惋惜。
姜会长笑了笑,不答。其实她之所以放弃芯爱,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芯爱是个赌徒,胆子实在太大了,那么点资本竟然就敢在华尔街做空。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浓的赌性,集团把她招进来,未必是福。若不是这次意外的话,从云端跌落是必须的,还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何况,金部长给她的推荐书中可注明了芯爱没打算以后做商人,今天交谈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既然这样,她也就不费这个事了。
因为这场意外成全了芯爱,所以姜会长这才起意来看看芯爱,她倒是没有怀疑芯爱这么一个小姑娘和毁灭世贸中心的匪首有什么勾连,只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等见到芯爱,姜会长没有在对方身上找到什么疑点,因此也就当作是专诚因为对方的建议而感谢来的。
芯爱可不知道她和姜会长的谈话背后会有这么多事,此刻她正在看着那张车辆提货单发呆。真是大手笔,不同于尹翔泽给她买的福特,是美国本地通用汽车,普通的车型。人家一出手,就是意大利世界知名品牌,玛莎拉蒂限量版跑车,价钱不菲呀!将提货单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芯爱把它仔细的收好,既然已经收下,她也不会矫情的再还回去,等考取驾照后,就去把车提出来,去试车!
回去后的芯爱在杰西卡的邀请下,来到了韩景惠的家。因为知道到了儿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消息,韩景惠的精神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这次芯爱的拜访没有看到她莫名流泪,只是被韩景惠拉住,听她讲了不少关于她儿子的往事。而后,从回来的殷雅丽瑛口中得知,从收到韩世瑛还在世的消息后,殷雅丽瑛她们就想找人查一下韩世瑛的情况,奈何经济困难,拿不出钱来。如今的韩景惠不犯病了,而且还积极配合治疗,想把眼睛治好,以便将来能够亲眼看到儿子的影像。
听殷雅丽瑛这么一说,芯爱心中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难道韩景惠这是感情转移,从以前负心的丈夫身上,转移到了儿子身上。看着殷雅丽瑛照顾韩景惠的身影,芯爱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抹同情,不知道她感没感觉到她母亲这种典型的以男子为支柱的思想。真是悲哀呀,哪怕她再能干,在她母亲的眼里,依旧不能让她足以放心依靠!
带着这种古怪的情绪,芯爱和杰西卡离开了韩家。学校放假后,芯爱回到尹家,见到尹翔泽,拿出一张支票给他。这是芯爱在做空的时候,尹翔泽支援她的。本来芯爱推辞不收,但是却不过尹翔泽坚持,只好无奈的收下,不过芯爱收下的时候,已经事先做了声明,她不要尹翔泽的钱,这钱就当作尹翔泽托她投资的。如今芯爱投资获利,自然要将尹翔泽的那一份给他。
尹翔泽推辞不收,芯爱和他两人两下里推拒,撕扯了半晌,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尹翔泽拿出一部分给芯爱,作为委托芯爱帮他投资的佣金,剩下的归他所有。在尹翔泽重新开支票给芯爱的时候,因为两人在房间,长久不出来,尹母过来叫两人吃饭的时候,正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对此,尹翔泽和芯爱并不知道,两人对饭桌上尹母不住打量他俩的怪异目光也没有一丝察觉,反而兴致勃勃的和尹父交谈着,就美国的政治事件大发厥词。
不比芯爱在美国大发横财,在韩国的崔家又破财了。因为恩熙的成绩,崔英雄做出了让恩熙留级的决定,本来是为恩熙好,但是恩熙并领情。因为留级的缘故,恩熙和新同学相处的并不好,她总觉得班里的同学歧视她,嘲笑她是个留级生,面对原本同级的同学变为前辈,她更觉得尴尬。
至于老师那里,没有了尹家的优越背景,恩熙的成绩又不好,不过是一个差生而已,所以再想在老师那里得到另眼相待是不可能的,因为恩熙觉得学校处处不如意,进而产生了厌学的情绪,甚至萌生了不想读书的念头。
崔英雄见恩熙留了级,成绩却不见半点起色,找她谈了好几次话,奈何恩熙就如同一个闷葫芦,根本不把她的心里话和崔英雄说。顺任和崔英雄都为恩熙的事情着急,奈何两个人神经粗,恩熙又不肯和他们交流,所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此事。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周裕玲听说后,就建议他们给恩熙转学,不用面对原来熟悉的同学,情况可能会变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想法的顺任和崔英雄和恩熙说了,征得了她的同意,将她转到了周裕玲所在的学校,在这里,恩熙遇到了一名她旧识——韩友莉。
韩泰华和韩友莉的父亲韩弼修出狱了,一知道这个消息,他们的姑妈就把他俩打包送到了春川。回到春川后,韩友莉的日子并不好过后,甚至还不如在姑姑家里过得好。
