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午后的阳光灼热起来。w_w_w_d_a_s_h_u_b_a_o_c_c大书包小说他们坐在船头,双腿吊在船杆外,鱼杆垂钓在海面上,已经一个多钟了,他们什么鱼也没钓到。梦汐热得有些难受,她抹了抹鬓角的汗,抓下遮阳帽,在脸上来回扇风。
慕楚昊睨她一眼,起身站起来,回去船舱。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白色软管,“梦汐,过来。”
他招招手,要梦汐躺在甲板上摆着的那张软垫上。
梦汐扇着风走过去,疑惑的睇他,不过也没多问,顺着他的话,趴在那张软垫上。
慕楚昊蹲下去,他拉开梦汐的衣裢,接着抱起她,将她的手从衣袖里拿出去。
梦汐低呼了一声,她转头到处看,虽然外面是泛着微漾的海面,四下无人,可再怎么样现在也是大白天,而且位置也不算隐蔽,她可不想被藏在暗处的眼睛看见。
“如果你要,那我们回船舱里去,千万别在这里。”梦汐低低的求着,不过她却没抱多大期望,因为他的向来都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管梦汐如何的求,他从来都不会顾惜她。而梦汐此刻依然祈求,不过是为身体里那些残存的羞耻心而已。
可是梦汐错了,慕楚昊的眸子清澈明亮,没有丝毫情.欲的气息,他风和日丽的笑,“你以为我要什么?”
梦汐凝着他邪魅的笑脸,“你……不是想要那个吗?”
她双手下意识的往胸前遮得更紧一些,慕楚昊的目光移下,看见她原本雪白的肩头此时已经被太阳晒得微微泛红,鹰眸不禁缩了一下,他拉开梦汐的手,手臂伸下去,将梦汐推到,反身趴着。
“我是要,不过却是要替擦防晒霜。乖乖躺好,别乱动。”
说着,他将防晒霜挤在掌心内,双手互搓一下,解开梦汐的盘扣,掌心轻轻覆在她细滑的蝴蝶背上。
梦汐起初全身紧绷,可渐渐,她感觉背上的那双手果然没有丝毫不邪念,而且游走的力道适中,舒服得她都快溢出声来。
船舱内放着音乐,不大不小的传出来,此是正是一支有着浓浓欢快风情的歌曲。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大肚腩
你对我是否意兴阑珊
如果有一天你成了黄脸婆
我是否会嫌你又老又罗嗦
听着,梦汐觉得这歌词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浅浅的,梦汐嘴角扬起笑意,她舒缓了情绪,双手拿起来,彻底放松的交叠,下巴搁在上面,这一刻,轻柔的海风吹着,那被吹皱的海面一层一层起伏,梦汐全身心的放松,很是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突然,梦汐看到鱼杆动了动,她的瞳仁骤然一紧,接着,鱼杆摇动的弧度加大,梦汐咧开笑,指着鱼杆说,“动了动了,它动了!”
慕楚昊抬眼看,他也乐了,几步冲上去,扯着鱼杆往上拽。
“哇,有鱼耶!”
梦汐开心的坐起来,看着那条吊在鱼杆上,被慕楚昊甩在半空的鱼,乐得直拍手。
慕楚昊冲梦汐扬扬头,露出得意之姿,脸上一副孩子气的笑容,他解下鱼,手一勾便朝梦汐丢去。
“哈……”
梦汐伸出双手捧住,她几乎都忘了自己几近赤.裸。
梦汐漂亮的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儿,她乐呵呵的,将鱼儿放进早就备好的一个红色小桶里,她的小手还伸进桶里,掌心抔水,往鱼儿身上浇去。
这一刻的梦汐是快乐的,如果可以,她很想像此刻这样,忘却一切烦恼。
两人在陌生的城市游游逛逛,眨眼五天时间已到。
回去的路上,他正开车,梦汐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葱郁树木,突然问,“姐姐还好吗?”
他看也没看梦汐,目不斜视的观注着路况,直接了当的说,“不好。”
梦汐的心口刺了一下,她撇开凝视着他的眼,垂下头来,伤心的说,“她一定很恨我,说不定想杀了我。”
“也许吧,不过她顶多生生闷气,不敢胡来。”他轻描淡写的开口,声音听不出来有多少情绪。
梦汐又将诧异目光落他脸上,“为什么?依姐姐那样的性子,知道我做了你情.妇,你应该早就冲过来打我了。”
“但她到现在也还没来,不是吗?我每天都那么晚才回去,而且动也没动她,聪明如她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但她没问,我当然也就没说了,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她现在不敢胡来,那是因为她还要维持我和她之间那段没有爱的婚姻,不过,仅仅只是她的维持而已,对我来说没多大作用。”
他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语气和神情,一切显得都那么的漠然。
梦汐抿紧红唇,她睫毛轻眨两下,眸子深处是无尽的伤感,“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自私的找你,姐姐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冷冷一笑,终于将目光投到梦汐身上,“现在还说这话有什么用?钱也收了,做也做了,这会儿你才来说这样的话有意思么?说得难听一点,你这是做了还想立牌坊!”
