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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页 婚姻,漫长的一幕戏(1 / 1)

时间的百世洪荒里,总会有一场折翼的栖息,即便最末的归期,或许是安宁从容的死亡,或是沦为俗世昏聩的祭祀,生活本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成绩不好的我们,只能被隔绝在幸福的大门之外!——题记

当她的真心不被他接纳之后,她开始耍一些小手段,比如,在山顶一夜温存之后,她成功的怀孕了。w-w-w-d-a-s-h-u-b-a-o-cc大书包

她一直计划要一个孩子,但她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至少在现在是这样,但她现在真的是太闲了,有了孩子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孩子会改变她的生活,甚至会改变他们的生活。孩子的到来也的确改变了她的生活,几乎是天翻地覆。

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她总是用各种方法拒绝他的亲近,他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联想到她是怀了孩子的缘故。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终于瞒不下去了,她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去公司找他。

她大概知道他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但她想,在公司的话,他就算再生气,也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沈氏’,秘书是认得她的,但秘书此时看到她的表情却有些不妙,她猜测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缘故,她浅浅微笑之后,就直接朝白昊鄞的办公室走去。

秘书象征性的拦了拦,但她当然拦不住,她敲了门,并没有回应,她于是只好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面,绝对是她没有想到的精彩的一幕。

白昊鄞的怀抱里面,有一个女人,衣衫不整,暧昧凌乱,看到她进来,他们也并没有慌乱,至少白昊鄞很冷静。

她并没有立时便退出去,说实话,眼前的场景虽然震撼,但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所以,并没有多么巨大的惊吓。

“我似乎并没有准许你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而已。

他冷冽的责备在夏颜听来有些好笑,她也真就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可以当我不存在没关系的,你们可以继续,我坐会儿就走了!”

她从来没有说话这样讨厌过,这不是她熟悉的自己,只是,她控制不了。

她竟然真的就坐到了一边休息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冷冷的视线透过落地窗,不知道落在哪里。

她并没有看着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

尹敏语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她本来是想要解释些什么的,但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离开之后,白昊鄞才慢条斯理的问:“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清浅的笑,“我就是来捉奸的,还能干什么。”

简直是嘲讽,她对自己淡定的心境越来越佩服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又有什么时候是真正断过呢,是她太天真了,总以为,这世间所有的爱情,都强大不过坚定不移的陪伴,但假如陪伴在身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这陪伴又有什么意义!

“那么,满意你看到的吗?”他淡定得更加的超脱了她。

她想大笑,但又觉得自己一会儿悲一会儿喜对腹中的孩子影响不好,所以,便努力克制了。只是一想到孩子,她的心便觉得刺痛。

她不能再这样子面对着他了,她站起来,“满不满意并不会改变这现状的话,我还是保持我的沉默比较好,我走了。”

她站起来,并不看他,直接离开。

她一个人走了很久,就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漫无目的,像是失去了没有思想的机械人。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还是回到了江边的房子里,她不愿意称这里为家,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家的温度。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她并没有打算隐瞒他,她突然开始对他们之间绝望起来,是完全的绝望,甚至牵连了孩子去留的思考。

“我怀孕了!”她说得很直白,然而,他却像是没有听清听懂一样,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他那时,还很镇定。

夏颜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怀—孕—了—!”

他还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表情,一脸迷惑,“你说什么?”

她忍不住想笑,转身就走,然而,他很快追上来拉住她,“什么时候的事情?孩子……是谁的?”

他问得小心翼翼,像是被真的被这个消息震得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

夏颜却因为他后面一个问话,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她甚至没有犹豫,狠狠的就给他一巴掌,“白昊鄞,你可以侮辱我,甚至侮辱你自己,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像是这时才反应过来,眼瞳里面,顿时闪过一种森冷的寒光。

那几乎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眼神和表情,她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把孩子打掉!”他沉思了片刻之后,几乎是没有犹豫,这样对她说。

她立时一愣,不可置信讶异的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这一次,轮到她不能理解他直白的话语里的意思了。

他的语气很坚定,比她刚才的语气坚定得多,“我说,把孩子打掉,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他想要拿掉这个孩子,甚至还想要将残忍的匕首放到她的手里。

她已经从刚才的震惊里面回过神来,她淡淡的看着他,说:“可惜,我并不是这样想的,白昊鄞,我告诉你这个事实是因为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来通知你这个决定的,你没有表达反对的权利。”

他不要这个孩子这件事情深深的伤害到了她,她并没有奢望得到他太多,她现在甚至只想要跟他有一个孩子,即使他们现在就离婚,她也不会觉得遗憾。

假如他不同意,她甚至不介意,再一次的搬出自己的父亲来。她只要这个孩子。

但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夏颜,你在说笑吗,这个孩子有我一半,我为什么没有权利选择他的去留!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绝对不会留下他!”