韩泰华和韩友莉被下放到他姑姑家之后,除了最开始时吃了些苦头,后面因为芯爱请韩泰华帮忙的缘故,韩泰华又打工,所以他们的日子逐渐好转起来。就算之后芯爱和韩友莉闹翻,韩泰华手里还有芯爱给他们的一笔钱,这笔钱花光之后,虽然两人又过了一段苦日子,但是跟着他们的母亲邰美萝出现了,尽管她没有接走他们,但是她每次来,都会给他们的姑姑一笔钱,所以总体来说,他们在姑姑家的日子并不算难过。
回到春川,韩弼修带着他们租住在郊外两间漏风露雨的破房子里。韩弼修因为坐过牢的原因,没有人肯聘请他,所以他只能四处打打零工,赚的钱并不足以养活他和一双儿女。屡屡碰壁,生活无望的韩弼修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毛病,这让家里窘迫的经济状况更加捉襟见肘。若非母亲邰美萝偶尔会来探望他们,并给他们丢下一些钱作生活费,韩泰华和韩友莉这才没有被饿死。
因为韩友莉每每有什么不如意都发泄在韩泰华身上,一开始韩泰华还是个好哥哥,总是包容她,但是在好的性子,也有忍耐不住的那一天。等崔英雄和韩泰华彻底闹掰,失去了朋友的韩泰华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在怪自己的同时,心里也不可避免的对韩友莉有了那么一丝怨怼。
本来韩泰华和韩友莉的生活观和价值观就不一样,有了这丝怨怼,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缝隙慢慢地变大,等韩友莉发现的时候,韩泰华已经不知不觉的和她生疏起来。韩友莉再闹,韩泰华不再是包容她,而是直接无视她,不理他。韩泰华回到春川后课余时间也会出去打工,不过这次打工的钱他不再给韩友莉花用了,而是买了颜料、画笔。纸张等画画的工具。
在春川,韩友莉的希望变得很卑微。她希望能住在一个下雨天不漏雨,冬天不漏风的屋子里,并且能够吃饱肚子,可是这个希望一直都不能实现。在学校里看到恩熙,韩友莉很是意外。当初尹家和崔家报错孩子的事情虽然隐秘,但是随着恩熙转学,芯爱随着尹家去了美国,这事也慢慢的传开了,韩友莉也听说了此事,那个时候她满心嫉妒的是芯爱的“好运气”,另一主角,恩熙,并不是她关注的对象。
看着眼前这位富家女一下子落魄到现在这个境地,韩友莉本来是抱着一种奚落的态度接近恩熙的,听到恩熙喊她“前辈”,“学姐”的时候,她的心理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韩友莉若是想要和一个人拉近距离,做朋友,还是很容易的。所以韩友莉很快和恩熙成为了朋友,并且能够听恩熙倾诉心事的那一种。
崔家的生活虽然比不上尹家,但是已经在普通水准中了。恩熙的生活虽然不能和以前相比,但是比韩友莉却要强多了。为了混个肚饱,韩友莉厚着脸皮,借口给恩熙补习功课,常常往崔家跑。放学后,和恩熙一起去崔家,给恩熙补习一会儿功课,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崔家自然要留她吃饭,韩友莉也不客气。补习完了,没有了回家的公车,韩友莉就在崔家住了下来,在崔家吃了早饭,再带上便当,一天三顿饭全在崔家解决了。
芯爱回尹家的时候,除了身上穿的一身,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基本上属于两手空空的回到尹家,她的东西几乎全都留在崔家了,特别是她的衣服,因为在事发之前,崔家一家四口去了华夏,买了好多衣服回来,芯爱都没有带走。这些衣服都还是新的,顺任为了不浪费,就把它们给了恩熙,让恩熙穿。
除了实在没得穿了,否则恩熙怎么都不肯穿芯爱的衣服,因此芯爱留下的大部分衣服都挂在那里没有动,等着落灰。韩友莉到了崔家后,翻检恩熙的衣柜,看到那么多没穿的新衣服,忍不住就拿出来试试,恩熙看韩友莉似乎很喜欢的样子,就随手把送给了她,反正她也不喜欢,不想穿,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正好做个顺手人情。
就这样,韩友莉这个恩熙免费的补习老师,似乎常驻在崔家了。虽然是免费,但是实际上,她在崔家的吃用,也快赶上恩熙去上辅导班的钱了。面对这种情况,崔英雄虽然无奈,但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恩熙就是认准了韩友莉呢。
不过崔智彬却很讨厌韩友莉,每每在韩友莉来到崔家的时候,他都不给她好脸色,但是韩友莉似乎看不见一般,依旧笑吟吟的。崔智彬撵不走韩友莉,又不想看到她,因此崔智彬就不怎么回家了,他大多停留在老师那里和棋院,近乎搬离了崔家。
面对这一种情况,崔英雄也是无奈的很,他既劝说不了崔智彬,也拿恩熙没办法,因为韩友莉的到来,不管是恩熙本人,还是她和家的关系有所好转,对这种情况,不管是顺任和他都是喜闻乐见。不管怎么做都会有人不高兴,顺了哥情,失了嫂意,怎么做都不对,无奈的崔英雄只能默认崔智彬的搬离。生活想要尽如人意,怎么就这么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昨天和今天的,两章合一。
关于具俊表的问题,其实就是读书的时候和走上工作岗位的问题,知行合一不是那么容易的,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在崔智彬的问题上,恩熙和崔智彬都是半道来崔家的,相比恩熙和崔家的血缘关系,顺任自然选择牺牲崔智彬,崔英雄也这样选,不是因为恩熙,而是因为顺任,因为他不想顺任老是为恩熙操心。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