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幕臣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大手拍了拍,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儿,这里有我呢,你先出去给他买点水果。”
“对啊,姐,我们两个大男人谈的话题你一个女人是不会懂的。”
黎夏末瞪了黎顾城一眼,冲他挥了挥拳头,“搞得你好像多么大了一样,好了好了,我出去买水果,你们聊吧。”
带上门出去,段幕臣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上面,剑眉微挑,问他,“想跟我说什么?”
黎顾城低头,好像是在酝酿该从何说起,抬眸的时候眸子亮亮的,“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姐姐的初恋,狄桀兮。”
段幕臣原本以为他会跟他说他这次受伤关于宇文啸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思维跨度这么大直接提到了狄桀兮,他点了点头,声音淡淡,“我知道。”
“我也知道狄桀兮回来了……我找你单独聊聊的原因不过是……”
二十分钟之后,黎夏末拎着一个果篮回来,推开房门的时候段幕臣竟然面露微笑,和黎顾城聊得很开心。
她有些诧异,带着点吃醋的味道,说,“没想到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们就聊得这么好啊,我这个姐姐真的是白疼你了。”
“哪的话啊,我跟姐夫相处融洽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吧?”黎顾城表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他们能够相处融洽她自然开心,但是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能聊得这么开心让她有些纳闷,感觉段幕臣看她的眼光怪怪的。
见她走过来段幕臣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唇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轻轻地问她,“真没看出来你小的时候竟然这么活泼?”
那个看似委婉的词语让黎夏末脸蛋儿一红,再看看黎顾城憋着笑快要不行的俊颜,已经猜到了他们刚才聊的话题。
绕过床边想要去掐黎顾城的脖子,如果不是他有伤在身她肯定揍他一顿,气恼的说,“黎顾城,你敢出卖我!你是我弟弟还是他弟弟!”
“我只是说了一点你小时候的事而已,我保证没有说那些让你出糗的事情。”他一脸的认真,最后还抬起手做发誓的手势。
黎夏末撇了撇嘴巴,眯着眸看着他,同样的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模样,“切,不要相信你。”
最后千般叮嘱黎顾城一定要等伤好了再出院,她会经常过来看他,黎顾城应了之后段幕臣带着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黎夏末一直用黎顾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的眼神看着段幕臣,最后段幕臣实在招架不住,“乖,回去跟你说。”
她挑了挑秀眉,一副你很识相的样子。
回到家里黎夏末就后悔了,段幕臣将她拎到床上,眸光落在她的打底裤上,那疑惑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
“你你你你你干嘛?”黎夏末环抱着上身,觉得他简直太奇怪,躺在床上滚到另一边。
段幕臣翻上床,勾了勾手指,唇角挂着坏笑,“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腿上,到底有没有烙痕。”
黎夏末囧了,大惊失色,“黎顾城竟然跟你提了我小时候坐在火炉上坐偏了的事情?”
段幕臣一头雾水,最后明了,“原来是因为你小时候不小心坐在火炉上才有的烙痕啊。”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说完了狄桀兮的事情黎顾城只是很神秘的跟他说了一句,“我姐大腿上有一小片烙痕你知道吗?这是她童年最不想提起的事儿,谁提她就立马翻脸,不知道现在是不是。”
黎夏末捂脸,她竟然不打自招了?黎顾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段幕臣翻身压上他的,将她放在脸蛋儿上的手拿开,轻笑着,“怎么?不好意思了?你还真是人才啊,火炉也敢坐?”
还好当时火炉里面的火烧得不旺,上面还有盖子,只不过因为盖子太烫了当时让她的大腿根部还是留了点烙痕,这个事儿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段幕臣!”她已经烧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段幕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提了,不过我怎么没发现?难道是我太粗心了?”
说着就准备去扒她的裤子,黎夏末大惊失色,慌乱的要去抓他的大手,“你想干嘛?”
“检查一下。”他说的风轻云淡。
“不行!你敢!”她挣扎的太大力让他都有点招架不住。
段幕臣突然收了手,她到有些迷茫,最后他仍旧抬手捏着她的脸蛋儿,“跟你闹着玩的,当真了?”