“白昊鄞?!”她厉声,皱眉,那几乎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出自己的愤怒来。

然而,白昊鄞的坚定简直无可撼动,“夏颜,这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我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被你的父亲我的母亲,联手给逼死了,我没有孩子,也不会再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

她那时并不能理解他话里面绝望的悲戚,但后来,这话一语成谶,她才完全明白过来。

那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吵,伴随着怨怼的争执,甚至有许多伤人的话,两个人寸步不让,夏颜某一方面的执拗和白昊鄞的坚定形成了强烈的冲击,只是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

这段婚姻的绝望之处在于,它甚至没有办法坦然允许一个孩子的存在。

这是夏颜后来一直纠结的根源,那甚至也是她后来,从爱情的迷宫里面觉醒的原因。

那一整晚的氛围都很糟糕,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谁都在自己坚持的原则里面,都有不能跳出这原则妥协的不能言说的原因,于是固执的站在两端,彼此拉锯,伤害,一幕一幕,几乎是以疯狂的姿态上演开来的。

天明时,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他终于气愤的摔门离去,而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孤单单的空间里,感受了溢满的压抑气氛。

她第一次,在这段婚姻里,绝望的哭了起来。

这是白家的孩子,这并不是白昊鄞一个人的孩子。但她并没有来得及告诉白母,她本来是想着去找白母的,显然,白昊鄞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儿。

他冷冷的警告,“夏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牵连到太多其他的人!”

就连白母,在他的心中,也只能算是其他的人么?!

她越来越绝望,她几乎是被他关在家里的,他收走了她所有的通信设备,手机电脑,她不安的察觉了什么,然而,她已经有一种无力挣扎的倦怠感。

她甚至觉得,这像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他每晚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他的表情很痛苦,那痛苦很明显,那痛苦甚至传染给了她。

终于,他喝成了胃出血,但他竟然拒绝去医院,他说,除非夏颜愿意放弃这个孩子。

接近于无赖的手法,然而,她妥协了。

那个过程并不短,她挣扎了很久,到后来,却越来越觉得,这像是一个讽刺的闹剧。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夏父,白昊鄞因为夏颜的父亲已经失去了许多的东西,她不想再用自己的父亲,夺走他已经剩得可怜的一点儿尊严了。

她爱他,所以,顾忌着,与他相关的所有!

他在她点头之后,终于去了医院,手术结束之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结束了他人世间行走的短短一程。

然而,他好了之后,对她,也并没有任何的愧疚或是好声气,他甚至对碰她这件事情都开始顾忌起来。

孩子打掉之后,夏父和白母才知道这件事情,夏父怜惜的关切。夏颜的神情淡淡,“爸爸,这是我做的决定,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并不想再就这件事情,召来糟糕的后续。

孩子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她尝到了绝望的苦涩,她甚至终于明白,假如她继续委屈在这一段婚姻里,她不但得不到他,她甚至连一个自己的孩子也别想拥有。

白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脸色很是难看,那是他们平和了两年多之后,再一次难堪的争吵,本就薄弱的亲情,变得更加的薄柔。

夏颜对此无能为力,白母对她倒是好生气,她耐心的宽慰,甚至亲自炖汤给她喝,“孩子,别难过,你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以后?!

夏颜现在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绝望。

受难者的身份甚至不需要扮演,她也没有想要博取任何的同情。

白母叹息一声,说:“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小颜,你知道昊鄞为什么不想这个孩子吗?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夏颜对于她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觉得有些奇怪,“妈,这件事情,是我决定的,跟别人,没有关系,跟你更不可能有关系,你千万别这么想!”

