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狩猎归来却发现噬天不在,心中暗自奇怪。
拿着两只葫芦里装满了兽血走进了堂屋,站在房门口朝里张望。
见到奠柏正在跟闫然说话:“我的命都给你了,你再不醒我就死了!”
银雪心中一惊:命?死?!难道闫然万一睡死过去……奠柏要殉情?!
雌性一旦死亡,很多雄性伴侣会一块殉情。
除非有小兽崽拖累,雄性兽人为了照顾小兽崽才会暂时活着。
但是如果换成雄性兽人不幸身亡,雌性却不会殉情。因为雌性的伴侣通常不止一个雄性,不可能因为一个雄性伴侣殉情而不顾其他的雄性伴侣。
“咳咳。”银雪故意咳嗽两声引起奠柏的注意。
见到奠柏回头看向他,这才敢走进房间把两只葫芦递了过去:“兽血。”咦?奠柏的脸色怎么苍白的这么厉害?头顶上的两朵粉色花枯萎的就快掉落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奠柏伸手接过两只葫芦,拔开塞子仰头正要喝,突然又放下葫芦。
银雪见他没喝连忙道:“您不喜欢这只野兽的血?那我重新去捕猎?”奠柏这样子太让人担心了!闫然虽然沉睡不醒却脸色红润,可他却像要死了!
哈斯特说过附近有食兽族的雌性?要不然去抓一个来给奠柏补补?
“不是。”奠柏否定随口解释道:“闫然不喜欢血腥味,我要是用嘴喝血,还怎么喂她喝汤?”
银雪:“……”
奠柏的本体是植物,自身有自洁功能。
哪怕不刷牙洗脸都比天天洗澡的闫然还要干净,却还是按照她的习惯天天跟着刷牙洗脸洗澡,但是却谨记她不喜欢血腥味。
拿起塞子重新塞住葫芦口。
站起身变出花盆放在地上,瞬间化身小树苗跳进花盆扎根泥土中,摇晃着树枝向银雪招手。
银雪会意拿起葫芦往小树苗的身上浇灌鲜血。
看着萎靡的粉色小花被鲜血浇灌却始终没有恢复鲜活,眉头紧皱透着浓浓的担忧。
两只葫芦里的鲜血全部倒进了泥土中,银雪拿起空葫芦走了出去。
他要去把葫芦洗干净。
闫然静静的躺在床上,小树苗静静的扎根泥土中享受着鲜血的滋润。
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银雪跟噬天回归大堂,偷瞄了一眼房间内无比和谐的平静画面,退守大堂化出兽形趴在地上闭眼休息。
月亮渐渐爬上的树梢,夜里起了风,吹动树枝沙沙作响。
趴在地板上打盹的白老虎,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同样趴在地上的野狼。
大白虎:‘刚才地下好像传来奇怪的动静,你有没有听见?’【兽语】
野狼昂起头颅,左右看了几眼朝着大白虎点点头。
大白虎爬起身化形成人在大堂内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不放心又走到大门口,借着月光审视整个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杂草都被兽人们清理的干干净净一览无遗。
抬头看向天空也是一无所获,转身回屋。
野狼:‘没有异常?’【兽语】
“嗯。”银雪轻应了一声,心中猜想可能是附近有老鼠。走回原地化身白虎趴在地上埋头继续睡觉。
一个小时之后,院中的一大块泥土渐渐变高。
泥土扑簌簌的往四周滑落,中间忽然塌陷出现一个巨大的洞,露出一条巨大的蝎子尾巴一闪而逝。
黑漆漆的地下洞穴传来蝎子跟两只蜘蛛的对话。
蝎子:‘之前竟然挖到了石头,差点惊动了石屋内看守的兽人。现在通了,你们可以上去了。’【兽语】
黑黝黝的巨大洞口很快爬出来巨型蜘蛛,一只竟然长着六只眼睛!另一只则是黑寡妇,八条腿走路却悄无声息。
黑寡妇悄悄爬到院门口,翘起腹部喷身寸出一缕缕白色的丝线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把唯一的出入口封住。
但凡有兽人想要从院门外冲进来就会一头撞到网上。
另一只六眼沙蛛观察了一下地形,瞧了一眼大门跟窗口。
悄悄的来到窗台下,看着狭小的窗口根本钻不进去。
月光下瞬间化形成人,身材火辣拥有一头黑直长发的美女,却身穿土黄色的皮甲。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嘴唇有些发黑,而是哪怕化成人形却长着六只眼睛!
正常一对眼睛的下面又长了一对,额头正中间像杨戬似的也长了一只,至于最后一只眼睛长在哪里却看不到。
明明是美女却因为多长了几只眼睛,令人惊悚心底发憷。
莎莎变成人形之后,身手灵活的从狭窄的窗口爬了进去,落地时悄然无声。
警惕的打量整个房间,一眼看见了石床上穿着凤凰衣的闫然。
哪怕是晚上,羽毛衣竟然会散发淡淡的彩色光芒,顿时惊艳了莎莎的双眼。
据她所知,只有凤凰衣、龙鳞甲才会在夜晚发光,普通的本命兽皮根本没办法做到!
躺在床上的雌性,身上穿的竟然是凤凰衣!!!
莎莎露出贪婪的眼神垂涎三尺却没有失去警惕性,眼神一直紧盯着房门口,紧接着发现了地上花盆中的小树苗。
咦?这是……?神树!!!
竟然是幼苗神树!
莎莎震惊的盯着花盆中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树苗,激动的心脏狂跳。
去年她带着族人闯进圣地想偷化形花,却发现神树已死!
今年本不打算来,可是部落里却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她们不得不再来一次圣地。
莎莎两眼放光的盯着小树苗缓缓的伸出双手。
什么神树化形成人?分明是一株小树苗!
她只要把这株神树带回部落,别说找一个兽人当伴侣,就是想当族长都行!
眼看着就要碰触到花盆,突然闪电般又缩回手。
神树吃人,这株小的会不会攻击她?
不管了!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它带回部落!从族长那里换回她喜欢的雄性兽人!
闪电般出手碰触到花盆瞬间拿起来抱在怀中。
咦?竟然没事!小神树竟然没有攻击她!哈哈!
原来奠柏这些天担心照顾闫然,没吃没喝没睡又放血,导致他极度虚弱陷入沉睡中根本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被莎莎抱在怀中也一无所知!
莎莎抱着得手的花盆,心里乐开了花。
转身又盯上了睡在石床上闫然身上的凤凰衣!
刚迈出一步,突然转身冲向窗口!
一道白影从房门口瞬间扑了过来却扑了个空!发出一声虎啸一跃而起,再次瞄准莎莎的背影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