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最有钱的。”她斟酌了半天,说了一句比较保留的话。
言下之意是,你这个情况很难让人相信你没有贪钱。
“嗯,那是你认识的人不够多。”段幕臣拉开她对面的餐椅坐下,然后拿起刀叉开始优雅的吃晚餐。
黎夏末看着他,为什么配上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她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应该是四个字,“目光短浅。”
吃饭吃到一半,她才想起了一个比较严重个而且早该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怎么找到我的?”
“一般推断。”他不愿多言,却转言问她,“见到是我的时候你不是惊讶是失望,是希望救你的人是段擎西吗?”
吃饭的动作停住,她抿着唇垂着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亦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失踪三天他都未曾找过你,这两天他在忙别的女人的事。”
本来是期待段擎西来救她的,但是现在那个期待的心已经死了。
之后她没再说过别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她的确该想想之后要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段擎西。
饭后段幕臣让她回房间休息,吃过饭后她显然好了很多,基本已无大碍。
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衣服都没有脱,她的脑子里还在播放着那天宴会段擎西抱着岑馨蕊的画面,很乱。
不知为何,有点儿难过。
将娇小的她拥入怀里,他责备的言语夹杂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心疼,垂眸看到她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水滴,别增一分魅惑。
她抬眸,晶亮的眸写满了情绪,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仍旧很严肃的样子,“为了段擎西作践自己?”
她似乎是被刚才的水流淋傻了,竟然伸出纤细的手臂抱住他,声音轻轻的,楚楚可怜,“抱抱我,好吗?”
段幕臣一愣,但还是按照她说的话伸出手臂抱住她,宽阔的怀抱似乎让她一瞬间就找到了避雨的港湾,于是便紧紧的抱着他。
“很累很累……我好累。”
这两年,没有一天过的是轻松的,现在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很累很累,累到她想放弃一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是在他的面前……
可能,是因为他是她生命中最不熟悉的人,所以让他知道也无所谓。
但是,仅仅是这样吗?
段幕臣不知道自己抱了她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才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刚才听到她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累。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若有所思,半响吐出一句话,“很快,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含义。
她头发半干,站起身准备去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可没想到刚站起身就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还伴着她的轻声呢喃,“不准走……”
他转身,刚想做点什么让她放开手,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手心……怎么那么烫?
弯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竟然发烧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如果让私人医生赶过来可能会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最后决定带着她去医院先退烧。
“不要走……”
“我不走。”
似乎是感觉到换了地方,可是这样的怀抱让她睡得更安心,头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更深的睡去。
市中心医院。
因为要照顾黎夏末的缘故那件贪污受贿的案子他还没有处理,虽然全权交给凌厉让他来交涉这时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出了点问题,他还要亲自去看看。
交代医护人员好好照顾她,还特意交代了如果她醒来一定记得联系他后才放心离开。
黎夏末醒来的时候已经退了烧,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眩晕,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知道自己这应该是在医院。
看着手背上的白色绷带她有些失神,刚才在输液?
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她动了动身子感觉没事从床上下来,然后拉开病房的门出去。
醒来没有看见段幕臣,他可能已经走了,也对,他本来就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刚走几步却看到走廊那边匆匆走过来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医护人员,笑着问她,“黎小姐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谢谢。”黎夏末勉强扬起一抹笑,刚刚醒来,难免还有些虚弱。
护士小姐摸了摸她的额头,“黎小姐,你现在应该多注意休息,要不然先进去躺一会吧?你男朋友说你醒来就让我立刻给他打电话的,我现在就去联系他。”
男朋友?
黎夏末一怔,接着拦住她,“不用了,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对了,能借我一部手机吗?我联系我朋友过来帮我办手续。”
“好。”护士小姐很大方的拿出她的手机借给她。
想了半天只能勉强想起肖惊云的手机号码,打通之后那边响起他烦躁的声音,“谁?”
“是我。”
那边肖惊云还在埋头找她的资料,突然听到这两个字将他的所有注意力惊回,大脑已经来不及反应,喃喃的问,“你是?”
“黎夏末。”
挂掉电话之后肖惊云没有再犹豫立刻往她说的地址赶,而夏末挂掉电话之后讲电话还给护士小姐,说自己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想要随意走走,护士小姐点头之后便进了病房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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