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防盗系统提醒:订阅比满3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嘻,虫娘你真好,你可知你最适合什么花吗?”
“兰花太素,牡丹太艳,梅花太冷,桃花又太俗了,你呀,最适合的当然就是我这朵花了。”
季凌霄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忍不住点头,在心里暗暗称赞自己的甜言蜜语实在高超,即便是那老成持重的信安郡王李明珏也渐渐把持不住,真是可惜,就差一点点她就能将这位倾国倾城人儿哄上床了。
来人低声训斥:“是谁在那里!”
果然是想着谁,谁就来了。
“郡王这就忘了我?”
李明珏几不耐地皱眉,“你是何人?”
季凌霄看着另一个自己的脸僵了一瞬,差点大笑出声。
杜景兰倒是极快地意识到这是他不认人的毛病又犯了。
杜景兰摸了摸鬓角,嗔道:“本宫还以为郡王能多记者本宫一些时日呢,毕竟本宫曾经与郡王您如此亲近。”
季凌霄挑了挑眉梢。
李明珏怒斥:“放肆,你是哪一宫的宫女竟然诓骗于我,我定然要禀明圣上。”
杜景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季凌霄却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她不害怕皇上?好像也不害怕皇上降罪?甚至也不害怕死?
难道死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巫术竟然如此神奇?
眼看着李明珏就要误会下去了,杜景兰只得无奈道:“我乃淑妃。”
李明珏一怔,低声问:“季淑妃?”
杜景兰立刻灿烂起来,“郡王果然记得我!”
李明珏的眉头瞬间皱起,又迅速地掩饰下去。
他轻咳了一声,又往后退了几步,“是臣失礼了。”
“郡王……”杜景兰的声音掐的是柔情百转。
李明珏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连脸都白了,“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
“臣告退。”
说罢,李明珏便一甩袖子,脚底抹油一般开溜。
“郡……”
杜景兰收回想要挽留的手,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而后,双手掐腰对着一片空气扭来扭去。
“你们大家快帮我看看,我今天是妆化的不对,还是衣服穿错了,为什么男神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嘤嘤,伤心死了。”
“哎?脸错了?怎么可能这可是女帝大大的脸啊!”杜景兰摸了摸自己那张季凌霄的脸,“不是都说女帝是人形行走春~药的嘛,男人一见了就腿软脚软的,尽骗人了,男神根本就没有认出我来。”
“我的问题?”杜景兰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凌空看到了什么,一字一句的棒读道:“人家李明珏上辈子的时候可只认得女帝,这辈子记不住你自然是你的问题,你没有女帝的感觉。”
“喂!”杜景兰不满地嘟着嘴,“我要是有女帝的感觉,我现在就是女帝了!”
季凌霄不动声色地望着明明是熟悉的脸却做出陌生表情的自己身体。
上辈子杜景兰是害死她的凶手,可是她却并不忙着报仇。
她并不是慈悲心肠,也不是要养虎为患,她只是好奇这杜景兰会有什么神奇的手段。
杜景兰又在哪里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什么,季凌霄摸了摸伞柄,一转头,却发现了一块熟悉的衣角,那衣角正藏在树丛后,似乎也在暗中观察着杜景兰。
杜景兰却毫无防备,仍然在那里专心致志的表演着。
藏在那里偷听的人会是谁呢?
季凌霄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莫非我家男神是爱女帝爱到了灵魂里,才忽略我的?”杜景兰摸了摸下巴。
季凌霄看到那处草丛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她大概知道那里藏得是谁了。
季凌霄轻提脚,无声无息地移动了过去。
杜景兰离开了原地之后,趴在草丛后的人才板着一张脸回身,却被正立在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李明珏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明明知道自己有不认人的毛病,可是就是觉得她是该死的熟悉。
“郡王在这里做什么?”
“太女殿下?”
季凌霄笑道:“郡王还没有认住我吗?莫非是之前见得太少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握住了李明珏的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避开。
李明珏的手不同于崔歆的手,崔歆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全身如玉体一般,触手温润微凉,而李明珏的身体却像是烧着的金丝炭火,温热紧致,带着淡淡的暖香。
若是夏季靠着崔歆,冬日团进李明珏的怀中,那是该多美的一件事啊,简直再风流不过了。
季凌霄的大拇指忍不住在他的手背上多蹭了蹭,李明珏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尾像是黏上了桃花瓣。
季凌霄笑道:“原来郡王您也有如此乖巧的时候啊。”
李明珏皱紧眉头,“你到底是谁?”
季凌霄“嗤嗤”的笑着,伸出双手拉着李明珏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你在做什么!”
他要撤走,季凌霄却死死按住。
“别动!”
她转而笑道:“你摸摸看。”
李明珏的唇抿紧,脸色更加难看了。
实话说,李明珏每次出门都被掷果盈车,女人们为了看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有道理的,他实在生的太好看了,尤其当他穿上锦衣华服的时候,周身的艳光简直无法遮掩。
可季凌霄现在最爱的却是他那张有棱角的,唇珠鲜明的唇,她已经肖想那里很久了。
“你仔细摸摸我,以后就能记住我了。”
季凌霄在心里道:即便我直接将你药翻强了你,你以后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李明珏双手攥紧,冷声冷气道:“胡闹!”
