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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问道:“您赶到那儿了?您收到赫敏派猫头鹰送给您的信了?”
“我和猫头鹰显然是在空中错过了。我一到达伦敦,就现我应该回到我刚刚离开的地方。我赶来的恰是时候,正好把奇洛从你身上拉开——”邓布利多答道。
“原来是您。”
“我还担心已经太晚了。”
“差一点儿就来不及了,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魔法石很快就要被他抢去了——”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你为了保卫魔法石差点儿丢了性命。在那可怕的一瞬间,我吓坏了,以为你真的死了。至于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
“毁掉了?”哈利不解地问,“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问,语气显得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吗?是这样的,尼可和我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听到此话,刘结草只是在幕后得意的笑。借助哈利的手,他在最后的时刻在魔法石上打上了标记,在邓布利多毁掉魔法石的瞬间用一块假石作了替代,现在真正的魔法石就在刘结草的手中。
“可是,那样一来,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吗?”哈利说道。
“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邓布利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对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对尼可和佩雷纳尔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而且,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你知道,魔法石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不论你想拥有多少财富、获得多长寿命,都可以如愿以偿!这两样东西是人类最想要的——问题是,人类偏偏就喜欢选择对他们最没有好处的东西。”
哈利躺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邓布利多愉快地哼着小曲。笑眯眯地看着天花板。
‘先生。”哈利说,“我一直在想……先生——尽管魔法石不在了,伏地……我是说,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哈利。对事物永远使用正确的称呼。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
“是。先生。是这样,伏地魔还会企图用别的办法东山再起的,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消失,对吗?”
“对,哈利,他没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正在物色一个愿意让他分享的躯体……他不算是真正地活着,所以也就不可能被杀死。他当时只顾自己溜走,完全不顾奇洛的死活;他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追随者也一样冷酷无情。不过,哈利,你也许只是耽搁了他,使他不能马上恢复力量,将来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做好充分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搁,他也许就再也无法恢复力量了。”
哈利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停住了,因为这使他感到头痛。然后他说:“先生,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想了解这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邓布利多叹息着说,“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不过,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除非我有充分的理由守口如瓶,那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当然不能说谎话骗你。”
“是这样……伏地魔说他当年杀死我母亲,是因为我母亲拼命阻止他杀死我。可是,话说回来,他为什么想要杀死我呢?”
邓布利多这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呀,你问我的第一件事,我就不能够告诉你。今天不能,现在不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暂时先别想这件事吧,哈利。等你再长大一些……我知道你不愿意听这个话……等你做好了准备,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刘结草暗道:“邓布利多真是深谋远虑,知道现在的哈利经历太少,年龄也太小,实在不适合知道他的父母其实都是因为预言而死,那个哈利将会消灭伏地魔的预言。如果现在知道了,哈利会自责,会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以后就会活在仇恨中,就有可能因为心中的压力,以及为了报仇而走向邪道。”
哈利明白再多说也没有用。
“那么,为什么奇洛不能碰我?”
“你母亲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如果伏地魔有什么事情弄不明白,那就是爱。他没有意识到,像你母亲对你那样强烈的爱,是会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的。不是伤疤,不是看得见的痕迹……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地爱过,尽管那个爱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也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永远的护身符。它就藏在你的皮肤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奇洛不能碰你。奇洛内心充满仇恨、贪婪和野心,把灵魂出卖给了伏地魔,他碰了一个身上标有这么美好印记的人,是会感到痛苦难忍的。”
刘结草吐槽道:“其实也就是一种血缘保护咒。不过邓布利多说得也不算完全错误,那份情感越强烈,这道保护咒效果就越好。能够产生出消灭了当初的伏地魔的保护咒,现在又仍旧继续有效,可以对附有伏地魔的奇洛有效,显然它非同寻常,的确是不可思议的爱的力量。虽说,这与哈利呆在亲戚家里,通过血缘不断为保护咒补充力量,但是其力量本质仍旧还是那份最初的母爱。”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假装对窗外的一只小鸟生了浓厚的兴趣,哈利便趁这个时间用床单把眼泪擦干。
当声音重又恢复正常时,哈利说道:“还有那件隐形衣——您知道是谁送给我的吗?”
“呵——你父亲碰巧把它留给了我,而我认为你大概会喜欢它。”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很有用的东西……当年,你父亲在这里上学的时候,主要是靠它溜进厨房偷东西吃。”
“还有另外一件事……”
“尽管问吧。”
“奇洛说斯内普他——”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的,是他——奇洛说,斯内普教授恨我是因为他当年恨我父亲。这是真的吗?”“是这样,他们确实互相看着不顺眼。很有点像你和马尔福先生。后来,你父亲做了一件斯内普永远无法原谅他的事。”
“什么事?”
“他救了斯内普的命。”
“什么?”
“是的……”邓布利多幽幽地说,“人的思想确实非常奇妙,是吗?斯内普教授无法忍受这样欠着你父亲的人情……我相信,他这一年之所以想方设法地保护你,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就能使他和你父亲扯平,谁也不欠谁的。然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重温对你父亲的仇恨……”
刘结草继续吐槽:“邓布利多避重就轻,只是说出了部分事实。当然,关于情啊爱啊的东西,哈利的年龄还太小,未必能够完全理解清楚。邓布利多总不能说,斯内普保护哈利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是哈利的母亲吧。”
哈利努力思索着这段话,但这使他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只好不往下想了。
“对了,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是最后一个吗?”
“我是怎么把魔法石从魔镜里拿出来的?”
“啊,我很高兴你终于问我这件事了。这是我的锦囊妙计之一,牵涉到你和我之间的默契,这是很了不起的。你知道吗,只有那个希望找到魔法石——找到它,但不利用它——的人,才能够得到它;其他的人呢,就只能在镜子里看到他们在捞金子财,或者喝长生不老药延长生命。我的脑瓜真是好使,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吃惊呢……好了,问题问得够多的了。我建议你开始享受这些糖果吧。啊!比比多味豆!我年轻的时候真倒霉,不小心吃到一颗味道臭烘烘的豆子,恐怕从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吃豆子了——不过我想,选一颗太妃糖口味的总是万无一失的,你说呢?”
他笑着把那颗金棕色的豆子丢进嘴里。接着他呛得喘不过气来,说:“呸,倒霉!是耳屎!”
然后,邓布利多就走了。
刘结草心中叹道:“这老头果然足够狡猾,事先就说明过对有些真相会守口如瓶,果然都只是说一半,没有说全。就比如最后,邓布利多所谓与哈利的默契,岂不正是表示那老头对此事本来就知情,否则又何必如此?他早就知道哈利最终会在那里,最终会取出魔法石,不是吗?也就是哈利对邓布利多太过信任,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而已。”
事实上,现在的刘结草正站在离哈利极近的地方,也清楚的看到了邓布利多从那个房间中离开。
他的身边站着罗恩和赫敏,被医院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挡在了病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