他极尽鄙夷的一句话,深深插进梦汐的心窝,是的,他说得对,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掩饰不了她骨子里肮脏不堪的本质。她的坏,烂进了骨髓里!
或许因为这个不算争吵,却比争吵更令人生恨的话,之后的两人沉默不语,宽敞的车厢一度静谧得令人心口发慌。梦汐干脆偏开头,闭眼假寐。
回去b市后,这一天,梦汐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突然门外有人按铃。
梦汐葱白的指尖停在键盘上,她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家”里,从来不会有客人来访!
梦汐疑惑,她从位上站起来,走去外面。客厅内,黄姨面对盛气凌人的吕惜柔,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小姐,你究竟是谁?你这样冲进别人家里我们可会报警的!”
吕惜柔红唇高高挑起,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报吧报吧,你胆就你报,正好叫所有人都知道,看她吕梦汐是个什么货色?居然不要脸的学她妈,抢人家丈夫,破坏别人家庭!”
“你这小姐怎么这样说?出去,你快出去!”黄姨怒了,她动手要将闯进来的人往屋外赶。可吕惜柔年青,而且她气头正旺,她也伸出手,粗鲁的将黄姨往后重重一推,黄姨“哎哟”一声,屁股跌坐到地上。
梦汐的眸子闪了一闪,也在这个时候,吕惜柔看见站在门前的梦汐。她怒气冲冲奔上去,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
梦汐被她掴得生疼,步子不稳的趔了几步,她抚住脸,却是面色平和的看着姐姐,“我贱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五年前你就说过相同的话,那个时候我还是他妻子,而你,只是他的大姨子。”
早在听到她侮辱自己的母亲时,梦汐纤细的长眉便就蹙得很紧,后又见她嚣张跋扈的推倒黄姨,梦汐心里的火气,也是没能忍住,一簇一簇直往上涌。
“你……”
吕惜柔举起指尖对准梦汐,却一时间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狠狠咬着牙齿,翘起的指尖收回来,紧紧弯曲,“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才是他老婆,而你,说好听一点是他情.妇,说得不好听,你根本就是他的工具!吕梦汐,你这样缠着他有意思么?你搞清楚,他不可能娶你的,他只是因为当初把我们认错了,他不甘心,所以才会想着你,现在他得到了,他心愿也了了,你以为他还会给你什么承诺吗?哼……”
吕惜柔挺起胸脯,冷冷一笑,“男人都这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既然你的身体已经被他玩过了,瞧着吧,楚昊很快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来。”
相较情绪激动的吕惜柔,梦汐一副事外人般淡然。被掴的脸上热辣辣的撩开疼意,梦汐紧着眉头,不过却也嫣然一笑,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秋水一样的眸子闪也不闪的凝着姐姐,“真是好笑!你要我搞清楚?要我搞清楚什么?搞清楚他不会娶我?搞清楚你所认为我这样缠着他不会有结果,毫无意义?”
梦汐不屑的眼神像一朵清冷的花,一切犀利凌厉的语言似乎都不能在她漂亮的容颜下划出丝毫伤害的涟漪。她瞧着吕惜柔,唇边旋开的笑意弧度慢慢扩散,“姐姐,你也同样搞清楚,现在是你丈夫缠着我!工具?呵,我就是他的工具,那你要怎样呢?有本事你管好他,叫他也碰你啊?正好我乐得轻松!”
吕惜柔杏目瞪得圆圆,她凤眸燃烧的看着面前这个自持冷静,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挑衅的梦汐,妒忌的火焰疯狂的涌了上来,直冲脑门。她挥出拳头,又狠又密的就往梦汐身上砸去,“你这贱人少胡说!根本就是你不知廉耻的贴上去,这会儿反到怪起楚昊,怪起我来了!怎么,每天晚上有楚昊陪着你很开心是不是?你很舒服是不是?你现在是来嘲笑我,是来挑衅我吗?”
