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辉虽说夏天已经毕业,但学校生涯刚刚过去不久,对松大还系了很深的感情在。
他平时很少发火,此时却禁不住的勃然大怒,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真日了狗,这些人居然搞起自己松大的学妹来了。
如果没碰上这档子事,他不知道,自然也管不了,可现在就在眼皮底下。
“叫那些人,全部站成一排,给那两个女生跪下!”陆正辉喝道。
章总听得一愣,仿佛听错了似的:“你在说什么?”
“我叫那些男人,全都站一排,跪下去!”陆正辉爆喝道,声音简直就像近在咫尺的炸雷,炸进了全场人的耳朵!
章总的一张脸陡然阴沉的可怕,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居然还敢嚣张起来?
朱贵面带讥讽的望着陆正辉:“你脑子进水了吧?居然管起大爷们的事来了!赶紧报出银行卡密码,还能保住那玩意和菊花!”
章总却没再废话,直接命令黄毛和另外两个拿着烙铁的男人道:“给我烙死他!”
黄毛等三人举着烙铁,狞笑着走过来,把烙铁往陆正辉的胸膛直接烙下去。
啊!啊!啊!
突然间,黄毛和那两男大声惨叫,三个人手上的烙铁明明是烙向陆正辉的,却意外的互相烙中了对方。一个烙一个,三个人的胸膛瞬间被烙得皮肉发焦!
太邪门了。
章总陡然愣住,朝他们喝道:“我叫你们烙这小子,你们在搞什么鬼?”
黄毛、绿毛和斜眼飞快的拿开烙铁,都疼得经受不住,却不敢违抗命令,又把烙铁烙向陆正辉。
这次仍然和上次一样,烙铁就像长歪了眼睛似的,一人烙一个,接连烙中了三个人。他们被烙得龇牙咧嘴,大声惨叫,把那些揉捏女生的男人们都吓得停住手。
“都是饭桶!”章总气得破口大骂:“烙铁都给我,滚一边去!”把包跨到肩上,接过来三把烙铁,他走到炭炉边,把烙铁再次烧得赤红。
“我烙死你!”章总狞笑着举起三把烙铁,走向陆正辉,凶相毕露,把烙铁烙过去。
眼看那三把烙铁就要烙中陆正辉的胸膛,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却鬼使神差的烙在了朱贵的胸膛上!
那转移的速度,一众人根本看不清究竟怎么调转了方向,仿佛突然变到了朱贵胸膛似的。
嗤……青烟直冒,朱贵连衣服都被烙得燃烧起来,疼得也是一阵嚎叫。
章总惊得双眼发直,刚刚明明握紧了烙铁,方向也烙对了,怎么烙成了这副样子?
塌鼻男骇然叫道:“有鬼!有鬼啊!”
“章总……别烙我!”朱贵慌忙拍灭身上的火,畏惧的往侧墙退过去。
到了这地步,章总猜测是有人捣鬼,但是手法太过诡异,他想不出来究竟怎样才能在众人眼皮下让烙铁斗转星移。
陆正辉笑着把他们的惊慌模样尽收眼底,朝嫦娥眨了眨眼。
嫦娥早就快气炸了,一直沉着一张俏脸,现在终于浮出了一丝笑意。
“难道是你干的好事?”章总冷眼盯住陆正辉,警惕的喝道:“你是什么人?”
“照我说的做,今天我还能饶你不死。”陆正辉慢慢踱到松大女生的身前,悠然道:“把你们所有的钱财,叫人全部取过来,分发给关押的人。”
如果直接动手灭掉章总以及朱贵,那被关押的人所遭受的损失肯定很难追回。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挽回一点损失,虽然挽回不了全部,聊胜于无了。
对陆正辉来说,这是顺手而为的合理处置。
哐……
章总一把将手上的烙铁掷到地上,冷笑道:“在我章腾面前装腔作势,找死!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被手铐铐着在?”
“我向来都会给人机会,刚刚已经给过你一次,你却不珍惜,今天你必死无疑!不过,我还是有把握让你把获得的脏钱吐出来!”陆正辉目光淡然,扫视了众人一番。
塌鼻男笑得合不拢嘴:“你……你这傻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章总是个高手?踩死你就像跺死一条毛毛虫!”
“哈哈哈……”章腾指着陆正辉,笑得全身直打颤,对朱贵道:“这人失心疯了!”
“我看他不但失心疯,更会痴人说梦!”朱贵狞笑道:“章总,干掉他吧!”
章腾犹豫道:“我们还没能从他身上榨出钱来。”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包里取出一把大号手枪,对准了陆正辉的胸膛,喝道:“报出银行卡密码!”
“再给他上一副脚镣!”朱贵指使塌鼻男道。
陆正辉偏着脑袋,周身早就凝聚出了一圈淡淡的护体真元。
他双手一晃,手上的手铐哗哗作响,笑着走向章总道:“来,朝我开一枪。”
嫦娥不知枪是何物,陆正辉为了防止她大意疏忽,讲解道:“枪这种东西,能迅速射击,力道比弓箭强太多了,所以你需要护体。”
目前她虽然还不至于受到袭击,但提醒一下,以防万一最好。
“哦,我知道了。”嫦娥立即在周身布下一层密实的护体真气,以她现在炼气中期的修为,虽然还不能完全的挡住狙击枪的射击,但应付手枪绰绰有余。
章腾放声大笑,脸色猛然变得狰狞可怕,叫道:“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他把枪口对准了陆正辉的大腿,猛然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直如天雷炸在众人的耳边!
这枪的威力比普通警用手枪威力大出了好多倍,扣动扳机之后,章腾已笑得合不拢嘴。今天真是碰到个脑残货色,竟然朝大号定制手枪走来,还声称朝他开枪。
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脑残的家伙了。
朱贵也得出了和章腾同样的见解,心里直叹,智力低点没关系,出来玩吓人就太白痴了!
枪响之后,令章腾奇怪的是,陆正辉并没有呼叫,依然是一副微笑的样子朝他走来,手上的镣铐不知怎么就脱开了,被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