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慈这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中己方损失越来越惨重,急的双眼冒火,扯着嗓子喊道:“快撤!”
自己则是迅速调转马头,架开远鸣军士兵的武器,朝外围冲去,他知道如果在这里被对方彻底拖住,很有可能被全歼在这里,这时候就要做出一些牺牲,保全自己的性命,凭借自己的快马,率先突围而出,能撤退多少士兵算多少。
看到自己的主帅率先逃跑,城守军士气大跌,纷纷不顾一切地开始向外逃窜,整个阵型变得毫无章法。
“追击!”左丘鸣可不管城守军的想法,既然费慈骑着快马先行逃跑,那么留下的士兵自然不能放过,能歼灭多少是多少,最大程度地削弱武安城守军的力量。
“突击!”
“杀啊!”
在张辽的带领下,远鸣军作战格外英勇,摧枯拉朽般地将城守军的阵型撕裂开来,侧面插入的远鸣军直接将城守军分割成两部分。
“噗!”“呃啊!”
利刃插入一名城守军士兵的胸口,他紧紧握着刀刃,眼中充满了不甘,但是远鸣军士兵毫不犹豫地踢出一脚,抽出刀刃,鲜血喷洒了一脸,城守军士兵猛然到底,气绝身亡。
这种一面倒的屠杀还在进行,士气全无的城守军基本无力抵抗远鸣军强大的攻势,加之张辽这个武将的存在,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所到之处,城守军的士兵皆尽披靡,倒在龙啸惊魄刀之下。
“喝啊!”
张辽高高跃起,看到逐渐远处的费慈,猛然挥出一刀,刀刃上祸星力涌动,化成一道绚丽的刀芒,飞向溃逃的城守军。
“嘭!”“哇呀!”“啊!”
刀芒飞行速度极快,狠狠地在人群之中炸裂,一时间人仰马翻,许多逃跑中的城守军士兵被气浪波及到,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而正中央的士兵则比较凄惨,有的士兵直接被刀芒劈成两半,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惨死当场;另外一些靠近爆炸点的士兵被直接被掀飞出去,狠狠摔在地面上,运气好的还能爬起来继续行动,运气差的摔断手脚,躺在那里痛苦呻吟。
身边那些同伴根本不敢出手援救,吓得他们转身逃跑,想要尽快逃离这战场,返回武安城中。
费慈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后方的惨状,知道对方军中有一名武将坐镇,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应该主动出城应战,现在城守军损失重大,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卫武安。
“切,跑得还挺快。”张辽落地,看着远处造成的杀伤效果,显得有些不满意,本来她是瞄准费慈的,可惜对方骑着一匹快马,刀芒速度虽快,奈何距离实在太远,鞭长莫及。
“要是我也有骑着快马,定取尔首级!”张辽扛着长刀,盯着费慈远去的背影,狠声道。
“文远,肃清战场!”左丘鸣看着战场的局势基本已经明了,下达了肃清的命令。
“是,主公!”张辽接到命令,指挥着远鸣军开始剿灭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城守军士兵。
这次左丘鸣没有继续收押俘虏,养着一大群俘虏,可是要付出大量食物,之前的三百名俘虏已经大大增加了远鸣军的负担,因此绝对不能继续增添俘虏。
毕竟这次左丘鸣没打算打持久战,带的粮草并不多,没有余粮养活俘虏。
很快的,两千名远鸣军开始了肃清工作,将那些被费慈舍弃的城守军彻底剿灭,士兵的尸体堆满了一地,这片洼地流满了鲜血。
“主公,已经清理完毕,一些可用的装备物资都扒下来了。”张辽来到左丘鸣身边,汇报道。
“嗯,将敌方的士兵就地掩埋,我想敌方统帅应该没胆子出来替他们掩埋。”左丘鸣指着地上的城守军尸体,说道,虽然处于敌对方,但基本的人道还是要有的,左丘鸣可是很在乎功德,已经帮助过他好几次了。
张辽饱含深意地看了左丘鸣一眼,点点头,吩咐远鸣军将城守军士兵的尸体就地掩埋。
处理完一切,左丘鸣便率领两千名远鸣军回道营地中,稍作休整,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
“快开城门!”费慈带领着大败的城守军,狼狈地回到武安,急急忙忙地大声呼喊城楼上的守军开门。
城门打开之后,狼狈不堪的城守军稀稀拉拉地躲进武安城之中,所有士兵脸上都露出死一般的表情,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混蛋!该死!天杀的黑山军!”费慈回到自己的府邸,直接愤怒地砸起了东西,他对今天这次失败,恼怒至极,平白损失了近八百城守军,让他心都在滴血。
两天下来,自己三千四百多人的城守军就折损了一千三百人,这损失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经过两次的败北,费慈算是彻底学乖了,不管怎么样,他就不打算出城迎敌,好好固守城池,坚决不再上当受骗。
“大人,我们还是想邯郸请求支援吧?对方目前已经暴露出两千兵力,恐怕他们还有隐藏的兵力!若要强攻,恐怕我们会守不住!”一名满脸血污的将领都没来得及洗脸,就急切地与费慈商讨军事,希望能够传信给邯郸,增派援兵过来。
“好吧,只好如此了!”费慈背负双手,在案前来回踱步,最后下定了决心,点头道。
费慈坐下来,取过笔墨纸砚,开始书写一封求援信。
“大人!属下认为,写一封给邯郸尚不保险,应该多写几封,送往其他重兵驻守的郡城!”另外一名将领建议道。
“嗯,有理!我这就多写几封,向其他郡城求援!”费慈点点头,保险起见,他连忙再次书写了四封求援信,分别送往不同的郡城。
而当这些求援信被送出去之后,费慈不知道的是,他将永远盼不来回信,将看不到从其他郡城赶来的一兵一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