“滚!你简直太……”她顿住,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形容。
不过伤疤在那里,她怎么好意思给他看!捕捉到他眸中明显的笑意,黎夏末默默的爬到一边儿拉过丝被钻进去。
段幕臣摇着头,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名字,段幕臣下床揉了揉她的发丝,“去洗澡,你先睡。”
不好意思的小人儿在被子里挪了挪表示知道了,段幕臣拿着手中的手机带上门出去,转身走向书房。
关好书房的门,段幕臣接起电话,客气的叫道,“方叔叔。”
方奎庭坐在沙发上,眸光讳莫如深,弯唇,轻笑,“嗯,幕臣,五天后是珊珊的生日,你看看能不能来。珊珊倒是一直盼着你。”
“我的话好像早就跟方阿姨说清楚了,不知道方叔叔这次请我去的理由是?”
“仅仅是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而已,你们虽然不能结为连理,但是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吧?”方奎庭话说的倒是足够圆润,但段幕臣直觉他打这通电话没有这么简单。
“那我一定会去的。”他声音淡淡,却没有挂掉电话,等着方奎庭打这通电话的真实目的。
方奎庭沉默了几秒,随即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上夏末,俞旋毕竟是她母亲,也是因为她出的事,你带着她一起来让她看一看吧,说不定对她恢复很有帮助。”
段幕臣垂眸,单指放在书桌上轻敲着,声音深沉听不出喜怒,“嗯,我会尽量。”
“那就谢谢了。”
挂掉电话,段幕臣的眸光一直停留在书桌上的手机上,让夏末也跟着他去?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计?
虽然他们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他不过也是迁就方家,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但是现在……
方家别墅,方乐珊端着一杯牛奶从餐厅出来,朝着方奎庭走过去,手肘撑在沙发椅背上,“爸,怎么样?那个女人来不来?”
“可能会来吧,珊珊,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黎夏末真的是段幕臣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们,不然会祸及方家。”方奎庭虽然心里对黎夏末有怨恨,但始终要顾全大局,如果黎夏末真的是段幕臣的人,那最好还是离远一点好。
方乐珊站直了身子,红唇轻轻勾起,没有答话,心里却在默念,就算是死,我也要黎夏末不得好死。
生无可恋的人,复仇已经占据了她大脑的大半部分。
对方乐珊来说,失去爱的人,失去最亲的亲人,那么她能想到的最可怕的后果便是死,既然最珍贵的都失去了,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她活着?
在死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让让她痛苦的人……比她更加痛苦!
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上楼进入苑俞旋的房间,坐在苑俞旋的身边,她细长的手放在苑俞旋的脸颊上,声音轻轻的,“妈,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午夜,季景雅苑。
“啊……”黎夏末紧闭着双眼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薄汗密布,揪紧了胸前的丝被,害怕的不住颤抖着。
段幕臣一惊,立刻抬手将床头的壁灯打开起身抱着她,她的全身都是冰凉的,“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没事没事,有我在。”
黎夏末拧紧了眉,眼睛不再敢闭上,伸出手臂抱着身边的他,“好多血,好多血……她身上好多血。”
段幕臣抱着她,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又做噩梦了……很长时间没有做噩梦的她,又是因为脖颈上的伤吗。
“没事了,没事,只是噩梦而已,夏末,没有血。”大手握上她的小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差点缩回手,为什么这么冰?
“她会死吗?好多血,她虽然生了我却没有养我,她明明那么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把我推开自己却发生了车祸?”
段幕臣怔了一下,剑眉轻蹙着,眸光深邃若寒潭,叹了口气,安慰她,“她没有死,她还好的,如果你放不下,那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没事了,好好睡觉好吗?”
一听到要睡觉她害怕的摇着头,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那一天对方乐珊来说是生辰,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噩梦。
自从苑俞旋出事,好像一切都变了,她终究是她的母亲,因为她的那一个推力,她还是恨不起来。
“等到那天再说吧。”
“好。”他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她颤抖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好好睡一觉吧。”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低眸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她,这样未知的痛苦到底要折磨她多久?
不能再拖了。
冷宅,一楼客厅。
冷峻拿着财经报纸看着上面的新闻,最后烦躁的放在一边儿,正巧看见冷凝拿着包正要出门。
“去哪儿?”
突然传入耳膜的声音把冷凝吓了一跳,因为步履匆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吓了一跳似的转过身看着他,“咳咳……哥?你还没去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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