吕惜柔好似疯了一般,她揪着梦汐的头发,发了狠的往墙上撞。
梦汐虽然嘴里逞着强,可她并不还手,任姐姐对她施暴。
姐姐侮辱她母亲,她绝不允许。但姐姐做为一个妻子教训被丈夫养起来的女人,她没有还手之力,她反而希望姐姐狠点,再狠点,这样或许负债累累的心灵会好受一些。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破坏我的婚姻,为什么总是你来阻碍我的幸福?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虽然吕惜柔紧紧揪着梦汐的头发,神态和表情看上去疯狂得近乎凶残,可是此刻她才像是那只被真正伤害到的猎豹。她的嚎叫虽凌厉,但深处的痛苦和凄惶就似一把无形的刀,刺穿了梦汐的胸膛。
“当初你看从楚昊这里得不到你要的,你又去勾搭沈乔彬,现在沈乔彬变成了你哥,你又回来缠上楚昊,吕梦汐,你为什么这样贱?你怎么可以贱?你果然就是贱人生下的贱种!
”
吕惜柔手上揪紧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目眦欲裂,好似要将梦汐生吞活剥才甘心。
梦汐敛住所有的愠气,她忍着疼,冷笑一声,“贱?呵,我的好姐姐,曾经你不也一样么?曾经你也是破坏我婚姻的贱人,那个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吕惜柔动作一滞,那睁得圆圆的凤眸聚焦的缩了一下,而她揪紧梦汐的手,也因此顿了下来。
黄姨打完电话,匆匆跑上来,她伸出双手拦在梦汐跟前,“我已经给先生去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赶回来。”
虽然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眼前这个叫嚣的女人就是先生的妻子,不过她是先生请来照顾梦汐小姐的,她的主人除了先生,就是梦汐小姐,其它人她才不管。
黄姨很尽责的护着梦汐,那双有着细纹的双眼,炯炯有神的锁在吕惜柔身上。黄姨想,如果她还敢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她就算拼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黄姨的话微微起了些震慑的作用,吕惜柔攥紧的手,慢慢松了开。
“小姐……”
黄姨瞧她终于有了松动,这才转身扶住身子不稳的梦汐。
梦汐撩开遮在眼前的头发,她看着姐姐,纵使身体已经被姐姐殴得青一团,紫一块,可她不恨姐姐,一点也不。她只是心疼,自责,还有那满满就快溢出眸子的,可怜!
吕惜柔怔怔退了两步,她看着抱在一起的梦汐二人,有那么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到这里来。
刚开始,她确实不知道慕楚昊背着她在外面给梦汐住在一起。后来,他每晚每晚夜不归宿,就算回家也是匆匆换好服装就走,而且,他也不再碰自己了。凭女人的直觉,她猜着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而她更知道,那个女人准是梦汐!后来,她找来侦探跟踪,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已经和梦汐住在一起了。
只是,她要怎么办呢?她和慕楚昊的婚姻本来就摇摇欲坠,她不想离婚,不想离开他。她的生活里他已经离她好远好远,远到只剩一个影子,一缕气息,如果她再惹他生气,他连影子也不会给她了。所以她忍气吞声,白天将泪水往肚子里咽,晚上将泪水往枕巾上灌。
她原想这样过去也就算了,至少他与自己还是夫妻关系,只要他是自己的夫,谁也不可能从她手里抢走他!只是,她受不了了,在他骗自己出国工作,却是陪她去外地游玩之后,她崩溃了,她绝望了,她那些竭力抑制的痛苦再也不愿意被委屈的隐藏起来,她必须爆发出来,不然她会被活活憋死。
“这位小姐,你快走吧,若是待会儿被先生看到,我想谁都不会好过!”
毕竟也是可怜她的,黄姨在检查梦汐并未受到太大伤害之后,她转过脸,语重心长劝吕惜柔离开。
梦汐扶着墙,她也看着姐姐,浅声细语道,“你走吧。”
“呵……呵呵……”吕惜柔失神的笑了两声,“走?”
她亦死死盯住梦汐,清眸少去先前的凌光,转而迷漫着废墟一样荒凉,“你让我走到哪儿去?我一个做妻子的,叫别的女人不要再纠缠我老公有错吗?吕梦汐,你当谁的外宅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和我抢男人?在吕家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所以人都可以打你,都可以骂你,独独只有我会关心你,只有我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送药,只有我才会在你被我妈罚的时候偷偷给你送吃的过去,可是……可是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
吕惜柔的泪,一下子汹涌的流了出来,她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的嚣张,她弱了气势,低了语气,完全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梦汐听着姐姐伤心欲绝的哭泣,她的泪也一下子漫上来,梦汐掩住嘴,泪流无声。
吕惜柔抹着脸颊,数度哽咽,她泪眼婆娑看着面前的二人,仰头苍凉的一声笑,转身,她拖着弯垂的脊梁,一步一步,悲屈的离开。
“小姐……”黄姨转回脸来,她轻轻顺了梦汐的头发,满脸疼惜,“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梦汐摇头,她拭着眼角的泪,“我没事,身上这些伤过几天就会散了,我想静一静。”
“那,我扶你回房间吧,先生应该就快回来了。”
梦汐没再回应一声,只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
吕梦汐,你当谁的外宅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和我抢男人?