其实,就算是白母之前就知道了,这个孩子,在白昊鄞那样坚决的态度下,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不同。

白母却摇头,“孩子,你不明白,他这是为了尹敏语那个妖精呢,两年前,她不是怀孕了吗,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昊鄞的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可是昊鄞认为那是他的孩子,为了那个孩子,他来找我,跟我大吵,对我说什么‘我杀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当时以为他是说气话呢,可谁知,尹敏语打掉那个孩子之后,竟然因为感染,致使现在不能怀孕,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谁都知道,甚至祝荣都知道,可现在的昊鄞渐渐成熟,身后又有你父亲撑腰,祝荣哪里能动得了他,更关键的是,祝荣未必对尹敏语有多真心,也不过是放任罢了,只是祸害了你跟昊鄞。孩子,你知道吗,当年并不是因为你父亲和我联手逼迫,才让尹敏语跟祝荣走在一起的,并不是,而是她自己,为了救她父亲,主动勾引的祝荣,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白昊鄞那个傻子,即使知道了,也不相信。唉,昊鄞原来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呀,可惜,全部都被尹敏语毁掉了,那个妖精,还不知道要祸害他到什么时候。”

白母大概也老了,现在说起尹敏语来,也只有无奈的愤恨和叹息。

而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么?!

夏颜本来情绪已经很低沉,听了这话,却渐渐觉得热烈起来。

她被白昊鄞吃定,是因为她爱着他,但她对尹敏语并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么,她凭什么通过他来吃定她。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不可控制的憎恶和想要报复的冲动。

她努力克制自己,既然已经对白昊鄞失望,已经不想要再努力的挽回这段婚姻,那么他们怎样,她有何必要受影响。

她并不是多通透的一个人,她只是,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打破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仰。

她并没有多么强大,可也绝对轻易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

尹敏语并没有直接伤害她,她也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虏获了这个男人一心为她的心而已。

这是她没有的本事,与其说是憎恶,还不如说是羡慕!

是的,她羡慕嫉妒尹敏语!

孩子打掉之后,他更少回来,像是刻意在躲避什么,夏颜对他的行踪向来都不关切,失去孩子之后,她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淡。

更多的时间,她都待在家里,发呆,或是作画。她喜欢二楼的阳台,她总是在那里支起画板,可却不知道应该画什么风景。

她不在为他做饭,也不在精心的收拾和装饰这屋里面的一切,现在这个家,已经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而她自己,也完全是对付着过,像一个标准的宅女,冰箱里面塞满了速食。

她其实,那时也不过才22多一点儿,但生活已经完全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了,甚至连精神也显得苍白而无力。

他回到看到她的变化显然也有些诧异,他劝她出去吃饭,而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涉及到你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画了很多张画,都是印象派,大概除了她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他似乎还是有些歉疚的,“一起出去吃吧?”

一起?!

呵,她忙着泡面,根本不理他,他对这种忽视惹怒,走过来毫不犹豫一把夺过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够了,你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让你那万能的父亲看到,又要对‘沈氏’好一番教训了!”

失去那个孩子的事情显然也让夏父很震怒,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还是对白昊鄞提出了一些严厉的警告。

那些警告,是现在的白昊鄞承担起来,还觉得吃力的。

夏颜已经不再想陷进这里面了,她无力救赎什么,她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因为一个地址一枚小小的指环,就不管不顾的,回到了夏家,回到了捆缚她追求幸福脚步的地方。

牢牢钉死,她的父亲,用这样子的爱,将她人生所有的希望,全部扼杀。

她并不恨他,她甚至不恨任何人,她只是恨自己当初做的那个愚蠢的决定。

她当然没有配合他演戏的意愿,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坚决不理,他扔了她的方便面,她就随便拿了一包饼干上了楼。

大概是夏父真的逼得紧迫,所以,他故技重施,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大的一束玫瑰,送给她的时候,眼神流转,勾人的魅惑。

但她视若无睹,像是对他突然的温情已经过敏了一样,她甚至说:“你难道不知道,其实,玫瑰是我最讨厌的花吗,还是拿着这个,去讨好你想要讨好的人吧,至于我父亲的行为,抱歉,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干涉。”

他并不生气,难得温言迁就,“这并不是因为你父亲,昨天是我话说重了,你这样下去身体是垮的,我可不希望我这么早,就守寡,变成一个鳏夫!”

‘守寡’这个词显然刺激到了她,她似乎有片刻的慌乱,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而是转身上了楼。

她想要逃出这个生活的怪圈,这并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觉得在这样下去,有可能她会把自己逼疯,她不想这样,她突然很怀念梵净山的生活,不知道林姐的那个小客栈还开着没有,要是还在,她想,她应该回到那里生活。

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逃离自己的生活,逃离自己的爱恨,逃离这样子扭曲的宿命。

“孩子的事情,对不起!”他走上来,静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这歉疚他表达起来很坦诚,并不困难。

但她接受起来却有些困难,“可是抱歉,这大概是我迄今为止,最不能接受和原谅的一件事情。”

这歉疚,大概是他愿为那个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吧,那么,就让他歉疚着吧。

“夏颜,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算什么,假如这生活是你想要逃离的,那么,无疑,更是我想要逃离的!”他点燃一支烟,在她身后,默默的抽了起来,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带着一种平静的哀伤。

他很少拿自己最真实的状态面对着她,大概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各种场合扮演着不同角色的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他无疑厌恶自己现在的状态和生活,她当然更是,然而,两个同样对自己的现状觉得厌恶的人,却还是依然选择,将彼此捆缚在这无望的婚姻里。

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不是么?!