他想了想,低声问:“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季凌霄笑嘻嘻道:“你听到了什么,我便听到了什么。”
李明珏的唇抿得更紧了,都压出了白印。
可把季凌霄心疼坏了,她突然往前一探头,作势要吻他。
李明珏飞快地后退,眼尾更红了,厉声指责道:“太女殿下!”
“嗯嗯,”季凌霄一副死性不改笑眯眯的模样,“我真的很喜欢信安郡王你啊。”
李明珏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怎么走了一个季凌霄,就来了一个李神爱,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离谱呢?
是不是他站在那最高处就好了?
是不是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被这些人觊觎?
明明上辈子,他就只差一步了,他只是将杜景兰捅死了而已,整个世界就变了。
季凌霄简直爱死李神爱这个太女身份了,虽然她这个身份眼下就像是一座四处漏雨的破庙,不过,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即便李神爱再怎么不着调,这些人也不得不低眉顺眼任由她。
这种高高在上令别人不敢反抗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殿下是来向圣上请安的吧?”
李明珏长身玉立地站在春雨中,仿佛化作了满园的春~色。
季凌霄盯着他轻薄的衣物下的肌肤,嗓子有些发干,咳了几声,才“嗯”了一声。
李明珏简直受不了太女这样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视线中都带上了灼人的温度。
季凌霄正要离开,两人的伞擦过,李明珏突然低声道:“今日淑妃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圣上为好,毕竟我们都属于晚辈。”
季凌霄猛地回头,目光如利剑,一下子劈开了他的心。
季凌霄点点头,笑道:“郡王你可欠了我一次。”
虫娘啊,虫娘,你想护着的季凌霄可是上辈子的季凌霄?
太女鞋底踩在积水中的声音渐渐远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李明珏才垂下了眼,用发热的掌心蹭了蹭自己的衣服。
季凌霄虽然有些喜好美人的小毛病,但是这并不会耽误她做大事,她此次前来是要解释一番自己在桃花宴上的所作所为,即便崔歆和郭淮都非朝中大臣,却算得上是有影响力的名士,她身为太女如此作为很难不会引起圣上的猜忌。
上辈子,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大概没有人会比她更懂李琼的心思了。
他有时候会办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许下些没有脑子的承诺,但绝非是昏庸的君王。
“太女殿下久等了,陛下刚跟几位老臣议完事。”杜公公殷勤地替她举着伞。
季凌霄掸了掸衣服,低声问:“父皇心情如何?”
杜公公朝门口努了努嘴,正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却根根不乱的男人双手捏着笏板从门里走了出来,这男人虽然年纪很大,但依旧腰板笔直,健步如飞。
此人正是一笏板而天下知的御史大夫陈子都。
季凌霄站住了脚步,执弟子礼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从陈子都老去的容颜上依稀能够辨认出他年轻时定然也是一位美男子,季凌霄只恨自己生的晚了些。
好在这陈子都还有一个老来子,生的也不赖。
老臣陈子都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算计着他什么。
李琼摇了摇笔杆,轻笑一声,“莫非又做了什么为难你的事?”
杜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
李琼悬着手腕在奏折上批示了两个字,才缓缓道:“说吧。”
杜总管将太女塞给他的那根黄橙橙的金条拿了出来,低声道:“这是太女殿下给奴婢的。”
李琼笑了笑,“她给的,你就收了呗,难道你收别人的还少?”
杜总管的脸一下子白了,嗫嚅着:“陛下……”
李琼摇了摇手,“朕若是真的在意早就办了你了。”
杜总管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圣上癖好古怪,又有先皇珠玉在前,但是,当今圣上可并非是昏庸之辈。
若是从现代来自带直播系统的杜景兰听到杜公公这番话定然要笑掉大牙去,李琼还不昏庸?他就是典型的恋爱脑,有了季凌霄便万事足,什么皇子皇孙,什么祖宗基业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既然阿奴给你钱,定然是要求你办事,朕倒是纳闷了,”李琼“啪嗒”一声放下笔,“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而你能做到的?”
杜总管“哐哐”的磕头,大声疾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李琼笑着摇了摇手,“朕并非是在怪你,朕只是好奇而已,起来说吧。”
杜总管两腿颤颤,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他弓着背,垂着手道:“太女殿下问的是淑妃娘娘的事情。”
李琼眉心一跳,“是她?”
“是,太女殿下为贤妃娘娘抱不平。”
李琼“呵呵”一笑,“朕的阿奴总算不那么没心没肺了。”
听着皇上的声音就好像在抱怨着什么,杜总管将头埋得更低了。
李琼面对着烛火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低声喃喃:“你不觉得阿奴像一个人吗?”
太女那副被宠坏了模样天上地下哪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
这番话杜总管也只敢腹诽罢了,万万不敢说出口,当今圣上是真宠李神爱。
不过,若是硬要说谁与李神爱相似,大概、也许就只有淑妃娘娘了吧?因为淑妃娘娘的小名也叫阿奴。
“……是淑妃娘娘?”杜总管小心翼翼地回复。
李琼的目光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两个哪里像了!”
杜总管吓了一跳,连血管都快冻成冰了。
李琼又挥了挥手,“说了你也不懂。”
杜公公在李琼还是晋王的时候就在身边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被说不懂圣上,他到底还是有些委屈的。
“是。”杜总管低下头,正准备撤出去。
“等等。”
你们父女两个总是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
杜总管乖巧地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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