坐在地上,梦汐脑子里久久都是姐姐这句凄厉的咆哮。是啊,她喜欢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他?她整天把姐姐挂在嘴边,其实心里可曾有一丁点为姐姐想过?
当时她只单纯的想,她的身体反正从前也被他碰过,终归是同一个男人,不会比换一个男人更难令她接受。只是,她没考虑姐姐,一丝一毫也没有。
她现在住的这里,全是从姐姐那里抢来的!
梦汐抬眼,在宽敞豪华的房间内游走。突然,她站起身,像是发了狂般,将几个枕头忿忿的砸在房间几个角落。她扯起被单,尖叫着将它们丢在地上狠狠的踩。
姐姐的,这些全是她从姐姐那里抢来的,她不知廉耻的占用着,对自己的不堪无动于衷!
梦汐冲去衣柜前,拉开,将里面的衣服全都扯出来,跑进浴室,找到他的剃胡刀,在那些漂亮的衣服上狠狠的划。
不是她的,这些都不应该是她的,她凭什么穿,凭什么要?她除了一副肮脏的臭皮囊外,其它一无所有!
梦汐撕着,扯着,帛裂刺耳的声音响彻耳畔。梦汐不经意间低头,看到脚踝处那串漂亮的蓝水晶,他说这串水晶只能由他解下来。可是,她不想要,更不想戴,她的身体只能赤.裸,美丽的东西在她的身体上起不到装饰作用,反而是嘲笑,笑话她这副已经烙上“下贱”标签的身体再多的美丽,都是徒劳,都掩饰不了她内心腐烂的本质。
梦汐捏着那串蓝水晶,狠狠就朝门口丢。刚好慕楚昊推门而入,他步子一顿,感觉脚心硌着东西。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梦汐,再看看满室凌乱,慕楚昊垂下眸子,将脚移开。当
看到脚下的蓝水晶,慕楚昊的神色骤然凛冽,他弯腰捡了起来,那颜色蓝得剔透莹澈的水晶流转着碧色,静静躺在他掌心内,像一滴滴没有破碎的蓝色眼泪。
“我说过除了我,谁都不能把它取下来,你又想惹我发火吗?”
他站在不远外,赤目落在曲膝而坐的梦汐身上。五指弯曲,手里的蓝水晶硌疼了他带着薄茧的掌心。
梦汐双手插入发间,她亦是看着他,只不过水涟涟的眼睛没有丝毫热度,“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连这些衣服……”
梦汐伸出手,抓起地上一件被她撕破的衬衣,甩手就朝他丢,“不要,不要,这些东西我统统不要,我不出门了,我就光着身子整天在这里等着你,还有286天,时间一到,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的东西,她什么都不要。
“她来跟你说什么了?”他走过去,俊脸却只是染着薄怒。
他跟着蹲下,一把扯过梦汐的脚,将那串蓝得耀眼的水晶,重新圈在她洁白纤美的脚踝上。他抬起食指,凝着梦汐眼也不眨的说,“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把它取下来,小心我让你从此下不了地!”
他微烫的手指捏住梦汐的下颌,俊脸稍稍逼近了些。
梦汐被他捏得生疼,她微微抬起面颊,迎上他那双阴冷的眸子,笑了笑,眼内漾着浮光,“你又在威胁我,你是不是觉得令我害怕你会很有成就感?你是不是要我从此以后在你面前话也不多说一句你才会开心?你每次对我不是威胁就是警告,你觉得把我逼成一个木偶你才会好受是不是?”
“吕梦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着梦汐的指控,慕楚昊颓废的放下手来,他的神色和语气一样,疲惫不堪。她说他逼她,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逼着他?
梦汐无力的弯着腰,她的下巴搁在膝盖上,摇摇头,她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希望你对姐姐好,真的,我希望姐姐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我究竟在做什么?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是我抢了她老公,我到底在做什么?像我这样罪不可恕的人,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呢?”
梦汐很混乱,觉得脑子和生活都混乱一片。
慕楚昊侧过脸,看到了梦汐身上的淤痕,眸光凌厉一闪,但见此刻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的梦汐,他又强忍下心头蹿起的火,耐着性子问,“她来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是可耻的窃人丈夫的女人。”梦汐想着姐姐那张悲愤之下可怜的脸,姐姐之前所有的话,她都记忆深刻。
“那你怎么说?”他又问。
梦汐闭上眼睛,觉得累,很累很累,她偏开脸,不再对着他的方向,“我说她曾经也是破坏我婚姻,所以没资格说我。”
“所以她就打你?”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梦汐疲惫又痛苦,她近乎梦呓一样的呢喃,此刻,她真的不想看见他。
全世界她最不该招惹的男人——姐姐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