“既然这样,那么,不如我们都干脆一点儿放过彼此,让我们去寻找我们遗落的真实,不如,我们离婚好不好?”她再一次提到离婚,她知道这不现实,但大概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了。

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语气显得有些冰冷,“夏颜,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离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不要把我推到绝境上去,我是很想放了你放了我自己,可是我们的命运被捆绑了,上帝不肯放过我们。更何况,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本就是由你最初的意愿决定的,好像是一场游戏,游戏开始了,可过程并不是由你决定要怎么玩,或者,什么时候结束,以什么方式结束,夏颜,上帝没有允诺你这样的权利!”

“既然这只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我们就这样保持吧,你也不必拉我陪着你演戏,忽悠别人忽悠自己,我实在很累,对不起,我配合不来,我不会给你添乱,你可以放心,我就待在这里,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婚姻只不过是游戏一场,那么,她这样待着,是不是就像是游戏里面被关押的公主,只是,永远等不到王子来救赎,因为是王子,亲手将她关在里面的。

他大概对于彼此如此难沟通有些烦躁,“夏颜,我没有打算要孩子,不管是跟你,还是跟别的任何人,我这辈子,是不会要孩子的!”

他的解释有些艰难。

夏颜虽然已经从白母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因为尹敏语的那个孩子,所以,你准备,让白家断子绝孙,白昊鄞,你的爱情,真伟大!”

她冷声嘲讽,眼眶有些湿润。

他的神情一瞬也紧绷起来,厉声警告,“夏颜,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但夏颜根本不怕他,她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他,说:“白昊鄞,我或许用错了爱一个人的方式,但你,却比我更离谱,你没有资格来责备我将你的生活引渡到现在这样的糟糕的泥滩,你应该回头看看,你自己的爱情,被你们苟延残喘的拖到了现在,变得多不堪和肮脏,你们根本不配说爱,你们侮辱和毁灭了两段婚姻,你们将自己自以为纯净伟大的爱情高高置于这所有一切之上,却将别人的爱和信仰,全部踩在脚底下,你以为这就是高尚么,你们根本已经从内里腐烂了,却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问题,只管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你以为你能博取谁的同情,如果不是我如此廉价的将我的爱情供应给你,你今天不屑的这些,你全都不会拥有!”

那是事实,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最初的最初,是她的错,所以,她忍耐顺从,承担着犯错之后的结果,但现在他越来越得寸进尺,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显然也被她这段话怔住了,他不可置信死死的锁着她,像是眼前这个人,现在才惊觉她的聪明和陌生。

“夏颜,你不配说‘我们’!”他突然摁灭手里的烟站起来,愤怒的将手边的烟灰缸砸在她面前,碎裂一地,“假如我们腐烂肮脏,那么你,简直就是我们生活里的瘟疫,你没有资格抱怨现在的一切,我早晚会将你踢出我的生活,这一点儿你不用担心,你这只咀虫,我不会让你一直啃噬着我的一切!”

她被他突然的动作和尖利的言辞也吓到了,僵直着身子,直直的看着他摔掉烟灰缸之后,脊背笔直的走出去。

这婚姻生活的平静都已经被完全打破,游戏,腐烂,讽刺,是这段婚姻的标签,大概这世界上,没有哪一段婚姻是以这几个词来定义的。

那之后,他们见面的时间更少,有时候,整整一个月都不会见一面,夏颜的生活持续落寞和萧条,但他的精神和实力,却在渐渐的复苏,抬头,甚至茁壮成长。

那一年的冬天,祝荣去逝,他才35岁,正是壮年,却因为一场车祸,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警察说他有酒驾的现象,然而,那天一起参加饭局的所有人都说,祝荣绝对没有喝酒,因为那天是他女儿的生日,再加上他的司机又请假了,他得自己开车,所以,坚决不喝酒。

车祸的原因主要并不是因为糟糕的天气和路况,而是因为他精神的恍惚,但他并没有喝酒,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了。

后来有人说,大概他是中了邪。

理由当然不可考证,因为官方给予的说法并且承认的说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车难。

祝家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陷入了慌乱的悲痛。

夏颜知道这件事情也很意外,这个消息还是白昊鄞带给她的,自从上次争吵之后,两个人就算是见面了,也只是彼此视若无睹,连虚假的礼貌都难得维持。

“祝荣出了车祸,你要去看看祝月吗?”他素来知道她跟祝月之间关系亲近,明明是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却能聊到一起,所以,跟他沟通才比较困难。

她震惊意外,其实,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会绝对的是正常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她这一次乖乖的跟着他去祝家,祝荣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殡仪馆,这里只是冷清。

尹敏语去了殡仪馆,但祝月不肯去,自从祝荣去世之后,她就将自己关了起来,谁叫都不开门,尹敏语害怕她出事,强行叫人将门打开了。祝月并没有事,她只是坐在阳台上发呆而已,她的神情甚至很平静,只是眼眶红肿。

她毫不犹豫的将尹敏语以及其他的人赶了出去,尹敏语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见她没事,也懒得管她,只是嘱咐管家好好的看着她。

夏颜到的时候,祝月已经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很认真的吃饭梳洗,六岁的小女孩,却很坚强,像是什么都懂,安静而倔强的悲伤,她以很安静的方式,送别自己的父亲。

夏颜看到她很心疼,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但那个孩子一看到她,就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很悲痛,夏颜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好紧紧的抱着她。

她一直在祝家陪着祝月,孩子拉着她的手,不准她走,云娆便劝她留下来陪她。

她本来也没事,自然是要留下来陪祝月的。

祝荣下葬的那天,她带着祝月去墓地,孩子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却并没有嚎啕大哭,眼泪滚落,神态却很安静。

夏颜在祝家陪着她不短的一段时间,但她毕竟算不得是祝月什么亲人,尹敏语在祝荣的葬礼之后,慢慢的闲了下来,请了假,专门陪着祝月。

夏颜自然识趣的提出告辞,尹敏语对她的陪伴表达了真诚的感谢。

她们其实算是情敌,但她们的相处却很平和,彼此都很礼貌,就算夏颜曾经不止一次看到她跟白昊鄞纠缠姿态,但尹敏语对她,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难堪或是羞耻,相反,她的姿态坦荡而自然,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和高贵。

夏颜是没有这份功力的,至少在这一点儿上,她觉得自己是真心佩服她的。

而与此同时,夏父也因为心脏不好,在医院住院治疗,夏漾开始主导夏天实业,而夏父也对白昊鄞的‘沈氏’放了权,自此,‘沈氏’算是完全的在白昊鄞的手里了。

夏颜本来以为他在‘沈氏’站稳之后,就会跟她离婚的,毕竟现在祝荣死了,尹敏语算是恢复了单身,现在他们结婚,只怕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了。

但他并没有什么动作,离了夏父的牵横制肘,他的确松了一口气,神情姿态都变得轻松起来,骨子里面的高傲轻狂开始慢慢苏醒。

但现在,一个‘沈氏’当然已经满足不了他。

夏颜等了他许久,他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她觉得不安,等到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她终于忍不住叫住他,“白昊鄞,我们谈谈吧?”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在冰箱里面拿了一罐啤酒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恩?你想要谈什么?”

她其实也还没有犹豫好措辞,但她想,他对他们之间,至少应该有些计划吧。

她只是想听听他的计划,“现在你已经在‘沈氏’站稳了脚跟,没有其他的打算吗,关于我……我们之间?”

他淡淡的“恩”了一声,“你想跟我谈我的计划?”

“我只是有点儿好奇!”她坦诚。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的确已经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中拿走‘沈氏’了,但夏颜,我们之间,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有所改变,但你现在如果是想要出去工作,或是做其他的什么,你的行为,对我影响已经不大了,所以,你可以随意一点儿!”

她的行为对他影响不大么,那么,她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离婚,也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她还是惦记着离婚,可现在当然还不是时候,他说:“这才是真正想跟我谈的吧,可夏颜,我不会离婚的。”

“不离婚,难道你准备,以现在这样的状态,跟我耗到老死吗?”他愿意埋葬一生,可她不愿。

“我知道我以前的确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可夏颜,有一点儿你至少应该了解我的,我并不太喜欢被别人强迫着做一些事情,但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了,所以,我想,我们以后的相处,或许可以轻松一点儿!”他说得含糊。

夏颜还是不太能理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竟然不愿意跟我离婚,然后,娶尹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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